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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文人墨客非庸人 只是意在响青天


魏归蹄漫山遍野追着平谷一点红跑了一夜,终于在凌晨人烟罕见之际将他捆起偷偷太近了同福客栈,客栈内,所有人是一夜未眠,皆打着瞌睡等待着魏归蹄的消息,魏归蹄扛着一具乌漆嘛黑的身体进入客栈时,差点以为魏归蹄是抱着一具僵尸回来,若不是平谷一点红嘴里一直神神叨叨的,众人早害怕地躲开了。

“天塌啦地陷啦小花狗不见啦~”

即便是被五花大绑,可平谷一点红还是不消停,抽动着脚指头晃动起被架在长凳上的身子。

李大嘴给这具漆黑的身子披上了一件薄衣,众人这才纷纷绕着他观察起来。

“你说这是平谷一点红?”白展堂难以置信地问着魏归蹄,魏归蹄摇头晃脑一脸无奈。

“你别不信,这人即便是疯了,我抓他也用了整整一晚上,你是不知道,他往哪藏啊~”魏归蹄给自己倒了碗水,佟湘玉、郭芙蓉与莫小贝极为崇拜的端着脑袋坐到魏归蹄身边,以仰慕之色看着他,嘴里轻声问道“藏哪啊?”

“粪坑啊!嗨~”魏归蹄喝了口水又甩了甩自己的手“我捞他的手还来不及洗呢~”

“咦~”三个迷妹当即移动身体,远离魏归蹄。

“难怪闻着一股怪味,怎么还有火药味~”莫小贝捏着鼻子嫌弃问道。

“额,这是我跟他交手时用了一些暗器,所以....”

魏归蹄还未说完,白展堂瞬间坐于他身边,换做他面露仰慕之色“喝着昨晚郊外连天巨响是你弄得?不知道的还以为雷公喝醉酒了~”

“嗯~”魏归蹄从袖中取出一枚雷鸣千锋,被白展堂一把躲了过去。

“这是什么~”

“雷鸣千锋~”

魏归蹄说得从容,可白展堂吓得差点就拿不住这根细针,可他又不敢撒手“啊呀妈呀~快拿回去~”

魏归蹄见白展堂如此害怕当即将锋针接回手中,白展堂一脱手瞬间跑向门外,大伙儿有点不清楚状况“展堂你这是咋了嘛~”

“雷鸣千锋啊~唐门二十大名具之一,仅需一枚,轰!同福客栈就能翻修,不对!重盖六层小洋楼,如果掌柜的富裕的话~”

“额~啊啊啊~”众人发出一阵颤音学着白展堂跑向客栈外。

“别紧张!别紧张!”魏归蹄将袖中的小盒子拿出,众人以为是有什么宝贝可以限制这小小的锋针,便探着脑袋好奇走了回来。

“我这不止一枚,若是真炸了,你们多屋外也没用!”

一听此话,众人这鸡皮疙瘩从后背一直蔓延至头皮,佟湘玉急眼道“小叶子!你真的是疯了,随身带着这玩意,这是干嘛!”

可白展堂却忽然不再害怕,看着魏归蹄手中一小盒雷鸣千锋一扫眼,足足百计“听说这唐门的雷鸣千锋一枚就可在鬼市换真金两百两金子,听好了是金子,叶馆主这足足有一整盒~”

听着白展堂的口述,众人瞧着着要人老命的玩意瞬间觉得格外亲切,纷纷为了上来,可魏归蹄有些傻眼了。

‘啥玩意?两百两金子?老子昨晚一下子就用了几十根?’魏归蹄忽然关上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衣袖中“嘿嘿~这么危险的东西,我还是要收好~”

“额~再看看嘛!再看看~”

“天塌啦地陷啦小花狗不见啦!”

众人还想一睹寸铁白金的雷鸣千锋,可一旁就坐的平谷一点红再次吼叫起来,这让佟湘玉很苦恼。

“这可咋办嘛?不知道得还以为我们虐待人聂~”

“要不交给官府吧,这祝捕头不还在这吗?刚好这一功算你头上,你把他先关大牢,再往上头一报信,这上头将人接走,你可就是大功一件~”魏归蹄得意道。

“对呀!哈哈~”祝无双兴奋地抱着佟湘玉跳动着,忽然众人响起了一件事,纷纷看向魏归蹄...

“哦~对了!我得先回牢里,待会儿娄知县还得找我,钥匙给我下~”魏归蹄从祝无双手中接过大牢的钥匙火急火燎地冲出了大门,不是因为他遵纪守法,而是不想收拾着客栈内的烂摊子。

“啊呀~事情也解决了我先回屋睡会儿~”佟湘玉伸了伸懒腰,原本总踩着妖娆步子的她快步上了楼,其他人心领神会地找着自己的房间,祝无双嘟着嘴,两眼幽怨地盯着白展堂。

“师兄~”

白展堂见自己无处可躲,只好作罢“双儿,师兄最疼你,我这就帮你给这平谷一点红洗洗身子,再给你送牢里去~”

“师兄你最好了~我先去寻街!”祝无双撒着娇飞快跑出了客栈,深怕白展堂再叫她一声。

“嘿嘿~”

平谷一点红朝着仅存的白展堂傻笑着,白展堂捏着鼻子靠近他,然后以哄小孩的口吻念叨着“好宝宝~洗澡澡~洗完澡澡睡觉觉~”

“嘿嘿~好!洗澡澡,洗澡澡~”

“真是造化弄人啊~”

白展堂桌在桌前以头抢地,脑袋如同弹球般弹起数次后才贴于桌面。

府衙内,祝无双带着魏归蹄走上了大堂,本以为这控诉方应当是钱掌柜,可一看却来了一名头绕方巾,身形健硕的老翁,只见其双掌孔武有力,正盘着两颗保定球,而起护腕皆是虎皮所制,一双官靴镶着两个翡翠贵气无比,眼下正坐于堂下,要知道这端坐堂下可是需要极具身份之人才能赋予的权力,说明此人可能还压娄知县一级。

见被告人上堂,那老翁一斜眼,一双虎目直勾勾地盯着魏归蹄,本因等待急迫而快速旋转保定球的右手瞬间止住动作,掌心一聚力,那保定球分明有了丝丝碎裂的痕迹,此腕力可见一斑。

娄知县原本寸言未发,即便是老翁一直催促他,可他始终笑脸相迎却默不作声,一旁的师爷总是一句话“快了!快了!”

虽说老翁有些来头,可俗话说龙入浅滩遭虾戏,这别人的地界,自己再有势力也丢不了那案上的令箭。

“娄知县,被告已经到来,你还不快审?”

老翁一发话,娄知县这才缓缓拿起惊堂木,朝着案上一拍,两旁衙役支着军棍打呼威武~

娄知县本就是个清明人,虽说官不大,可这心中的秤摆的极度平稳,原本今日他就会按律法责罚魏归蹄,可谁曾想这老翁突然杀到了七侠镇,不是别人,正是那钱夫人的父亲钱枫。

钱枫如今也算是做了督头,手握些许军权,本就势力庞大的他又穿了件朝廷的马甲更是目中无人,闯到娄知县院内就是一顿撒野,娄知县也是深知官场人的脾气,这文物不搭边他既不害怕,但也不想得罪,只是一味的装聋作哑,待到祝无双告诉他魏归蹄已经饱饱睡了一觉,这才让他来到公堂。

“下跪者何....”

这娄知县还未将话说完,钱枫当即起身开骂“他是你的手下,还他娘的讲什么官场屁话,你少在这给老子摆老爷姿态,他是何人,你不清楚吗?还要问?”

钱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娄知县仍旧满面春风“行~全听钱督头的!”

“啪!”

惊堂木再次一敲,娄知县开始盘问起魏归蹄“叶捕快,钱家控告你当街殴打他家大小姐,可确有其事?”

“娄知县,你这是给我找不愉快昂?板上钉钉的事,该省的步骤可否剩了?咱直接论罪可否?”钱枫再次打断了娄知县的话,这下娄知县虽说面带笑意,可以眉头已经不再舒缓,钱枫愣是假装看不见。

娄知县身旁的师爷忽然俯下身子在娄知县耳边说了两三声,娄知县再一次敲响惊堂木“叶捕快,我想治你一个扰乱社会治安,当街斗殴之罪,责罚你二十大板,再罚你赔偿钱家五十两银...”

“慢!”钱枫又起身打断了娄知县的话。

娄知县手中的金堂木分明有了一丝丝崩坏的痕迹,可他依旧带着笑脸“钱督头还有何话说?”

或许是腰间的金腰带长时间勒得钱枫很不爽,此时他真一手提起腰带抖了抖,顺带亮了亮腰间的佩玉走向魏归蹄“娄知县,我们军中有一规定,若是寻衅滋事打架斗殴,除了要挨军棍外,还需受日灼三日的酷刑,期间不许睡着,瞌睡一下挨一鞭子,此责罚下,再顽固的兵痞,都能治得服服帖帖,我看着叶捕快精瘦干练,有着一副好身体,用此酷刑再合适不过。”

娄知县从官座上走下,来到魏归蹄与钱枫二人之间,慈眉善目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这娄某如何办事,都是按律法刑事,钱督头可就别费这心思了~”

钱枫轻蔑一笑“叶捕快这脾气太过爆劣,如此以往谁还敢称七侠镇的娄知县用人得当?皆是,谁娄知县你威严盛名何在啊?”

娄知县捋了捋胡子舒心一笑“公道自在人心,百年后七侠镇犹在,可娄万里三个字不过又混入列文,供世人随意差遣调派罢了~”

“哼!这叶捕快可是公职人员,就算是按律那也该罪加一等!”

“罪加哪等,钱督头能说了算?”

堂上的气氛忽然变得焦灼,娄知县的语气少有的阴沉,他自视‘叶俸明’该罚,但觉不需要听一个莽夫来威逼他按下这‘血手印’。

“娄万里,  我信不信我拆了这大堂!”

“拆!我恳请了三年的修庙费,上头愣是没拨,我倒想看看我头顶青天接夜雨时被皇上知道了,会不会赏我一个新的宅院~”

“你!”

钱枫一时语噻,魏归蹄与祝无双在一旁听着,也是佩服这娄知县的说话之道,丝毫不再下风,也许这便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魏归蹄看戏许久,忽然瞄到公堂上的师爷面露急切地看着娄知县,这从中怕是对娄知县却有不利,趁着气氛沉闷之际,魏归蹄走动道钱枫身边“督头?”

钱枫连看都不待看魏归蹄一眼,偷偷伸出一掌,想趁着娄知县视线盲区耍下阴招,即便是出事了,自己不认也罢,可这掌风拍在魏归蹄身上,却未起丝毫作用。

魏归蹄故作茫然地看着钱枫“钱督头~你摸我肚子干嘛?”

娄知县闻声一把拉开魏归蹄,上下打量起来,确认魏归蹄无事后直指钱枫“钱督头,这衣裳穿得,也扒得,穿多了下水可就更容易沉海啊~”

“我不管!今日这泼皮我定是要修理一顿~”钱枫伸手指着魏归蹄的鼻尖,若不是娄知县从中当着,怕是要戳进魏归蹄的鼻孔之中。

“娄知县~要不就让我跟他打一架~”魏归蹄轻声在娄万里耳边说道。

娄知县冷哼一声“你当我傻啊,我虽说是文官,但这武品分界也是知道的,他一个督头,而你我也略有耳闻,皇上家中的武师,你要是把他打残了,我又得应付一个更大的蛇头!”

“呀呵~”魏归蹄一脸惊叹地看着这娄知县,想不到这清官也能做得如此油滑“看不出来啊,那你想个办法让他先出手,这不就应付过去了~”

“你自己想办法~”

娄知县忽然转身重新回到官座上,在他准备再次敲起惊堂木结案时,钱枫的一颗保定球破风而出,直接打飞了那块惊堂木。

“娄知县~这不听我的,你就休想结案~”

娄知县微微一笑“钱督头~其实手也能拍响!”

说罢,娄知县一掌拍在书案上,那一方书案瞬间垮断碎作木屑“结案!”

在场人除了魏归蹄皆惊叹于娄知县的一掌,这好像不该是一位老先生能够拍出的掌风,师爷当即高呼一声“退堂~”

钱枫眉宇一皱,让他没想到的是娄知县居然不是个文弱书生,这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撒气。

两名衙役举着军棍走到祝无双身边“祝捕头,我什么时候可以...”

“现在就打吧~”魏归蹄停了停胸口,朝着大堂前的一方长凳走出,随后抱着长凳屁股朝天,等待着二十棍的责罚,虽说他闭上了眼,可眯缝中还是看到了钱枫一把夺过一名衙役的军棍走向自己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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