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凌龙一剑九天来 魏鬼踏步震四方
魏归啼心念一转,喉部聚起内力,准备来上一招狮吼功时,只觉得肋部传来一阵瘙痒,这刚汇聚的内力顷刻消散。
“魏小子~少耍花招啊!说了只准用这九天剑来的前四式!”凌龙甩了甩指尖,想必又是他拿水珠戳了魏归啼的肋部。
魏归啼闯荡江湖受过的羞辱自然不少,可今日这般又礼又兵的反倒是让他没得反抗,只觉得心头郁闷无比“凌老头,我就直说了,你这徒弟不行!他四式练了两年有余,我可是在你教完后两个时辰就练完了!”
“哦?那便使出来~”凌龙心头满是诧异,如果真同魏归啼所说,那这天赋可惊为天人了,即便如此,凌龙还是未露神色。
“使来便使来,你捉弄我,我就羞辱你徒弟!”魏归啼几番言语间已经想出了一个弥补手无寸铁的办法,那便是这第五式的起手式,将内力汇聚于草茎之上,这样便能凭借风息化出一柄长剑来。
“哈哈~”魏归啼在闪躲期间,手中的内力不断汇聚,一柄风剑当即凝聚于掌心“怎么样?”
凌龙看着魏归啼这一手转换,不由称奇道妙哉,心中起了想纳其入门的想法“魏小子,还有一个选择可否想听啊?”
“老子不想听,哈哈!”魏归啼天性张狂,自己都佩服自己脑子动得快,得意之际哪里还管凌龙,反正打败了这凌木因再下山便是。
顿时间,冰洞内风势逐步加大,魏归啼举剑与眉齐平,看着慌乱五张的凌木因露出了自己标志性的邪笑“那便先领教一下九天剑来的第一式,郁单无量天式。”
魏归啼手中的长剑忽然由风剑转为无色,这九天剑来的第一式的奥妙便是影藏手中的剑身,转为无影剑,凌木因看着自己的对手居然如此熟练,立即也运行内力,手中长剑逐渐无形。
“我也不欺负你,你只要挨着我,我就算输!”
魏归啼见证了这凌木因的成长,在其眼中,这人根本翻不起大浪,所谓的天资,只不过是凌龙对其的疼爱罢了,刹那间,二人挥舞着各自的剑与冰洞中对抗着,魏归啼始终能提前看穿凌木因的每一步,早早地挡在了面前,当然他可不会白白当木桩,虽说答应了凌龙,这他总会在剑身身上做起手脚,比如招架凌木因的剑招时,他总会刻意反震一股内力,让其手臂麻木,时间一长这凌木因握剑的姿势和挥剑的速度逐渐慢下。
“呀!”凌木因一声无能狂怒,算是打完了第一式的所有剑招,可不仅没能打到魏归啼,反而搞的自己手脚疲惫。
“很好!”魏归啼故作高深的捋了捋下巴,其实他压根就没胡子“小凌啊~有待提高昂,我们继续下一式,上上禅善无量寿天式。”
凌木因恼羞成怒,也不管什么对决不对决,举着剑朝着魏归啼胡乱挥砍起来“你个混蛋!啊!!!”
边追边挥边嚷嚷,这场面一时控制不住,凌龙看出了自己徒儿的状态,眼下估计自己劝了也不好使,魏归啼则四处逃窜着,这种撒泼式的挥剑,自己挡着也没意义啊。
“凌老头!你不管啊?”魏归啼绕着冰洞内的一根冰乳不断躲避着铃木,比试剑招他是没力气,可这砍人他就不疲了,魏归啼见凌龙不顾自我仍旧自己喝着茶水,干脆便躲他边上去。
“哎!别过来啊,小心我点你!”凌龙看出了魏归啼的心思,手再次沾了沾水。
魏归啼见状只好奔着一旁的冰床跑出,毕竟冰床够大,足够他遛着凌木因了,可谁曾想他途中经过了方冰形桌台时,凌木因手中的长剑脱手甩向魏归啼,而魏归啼见势一挡,这剑身自然是挡开了,可也将剑身弹到了桌台之上。
那冰晶桌台上头供放着一支柳玉金簪,剑身袭来,金簪当场被击成两段,咣当掉于地上,看着地上断裂的柳玉金簪,凌木因顿时面露惊恐之色,而此时魏归啼却还不只此为何物,疑惑凌木因为何不再追袭自己。
凌龙闻声扭头看向冰床处,他从自己的徒儿凌木因的面色上预感有事发生,立即起身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碎裂的金簪一时间也是愣住了。
“怎么回事?”凌龙脸上的玩味消失全无,这柳玉金簪是凌云剑阁代代相传的阁主信物,这说碎就碎这,其实要怪也得怪凌龙自己放荡不羁的性子,如此贵重的东西就随意放着,可眼下急了眼,凌龙本能不愿背这锅。
凌木因双手无处安放地互相摸着,片刻后一指魏归啼“他!他弄得~”
魏归啼两眼瞪得如铜铃圆阔,从凌龙脸上可以看出这簪子一定宝贵,眼下可不能承担这事,于是一脸不平的反驳道“放你娘的屁,你飞来的剑,我只是将它挡开,鬼知道这簪子就碰上了。”
“就是你弄的,若不是您挡开,怎么会打到簪子?”凌木因委屈巴巴地说道。
凌龙面露怒意,虽说他看中了魏归啼的天赋,可这阁主信物被毁,总不能一句话了之“魏归啼,你毁了我凌云剑阁的阁主信物,随说它并不值万金,但其信义物价,你看...”
“你少他娘的放屁,我不应,真要怪,你这娘娘腔徒弟也有责任,别一开始都归到我身上!”魏归啼一时间也是急了眼,这可是阁主信物,自然意义非凡,不死也要被囚禁为奴了。
凌龙见魏归啼开始耍起了无赖,原本想提出收徒的心思也闭口不提,干脆一抬掌,手中多出一柄无形剑气“魏小子,我见过太多江湖侠客,各个自称义薄云天,但大多都是伪君子真小人,我念你虽说浪荡但是敢作敢为,才想指点你一番,可这死不认账的样子太过让我失望了,我看你还是留下为奴,偿还这份债则。”
“休想!”魏归啼说罢转身就朝洞外逃去,这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得性子悠然天生,既然撕破了脸魏归啼也不婆婆妈妈,这君子之义爱谁当谁当。
凌龙身形一动,浮于地上三寸,以飞燕之姿掠过一道残影当即追去。
来到凌云剑阁的五方胜地,众弟子正持剑操练之中,几位长老闲庭信步地议论着江湖见闻,朋辈趣事,忽然间一道身影从高处的凌云殿纵身飞侠,这凌云殿为主殿,建于五方胜地的上位侧,中间以数百节阶梯相连,广阔无比。
魏归啼飞身而出当即被众人瞧见,几位长老凌空而上率先截住了魏归啼的去路,一时间将他逼停在了五方圣地中央,届时凌龙的身影出现于凌云殿正门俯视下方。
“魏归啼~今日我也不为难你,你毁我阁主信物,我伏你十年为奴,十年后你若是潜心思过,我便收你为内阁弟子!”凌龙其实并非想为难魏归啼,可如今他现身于众人面前,这凌云阁的秩序违背不得,毕竟下方还有几个长老对自己的青玄座虎视眈眈着。
一名留于络腮胡,身穿白泡的魁梧男子当即面向凌龙拱手“阁主,此为何人?”
凌龙还未开口,一旁跑出的凌木因率先开口道“他叫魏归啼,方才他毁了我们凌云阁的阁主信物,眼下正准备逃呢。”
“你!你个娘娘腔~好不羞啊!”魏归啼被一方人围着,原本牙痒痒的气态反倒消散,转而变成一脸痞态,原先是碍于凌龙的面子,毕竟人家一阁之主,在知道自己的目的下还能以礼相待,虽说也算变相囚禁,但已经够大度了;可眼下既然全员都视自己为敌,那也没必要当什么君子了。
“没错!这簪子是我砸得,怎么着吧?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啊?”魏归啼双手叉腰挺了挺肚子,要到了他最喜欢的反围剿环节了,说实在的,这种场面自己可是见多了。
几名长老在得知前因后果后立即吩咐手下弟子退至外围,毕竟魏归啼在江湖上的名声可不太好,不是所有人都会想凌龙一样凭借自己的眼睛去看人。
凌龙站于上方,看着地下形成了僵局微微叹气一声“木因,大可不必至此的,他也无恶意,你技不如人却这般刁蛮,我本想借他之力扶持你,看来是无望了。”
“师父!我...”凌木因一时哑口。
凌龙双臂一开,以傲然之势下至五方圣地,阻止了长老们的出手。
“魏归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于凌云剑阁十年为奴?”
“老阁主!”魏归啼先是恭敬地拱手谢礼,而后轻蔑一笑“大丈夫生于地,立于天,没本事时,我与恶犬争食,有本事了,我自与天斗,当奴才的事魏某是做不来的!”
“很好~”
凌龙双掌一开,一股凌冽气势逼得周身所有人不自觉退后半步,而魏归啼倔强地硬抗这股怪风,眼睛微眯面露笑意,一副不屈的奸雄姿态。
“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临行前就让你见识见识!”凌龙双掌抱球于胸前,所怀浩然之气,一时间天地凌动,苍穹之上云卷云吞,雪山之位风起地摇。
“要来了吗?”魏归啼心怀倔强,原本想逃走的他忽然又不想走了,这起手式,魏归啼自视在武林大会见过,正是那九天剑来的第九式。
凌龙运行着体内的内力与天地间的灵气产生了一种共鸣,一瞬间朝天空一推掌,万物风息直射与高空,一柄晶莹通透的百丈剑气临悬于昆仑山上空,顿时间电闪雷鸣,雷云汇聚于剑气四周,待剑气挨过一击击雷劈后,缓缓变作实质性的风息剑身。
“你!可得接下~”凌龙一手高举于空,面目于魏归啼对视,说是愤怒更像是一种期许。
“来啊!让老子看看,择日还值不值得再上昆仑之巅!”魏归啼手握双拳,收于腰间,双腿下沉一踏,五方圣地数百丈的地界,顷刻间产生一种下坠之感,而魏归啼周身的罡气逐渐莹亮,而后转为玄黑色,宛如重金盔甲。
“轰!”
天空中传来一阵沉闷的崩塌声,一时间雷鸣显得那样的薄弱,那柄蓝白相间的百丈剑气,宛如白昼流星破开云层,径直猛冲于下方,凌云剑阁的长老们立即疏散起各自的弟子,五方圣地仅剩魏归啼与凌龙二人。
片刻后,圣地化为一片碎石地,凌云剑阁众人只见到凌龙阁主飞驰而上,头也不回地进了凌云殿,至于魏归啼,无人再过问他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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