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庄园中的母亲
1939年，欧洲。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一年，在这一年中，全球都爆发了战争。
这是一场牵扯了多方利益的战争，所以程度也几乎超过了历史上的任何一场。
不过，战争始终是发生在前线的，虽然平民在战争期间也同样受到了惊吓和苦难，但是者至少都是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而这一年，在欧洲的一个国家中，诞生了一个新生命。
虽然这个生命和其他生命并没有区别，但是在孩子的母亲看来，这确实世界上最为特殊和珍贵的生命。
但是可惜的是，这个孩子并没有享受应该有的待遇。
孩子的母亲叫乔卡斯塔（Jocasta），是一个女仆。
她的家庭很是贫穷，所以在她小的时候，被她的父母卖到了一个当地一个商人的家中。
将自己的女儿卖掉，让女儿的父母获得了一笔金钱，所以早早就离开了这个城市，从此和乔卡斯塔再也没有见过。
而在乔卡斯塔的眼中，在自己被卖到这个商人家中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没有这个父母了。
从那一天开始，她就过上了如同灰姑娘一样的生活，每天的工作就是在主人的责骂下，对整个家庭做打扫。
商人在之前意外发了一笔横财，所以在当地买了一个小庄园，并且运用这笔钱财将自己的商业来往越做越大。
所以，在这个庄园中，乔卡斯塔的地位是最低的，每天都战战兢兢地过着日子。
但是，乔卡斯塔并没有一个灰姑娘式的结局，并没有遇到属于自己的王子。
或许在小的时候，她还梦想过会有一个帅气的王子来救她，但是，梦想终究是会破灭的，她的梦想，在现实的打压下，也同样慢慢破裂。
女孩慢慢长大，虽然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下，但是依然开出了一朵漂亮的花。
她的亲生父母并没有留给他任何的东西，唯一留下的，就是现在这一副很秀丽的容貌了。
但是，身为一个下人，一副美丽的容颜，并不是一件好事。
商人的儿子，一直生活在这种富贵的生活中，自然养成了桀骜不驯的性格。
早在乔卡斯塔被卖到自己家中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觊觎这个女人。
他的父母也一直没有任何的表示，对于他们来说，乔卡斯塔也是可有可无的人而已。
他们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不要被乔卡斯塔绑上，被她迷吓了双眼。
不过，商人的儿子当然没有因为乔卡斯塔的眉毛而彻底的沉沦，对于他来说，乔卡斯塔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商品而已。
从一开始，乔卡斯塔对于商人儿子的骚扰一直在拒绝着，而商人儿子也将这个行为当成是一个游戏，一个欲擒故纵的游戏。
一直到乔卡斯塔慢慢长大，容颜也更加清晰之后，商人儿子终于不再和她进行这种无聊的游戏。
在乔卡斯塔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在商人家做仆人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在这个成人的生日中，乔卡斯塔终于存好了一笔钱，在这个特别的生日中，买了人生的第一个生日蛋糕。
这一天晚上，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的乔卡斯塔，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逼仄的小房子。
这个房间自从她第一天卖到这里之后，就一直被她使用着。
原本只是一个充满灰尘的，用来储放一些不需要用的物品的放在，当时只不过是随便放了一张床，就当成是仆人的房子。
而在乔卡斯塔来到这里好几年之后，终于被她扫净了灰尘，摆上了自己在庄园打扫时找到的一些小花，虽然还是很逼仄，但是在她的闪光之中，丝毫看不到任何的尘埃。
这也是乔卡斯塔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家，每一天忙碌的工作之后，唯一一个能够放下心来的地方。
这一天，乔卡斯塔就这么买了一个生日蛋糕，放在一个小桌子上，看着眼前可口的甜点，想起了来到这里的种种事情。
虽然明天还有迎接一模一样的工作，还有拼命躲避着那个商人儿子的骚扰，但是，在这暗淡的烛光下，一切都变得不那么沉重起来。
在这样的环境中，乔卡斯塔依然能够露出微笑。
乔卡斯塔知道，这是命运对她的挑战，而自己只需要活下去，就已经是上帝的眷顾了。
在蛋糕和烛光面前，女人闭上了眼睛，许起了愿望。
小时候希望有一个王子拯救自己的梦想，虽然已经知道这终究是幻象而已，但是在这独属于自己的浪漫气息中，女人还是想到了同样的愿望。
“或许明天呢？或许明天就会不一样了。”乔卡斯塔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她不敢说大声了，她怕自己声音一大，就会被别人听见。
被别人听见的梦想，可就不会实现了。
“嘭！”
然而，就在这样一片浪漫恬静的气氛中，一阵巨大的声响传来。
乔卡斯塔被吓了一跳，立刻惊慌地睁开双眼，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然而，当他睁开眼之后，看到的，确实那个商人的儿子。
“乔卡斯塔，你决定不和你玩这个游戏了，这个游戏太无聊了。”商人儿子看着乔卡斯塔，有些嘲讽地说道。
“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这里是我的房间！”乔卡斯塔立刻恐慌地大声喊道。
“嗯？你的房间，我记得，整个庄园都是属于我的啊。”商人儿子一般笑着，一边靠近乔卡斯塔的身体。
突然，商人儿子看到了桌面上放着的蛋糕，有些惊讶地说道：“嗯？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乔卡斯塔咬着牙齿，并没有回答。
商人儿子没有理会，继续说道：“正好，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正好有东西要送给你。”
一边说着，他一边靠近着乔卡斯塔，一直到女人被逼到了墙角，男人才靠近她的耳朵，小声地说道：“我的这个礼物，你可要好好收好啊。”
说完，男人顺势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口。
从乔卡斯塔看到商人儿子来到这里的第一刻，她就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确实如同，她心里想的那样。
面对一个强壮的男人，她没有一点的反抗之力。只能无助地看着，两个被烛光反射出的影子，映照在墙上，不断地上下流动着。
乔卡斯塔居住的地方，本来就是庄园中最肮脏的房间，因为她勤劳的清洗，所以才没有出现大量的苍蝇老鼠等肮脏的生物。
而生日蛋糕就这样放在桌子上，由于太久没有被移动，慢慢吸引了一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的苍蝇。
苍蝇就在乔卡斯塔的注视下，飞到了她买的蛋糕上面。
一直到这一刻，乔卡斯塔才哭了出来。
商人儿子现在对她做出的一切，乔卡斯塔都没有哭泣。
但是，在看到自己买的生日蛋糕，被苍蝇缠上之后，眼泪才终于从她眼眶中流出。
乔卡斯塔就这样紧咬着嘴唇，泪水不断地滑落。
一直到商人儿子离开之后，乔卡斯塔也依旧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就这么盯着那个蛋糕，不断地流着泪。
日子还是如常地流动，没有人会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甚至商人儿子都可能已经忘记，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体验过太多次了，所以记忆中也不差这一次。
唯一记得的，就只有乔卡斯塔。
她一直记得这件事。
但是，没有人能从她的表情神态中看出这些，对于周围的人来说，乔卡斯塔和以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暗流始终埋藏在平静的外表下，崩溃也是从内至外的。
从那天晚上之后，商人儿子便隔三岔五地来到乔卡斯塔的房间，乔卡斯塔也没有任何的神情，这一切对她来说，仿佛没有任何意义一样。
过了几个月，商人儿子似乎已经厌烦了乔卡斯塔，便没有再来找她。
这对女人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不过，事情一直到女人身体出现奇怪的反应之后，乔卡斯塔才察觉到不对劲。
她时常会觉得突然的一阵恶心，身体的某些部位，也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肿胀。
商人不会对自己的下人有任何的关心，自然也不知道乔卡斯塔的异样。
而女人在身体好几天的不对劲之后，终于在一天假期走出了庄园，找到了一个医院查看起了自己的身体。
医院的结果，让乔卡斯塔很是震惊，也或许早就有所预料。
她怀孕了。
走出医院的乔卡斯塔，完全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样的情绪。
对于商人儿子的厌恶，和对于腹中儿子的母爱交缠在一起，让她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乔卡斯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堕胎。
但是，这里并没有任何提供合法程序的医院，那些非法的地下医院，乔卡斯塔也没有任何胆量和足够的金钱。
到最后，乔卡斯塔甚至自己买了一套工具，打算自己来进行这个危险性极高的工作。
但是，当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手术工具放在自己的床边的时候，对于自己腹中儿子的母爱，终于压过了她的行动。
乔卡斯塔在这一刻，终于放声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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