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垮掉派
在河水中的奥莱利，一开始掉进去的时候，确实经历了生死的纠缠。
河水将他弱小的身体从河面伤卷入河底，然后又在一瞬间从河底升到河面上。
初生的奥莱利完全无法应对这样的场面，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离开了从出生开始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母亲，奥莱利对于周围的环境没有任何的概念。
只不过，在湍急的河流中的奥莱利，并没有奋力地扭动着，或许是因为周围流淌的液体让他想起了浸泡在羊水中的感觉，总之，这种安然自若的状态，为之后的营救保存在完好的体力。
河流之所以危险，不仅仅是因为随时可能出现的暗流，会将任何熟悉水性的人卷进水底，更加可怕的是，河流中随时浮沉的漂流物。
一些浮木或者是石头，都在河流的力量下不断地快速流动着。
奥莱利在水面中的时候，就遭遇了这样的情况。
一根不知道从那里飘来的浮木，在水流的指引下，快速往奥莱利的身边袭来。
尖锐的树枝，仿佛在下一瞬间就能够刺穿奥莱利柔软的身体。
而奥莱利对于这即将来临的危险毫无知觉。
他甚至没有一丝危机感，仿佛在玩耍一般，虽然年幼的他甚至不知道玩耍的概念。
然而，就在那颗历史可能比奥莱利还要大的树枝，即将插中奥莱利的时候，水流突然一卷。奥莱利无力的身躯，在水流的帮助下，换了一个方向。
从正身变成侧身的身体，让树枝没有直接差劲奥莱利的身体，而是相当巧合地，钩住了他穿着的衣服。
就如同命运在隐隐间指引着一般，着一根本应杀死奥莱利的树枝，反而成为了他存活下去的关键。
就这样，奥莱利因为树枝的关系，变得不至于被水流卷进水底。
很快，又一件极其巧合的事情突然发生，树枝和奥莱利在水流的带动下，快速地往远方漂流去。
突然，看上去平静的水面上，出现了几块石头。
水面上的石头极其坚固，如果是直接装上去的话，以奥莱利的身躯，绝对会在一瞬间破裂。
而且，更加致命的是，不可控制水流将奥莱利直直地往石头处撞去。
不知道危险的奥莱利，就这样看着和自己越来越近的石头，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容，似乎这样的过程让他感到很是刺激。
然而，和之前的树枝一样，就在奥莱利要与石头相撞的一瞬间，水流让他的身躯微微倾斜。
而就因为这个倾斜，让奥莱利的身体和石头擦身而过。
只不过，擦身而过的只是奥莱利的身躯而已，还挂在他衣服上的树枝，却被直接卡在了两块石头中间，连同奥莱利一起，就这样被石头阻挡了下来。
在一番漂流过后，奥莱利就这样傻傻地停在了水面上，任由水流在自己的身边擦过。
一个成人在水中，如果时间待得久了，提问会开始下降，身体会开始无力，到最后，就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死亡。
而奥莱利这样出生甚至不到一年的婴儿，在流水中，体温下降地更加快了。
很快，奥莱利就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虽然不知道自己身处的什么环境，但是自己身体出现的问题，他还是能感觉到的。
就这样，奥莱利在水流中，尖声地哭了起来。
不过，就如同命运在指示一般，在这条河流旁边，正巧有一个人走过。
奥莱利尖锐的哭声，被路过的行人听见了。
那人听到这个不寻常的哭声之后，立刻四处张望着，心想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当他循着哭声的源头找去的时候，赫然发现了一个在河流中，被两块石头卡住的奥莱利。
“什么！为什么会有一个小孩子在这里！”男人立刻紧张地喊道。
随后，他立刻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跑进了那条河流中。
之后，男人还依稀记得，救出奥莱利的那一天，他的身体中不知道怎么就涌出了一股力量，足以让他从河流中救出奥莱利，并且不至于被暗流卷走。
在看到奥莱利的形势之后，男人将奥莱利的经历，比喻成上帝的保佑。
如果不是真的有上帝的话，那么没有办法解释奥莱利是怎么从这样的河流中保住自己的性命，并且被他就出来的。
在救出奥莱利之后，男人便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家中。
妻子在看到丈夫带来了一个不知名的男孩之后，立刻惊讶地询问。
很快，当男人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女人便开始同情起了这个男婴。
他们两个人心中都认为，男孩很有可能是被自己的父母抛弃，然后丢到这个河流中的。
所以，在看见这个婴儿的第一眼之后，他们就已经决定，将这个孩子收养。
“亲爱的，你觉得叫他什么名字好？”
带回家之后，妻子立刻脱光了奥莱利的衣服，为他换上一件新的衣服。
如果继续捂着这么一件湿透的衣服，一定会让他生病的。
“名字吗？”男人拿起那一件换下来的衣服，放在手里看了看。
突然，他在衣服的内测，发现了一小串字母。
男人赶紧将他拿到自己眼前，仔细看了起来，随后才发现，上面写了一个名字。
‘奥莱利。’
“奥莱利吗？这是不是他原本的名字啊？”男人小声嘀咕到。
衣服上有这样的名字，很有可能是这个孩子的亲生父母亲自为他缝制的。
“奥莱利吗？”女人听到自己丈夫的嘀咕，并没有听清后面说的是什么：“亲爱的，你决定叫他奥莱利吗？”
“嗯？”男人一愣，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名字确实也不错。
“对，我们就叫他奥莱利吧。”
“好啊，奥莱利，奥莱利。”妻子听到后，对着婴儿叫了几声。
奥莱利听到呼喊之后，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
“咦？他在看我欸，看来他喜欢奥莱利这个名字啊！”女人高兴地说道。
“嗯，没错。”男人说着，将那件湿透的衣服拿去晾干。
————
慢慢的，奥莱利就在这个家庭中长大。
他的父母都是一个普通的工人，虽然并不是很富有，但是对于奥莱利这个孩子很是关心。
奥莱利也是从这个家庭中获得了足够的父爱和母爱。
说来奇怪，这两个好心人，竟然完全生不出一个儿子。
仿佛完全丧失了生育能力一般，以至于，他们将所有的爱都倾覆在了奥莱利这个养子身上。
他们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自己的身份，他么不希望奥莱利因此而伤心。
虽然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相互之间的爱，确实真真实实存在的。
战争在好几年之后就结束了，国家也慢慢稳定下来，就这样来到了五十年代。
因为四十年代发生的战争，这让社会产生了一股极大的反对战争的潮流。
在五十年代末期，社会上慢慢出现了垮掉派的风潮。
凯鲁亚克的《在路上》一经出版，便称为了当时垮掉派的圣经。
一切都似乎变得更加自由了，摇滚乐、文学，一切都毫无节制。
在这样环境下成长的奥莱利，也不可避免地称为了垮掉派的一员。
他和自己的伙伴们一起，终日放纵，讨论音乐，讨论文学，讨论情爱和毒品，仿佛社会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一般。
1958年的奥莱利，就是这样度过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在一片狂欢中。
奥莱利似乎与生俱来的艺术性，让他成为了当地垮掉派的头目。
生日的那一天，他就在众人的祝福以及狂欢中，在那个疯狂的宴会中，体会到了最为极端的快感。
凌晨，一切的宴会都已经结束，奥莱利便拖着这样一副疲惫的身躯，和一群朋友一起，走在那一条荒凉的路上。
突然，奥莱利听到了远处的一阵声响，似乎是一个男人愤怒的斥骂声。
奥莱利沿着声音往前走去，却发现了一个拿着啤酒瓶的男人，正在安静的街上斥骂着一个女人。
“这是在干什么？”奥莱利慢慢地往前走去，几个朋友只好也跟了过去。
“你的钱还没有还！你如果再不还的话，那么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你还的！”男人愤怒的喝斥着。
女人听到男人的喝斥，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夜晚若隐若现的灯光，还有街边不知名店铺冒出的蒸汽，将女人的身影投影在慢慢靠近的奥莱利眼上。
女人的头发微微散开，穿着一件灰色裙子和大衣，反映出了经过多次的洗涤的残旧感。
虽然还在远处，不过她的模样却突然一瞬间吸引住了奥莱利，这让他极其期望赶紧走过去，将这个女人紧紧抱住。
这是一种莫名的情绪，连奥莱利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
思来想去，最后被辨认成了一见钟情。
“虽然你没有什么本领，但是你的身体还是不错的。”男人声音一变，伸出手摸向女人的下巴：“你的身体，我可是体会过的啊，但是感觉还是相当不错呢。”
女人看到男人的手，就要赶紧躲开，却被男人暴力地一把抓住。
“给我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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