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试一下可能不会死，但是会虚
“如果我不是知道你是天使的话，我会觉得你就是个纯种的人类。”
幸存者营地，看着用法力弄出一大锅热水给孩子们洗澡的理查德，鲍比感慨地说道。
因为生活条件简陋，洗澡有时候也成了不必要的事情。
在他的眼里，理查德真的太具有人性了，完全没有一点天使的模样，他甚至出手治好了营地里所有人的伤势和疾病，搞得他都没办法对理查德提高警惕，甚至于都默认理查德能够和孩子们接触了。
“你就当我是纯种的人类吧，反正我和那群天上飞的家伙也合不来，除了极个别以外。”
耸耸肩，理查德撕下一块香喷喷的野猪肉，开始了浩大的投喂工程。
鲍比沉默了一下，突然感觉到肩膀被人给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鲁弗斯。
“你捡来的天使流浪儿怎么样了？为什么让他接触孩子们？”
两人来到树林一角，鲁弗斯黑着一张本来就黑的脸，严肃地问道。
“你跟他相处一会儿就知道了，我在他身上完全感受不到恶意，还有，这么多年来我们对天使也有一定的了解，你觉得那群高傲的家伙会装得这么人畜无害？我不信。”
鲍比虽然讨厌天使，但是也还没到一棍子打死一帮人的程度，就好像小卡第一次穿过世界通道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不也是没有干掉小卡，而是聊了起来。
“还有就是，我们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可以赶走他啊！天使防护符文，天使子弹，这两大手段对他都失效了，他要是想就在这里，我们谁也赶不走他。”
鲍比一脸的无奈，向鲁弗斯强调了他们无法赶走理查德的事实，只能顺其自然了。
鲁弗斯：“……”
你说得好有道理哦，我竟然无法反驳。
再次看了一眼理查德的背影，看着他正在投喂孩子们，鲁弗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鲍比看着鲁弗斯回到猎人小屋里，转身准备回去找理查德，却在转头的一瞬间被吓了个半死。
“你干嘛？！”
望着近在咫尺的一张帅脸，鲍比头上青筋暴起，疯狂压抑着想要跳起来给理查德一个爆栗的冲动，抿着嘴问道。
“我要出去一会儿。”
理查德稍稍远离了一点，他怕鲍比突然间暴起揍他的帅脸，他的帅脸是神圣的。
“出去做什么？”
闻言，鲍比眉头一皱，眼神一凝，开始紧张了起来。
平心而论，虽然他对理查德放松了警惕，但是却不能对他的行为放松警惕，因为理查德是个天使，如果他有什么大动作的话，可能会被天使们察觉到。
“我要试一下靠自己能不能打破世界壁障，开启世界通道。”
理查德表情认真，虽然他没有咒语，但是他可以用蛮力啊！
【赋予】给予他有关空间的知识，【强化】可以增强他的能力，他的能力上限已经远远超过路西法了，甚至远超比路西法还要强的杰克。
那么既然杰克可以撕裂世界壁障，没道理他做不到吧？
“你能做到？”
鲍比还是有些怀疑平行世界的存在，其实也说不上怀疑，只是没有亲眼见识过，总觉得不真实。
“不知道，所以我来说试一下。”
理查德摊摊手，脸上挂着“我也没有头绪”的表情。
“我跟你一起去，以防你被天使们包围了。”
想了想，鲍比还是决定跟着去一趟，他有些放心不下。
对此，理查德没有说什么，撇了撇嘴，伸出手拍了一下鲍比的肩膀，两人瞬间消失不见。
……
落基山脉。
一阵风吹过，两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座峰顶，正是理查德和鲍比。
“嗯，就在这里吧，退后一点。”
理查德看了看风景秀丽，人迹罕至的大山，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没发现附近有天使的踪迹，便转身朝鲍比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后一点，免得他一会儿动静太大，不小心震飞他。
鲍比年纪这么大了，经不起这种折腾。
闻言，鲍比没说什么，默默地后退了两步，接着又后退了两步，最后在理查德无奈的眼神中退出老远，静静地等待着理查德的表演。
看到鲍比退到他认为的安全距离，理查德上前两步，张开双臂，闭上了双眼。
“嗡～”
急促而尖锐的天使真音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响起，噪音一般的巨大声响让人有种令人胸闷气短的感觉，鲍比不由得捂住耳朵又退出了很远，直到退出两百多米，理查德已经在视线里变成一个小点了才停下来，抬头看着露出两双巨大翅膀的理查德。
他对天发誓，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天使的翅膀，平时他们看到的都是翅膀的影子，没想到这双翅膀张开之后竟然如此漂亮。
那水晶色的翅膀有如实体，却也像能量，仿佛伸手就能穿透，栩栩如生的羽毛更添几分真实，最重要的是，那翅膀居然有四支，要知道就连大天使米迦勒也只是两支翅膀而已。
四翼天使，他以为这只是某些人的臆想而已，没想到原来真的存在。
张开双眼，理查德眼中光芒亮起，一根天使之刃正悬浮在他的面前。
这里也是有多元宇宙的，哪怕理查德能够撕裂世界壁障，他也并不确定自己能够准确地找到邪恶力量的主世界，所以，他拿来了一个媒介——一把出自主世界天堂的天使之刃，来增加定位的准确性。
哪怕被打开的通道后面就是主世界的天堂，理查德也觉得问题不大，反正这个时候天堂的天使都没剩下多少了，就不信他们敢挡一个满格能量的大天使。
【赋予】：空间节点
能力发动，有关寻找空间节点，以及空间壁障的部分知识涌入脑海，理查德背后的翅膀光芒暗淡了一些，整个人却仿佛得到了升华。
他看到，大大小小的空间节点遍布视野，一条条丝线将这些节点彼此连接在一起，稳固着空间。
他也看见，在远处，有几个空间节点亮度要比周围的稍微暗一些，连接它们的丝线也同样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想必，那里就是空间薄弱的地方。
一个瞬移来到这几个节点前，理查德将抓着天使之刃的右手伸进了由这几个节点围成的一个不规则平面中，尝试着调动体内能量撕开一个口子。
然而，当他将体内的能量用手臂导入不规则平面的时候，却犹如石沉大海，引不起一点波澜。
【强化】：能量增幅
第二能力发动，体内能量如同火山复苏般开始暴动，狂暴的能量沿着理查德的手臂径直灌入平面之中，终于，当理查德身后的翅膀开始逐渐暗淡，最后无法维持的时候，空间壁障有了反应。
“咔嚓！”
伴随着如同镜子破碎的声音响起，一道裂缝以理查德插入平面中的手为中心，开始向两边蔓延，直到裂缝的两端分别接触一个空间节点，这才停了下来。
这一切在匆匆赶来的鲍比眼里，多少显得有些古怪，他刚才看见理查德突然间闪烁出一大段距离，便急忙跟了上来。
还没等他喘口气，他便看见理查德将手往前一伸，伸进了不知道什么地方，那只手就如同断掉了一样，只能看到手肘，看不到小臂和手掌。
再然后，他就看到理查德身后的翅膀光芒暗淡，随后消散不见，当然，这并不是说理查德折翼了，只是没有多余的能量去维持那两双能量翅膀而已。
紧接着，一道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鲍比知道，这可能就是理查德所说的空间裂缝了，是能够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呼！我成功了！”
理查德没有拔出他的手，努力维持着裂缝的存在，这样子强行撕开空间壁障，对他的消耗很大。
他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明眼可见的虚弱，对鲍比兴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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