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唇枪舌战，不惧不畏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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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虽然显得惊慌失措，哪怕是动态举止都让人看起来，他很震惊。
哪怕是所有人都相信，唯独有楚信却是神情凝重之间，面色悲痛，看着对方这般气质，却是未有半分痛心，而是……一股阴森森的邪笑！
对！就是那种视若无睹的淡漠。
楚剑德等人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先是稍稍一愣，随后释怀。
一个丫鬟罢了，死了便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先是楚征挑起的头，起身道：“钟管家，你怎么越活越没规矩了，不就是死了个丫鬟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将她拖出去掩埋便是，何须如此惊慌。”
随后，看了一旁的楚谦一眼，二人同有默契的微微点头。
其他子嗣在随着楚征的话语说起，马上就是嚷嚷起来：“就是，现在爷爷正在宣布族内大事，此等小事，何须拿在台面上来过问。”
“速度退下，若是耽搁的族内大事，看你有几个脑袋来弥补。”
“下次若再敢如此，定不会饶恕。”
“念你祖祖辈辈侍奉楚家，此事便作罢，但希望你谨记此过。”
这帮少爷小姐，对于下人性命，视若草芥，随时可践踏。
他们的生命，对于这帮族内高尊而已，可有可无。随时可以外面在招。
但是楚剑德听闻这些三代子嗣所言，却是面色凝重：这帮小子，真是说话没规矩。什么叫死了便死了？每人都有活下来的权利，他们是人命，不是猪狗，怎能说弃便弃？没错，这世界是以实力为尊，但却非暴力处之，应当以不惑心怀，应对万物，看来自己平日对他们疏于管教，只知一味修炼，追求至高境界，却忘了教导他们本身的做人道理。
张开嘴，正要开口批评之时，楚信却忽然开口！
“闭嘴！你们统统给我闭嘴！”
楚信言词铿锵，声色俱厉！
听着他们的言语，直感觉心中怒火上涌：居然能说出此等话来，简直猪狗不如！你们算什么东西，难道你们的是性命，这些下人奴仆的便不是？亏得还是堂堂楚家少爷小姐，竟然丝毫怜悯之心都没有！真是混蛋！
一旁的楚晋雪面色担忧的看着楚信。
她自知道楚信与那玲儿感情颇深，虽是少爷与下人的称谓，但实际则是富有兄妹之实，如今妹妹死去，他怎能不痛心？
但此刻场合不适合造次，便是轻轻触碰他的胳膊，低声道：“信哥，不可冲动……”
“我自有主张。”楚信微微点头，拍了拍她的纤纤玉手，随后起身站起。
冷眼怒视众人，喝道：“你们凭什么这么说玲儿？你们是人，难道她就不是人？就因为她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奴仆，就可以随意被你们如此践踏尊严和人格？都是人，何必假意清高？我们此刻尚且能以贵人自居，但假以时日，那些绝世强者出头，而我们又在他们面前算什么？那便不是如今这般的被他们视作低贱之人？到时候，你们又何以自处？”
哪怕家主在场，五大长老在此，二代弟子都在这里，那又如何？
楚信向来做事，不问是非后果，但求问心无愧，心中有言，为什么要憋屈？
更何况，这涉及到自己一直当作妹妹看待的玲儿死去，无疑让他悲痛万分！
他不相信，就凭玲儿那不屈不挠的性格，哪怕是楚征千般侮辱打骂，都从未失去过半分信念，依然坚信自己这个哥哥，会搭救于她。
而今日，楚信的确是凭借本身实力与个人魅力，就要讲她救出。
哪怕……她竟造次横祸！
实在让人痛心疾首！
他的言词呼喝出来，其内包裹着一股浓浓的杀欲。
“这小子……”听到楚信言词，那楚剑德脸上虽然凝重，但内心，却忍不住产生一丝欣喜：说得好！对人命贱格，理解得如此通透，难得啊难得。的确日他所言，今日我们可以高高在上，但未来，可能会有更加厉害的人物出现，倘若他们也以这样的目光看待我们，不也是照样被格杀的命运？
但是他并未说话，想要观察事态。
楚征向来是性格粗暴之人，而且尤其看楚信不顺眼，见到他在家族聚会之中，这般大呼小叫，立刻不爽的回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我等为人处世，与你何干？”
“的确与我相干，但是玲儿之死，却与我有关。”楚信冷声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玲儿与我相处如兄妹，是我楚信的亲人，如今她死了，难道我还要憋着？倘若你的亲人死了，你难道也是这般淡漠态度？”
“你亲人才死了呢，你这个王八蛋，我……”
楚征大怒，妈的，竟然敢骂我亲人有失，当下便要作火，那楚信却是冷喝道：“如何？想要与我对战？难道忘记前些日子的疼痛么？来啊，只要你敢来，那我楚信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你！”
“征弟，不可冲动。”一旁的楚谦拦住楚征，转而看向楚信，笑道：“信弟，此话何来？征弟的亲人，难道不包括在座各位，还有你么？”
“其他人将我当做亲人，我自然视大家为亲人，但他不当我为亲人，我又何必拿他做亲人？”楚信神情淡漠，道：“谦哥，您不必多言。”
楚谦欲言又止，最后没再说话，如今长辈尽在于此，实在不好与他大动干戈，看来只好日后寻找机会。
不过现在见到楚信因为玲儿死去而情绪激动，倒是心中得意。
长辈在这里，他却如此放肆，这下看他如何被处置。
此刻，楚信并未只会楚剑德等人，而是径自走到钟述仁面前，面色冷酷的看着他，周身杀气腾腾，扑面而来，让得钟述仁都是忍不住后腿一步，微低着身。
“钟管家，玲儿目前尸身于何处？”钟述仁回道。
“给我抬进来。”楚信喝了一声。
“这……”钟述仁有些犹豫，抬起头，看向楚剑德，似乎想要依托家主定夺。
楚信冷哼一声，转过头来，对楚剑德恭敬道：“爷爷，玲儿乃我贴身婢女，我视其如亲生妹妹，如今她死了，信儿万般难过，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会上吊自尽。我想要查明尸身，不知您认为……”
“将尸体抬进来！”楚剑德干脆道。
那其他五大长老则都是神情淡漠的看着这一切。
三代弟子相互对视，最后楚正啸在与楚谦目光对上之时，似乎在交流什么，随后便是起身站起，道：“父亲，不过一婢女而已，何须抬进来，污秽厅堂？”
“大伯，何出此言？污秽厅堂？玲儿生前做事一丝不苟，尽职尽责，可谓我楚家奴仆典范。她理应受人尊重，而非您这般言词，还请您出言自重。”楚信坚定道。任你是家族长辈又如何？说错话，自当被反驳。
“楚信，你羞要放肆！”楚正啸未曾想，曾经这唯唯诺诺的废柴，此刻竟然说话此地底气十足，就要开口呵斥，楚剑德却道：“正啸，不必再言，就如信儿所言，将玲儿尸身抬进来！”
“可是……”
“放肆！我让抬就抬，何须多嘴？”楚剑德忽然凌厉道。
眉毛竖直，双手平按膝盖，浑厚剑气，瞬间涌动，一股无形威压，蔓延整座厅堂。
让得众人面色难堪之间，忍不住低下头。
就连楚信都有些扛不住的，眉头凝重，微低着身，不敢妄言。
“是！”楚正啸无奈之下，只好应声，抬起头来，对钟述仁吩咐道：“钟管家，还愣着作甚？还不速去将玲儿尸身抬进来？！”
“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钟述仁被吓破胆，不敢耽搁，迅速跑出房门。
而这时的楚信，则是双手背负于腰，站在那里，静静等待。
他这帮模样，叫众人看在眼里，与往日那曾经懦弱胆小的废柴少爷，截然不同。
让得楚征等人愤恨的同时，却是令楚剑德心中忽然对这小家伙有了一丝改观：多年以来，我因各种琐事，倒从未管理过这个小孙子。不过是听从旁人多我进言的这小子的一切，但今日所见，却并非传闻，且看他接下来要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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