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番:不是禅杖动，是你心动
见鱼市星宿，人间寥寥月色。青山几重，长眠一场。
眺望远方，但见山峦起伏，层峦叠嶂，林立的树木一片郁郁葱葱，水面烟波浩渺，犹如九天重境。
只见那和尚，盘腿而坐峦山，神色平静，紧闭双眼，嘴里不断念着佛法，心无杂念……
一阵刺痛，则是心痛。那魔障直袭胸腔，丝毫不给余地。“法海，你真是个废物!”
“眯木嘛咪哄，破!”
……
“法海，你再去人间走一遭吧。”
“一善成佛一念成魔。是佛也会误入歧途，是妖也可修得正果。秉持善念，阿弥陀佛。”
那老和尚淡然从容，身边二童子，一人持着佛家禅杖，一人手捧紫金钵。
“法海，你且去吧。”
“记住，禅杖不动，你绝不能动。”
“弟子遵命！”
青草如茵，翠绿欲滴，草根间传出阵阵虫鸣，高低起伏，连绵不绝。
一阵灵响，那禅杖直指前方一女子，定睛一看。见那少女约莫十□□的年纪，一身青衫，笑魇如花……
“妖孽!拿命来!”
她欲想走，一个箭步冲到面前。
“诶诶别别，你这和尚怎么回事讲不讲道理，本姑娘是最良善的，从未害过人！”
她抿着嘴，笑吟吟斜眼瞅着，一股精灵顽皮的神气，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
“妖就是妖，佛就是佛。”
“……如此这般，怎能分辨的清是妖是佛。”
她喊，臭和尚，秃驴我忍了。
是因为，确未曾见这青衣女子害过人。
“蛇妖!休要出手伤人!”
她鹅眉微蹙，唇瓣轻轻张合，想说又不敢说，似是有些委屈……
“本姑娘有名字，小青。”
竟怔在原地，傻傻和她对视，距离很近，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漩涡，神色，是温柔的。
树木摇晃着，横斜的雨丝抽打纸窗，雨水横流，一片水泽。窗外的景色被交织的雨幕遮挡，变得朦朦胧胧。
房间昏暗，倚靠在床头，半阖下眉眼，额角是细细密密的汗，静静打坐，却喘着气。
食欲，权欲，爱欲。
这三者纠缠演化出人生的种种苦果。
“阿弥陀佛……”
“法海，你为何不肯直视你自己!”
强迫自己冷静，里内的翻腾之气，却逐渐涌上心头。
“法海，刚刚入定，你看到什么了？”
“弟子……”
浓淡不一的雾气飘荡开来，缭绕林间。
她懒懒一笑，拢了拢一头青丝，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却并不言语，妩媚一笑，梨涡轻陷。
“如此心智不坚，如何修得正果。”
“弟子没有，哪来心智不坚……”
师傅笑了，笑的很灿烂，却依然探不透其中含义。妖需渡劫，那佛呢？
“臭和尚，这人呢，物是人非。”
“依我看啊，妖是最长情的，就没有什么物是妖非吧!”
看她这样傻笑，先是抿抿嘴，最后却也禁不住。
“你竟不怕我，收了你？”
无畏的直视着目光，有份不可逾越的无形傲气，有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气势。但，这是从前了。
“嘻，你也确实不如从前咯，不得不说，本姑娘是大功臣，如今，杀愿还重吗？”
“善哉。”
温暖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投落满地斑驳树影。
原是与其毫无心念的触碰，惹出了血脉里的震荡。思虑不清，颅内有无数魑魅魍魉妖艳行过
“它是你收的最后一只妖，你收还是不收”
……
“师傅。我杀不了她。”
镇夜市灯火阑珊，人影参差，嬉笑不绝。
又一阵清脆灵响，定睛望去。
随着人群遥遥对望，目光交错刹那，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了探询之色。
越过迎面而来的陌生面孔，只捕捉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眸。干净单纯但她是妖。
“为何辟邪禅杖对此妖如此宽容。”
“是你宽容。”
那青灰色的影子落在壁墙上，背后朝阳欲升，一明一暗，泾渭分时。
雨归尘，星月归你，
我归山河湖海，也归你眉眼笑意。
“你可曾动心。”
“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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