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投资圈混的女人
刘畅深吸一口气，他不敢相信李林都这时候了还嘴硬，他让秦苏乐过去，不过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而已，想让秦苏乐知道，他刘畅看中的人各个有能力有手段，不成想不但没露脸，反而把屁股露出来了。
董墨棋罕见地怒火冲天，如果李林也在场，他或许会抽李林两巴掌，这让刘畅意识到，秦苏乐在老董心里的位置，远比他想象中重要。
除了华尔街分析师的阅历和能力，她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是老董看中的，刘畅甚至想，秦苏乐或许是老董的私生女……
总之，这个秦苏乐不能招惹！
“啪——”刘畅把茶水直接泼到李林脸上，“现在清醒了吗？”
还好茶水已经冷却，不然李林很有可能被烫伤，他愣了一下，随机用袖子把脸擦干，“刘总，您的意思是？”
刘畅冷哼，“我没什么意思，秦苏乐什么背景我不清楚，老董守口如瓶，不肯吐露一个字，不过，那天晚上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是元明清，乾康事务所的合伙人！”
乾康律师事务所并不是红圈所，却能接到很多保密级别的案子，背景深厚，手眼通天，投资圈很多老板以认识乾康的律师为荣，秦苏乐却能直接和乾康的合伙人搭上线，小看她了。
李林打了个寒颤，后脖子发凉一阵后怕，“原来是这样！”
接到李林电话的时候，秦苏乐刚洗完澡，她穿着舒适的居家服，一边看b站大v关于国际关系的解读一边敷脸，没有任何犹豫，她直接按掉了来电，对方不死心，电话铃声很再次想起，秦苏乐再次挂掉，不用想也知道李林找她的用意，但她不想在一个烂人身上浪费精力。
秦苏乐十分钟内挂了李林七通电话，她不想继续僵持，刚想把手机关掉，刘畅的电话打了过来，她犹豫了一下，接了，“刘总这么晚找我？”
“李林我已经处理了，问一下你还满意吗？”
“您是合伙人，这种事情不应该问我吧？”秦苏乐忍不住笑了，“您按照守鑫的制度处理就好。”
“本来是想让你见一下上市公司的人，为将来的合作打下基础，没成想吓到你了，不过你放心，老董给所有人合伙人招呼了，以后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谢谢各位领导关心。”不咸不淡地挂了电话，秦苏乐耸耸肩继续刷视频。
周六，天气不错，元明清早早地来到茶餐厅，店里顾客不少，因为私密性好，并不显得燥乱。他自顾自地点了虾饺、清炒时蔬和奶茶，然后拿出平板开始打游戏，他打一款非常古老的游戏消消乐，他喜欢这种依靠运气和实力的策略游戏。
沈悦根据服务生的指引找过来，刚上二楼就发现他正旁若无人地划拉着平板，走近了还能听到游戏特有的声音，她在心里拼命吐槽，脸上却是谦逊得体的笑容，“您是元大律师吗？”
元明清抬头送给她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沈悦觉得自己很无辜，“怎么会？”
以元明清的身份，整个守鑫资本也只有老董有资格和他坐在一起用餐，收到他约早茶的电话后，沈悦第一反应是——这是个骗子！乾康律所的合伙人哪里会知道她姓谁名谁，又怎么会约素不相识的自己一起用餐？
直到元明清提起自己就是那晚陪酒事件中站在秦苏乐身边的路人甲，沈悦恍然大悟，随机答应赴约。
“我工作累死累活，好不容易周末了，打游戏怎么了？”元明清哼哼一声，继续低头玩游戏，“等我玩完这一局咱们再谈事情。”
消消乐过关，元明清心满意足合上平板，“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只点了自己的，你想吃什么自己点，今天我请客，不用客气。”
沈悦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大惊小怪，人家乾康的合伙人请她吃饭，能见到真人已经是莫大的夫妻，她也不客气，点了一杯店里最贵的单品咖啡，又点了好几份茶点。
在外吃饭先拍照，这是沈悦最近养成的“好习惯”，元明清也不说话，她确认照片保存好，她才津津有味开吃，不时点头，一副认真吃东西的样子。
在投资圈混的女人都是狠人，各个精致漂亮，保持身材是除工作之外的第一要务，看着沈悦点的东西摆满了桌子，元明清忍不住问，“你这是来吃饭的吗？”
“当然，您请客嘛！”沈悦回答的理所当然。
秦总带她吃好几千的牛排，她的朋友肯定也是有钱人，她不用客气。
元明清觉得自己被打败了，除了秦苏乐外，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如此的不……骄矜……
“早饭也吃了，咖啡也喝了，大律师找我什么事儿？”
元明清坦言说，“牛方产业基金，我有个客户特别感兴趣，我知道你们出资人跑路的事情，也跟你们秦总提过，但她拒绝我了，我很好奇，想从你这里打探一下消息。”
“咳咳咳——”沈悦差点被咖啡呛到，她眼疾手快拽了两张纸巾擦拭嘴角的咖啡渍，试探性的说，“你为什么不直接问秦总？”
“我问了，她说守鑫资本直投，我不信。”守鑫资本的现金流并不宽裕，这时候拿出大笔钱砸进去不合理。
沈悦尴尬地笑了笑，“秦总刚才公司，我和她不熟呀！”
秦苏乐在公司就是个透明人，她不参与中后台的运作，每天把自己关在总经理办公室，很少和员工交流，作为她的下属，她们之间并不熟悉。
“这只基金已经把备案提上去了，你也就不用装作听不懂，直接告诉我答案就好。”
“呃……”沈悦瞬间觉得盘子里的虾饺不香了，随意透露公司机密，这是大忌，她在守鑫摸爬滚打八年，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元明清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不是八卦的人，实话告诉你，我在追你们秦总，想知道与她有关的一切，仅此而已。”
沈悦不相信，她认真考了一下，说，“我不知道老板们是怎么决策的，总经理以上级别的会议，没有人透露具体情况，反正现在已经定下来了，守鑫资本直投，整套募集合规资料都签了，我亲自飞过去做工商变更，不出意外的话，下周备案函出来直接打款！”
元明清在思考，他心思急转，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一下下敲击着桌面，根本没注意到茶餐厅陆续有客人进来，音乐也调成欢快的风格。
沈悦耸耸肩，对于她来说，秦苏乐、元明清和她明显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他们怎么想，她不在乎。
过了一会儿，元明清还在神游，仿佛忘了还有个大活人在，沈悦伸了个懒腰，出声打断陷入沉思中的人，“大律师，您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我已经吃好了，谢谢你的早午餐！”
吃饱喝足，生活也变得美好起来。
宋元明回神，略显尴尬，他递上自己的名片，“不好意思，我想事情太入神了，今天打扰你了。”
乾康律所合伙人的名片，合伙人刘畅他们都未必有，烫金名片到手，沈悦心里乐开了花，“哈哈，没事儿，不管怎么说我也算蹭了一顿大餐，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记得找我！”
目送沈悦离开，元明清摇头失笑，果不其然，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没打探出来。
元明清这次推荐客户完全是出于好心，以他和秦苏乐的关系，她不应该拒绝的这么干脆才是。这次守鑫资本被人阴了一把，秦苏乐拒绝了他送上门的优质大客户，最终结果是管理人直投，这其中肯定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投资打款上，秦苏乐刚开始并不在意，直到好友从英国回来。
秦苏乐和千颖是多年的朋友，小时候经常睡一个被窝，后来长大了，对学校和工作都有自己的选择，反而聚少离多，这次千颖趁着休假来找她，就是想好好聚一下。
千颖是个工作狂，生活作息却极为规律，晚上11点之前上床，早上6点半起床，据说是从小养成的好习惯，这天刚刚关灯时千颖突然嘟囔一句，“艾科数据造假，很严重，据说牛方的产业基金管理人是你们守鑫资本，你自己没傻乎乎的跟投吧？”
投资公司都有跟投机制，所有员工均可以自愿或者按照一定比例投资看好的项目，不需要合格投资人那么高的门槛，员工趋之若鹜，毕竟很可能就是几十上百倍的回报，即使亏损，这点钱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
秦苏乐很是疑惑，“他们数据造假，你怎么知道的？”
“我老板和辅导这家公司的券商很熟，也就听她说了一嘴，”千颖打着哈欠拉过被子。
“会爆出来吗？”
“这么多人盯着，短期应该不会”乔谙有气无力地说，对于她来说，倒时差是一件尤为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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