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病危
第二天赵云早早起床,准备几样礼品,急急向武府赶去!武府门口家丁因为家主病重,都有些无精打采!见是新姑爷上门,这才打起精神前来迎接!赵云来不及客套,随手打赏些钱财,急急进了后院!
通报过后,进了武士矱卧室!一股浓郁药味扑鼻,武氏姐妹和小妹守在床前,杨氏一脸哀容站立一旁,妩媚美目多了淡淡的黑眼圈,看来昨夜没有休息好!
几人见赵云进来,武氏姐妹像是有了主心骨,武妹妹“哇”的一声扑到赵云怀里大哭出声!杨氏一旁训诉道:“你个小妮子哭什么!你父亲还好好的呢!”
语气严厉,吓得武妹妹止住哭泣,只是低低呜咽!武顺也过来拉着赵云衣襟:“夫君你无所不能,快救救爹爹吧!”
赵云摇头:“夫君不是神仙,不会医术!还是让大夫看看吧!对了!大夫怎么说?”后面却是扭头问像杨氏!
杨氏闻言面色一黯,低低道:“陛下昨夜派宫中御医来过,说是肺痨,还咳血了!御医说挺不了几天了!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已经说话断断续续哭泣出声!
赵云暗叹一声,这时代肺痨就是现代的肺结核,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是治不好的!摇头叹息道:“岳父大人可还神智清醒!
杨氏看着赵云脸色,心知这仙人般的女婿也治不好夫君的病!一颗心往下沉去,心若死灰的哀声道:“昨夜还清醒过两回!今早又昏迷不醒了!”
话音刚落,武士矱自昏迷中醒来,大咳不止,武妹妹赶紧用手帕给父亲擦擦嘴,却是沾染了些许血丝!不禁悲从心来,见武士矱似乎要起身!珠泪盈眶的呜咽道:“父亲大人,可是要起来,女儿扶你!”
武士矱双眼昏花,迷茫的环顾四周!见几个女儿和妻子女婿都在,心知肚明的晓得自己时日无多!挣扎的在武妹妹搀扶下坐起来,像赵云招手示意走过来!
赵云赶紧上前两步,凑到武士矱身边,低声道:“岳父大人有何事吩咐小婿?现在岳父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不宜操劳!如无紧要事还是且先放一放吧!”
武士矱声音微弱道:“老夫自己身体自己清楚,这病抗不了多久!老夫走后这武府还要你来维持,两个儿子不成气,还需贤婿来好好管教!这一家人就交给你了!”
“岳父放心!一切由贤婿承担!定然不会让武家没落!岳父请安心歇息,放宽好心态,如此方可好转的快一些!”
武士矱苦笑着摇摇头:“这身子不行拉,前些日子强撑着办完红薯之事,占贤婿的光,混了些功劳!老夫当时隐隐觉得就有些撑不住,挨到今日终于挺不住了!贤婿可否帮老夫最后一个忙?”
赵云见武士矱说的真切,连忙道:“可是让我去寻元庆元爽兄弟回来?小婿这就动身!”
武士矱摇摇头:“他二人已经大了,不需老夫再做管教,老夫唯一的心愿就是见见太上皇!”说道这里,神情一振!面色潮红大呼道:“陛下!老臣随你戎马一生!今日臣要告退了!可否送老臣一程?”
房中几人闻言眼圈一酸,武士矱随李渊起家,征战半生!常言道,好兄弟共患难!二人之间早已超越了君臣友谊!情同兄弟一般!
李二登基后将李渊看守于皇宫之中,轻易不让大臣探望,更不用说武士矱这样不得宠的前朝老臣。
赵云见武士矱面色红润,天庭处隐隐有一股黑气,知晓岳父撑不了多久,凑到武士矱耳边轻轻道:“岳父且安心歇息!小婿这就进宫,请太上皇出宫!最多傍晚太上皇就会来看望,岳父一定要撑住!”
武士矱宽慰的点点头,艰难的扭头对杨氏道:“娘子给老夫更衣,老夫要穿盔甲见太上皇!一叙当年戎马生涯!”
杨氏心知武士矱身体撑不住盔甲份量,过来搀扶武士矱躺下,柔声道:“夫君不急,待赵云请太上皇来了再换不迟!”
武士矱无力点头,眼睛却紧紧看着赵云,催促之意明显!
赵云赶紧拜别,对武氏姐妹使个眼色,出了房门!武氏姐妹随后跟了出来!赵云嘱咐道:“岳父大人可能撑不过今日,你们定要好生看管,若真快到挺不住之时,就说我马上就回来!如此可能多撑一时!”
武氏姐妹仿如被五雷轰顶,面若死灰!剪水双眸中珠泪连连,呜咽道:“夫君!”双双扑入赵云怀中!赵云轻拍两女玉背,叹息一声:“时间紧迫,夫君就不多留了,你们快去照顾父亲,等夫君回来!”
赵云安慰好两女,快步转身离开,出了府门,急声催促张怀快快去往皇宫!
张怀见赵云神情焦急,不敢怠慢!急忙将马鞭一挥,策马奔腾上路!赵云后面车厢内大声交待:“让你手下通知陛下,赵云有紧要之事相报!片刻不得延误!”
张怀知赵云从不在这事上开玩笑,当下点点头,自怀中掏出一面红色小旗帜,插在车辕旁,片刻有一壮汉骑马狂奔而至!张怀交待两句,壮汉领命而去!
赵云默默看着,并不做声!李二在自己身边安插多少人手,自己并不知晓!反正自己又无异心,行事坦荡,不怕李二探知!
马车行得飞快,不多时到了皇宫门口,李二自然安排好,守门将士牵过一匹马,让赵云骑马进宫!李二就在寝宫等待。赵云谢过上马狂奔,一路直达李二寝宫,匆忙进了大殿,李二一身朝服,正襟危坐等待赵云!
来不及解释,“噗通”一声,赵云跪伏于地,朗声道:“陛下,微臣恳请陛下恩准,让太上皇出宫!”
李二正寻思赵云有何紧要事,听赵云所言,心头一股怒火直达脑门!站起身来,眉毛倒竖厉声喝道:“蓝田县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朕太优待你了吗?竟然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陛下息怒!”赵云额头及地,也不抬起,口中解释道:“臣妾室之父应国公武士矱大人突发重病,临终前想再见太上皇最后一面,已然撑不过今日,臣想为两位妾室进进孝道!斗胆请太上皇出宫!”
李二闻言面色稍缓,双目惊疑不定,神色闪烁!沉吟良久方才缓缓道:“武大人身体一直健朗,为何突发如此重病!”
“微臣也不知确切事项!不过据微臣猜测应该是早年征战落下的病根,前些日子为了红薯之事日夜操劳,方才落到如此地步!”
李二心中闪过与父亲一起征战天下之时,武士矱当时正当壮年,英姿勃发!自己也曾与之并肩作战!想到此处,心头不由一软,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且去请太上皇,朕稍作准备,与你一同前去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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