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吃人
“白哥，你们面孔太生都去局长屋里的话太惹眼，咱们分头行动。你带着春寻使挨个楼层转转，感知有没有妖兽的气息。九爷陪我去就行，咱们电话联系。领导你也别闲着，给这盯着大门口吧，万一她回来了你及时通知我们。”一串简单扼要的安排，屋里每个人都被薛伟分配了任务。
“你小子，开始使唤上我了？你手机不是丢了，我怎么通知你？”张弓对这个下属的表现明显很满意。
薛伟拍了拍胸前当啷着的砖头：“白哥配的，我给你把号码输进去。早知道你也参战就多买一个了，齁老贵的~”
张弓不可思议的杵了杵砖头，发现上面除了喇叭真的还有几个按键在。“这玩意得三十一个吧，以我对你俩得了解白浪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
“三十？不是说三千一个吗！”春小光手里甩着脖子上的砖头，一步一步向白浪逼近。
“啊？哪有三十金源这么贵！张哥！这个耳机给你！趁现在没多少人，我得抓紧时间干活了。”白浪说完撒丫子就往外跑，春小光紧随其后双拳紧攥跟了出去。
局长办公室在大楼的最顶层，拥有一个独立的阳台。但是和一般人的喜好不同，荆局长专门选了个背阳的房间，窗户开在大楼的后面窗帘很少拉开。人们都以为她是喜好安静不愿被人打扰，所以除了特别要紧的事，会通过徐秘书告知之外，其它时间很少有人进过她的房间。
荆局长刚上任的时候，薛伟倒是陪张弓来过一次，不过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那天张弓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薛伟好奇的瞄过一眼屋内布局，只看到简简单单的制式办公家具而已，没有其它值得留意的地方。
薛伟二人没有乘坐电梯，而是通过消防楼梯爬到了五楼。整条连廊的窗帘都被遮了起来，人在其中总感觉有些阴森诡异的气氛。
“嘘~九爷~你小心点不要出声，这层平时没什么人来，万一弄出声响了会引起怀疑的。”薛伟把声音压的不能再低，勉强从嗓子眼里挤出几句气声。
小九面色如常步伐轻盈稳健，一点没有薛伟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着猫腰前进的薛伟问：“你到底是警察还是贼？”
“警察啊~”薛伟佝偻着腰敬了个礼。
“能不能正常点，这层除了咱俩就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哒~”薛伟说话带着哈气。
“马上你就看见了，你要是站直了正常点，别人还不会怀疑。”九爷一个轻盈的闪身，薛伟还没看清动作就委身一处窗帘后面。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浑然天成，窗帘甚至都没有摆动一下，完全看不出来后面能藏一个大活人。
“我~这~不是~没~偷窥~过~领导嘛~人家紧张啊~你~干嘛~藏~起~来~啊！”
“欸？这不是杂物科的小薛吗？你在这干嘛呢？”正要出门办事的徐秘书，只看到了薛伟一人在对着窗帘哈气。
“啊~徐~秘~术~”薛伟算是知道九爷为什么突然躲起来了。
“小薛，你嗓子怎么了？”作为领导秘书，那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的。局里上上下下那么多部门那么多人，能把每个人都记清楚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咳咳~不好意思上火了有点哑。徐秘书您忙呢？”薛伟假装清了清喉咙。
“平时不常见你啊，在这层干嘛呢？”
薛伟：“徐秘~前几天不是刮风下雨，楼里有些窗户漏水了嘛，领导安排我们挨个检查一遍，看看有多少需要更换的。我们杂物科好上报。”
徐秘书：“我记得有专业的师傅检查过了啊？这大早上的，你就光哈气就能看出窗户漏水了？”
薛伟往前走了几步对着另外一扇窗户边哈气边说：“嗯呢，我这人就是太爱操心，凡事都喜欢亲力亲为。我在利用闲暇时间自学的，高级物理知识——达利园效应，通过观察阳光在水蒸气中的散射角度，分析出哪块玻璃有问题。”
九爷在窗帘后面尴尬的汗毛耸立，直呼薛伟不要脸。
“看不出来啊小薛，还是个有追求的青年，不错不错！那你接着哈吧，有需要审批的手续可以找我。”徐秘书拍了拍薛伟的胳膊表示鼓励。“哦对了，咱们地下室管道好像漏水挺严重的，荆局长每次去那调阅资料，我都担心她的安全。你一会哈完了有时间去楼下也哈一下啊，最好一次都给它修好了。”
“放心吧徐秘，您先忙，交给我了~”对着徐秘书走远的身影，薛伟脚跟后磕站的笔直。
“你可真敢说，那是丁达尔效应。”徐秘书走后，九爷从窗帘后面静静地挪了出来。
“我说的什么？”薛伟疑惑的挠挠头。
“你…算了没什么，趁现在抓紧时间，这一层味道不对。”
“春大人你听我解释~”白浪跟在春小光后面，陪着张笑脸点头哈腰。
两人从张弓办公室出来后，已经把一层二层转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妖兽的踪迹。至少在春小光的感知范围内没发现。一想到脖子里挂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高大上的通讯工具，春小光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种行为在寻安府里叫簠簋不饰，是要受皋陶作刑的。太无耻了！劓刵椓黥你选一个吧。”春小光准备拿白浪开刀。
“春寻使，我真没贪污~钱都在卡里呢。中华美德勤俭持家，你是不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滋味。再说了……再说你刚才说的都是啥意思？”白浪都没听明白春小光说了什么。
“割鼻剜耳宫刑刺字你选一个。”
“我选择放弃~”
“老白，你们那怎么样了？”胸口砖头一闪一闪，白浪耳机里传来薛伟的声音。
“刚转了两层没有发现，不排除有特殊屏障在的可能。准备回张哥屋里，让春寻使试试御灵之术。”
“先别回了，我们在五楼局长屋里呢。你俩上来一趟，有情况。”
“发现什么了？”白浪觉得薛伟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劲。
耳机那头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听见薛伟强压愤怒的声音：“这娘们可能一直在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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