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第181章 “彼岸花”再现胸膛
后排的少女还没作答,吴瑕的手机就先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发现是聂冰打来的电话,关键时刻为了不被打扰,只得摁下了挂机键。
“其实,在警方还没有曝出死者的身份以前,我们也不知道她叫乐雁……”冉澄怯生生地说道,“虽然她那个人卑鄙、无耻,还欺负过我和晓磊,但就这么被人杀了,还给分成了好几段,实在是有点可怜。”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只是跟乐雁接触过,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吴瑕确认道。
后视镜上,冉澄点头说道:“我在网上看到尸体面部的时候,一开始还不敢确认她就是欺负我们的女流氓。不过,警方的帖子里还有尸体的局部照片,死者胸口的那片红色纹身,我确定在那个女流氓的身上也有一块!”
“既然你们已经确定了,为什么前两天不联系警方呢?”
“那个……微博上不是有人挂出了40万的悬赏么……”说到这里,冉澄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骆晓磊在旁说道:“我看那个悬赏就是假的!发布者的微博既不是公司,也不是名人,是个连头像都没有一个的小号,谁晓得会不会让咱们先打一笔保证金过去啊!”
曾委托孔翎为受骗老伯发声的骆晓磊,提防诈骗警惕性极高。冉澄却和他意见相左,柔声细语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想试一试。之所以这两天没有报警,是因为还没想好真拿到了那笔钱,我该藏去哪里。要是让家里那个男人知道我有了钱,肯定是会抢过去的!”
“那笔奖金已经有得主了,没有她的帮助,警方不会这么快就排摸到尸源信息。”前排的吴瑕说道。
“我靠!那个悬赏居然是真的啊!”骆晓磊旋即大叫,露出了一副错亿的表情。
冉澄一听,眼里的光晕也立时黯淡了下去:“我就知道,这样的事哪里轮得上我。何况,我跟晓磊只是被那个叫乐雁的纠缠过,知道的信息一定比不上真正熟悉她的人。”
她说着,忽又向吴瑕表态:“不过,你放心吧。就算没了奖金,只要你肯出面保护我,多警告一下那个男人,我还是会站出来作证的!”
经前排后座这么一问一答,出租车司机逐渐听出了些端倪,往右手边的副驾上仔细一瞟,发现坐在自己边上的果然是家喻户晓的公关警察,吴瑕。
司机师傅很是能侃,见载的是警察之中的大红人,听讲的是引爆全网的杀人案,顿时也来了兴致,问长问短,问个不停。
吴瑕自知不便再问冉澄,随口敷衍了司机几句,就不再开口。他信手刷开朋友圈,入目第一条就是聂冰的那段离婚申明,底下评论五花八门,唯独没有一人敢去点赞。吴瑕不禁唇角上扬,指尖连戳两下,摁下了第一个?。
紧跟着,聂冰的微信如约而至,两人一番调情,相约双修。在阿狸瑕的威逼利诱下,对话框左侧的头像变成了桃子冰……
俩人互挂了一分钟的萌系头像,又一起换作了各自身穿常服的肩章照片。寓意是并肩同行、是与子同袍、是比翼连枝、是鸾凤和鸣、是琴瑟和谐、是夫唱夫随……
等到两人秀完了恩爱,恰巧出租车也到达目的地——一片老旧的棚户区。
尽管黄江市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金融城市,但和全球所有的一线城市一样,在其繁华的背后还藏匿着辛酸的老旧,就好比那些紧挨着摩天大楼,拆不起也迁不掉的棚户区。吴瑕和王果年幼时也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一样是拥挤、腌臜的弄堂,低矮、破败的平房。
出租车司机不愿往里开,三人只得下车步行,从晾晒着衣裤鞋袜的小弄堂里一路穿行,走到了冉澄的家门外。斑驳的木门一经打开,里面的一居室便一目了然呈现在了吴瑕眼底。
经他目测,整个房子的面积最多只有18平米,一眼看去,无论是桌椅板凳、橱柜床铺、还是厨房厕所、垃圾杂物,全都挤在那一方小小的空间里。整个屋子阴暗潮湿、又乱又小,床上被褥凌乱、桌上酒瓶歪斜,全然没有一点家庭的温馨之感。
在这片压抑的空间里,西面一角用简陋的布帘隔出一个小间。冉澄上前拉开布帘,里面有床有桌,床是用废弃纸板垫起来的床,桌是用矮桌加门板拼起来的桌,床上和桌上都摞满了一叠叠厚厚的参考书。
“那个人还没回来,要麻烦你等一会儿。”冉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吴瑕扫了一眼那小小的格间,一张贴在纸板床头的海报迅速跃入了他的眼帘,那是一张《黄江警讯》的宣传物料,再看堆在床上的几叠参考书,里面赫然夹着全套的《刑警吴瑕》。
“你在看我的小说么?”吴瑕有些意外。
被原著作者这么一问,冉澄当即脸颊绯红,低低地“嗯”了一声:“我很喜欢你的的书和栏目……”
眼前这幅破败的场景让吴瑕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恻隐之情,又对冉澄说道:“拿支笔给我。”
少女听出他是要给自己签名,立即拿来一书一笔,双手递给了吴瑕。
——身下若有阴影,必是面朝骄阳。
吴瑕笔走扉页,留下了一行漂亮的行楷大字,又在右下角签上了姓名、时间。
冉澄接过了那册意义瞬间非凡的小说,登时湿了眼眶,抬眸看向吴瑕,竟是连嗓音也有些微微颤抖:“我能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这话让外形上更似少女的骆晓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低低哀叹一声:“女人啊,个个都是颜狗!”
兴奋的冉澄全然没听见他在说些什么,用一只搪瓷杯盛来一杯开水,送到了吴瑕面前,见他婉拒不喝,又垂下眼道:“我已经洗过这个杯子,不脏。”
吴瑕顾及少女的自尊,只得接过来,喝了一口。他认真地环顾了一圈这个破败的房子,发现里面除了冉澄的私人物品,更多的是一个邋遢男人的生活痕迹。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离开的?”吴瑕问道。
冉澄立即点开手机,翻找出一张照片给吴瑕看:“我妈叫杭欣梅,今年35岁,大概是一个多月前离开的,到现在一个电话也没给我打过。”
吴瑕的视线落在了那只老旧的手机上,瞳孔突然猛地一缩——
屏幕上的那张照片上,一个中年女人身穿一件低领毛衣站在繁华的商业街上,几根像针的一般红蕊从胸襟内隐隐爬出,攀附在她的胸口位置,那是彼岸花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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