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不知道。”齐鸢头也不抬的回应,眼看那五彩包子要出笼,这边卫昭还在叨逼叨,实在有些烦气,“别瞎想了,你加入东云剑宗,断俗过后前世尽断,只要不违反宗门禁令,不管你是什么人,宗门都会护着你。这事不是你干的查到那人与你有关也没你事儿。”
看着齐鸢理所当然的语气,卫昭有些发愣,“宗门”,卫昭轻轻念出这两个字。
未等他回过神来,齐鸢手下瓦片咔嚓碎裂,领口猛的被一把拽住,“那谁!”齐鸢咬牙切齿的指着下面。
卫昭连忙扶住瓦片,回神朝里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黑衣,拿着齐鸢同款动作去偷那蒸笼的男子。
“可能是潜龙卫”卫昭看到那男子腰间别着龙纹短剑,“御前两卫,明卫和暗卫,他腰间短剑是暗卫标志。”
“暗卫来偷我包子?”齐鸢咬牙,还一偷一笼,可恶。
“”
齐鸢施了术法,常人感知不到他们发出的声音。
男子身手灵活,御厨回首间男子便掠身而去,拿到东西便退。
齐鸢眉头一皱,拽上卫昭的腰带,起身跟上。
那暗卫在在阴影中辗转挪移,像一道影子飞快向前方飞驰,最终停到一座偏殿,藏在阴影中轻轻敲着窗户。
齐鸢手上的碗不知道扔到了哪里,捏的只剩下一块瓷片,正想给那包子贼一下子,就见窗户打开了一道缝,一个大眼睛小宫女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
看到阴影中的男子,大眼睛不灵不灵闪起来,开心的朝他招手。
“啧,酸倒牙的小情侣。”齐鸢咂舌,随手扔掉手中的瓷片。
卫昭打量了一番四周“这是德妃的寝宫,那小宫女是德妃的贴身侍女。”
“德妃?那个皇帝毕生所爱?”齐鸢冷笑一声,“好!那今晚就先去德妃那里!”
“还是良妃那招?”卫昭看着齐鸢轻轻一跳,径直从宫墙上跳下,朝主殿走去,只好跟上。
德妃寝宫相当清雅,摆设陈设低调奢华,尽是字画名植,但这一没灵气二不值灵石齐鸢自然看不上眼,她一脚踹开宫殿大门,踹的卫昭看的内心复杂却难得爽快通畅。
他也不在慢慢踱步,加快跟上齐鸢。
后妃寝宫,他一个皇子自是不曾来过,只是这精致的宫殿对现在的他也已经没有了吸引力。
但还未等他进入内殿,便见齐鸢猛然退出来。
“怎”卫昭撞上齐鸢一脸复杂难言的表情,耳边也传来某些不和谐的声音。
齐鸢丢下卫昭出了宫殿,无语的靠着殿外的红柱子。
她比卫昭五感更加灵敏,只是她刚刚太不在意走的又快,到了内殿看到一地衣物才反应过来。
耳边女子难耐的吟哦,男子凶猛的进攻,齐鸢真是卧了个大槽了。
“那是皇帝?”齐鸢看着同一脸复杂的卫昭,觉得还是有必要确认一下。
“不是”卫昭更是难以置信,“是三皇子”
两人无言。
“你连皇帝传位诏书在这里都知道,不知道这事?”刚戴好的腹黑人设,又要摘下来了?
卫昭抿唇,诏书是他从濒死的潜龙卫哪里知道存在,从众多细节推测出来的地点,但后宫本就秽乱众多,三皇子和德妃搅在一起,他又无法像齐鸢这般踹门而入。
齐鸢听着殿内越来越激昂的声音,真有些不自在。
“走吧。”她叹了口气,这后宫真是撑死猹的瓜地。
齐鸢也不带卫昭跑房顶了,随便找个方向走着,有术法挡着,在宫中基本是肆无忌惮。
他站在早朝的太极殿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君王,齐鸢在众王公大臣之间逛来逛去,揪一下太傅的胡子,抽走相爷的笏板,还去翻皇帝案前的奏折,那些以前牢牢把自己压住的大山现在只是齐鸢手下有些新奇的玩偶。
卫昭近二十年时光耗在这宫中,小心翼翼,精心算计,如今再看确实有些可笑。
“你要不要来打一顿这个皇帝给你母妃报仇?”齐鸢坐在皇位下高高的台阶上,乱七八糟的翻看着奏折,瞧见卫昭一脸恍惚的样子,倒是记起他这趟还是挂着断俗的名头来,随意的提个意见,“他看不见你,你趁机出出气呗。”
卫昭看向齐鸢眨了眨眼睛,恢复了那平静的样子,蓦然他看到案前摆放的御印,没有回应齐鸢的提议,而是想起另一件事,“你说皇帝会不会知道那个魔修?”
齐鸢疑惑的看向他,“怎么说?”
“有一年大旱,民间谣言四起,曾有一阵传言是死去的摄政王化作厉鬼的诅咒,摄政王是先帝胞弟,先帝去世之后大权在握,现在的皇帝不过是他一个傀儡,玉玺都不在他手中,但突然有一天摄政王毫无征兆的暴毙家中,当朝皇帝趁势抓住时机反扑,血洗摄政王的势力,手段过于残忍引得摄政王化作厉鬼报复。”
“暴毙?”
“嗯,而且摄政王的存在只有这谣言中提到过,我还特意注意过宫中没有经历过那时的老人,后宫只有皇后、太后经历过谣言传诵的那段时期还活到现在。”
齐鸢抵着下巴思考了一下“你是怀疑皇帝和那只魔有交易?关于摄政王?”
卫昭确实有些怀疑,只是个摄政王,为何后宫却清洗的这么干净。
“可你排老七,摄政王死的和你母妃怀你差着不少年呢,这么多年一直有只魔出入皇宫?”齐鸢算着时间也有些不对,“这魔这么长情怎么还会让你母妃惨死冷宫?”
卫昭更不了解,只是想起这件怪事而已。
自己想不通就去问当事人!
“不想了,直接去问问看!”齐鸢扔掉奏折,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就先去皇后那里。”
卫昭跟上,临走前晦涩不明的看了一眼明堂上双目浑浊老态龙钟的皇帝。
龙椅上大庆国皇帝忽然感觉神魂发冷,忍不住抖了一下。
……
皇后的宫殿更偏华贵,齐鸢来时,寝宫内坐了一屋子后妃,热闹非凡,阴阳怪气。
齐鸢不太方便下手,只好在皇后身边矮榻坐下等着。
顺便磕着瓜子吃着点心听听一堆各有特色的美貌女子你来我往针锋相对。
卫昭则只能站在她身后当个随身挂件,怕远了出了术法范围。
“你觉不觉得她们美好的年华都消磨在这日复一日的斗争中很是可悲。”齐鸢突然开口。
卫昭沉默一会儿,见齐鸢不准备放过自己。
“各有各的活法而已,对她们来说这些斗争是为了自己和家族的荣耀与利益,天真的不会在这皇宫活太久。”
卫昭的声音没有多少起伏,齐鸢笑眯眯的样子也不会是让自己去认同她那可怜人的话的。
齐鸢耸耸肩,少年你现在倒是清醒,你在人家前世可是个恋爱脑的男配。
后妃坐了大半天太阳老高才走干净,齐鸢瓜子点心也是吃腻了,想快点结束快点去御膳房看看今天的菜单。
齐鸢趁皇后准备小憩,一个术法打过去开始问。
“摄政王的死你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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