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这声响不大不小,刚好让室内众人听到。
姑娘们彼此坦诚相见惯了,看彼此的身体跟泡在澡堂子里的时候没啥区别。
天天看到的下人也都目不转睛,习以为常。何况,这家的下人也不太能算人。
就是个工具。
此刻姑娘们见了衣着完整的外人,顿时仿佛回到了文明社会一样,礼义廉耻倏忽之间就回到了脑子里。
这才惊觉自己此刻状态是多么的荒淫荒诞又荒唐。
一个个掩面惊叫,四下逃窜,找地方遮掩,找东西裹身。
龙泽通仿佛刚睡醒一般,慢悠悠睁开眼,含糊不清开口道:“怎么都跑了一个个的,正爽着呢,回来。”
栾蓝本来已经抓住了丝竹的腰,打算强行逃窜,不要打这个尴尬的照面。
然而,没等她跑路,龙泽通就睁开了眼睛,跟她面面相觑。
一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
没忍住开口的是丝竹,他正好被栾蓝卡住了肋骨,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来气了。
一阵猛咳之后,不得不开口。
丝竹:“咳咳、龙、龙泽家主、咳咳咳、贵体无恙。”
栾蓝十分僵硬地点了点头:“老爷子好。”
旁边,有那机灵点的大姑娘,找了个外衣,给龙泽通盖上了。
龙泽通这才点点头:“无恙,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见笑了。”
栾蓝尴尬的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但感觉再不放开丝竹,丝竹可能要在自己手里断了气。
于是她轻盈翻过栏杆,把丝竹放在地上。
丝竹好容易重新踩在地面上,感觉自己十分特别的不容易,一面大口呼吸,一面感受身体是重新活过来了,一面感觉自己社会性死亡要开始了。
心情一度十分复杂。
不等这二人开口,那边龙泽通就乐呵呵开了口:“让小朋友们见笑了,这里是老夫的喵屋,是老夫闲时取乐的地方。不知道两位小朋友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龙泽通这老东西,大概是活得久了,脸皮厚如城墙,半点不好意思没有。
此刻他虽然只有一袭外衣蔽体,气派却好像昨日在摘星楼一般。
两个成年已久的小朋友,看到此情此景,情绪还是很难稳定,毕竟龙泽通不尴尬了,尴尬的就是自己。
栾蓝语速飞快:“是我工作疏忽,上一次工作有遗漏的地方,这次前来收尾。我等先行告退,事成之后再来跟主家赔不是。”
说完又退到了阳台边上,看了看丝竹被自己扯开一条缝的衣服,十分无奈,单手环过丝竹的腰,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丝竹惊险万分从五楼落地,只觉得腿软。
丝竹:“我这一天上上下下的,比在我一辈子在游乐场坐过的过山车都多。”
栾蓝往前走了两步,转身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神色复杂。
丝竹一看就乐了:“嘿,被酒池肉林的样子吓到了吗?”
栾蓝摇了摇头:“那不至于的。龙泽家性淫,这一点民众可能不知道,我们多少还是知道点的。当场撞见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倒也不至于被这个吓到。”
丝竹有些不解:“那你咋一脸迷惑。”
栾蓝皱起了眉头:“我感受不到妖鬼气息了。刚才我很笃定它在这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丝竹有些诧异,他拿出检测器,指针滴滴答答转了一圈,晃晃悠悠停在了龙泽尔雅住处的方位。
丝竹也讶异极了:“一点波动也没有了。”
栾蓝点点头。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是晨起的时间了。
普通人家也已经开始起床洗漱,洒扫庭除。
龙泽家更不必说,杂役仆从穿行有度。
每个人都如同清楚知道自己任务的工蚁,在这院墙之内,来回穿梭。
栾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盯着墙角的一株海棠花出神。
丝竹摸了摸肚子,只觉得自己又困又饿,这一日的境遇,着实有些凄惨。
他正在揉着肚子,寻思着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就听见身后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龙泽通洗漱完毕,器宇轩昂地走了出来。
二人急忙起身,跟龙泽通打了个招呼。
龙泽通笑得一脸慈祥,跟这两个人寒暄客套了一番,顺带招呼二人共进早餐。
栾蓝想推脱,丝竹想答应。
三个人正在太极推手。
龙泽家瞭望塔上的妖鬼警报响彻云霄。
三个人停下了客套,齐刷刷抬头。
一颗翠绿的信号弹,直冲云霄,看标点,赫然是龙泽大小姐的闺房位置。
栾蓝单手抄起丝竹,一个起跳把他放在了围墙上,给他一个方便记录的视野。
自己几个起落,就朝着龙泽大小姐闺房的位置奔了过去。
丝竹颤颤巍巍,如同帕金森一样颤抖着把肩膀上的记录仪打开。
他努力把手臂按在围墙上,尝试让手臂不要抖的太厉害。
也不知道这新款记录仪,带不带云台功能,能不能有效防抖。
再说那边。
龙泽兄妹警戒站好之后,虽然室内只有兄妹二人,但气氛说是剑拔弩张也不为过。
这二人熟稔的背靠着背,顺时针旋转着,点滴探查着室内的可疑线索。
这千锤百炼过的配合,床上床下都天衣无缝。
这二人一面慢慢走动,一面还在轻声交谈。
尔雅,娇声:哥哥呀,你说女武神会不会跑去把老头子给逮捕了。
温文,漫不经心:谁知道呢,不过我感觉你好像挺希望老头子被逮捕。
尔雅,娇声:瞧瞧,这说的是多么大逆不道的话,被人知道了,可得治你的罪。
温文,宠溺笑:怎么,我的宝贝妹妹,要去告发哥哥吗。
尔雅,娇声:哼,那就要看坏哥哥,怎么来贿赂人家啦。
温文,宠溺笑:那我的宝贝妹妹,想要坏哥哥怎么贿赂你呀。嗯?在哪里?床上?榻上?茶几上?还是?
温文顿了一下,温柔宠溺的语气骤然冰冷:梳妆台上。
尔雅瞬间闪开,眼神冰冷如利刃,一个侧身,反手就是一个结界,把整个梳妆台罩住了。
封好了结界,兄妹二人这才松弛了下来,慢悠悠走到梳妆台前。
尔雅疑惑道:“梳妆台上?这都是我常用的物品啊。”
温文抬了抬下颌示意道:“应该是那个簪子,金丝南珠坠八宝琉璃璎珞的那个步摇。”
尔雅看了看:“这好像还是你送我的。”
温文点了点头:“嗯,你去年的生日礼物,费了不少力气搞到的。”
尔雅“啧”了一声:“这二椅子,死就死了,还要毁我一根喜欢的钗,这帮玩意儿,可真是不值得信赖啊。哥哥,这玩意儿现在还有意识吗,能背黑锅不能?”
温文仔细观察了一下:“没有太多的活动迹象,像是进入了休眠状态。”
尔雅抚掌大笑:“说不出口,那不就是,背黑锅背定了。”
温文道:“那也不一定,万一他们想一出是一出,非要把它搞醒了再审讯呢?”
尔雅点点头:“还是哥哥想的周到,那就让他,开不了口吧。”
说完,尔雅手里亮出一丝银光,朝着梳妆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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