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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燃轻狂


寒假过的不算快也不算慢,育树高中到底是响当当的名校,只放了两个星期左右,就正式开学。

        但众人也也没什么太大抱怨的,来育树基本上都是冲着国内外一流大学,想要考上一流大学,那肯定要比其他学生付出的也更要多。

        天气还是很冷,但已经有了些初春的征兆,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三月份,而就在这三月份中高一六班发生了件大事。

        历史课上。

        历史老师是个60多岁的老头子,长年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棕色长衫,言语间也更为古板,总晃着脑袋,一双眼睛很是有神,看起来犀利,行为举止颇为严肃。

        上午,历史老师带着浑身的火气,进了教室,一进教室就将历史书扔到讲台桌上。

        “啪”书本扔到讲台桌上,发出一声巨响,掀起了不少的粉笔灰。

        底下的同学默默低头,尽量缓小声音,盯着课桌上的书本不说话。

        这…老师又怎么了,一大早行就这么怒火冲天。

        历史老师将两道眉毛竖得高高的,眼神犀利:江禾晚你给我站起来。

        “哗”班上一大片同学往后看,有幸灾乐祸,有疑惑不解。

        江禾晚有点不明所以,放下了手中的碳素笔,朦朦胧胧的站了起来。

        历史老师看着江禾晚懵懵懂懂不知所谓,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排山倒海的骂了出来:

        “我要你当课代表你就是这么当的?我办公室有几本作业?你自己的作业交了没”

        忘说了,上周历史老师进门,正巧看到坐在旁边的江禾晚,就急着改作业就随意的点她当课代表了。

        江禾晚仔细的回想了下,解释说:我去找他们要了作业,可是没有人交给了我。

        历史老师眉毛竖的高高的,怒气更盛,抬高了音量,散发着雷霆之怒:他们不交?他们不教你不会找他们要啊?你一个课代表就是这么当的?给我带这个头,不要以为自己考了个好成绩就心气高,现在连自己的作业都不交,那你还有什么资格当这个课代表?

        江禾晚微低着头,深深地皱起了眉,听着老师越骂越难听的话,垂下眸。

        她最开始也并没有想当历史课代表啊,她也有在找别人要作业可是并没有人交。

        历史老师显然很怒火中烧,他教书教了这么久,见多了也见惯了考的好就心气傲的学生。

        “自己的作业都不交,会不会当这课代表,不会当就别干”

        越到后面话越难听,江禾晚心里有一抹火,猝然抬起头,轻轻的:可我也没有想当这个课代表啊,更没有必要写这个历史作业,不写我也能考的很好。

        “嘶”班上一阵惊呼,这…这话也太挑衅了吧

        老师不可置信,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再说一遍

        江禾晚微挑了下眉,脸上的表情是少有的漫不经心和底气十足,她字正腔圆的重复了一遍。

        班里的同学眼睛睁得大大的,呼吸也放得很轻缓,生怕打扰了这个场景。

        班上沉默了好一会,突然就小声嘀咕了起来

        【上次期末,江禾晚历史多少分哦?】

        【这也太嚣张了吧,直接硬刚】

        【这有点狠,越来越爱这种刺激场景了,肿么办】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幸灾乐祸,要知道这个学校里这一位历史老师本来可以去大学教书,最后育树一中挖过来,也出奇的阿正不刚,面对谁都是一副臭脾气。

        【假如最后打脸了怎么办哈哈哈脸很疼】

        【早就看不惯江禾晚那副拽样,英语好了不起哦,不见得历史也好】

        谢晨宇也带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小心地侧过头问赵忻分数。

        赵忻神情紧张,眼睛一动不动,只抽空说了句:98分

        谢晨宇瞪大了眼睛,失声喊:98分!

        由于声音太大,在这本就竞技的场合里更加显得突出奇怪班里,瞬时,同学一阵喧哗。

        瞬间,舆论一边倒

        【怪不得人家那么嚣张,原来有底气】

        【假如我历史也考了98分,我比她还蛮横】

        班里的同学不约而同的悄悄转头,盯着江禾晚统一的咽咽口水。

        江禾晚她站的直直的,背也挺的直直的就像一棵松柏,而偏偏却又散发着漫不经心无所惧的神态倒不是往日的照顾人温和,有着年少时的热血轻狂。

        江禾晚的神色间也很是犀利直接,淡淡挑眉的姿态很是狂妄。

        年少红衣春风渡摇,鲜衣怒马少年时,高望天地及八荒,言话依旧燃轻狂。

        昨日的江禾晚就是海边的浪花自然清新,今天的江禾晚就是乱世中的带刀侠客,不服输又有着一股傲气。

        历史老师怒气十足的狠狠地用手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好啊,你这丫头心气可真傲,既然上次是98,这次就考满分吧”

        随是询问,但言语间及是肯定,这话轻飘飘的似羽毛,可是却有不少的重量。

        历史的100分真的很难,甚至是可以说满分很难,选择题靠每天的背诵大量的知识框架可以记住,可难就难在“主观题与材料分析题”

        就两个题目是最难的,想要得满分,就一定要猜中出题人的心思以及标准答案的限制点。

        没点墨水和题目是真不行。

        江禾晚淡淡的笑,散发着不可忽视的轻狂:拙劣之姿,不敢妄言,但偏才高八斗,满腹经纶而学富五车,便敢小试一遭

        班里同学又小声惊呼。

        这也太狂了吧。

        只有何棋低头,白暂的侧脸显得轮廓分明,意外的好看看。

        他暗黑的眸子里带着一点情绪,:“这丫头的机关今天竟然出奇的被踩到了,我真是够狂的”

        过了很久,何棋耳垂红红的,才小声说“不过,狂的我很喜欢”,

        少年的音线染上了莫名的情绪,增添了些许的漫红绯色。

        历史老师说完哪儿教案课没上完就走了,“哒哒”笨重的鞋声想在静寂的楼道里。

        老师一走完,江禾晚气势一下就软乎了起来坐下,听着众人的小声评价,处之淡然。

        这是另一面清风无恙的“江禾晚”,我行我素,世间褒贬,你随意。

        她翻了两三页历史书,就懒洋洋趴下来睡觉。

        何棋没有多说什么,利落的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缓缓地披到江禾晚的身上,拍了拍江禾晚的头,轻轻的:睡吧,小朋友。

        何棋真是对江禾晚温柔到了骨子里。

        至于为什么不去反复的跟“江禾晚讨论怎么提那两分”or“为什么要那么出言不逊”。

        与何棋而言这没有多大必要,江禾晚既然敢说就一定能做到,他只需要在江禾晚有小问题而茫然的时候,他在她身后就好了。

        而班里的同学却一阵喧哗,七嘴八舌的讨论刚刚发生的事。

        林温静神情莫测靠着瓷砖墙,转头看江禾晚。

        如果是林温静,如果是她…自己面对那种情况,会怎么做呢

        大概是沉默的低垂下头听老师训话,努力忽略同学们暗含讥讽的眼神,最后当做事情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坐在凳子上努力忽略着自己的情绪没事人一样的看着书,继续维持一天的不存在的快乐。

        这…大概才是林温静自己的常态吧。

        至于所谓的跟老师叫板,底气的“没有必要写作业,反正我也能考好”这些都是出现在别人人生中的的剧情,跟她没有半点豆大的关系。

        她害怕自己考不到轻狂的说出来的成绩,害怕老师以后给她穿小鞋,害怕成为别人背后的谈资。

        这一切都注定她就是个普通女孩,不像别人耀眼玫瑰,也不像别人心思敏捷多才多艺,也不像别人长相美貌勇敢大胆,只能无数次的考虑后果。

        陈飞懒懒的坐起身,懒散掀开还有点朦胧水光的桃花眼皮,眼角的一颗泪痣衬着白的有些病态的皮肤妖艳可异,他漫不经心的转头看了眼江禾晚,垂下眸。

        -

        第四节课的下课铃很快打响,临近中午,经历了一大风波后,学生们都三三两两的挽着朋友去吃饭。

        江禾晚草草的吃了几口,就来到暖气十足的教室里。

        她在收拾了下抽屉,开水杯喝了一口凉水,冰凉的冷水顺着喉咙往下滑,江禾晚的思线瞬间就清晰了。

        她拿出行书的字帖,字帖上一个个的字都是游若惊龙行云流水,说不出的洒脱之意。

        江禾晚慢吞吞的插上耳机,就这么边带耳机边轻松先游的练起了字。

        风一吹透过窗户之间的缝隙,时不时将江禾晚的两缕刘海发丝吹起,那风也真是透骨寒冷。

        但也只有熟悉的人知道江禾晚练字通常都是心情浮躁,整个人定不下来。

        江禾晚拿着钢笔端坐在那一个字一个字的练了起来,很是安静,美好的如同一幅画。

        说来也怪,练字练了2页半一点,她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心静了。

        也…渐渐想起上午的事,恍然间发现自己错误的点…

        其一,在其位谋其事。

        不管江禾晚最开始的初心是不是想当课代表,但既然已经江禾晚当时没有特别的拒绝,就应该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把自己的不情愿和委屈收起来,之后做好课代表应有的责任。

        其二,不管她的历史成绩有多优秀,即使上次考了98分,由于没有考到满分,她也应该把历史作业交上去。

        其三,意气用事心急浮躁。

        江禾晚这时这个就像个局外人一样剖析自己,手紧紧的抓着笔,冷静沉着睿智,眼眸中也透着坚毅。

        何棋踏着轻轻的脚步声过来,手中拿着雪碧饮料。

        教室里很空,桌上摆着散乱的笔和摊开的书本,何棋一眼就看到了江禾晚,随后坐她身边。

        何棋将饮料递给江禾晚,看她没反应,轻轻的拽了拽江禾晚的马尾辫。

        男孩的眉目很温柔,周身的气息也很温和淡然,见到的第一面都会让人感觉很舒服。

        永远是谦虚,贤良温和。

        何棋头微微侧着,话语激起了无尽细小温柔的涟漪:让我想想,是谁惹了我们家江禾晚

        江禾晚微低着头,小声说:我感觉上午我太心高气傲了

        何棋讶异的扬眉“为什么呢?”

        这话说的很缓,但却像是一个引导者,引导她走出迷雾。

        江禾晚头更低了,像一个委屈的包子,小声的说了。

        何棋很有耐心的听着,脸上的表情也很认真,时不时小声引导两句。

        何棋是真的一直有在温柔的接住江禾晚的小情绪。

        何棋听完后,双眸深深的凝视着江禾晚,眼睛里发着一点星光璀璨。

        何棋不得不承认的是“何棋越来越喜欢江禾晚冲动之后的睿智冷静”。

        怎么说呢,江禾晚是个很奇怪的女孩子也是个特别棒的女孩子。

        江禾晚热爱风,热爱舞蹈,热爱郁金香,忠于自己,忠于内心,从来不会倒戈于他人。

        她潇洒恣意完后发现缺点当做没有看见的翻篇,而敢于冷静的剖析自己。

        何棋微微歪着头,侧脸很是白静好看:“那我们尽力考满分吧,我觉得你能行”

        江禾晚点点头,“考完试后,我想找老师道个歉”

        “好啊,我陪你”何棋自然而然的说。

        何棋就是属于这种,他不会大声张扬的告诉全世界or或者一遍一遍重复的去告诉江禾晚“他对她有多好”

        只是说…只要你需要,我就在。

        只要你有事,我可以和你一起披荆斩棘,共富论舟

        何棋是那种很清冷但却又孤僻的男生。

        但有一个矛盾点,就在于说“他又很温柔礼貌,拿东西时会随手说谢谢,不经意间的帮人小忙却不索取什么,在别人讲话的时候尽量不去打断别人,聊天时遇到别人尴尬的话题会不着痕迹的转移”

        就是那种“好像对所有人都特别有礼貌的疏离,可只有对是江禾晚毫不掩饰的温柔。

        对旁人可能真的只是礼貌,教养使然,可面对江禾晚时才是真正的不修饰。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所有人在何棋世界中的定义都是1,可江禾晚是2。

        唯一ovr其中之一。

        ———

        4000字,冲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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