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瑞雪兆丰年
"下雪了,下雪了",同学们一阵阵惊呼。
纷纷都惊诧的拉着自己的同桌,急忙的告诉前桌后座,板栗也涌起了一大片的感叹声。
“哇哇哇这雪真的好大”
“怪不得感觉天气变冷了很多”
同学们搓着手,感受着低气温,可脸上涌起一片片期待,止不住的兴奋喜悦之色。
但,一片喜悦之色的面孔中却有着一位不耐烦甚至还带着点焦急的神色。
那便是崔莉莉。
崔莉莉现在可没啥子时间关注下雪,眉头深深的皱起,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整个人都要焦急的原地爆炸。
她最新的手机掉了,可是新买的呢,花了她好长一段时间的生活费,今天早上来学校就丢了。
可她翻遍了整个书包也没见着,书本里也没有,今天很是郁闷。
窗外的雪很大,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下,雪花像羽毛一样轻轻的席卷了整个天空。
这幅场景可真是“未落柳絮因风起”,美极了。
刚一下课,江禾晚就急急忙忙的拽着赵忻去外面看雪。
两人小跑的走到操场,一出教学楼,一阵冷风就呼呼的刮了起来,将旁边的香樟叶子都吹的嗖嗖响。
操场上的人很多,一片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只是因为“听到了下雪”都兴奋激动的跑出来。
即使考上了好高中,快成为一个成年人,但还是听到下雪就会兴奋的哇哇一群小孩。
两人拨弄着被风吹歪的刘海,两个女孩脸上却难掩抑着兴奋的表情,江禾晚更是笑的月儿弯弯,姿态爽朗。
江禾晚努力的扒拉着自己的长毛衣,伸出手尝试性的去接小雪花。
手掌的纹理很是分明,可是在这基础上,仍然有着不太显眼的白色晶莹的小雪片,短短的小小的。
可是足以让两女孩兴奋。
陈飞一个人孤零零的靠着走廊,单薄宽松的黑色长袖衣衫轻轻地靠在那,显得格外飘逸。
陈飞在极致的黑色衣服映衬下的皮肤显得格外的白,一双眸子也真是漂亮到极致,明明浓黑的如冷耀石,可偏偏却非常清澈,似翻着清光,那眼角的一颗泪痣在那病态白的衬托下显得无比妖艳。
陈飞并没有穿厚厚的羽绒服,只是套了一件宽松的卫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显得格外有型好看。
但却忍不住让人发问“这天不冷吗?”
陈飞时不时懒懒勾唇一笑,似是不动声色的泛着目的,透露着危险的讯息。
不得不说的是“黑色"真的是太适合陈飞了,明明有时候很是豪放不羁可却又有时候暗淡无光,像是一把古朴的箭,未出绡却很是锋利。
那淡淡的勾嘴一笑,总是引人迷情乱治神魂颠,看似极好接触却总是与人隔着一条不近不远的长河,保持距离。
旁边哥们过路时向他打招呼,他挥了挥手臂,照例是懒洋洋的,玩劣不堪这几个代名词形容少年再好不过了。
如果说用“不识天高地厚,不知山河八荒,飞扬跋扈纵歌酒”来形容谢晨宇这位踌躇满足的少年。
“年少风流可入画,自成风骨难笔括”来形容谦和孤傲似君子的何棋。
就也可以用“春风得意杏花枝,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少年傲气少年狂”来形容这位洋洋洒洒却又顽劣不堪走街串巷的少年。
陈飞不动声色地听着过路学生乐小声惊呼与赞美雪的声音,他笑了,望着飞扬的雪花。
陈飞尝试性的伸出手,一粒雪花轻飘飘的就接在了他的手上。
他感受到了微凉的温度,眼中掠过一丝怀念,喃喃的说:
“南城的天可真是奇怪,希望…希望…瑞雪兆丰年吧…”
上课铃声很快打响,可楼道里却总是传来乱糟糟脚步声的声音,还能听到家长的焦急又大又关心的喊声。
教室里的同学趴在桌上,不断的磋着手。
这天可太冷了,出来时还没这么冷,温度一下就低了很多,特别是透过窗户的风,简直刺骨寒凉。
同学们心不在焉的听着老师讲课,可眼睛却直盯盯的望着窗外的纷飞大雪,忽远忽近的游神。
“咚咚”长短不一的敲门声打断了老师的讲课,也惊醒了各位神游的同学。
他们齐刷刷的往门边看,陈飞咬着笔头,懒散的坐起身。
老师大步向前的刚就准备去去开门。
还没等老师开门,站在门外的妇女就自动把门打开了。
老师:你好,请问你是?
江妈妈头发上还挂着一点朦胧雾气的水珠,手中还提着两袋包的衣服,看起来颇为琐碎,微笑的跟老师道好。
“老师您好,我是江禾晚的妈妈,今天不是天太冷吗,孩子穿的单薄,来给江禾晚送件衣服”
老师点点头,很是理解。
江妈妈朝老师笑了笑,:那能麻烦您叫江禾晚和何棋出来下吗?
何棋?不是说是江禾晚的妈妈吗
老师懵掉了,脸上带有疑惑,不过还是把两人叫了出来。
何棋与江禾晚不明所以的出了教室。
一出教室,一阵巨大的寒风刺骨凛冽,将两人吹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江妈妈分别从袋子里拿出两件衣服,一件厚的粉色大衣外加一件毛线,另外一件是白色的针织背衫和面料厚实的黑色大袄。
江妈妈急忙走过去,将那件粉色大衣和毛线递给江禾晚,尝试性的感受温度般摸了摸她的手,微凉微凉的。
江禾晚看到妈妈来,很是惊讶:妈,你怎么有空过来,你现在应该是在上班。
江妈妈埋怨说:我现在这个点当然是在上班,从单位请假回家拿了衣服就急忙忙的赶来睡觉。
江禾晚眨着大眼睛,很是感动,刚想要说些什么话。
就听到,江妈妈虎着脸说:叫你早点去不穿衣服,还费了我这么大劲来,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没生你多好,快点穿上。
江禾晚“…”
刚说完,江妈妈又看到后边走出来的何棋,急忙把衣服递给何棋,摸了摸何棋的手,也是温凉温凉的。
江妈妈一手拿着黑色长大袄,小声嘀咕:这天气也是奇了怪了明明都已经过年,快初春,突然还变了天,来!何棋快点穿上
何棋看着大袄,眼眸很是温柔。
江妈妈真的特别好,天变凉,给江禾晚送衣服,担心衣服穿的不够。也会给他带一份。
作为母亲给女儿江禾晚的爱很多,可是不作为亲身血缘母亲的身份给何棋的,从来也不少。
而且,而且有时候还会比给江禾晚的爱…多一些。
何棋拉开校服的拉链,先是穿那件白色缝有棕色憨憨小熊针织背衫。
江妈妈连忙接住校服外套,帮着何棋摆弄那件黑色大袄,时不时帮他垫垫衣领。
何棋生的模样当真是俊俏,站的笔直笔直如松柏,一身黑色大袄气势凛冽,衬的皮肤白暂更显得整个人修长无比。
窗外又是鹅毛大雪,席卷如风,更是显的何棋意风发少年姿。
“妈,帽子帽子”江妈妈只得急忙去给江禾晚弄衣领。
江妈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外面的大雪:你上个课可间去外面玩雪了没?这天寒地冻的,风又大,玩了准得感冒
“玩…玩了”
闻言,江妈妈狠狠的瞪了一眼江禾晚,生气的拍了下她:不省心,何棋呢?何棋玩了没?
“玩了”
江妈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江禾晚,:真是不省心!你啊,自己玩就算了,还拉着何棋
别过头,不想再跟江禾晚讲话,气气的。
江妈妈走过去,用满是茧子的手再次摸了摸何棋,暖和了不少。
何棋微笑。
“你课间是不是也去玩去了?”江妈妈问
何棋尴尬的咳嗽两声,没敢回话。
江妈妈多了解何棋,一看就知道是真的。
“唉呀!一个两个都不省心,等会放学后来阿姨这喝姜汤暖暖身子”。
何棋乖乖的点头,煞是可爱。
几人说了一会话,江妈妈就急着回去上班了。
很快就到了傍晚,早停了雪,正下着缠缠绵绵淅淅索索的大雨,滴滴答答的打在青绿色的屋檐,像是洋洋洒洒泼了墨的江南烟雨。
同学们听着外面清晰的大雨,无聊转着笔,早已没了往常听课时的认真。
老师清晰的咳嗽两声,见同学们没反应,无奈的将粉笔扔到讲台,放下书本,:行,你们自己看书吧。
同学们如梦初醒,纷纷羞愧的低下头。
老师喝了一口浓茶,慢悠悠的说:多看会儿这似墨染的烟雨吧,课什么时候都能讲,雨却不一定常常下。
班里哄然大笑,没想到这老师挺有诗意的~
老师又慢慢的喝了口茶,颇有几分道骨仙人之态,:这怎么空一位子,
“陈飞,第三节课就走了”一人回复道
“应该是和人去打架了,走的时候还拿着个棍”一人紧接着。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人家和我们不一样”有一同学不屑。
老师摇了摇头,不说话。
很快就打了下课铃,同学们三三两两的放学回家。
江禾晚与何棋收拾好了书包,也准备走。
谢晨宇叫住两人,颇有些不是滋味“你…你们一起走?”
江禾晚点点头。
谢晨宇垂下眸:明天见
江禾晚何棋两人走出教学楼,一出教学楼就跟那大雨震住。
何棋拿出伞,矜贵行流水的撑开雨伞,自然而然地撑着伞。
而显然江禾晚也极为自然,没有主动的提出撑伞。
其实最开始,江禾晚不好意思的提出过她来。
何棋颇为不解的摇头。
对于何棋来说,男孩子和女孩子走在一起,例如男生撑伞,让女孩子走里边,诸如此类的都是一些很基本的。
不管是面对特别的江禾晚,还是刚认识的赵忻再或者比较反感的女生,对于这种基本的礼貌。
态度都是一样的。
但唯一特别的一点是,何棋看到其他人与其之相反的行为,不会去出言询问喝斥或表达意见。
也没有原因,只是在何棋看来,单纯的就是“他认为教养、认知、态度是要求自己,不是约束别人的”
西人慢慢的走在小路上,闲散的聊天。
男生俊俏温和,女孩可爱绰约,背影可当真是赏心悦目,月下林风。
许是因为天很黑,下着雨,天又很冷,小路已经没什么人了,不像往常的车水马龙。
“草,老子非要打死你”
“呼”拳头的撞声
“他娘的,没人要的贱种”
但前面的转角口好似传来了打斗叱骂声,混乱不堪的身影浮影浮现。
江禾晚与何棋停下脚步,两人对视了一眼,富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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