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叶栖池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敢光明正大的看陈飞。
林温静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咽了咽发涩的喉咙。
她的目光不同于以往的小心翼翼慌乱无措。
这次很是灼热,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粘到陈飞的背影上,笨拙又热烈。
操场上打篮球的有耀眼似骄阳的谢晨宇,可爱灵动的江禾晚。
明明,谢晨宇的少年气,是那么的惊艳,那么的鲜衣怒马,举世无双。
可林温静却只注意到了穿暗色薄卫衣的陈飞。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转眼间变乌云密布,最开始那个微风和煦阳光正好的景象,仿佛是错觉。
陈飞站在那,穿着薄薄的黑色卫衣,并不刺眼的阳光勾勒出他的轮廓,显得身姿挺拔,像是在泛着某种光。
陈飞嘴角似笑非笑的上扬,眼眸里的漫不经心,透露暗藏的桀骜不驯与乖戾,可是那勾人的桃花眼,却给人一种散漫感。
真的很独特,但也很矛盾,像是在雪白的纸上,一团黑墨被杂乱无章的晕染,但干净到极致的白,与暗到极致的黑,意外的融合相衬。
陈飞伸出手,准备再投一个三分。
陈飞那洁白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与深棕色的篮球相配,像是最精致的艺术品。
陈飞懒懒的一扔,漫不经心。
球在空中划过了一道飞扬的弧度,好看又奇异。
“呯”又中了。
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喝彩。
一道白银银的闪电,从暗沉沉的乌云间劈开。闪电一猛而过,雨急促促的下了。
最开始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清冷的小雨从云层中的空隙泻下来,后面从小雨转变为了大雨,顷刻之间,就变成了倾盆大雨,滂沱大雨,挥挥洒洒。
众人愣了,急忙跑到了艺术楼的石台阶。
三人跑进了艺术楼,进去时特意甩了甩水。
江禾晚咂了咂嘴,吃惊的说:我还没打球呢,这就下…下雨了???
谢晨宇脱下已经湿透的外套,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不然呢。
江禾晚哀叹一声,转头问何棋:你带了伞吗?
何棋看着呆呆憨憨的江禾晚,:你觉得,我能未卜先知?
江禾晚苦恼的看着大雨。
陈飞随意的撇了眼,:估计雨还要下很久
几人站在那,无聊的等了一会。
谢晨宇第一个不耐烦,他大大咧咧的盘腿坐下,随意地坐到有灰的地上。
他想得到很简单“反正回家也要换”
另外二人紧跟其后。
陈飞坐地上,单纯是因为还要下很久的雨,反正回家要换。
江禾晚没想那么多,只是看到何棋也一直坐地上,就……
几人无聊的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听着雨声。
雨落下,一片诗意的沿着红墙白瓦,错落有致滴滴嗒嗒的落在斑驳的石板上,清晰的打在纹理分明的青叶上,好似在泛着光泽。
这雨缠缠绵绵,既有梨花带春天的娇媚柔弱,也有秋天似大汉的粗旷豪迈。
四人随意的坐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江禾晚也盘腿坐在那,微弯着腰,神情轻松,悠悠闲闲。
女孩皮肤白暂,眨眼间,睫毛越发显得绵长而浓密,她将头发挽了起来,露出了白暂的脖颈,似白天鹅。
江禾晚身上穿着一件简简单单的粉色短袖,上面绣着一个小白云,看起来很是恬静可爱。
何棋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突然,视线随意的撇到江禾晚的某处。
他一顿,挑了挑眉,神色复杂,瞬间呆滞。
江禾晚那件粉色短袖穿在身上很好看,关键是很薄,特别特别薄!!
倾盆大雨落下时猝不及防,当时就把江禾晚都粉色薄短袖的后背全打湿了,将里面的活色生香看的清晰可见。
但,江禾晚习惯穿一件小黑色背心,在穿小背心。
淡粉色短袖已经湿透,里面的黑色背心却也清晰可见,也衬的肤白肌嫩。
何棋不经意间的撇了一眼,面露错愕,但立马移开了视线。
看那一眼是本能,可移开却是教养。
天气微冷,又吹着冷风,衣服还是湿的,回去就要发烧。
想到这。下一秒,何棋抿着唇,利落的脱掉身上的薄黑色外套。
他皱着眉,不轻不缓的披到江禾晚身上,:又不是三岁小孩,衣服湿了也不知道讲一声
江禾晚一愣,薄外套带来的暖意就接踵而来,也闻到了一缕一缕外套传来的清香味。
她拢了拢外套,笑嘻嘻的说:谢谢啦
何棋依然是皱着眉头,毫不留情的冷哼一声“笨蛋”
面上凶巴巴的,可却忍不住的为江禾晚拢了拢衣领,神色动作间都透露出噙着的温柔。
江禾晚倒也没生气,眨着大眼睛,依然笑盈盈的。
有人管你,愿意管你才好呢,会注意你的情绪,会害怕你感冒,但心你发烧,会一直抽出时间的惦记你。
最害怕的就是,冷漠的看着你的行为举止,明明是错的,可却也视而不见。
雨仍然还在下着,滴滴答答的洒在塑胶操场上。
陈飞的视线□□场上的某一处定住了。
他挑了挑眉,舌头漫不经心的抵在牙齿上,他……好像看到了很有趣的一幕。
操场上人很少,大多都是因为下雨跑回了班上。
可,一个女孩却一忮独秀。
这女孩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看起来天真烂漫,恬淡安静。
那姑娘扎个简单的丸子头,穿着薄薄的白色连帽卫衣,神色乖巧,颇为恬静。
女孩的左手规规矩矩的拿着伞,可是却在那踩水!
踩水!
小女孩有时出左脚踩踩小水坑,有时又出右脚踩踩小水坑,有时更是跳起来双脚踩进去。
到有点似豆蔻梢头二月初,二八年华极烂漫。
江禾晚忽然说:那不是叶栖池吗?没看出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
叶栖池?
陈飞眯着眼,侧头:她就是叶栖池?
江禾晚莫名其妙的说:对啊,我们班的,就上次弹钢琴的女孩。
陈飞怔住,顿住。
在楼梯拐角间弹钢琴和那个公交卡套上的粉红憨小猪以及现在踩水的女孩记忆渐渐重叠。
谢晨宇看到陈飞惊讶的模样,话语里带着调戏,坏笑说:
“你可别对人家图谋不轨,她是好学生,成绩很好的”。
陈飞淡淡的撇了眼,懒洋洋的“嗤”笑一声,明明白白的表达了不屑,:“有屁的意思”
“她成绩很好吗?”陈飞半眯着眼,状似无意的问。
谢晨宇回想了一下,耸耸肩:这次周测班排第六,校排31名。
这就是谢晨宇这种尖子生的一些小心机,脱口而出班上同学前15的排名。
“成绩是不错,就不太爱说话,没什么特别大的存在感,有点像是一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谢晨宇慢慢的补充说。
陈飞点点头,眸子划过一道暗茫,配上了清晰可见的妖艳泪痣,显得极为魅惑。
陈飞挑眉,目光很是散漫,却紧紧的听着踩水坑的叶栖池:
“在纸上会画粉红小猪,没人时踩水坑,确定是一个只会读书的呆子?”
江禾晚不干了,白了一眼谢晨宇,像是炸毛的小狮子:
“什么叫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人家还会弹钢琴”
谢晨宇挑眉,:啧,上纲上线的,怎么这么维护叶栖池啊?也没见你交情和她有多好啊。
江禾晚凶巴巴的:你管我?
江禾晚其实和叶栖池很少说话,只是说对她印象很好。
何棋本来在写题,这时抬眸,淡淡的看了眼江禾晚,:吃炸药了?
江禾晚刚刚还凶巴巴的,瞬间变乖巧,乖乖的朝何棋笑。
……
江禾晚看着这越下越大的雨,哀叹一声:这雨还停不停了?
上课铃声很早就打响,可是他们一直没回班,因为这雨实在很大。
何棋漫不经心的抬手,看了眼手表:上课15分钟了
谢晨宇眨眨眼,:这节课什么课?
“政治”何棋回答说。
谢晨宇皱了皱眉,:反正都快要下课,我们还不如不上
江禾晚惊讶的抬头,:你想缺课啊?
陈飞挑挑眉,爽快的说:我没意见。
谢晨宇倒也没有正面回答,从口袋里掏出扑克牌:玩不玩?
江禾晚昂头,爽快的说:行
闻言,谢晨宇勾了勾嘴,开始洗牌,修长白暂的手指现在画完图案的扑克牌上,出奇的赏心悦目。
四人盘腿坐在地上,挑挑拣拣自己的牌。
陈飞边理牌边随意的问:彩头是什么?
陈飞问的随意,江禾晚答的也到随意,:
“随便一个真心话大冒险或者是表演个才艺呗”
江禾晚说这话时很是漫不经心,绝对没有想到过输的会多惨!
第一局,江禾晚输了。
第二局,江禾晚输了!
江禾晚还不信了,将袖子往上拉,不可置信的说:再来。
第三局,江禾晚还是输了!
陈飞,谢晨宇和何棋不约而同地笑了,面带揶揄。
陈飞难得懒洋洋的开着玩笑:江禾晚,看来你今天运气不好啊。
众人又笑了。
何棋弯着嘴角,眸子也亮晶晶的,带有噙着的温柔,散发出一种柔和。
谢晨宇则是嗤笑一声,带有几分兴奋,:终于看到江禾晚不太擅长的东西了。
这话虽然骄傲狂妄,但好像也没说错。
跳舞=民族、汉唐古典舞、街舞。江禾晚会。
体育=篮球的后仰跳投,灌篮,三分。江禾晚会
学习=语文英语政治历史,基本属于文科范围的次次接近满分。
基本上,不管是哪种领域。江禾晚或多或少都会涉及一点,即使是一些比较偏门的东西,也都了解。
许是因为谢晨宇说这话时有三分兴奋,三分幽怨,三分哀叹。
众人的嘴角都扬起了一个弧度。
江禾晚不服气,特别硬气的说:咱再来一局,我就还不信了。
陈飞则是笑说:再来一局到没有问题,但是咱总得先把彩头解决吧?
陈飞似笑非笑,深意摆明了看好戏。
“草,什么彩头?”,江禾晚很是不爽的骂了句脏话,苦恼的皱着眉头。
不爽归不爽,但是愿赌服输嘛。
谢晨宇坏笑的勾起唇,: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江禾晚思索了一下,:真心话吧
谢晨宇紧紧的盯着江禾晚,刚状似无意的要开口。
江禾晚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点头,率先举手:我选表演才艺。
随后,江禾晚余光喵到谢晨宇刚想拒绝,率先机灵说,:
“最开始说了,可以随便选个的”
谢晨宇默默的咽下了优美的中国话,他绝对不会承认现在的自己想扇死前几分钟的自己。
江禾晚利落的站起了身,将黑色薄外套的拉链拉上,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风姿绰约。
江禾晚歪着头,笑吟吟的说:你们想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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