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酒逢知己千杯少!
总有些命运馈赠地礼物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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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李长风本来打算去一趟宫里的,武则天总不能一直不见他,虽说对方铁了心要荡平大漠一意孤行,但如果事实真如李长风所料一般,那后果可能就会不堪设想。
思考再三,李长风决定还是去一趟,三人吃完晚饭之后,云缨继续看书,裴擒虎回了自己的房间,李长风便出了鸿胪寺去往皇宫。
路上的时候李长风就感受到了那股全城备战的气息,暗哨和金执吾的队伍频繁巡视大街。
(金执吾就是皇城巡逻队)
百姓们倒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偶尔避让,该干嘛还是干嘛,李长风走到大街上却是眉头紧皱,看样子这一趟皇宫也将会是徒劳无功。
索性李长风没有去到太极宫,转身朝着长安高楼,那口巨大的钟旁。
每个时辰这里都有人来敲钟,算是报时,也称得上长安一景,然而李长风来这,却是为了躲清净。
这里能够欣赏长安繁华秀丽的景色,却也静谧无人,距离上次钟响不到一刻钟,李长风便来到这钟旁。
李长风坐到高楼边上,整个人开始放空,有时候人太忙了,歇一歇也未尝不可。
但却没过一会儿,一阵风声响过,在他的身旁有人落下,而后便是长剑入鞘的声音,看样子此人御剑而来,身上却没有散发出任何的杀意。
李长风回头看去,竟见一白袍白甲腰挎酒葫芦和一把长剑,这长剑他还很熟悉,正是琼玉楼见过的那一把。
那人白袍随风纷飞,头发更是凌乱不已,显得不拘一格,潇洒放纵。
从他的身影和身上弥漫地酒气能够看出,此人正是那日琼玉楼上睡觉的剑客,也是当世最负盛名的诗人。
“此处比得那琼玉楼,更好的是,这里安静。”
说罢他竟蜷膝坐下,侧身手枕着地,从腰间解下酒葫芦仰头灌进嘴中。
他好像就从未看到身旁的李长风一般,从落地的那一刻直到现在也为将目光转向一侧,只是喝着手中葫芦里的酒。
李长风也不便打扰他,回过了身看向下方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逐渐亮起地万家灯火,对面的酒楼更是璀璨无比,客商旅者络绎不绝。
然而就在这时,身旁侧躺着的人却开始咿咿呀呀有韵有调的开始唱起了歌。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唱罢,他竟看着下方的万千灯火满脸惆怅了起来,随即轻叹一声。
此刻他却转过了头,好似突然发现了李长风一般,眉头一皱,而后又舒展,笑着将酒壶递给了李长风。
“这位兄台,你好眼熟啊。”
李长风接过了酒壶,虽说今夜无事,但他这个人不胜酒力,犹豫再三凑到了嘴边。
“太白兄,我们见过,在琼玉楼。”
李白微眯着眼睛做回忆状,突然恍然大悟般看向李长风,却也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酒壶。
李长风见此遂也不再扭捏,仰头灌下一大口,清澈的酒水淌入嘴中辛辣醇香。
“好酒,痛快!”
说罢他将酒壶递给李白,脸上不一会儿便变得红扑扑地。
李白见此微眯着眼睛淡淡一笑,而后仰头饮下一口酒,看向远天最后一抹余晖淹没黑暗。
“我知道你,你叫李长风,新晋鸿胪冠军,刚才我唱的诗是你写的,不错!”
李长风接过酒壶一愣,但却并未多言,权当做默认了,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酒壶中的酒好似永远倒不完一般。
“痛快!”
有时候就是这样,人与人之间不需要过多的交流,一个眼神,一壶酒,一切就都定下了。
李长风从未像今日一般喝过这么多的酒,而李白也少有能够遇上能与他喝上这么多酒的人。
在又一次酒壶回到李长风手中之后,李长风站起身将酒壶对着天空中冉冉升起的明月高亢颂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李白闻言一愣,而后两人皆是哈哈大笑,对着天空中的明月喊道,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李长风也是将多日以来的惆怅和迷茫统统随着那酒和这声高喝一扫而空,葫芦中的酒至此也再未剩半滴,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过后李白扶在李长风的肩膀上,好似酒醉般没了力气,醉眼迷离地看着李长风,在他耳旁低声说道,
“李长风,你比我幸运,你是新晋鸿胪冠军,你是皇上的近殿之臣,你的未来还有广阔的天空,不会像我这般过如此的一生。”
说罢他悲叹了两声,而后就像睡着了一般靠在李长风身上。
李长风见此也是轻叹一声,李白的一生踌躇满志,少年时期意气风发,手执青莲剑只身入长安,鸿胪比武遗憾落败。
而他那一身的才能与抱负也因自己的潇洒恣意,散漫不拘未能得到重用,为此写下天子呼来不上船,我辈岂是蓬蒿人。
虽说半生皆是不如意,可也只有如此,才是他李白吧。
在这世上,就连他青莲剑仙李白都如此,我李长风又该如何呢。
酒气上涌,李长风也摇摇欲坠,随着身后大钟再次被人敲响,他扶着李白纵身一跃落到街上,将他带到了对面的酒楼之中。
“这是住店钱,还有这钱,将这个酒壶装满你这楼中最好的酒,放到那人的房中。”
“是,这个客观,小的肯定给您办好。”
李长风踏步走出了酒楼,摇摇晃晃地回到鸿胪寺,等刚到院中,云缨刚一打开门,整个人就栽倒了下去,扑到了云缨的怀中。
————
翌日。
李长也不知何时回到的家,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换了干净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近中午。
翻身下床走到了院中,却见云缨浑身穿着软甲,一条大红的发带系着干练的单马尾,手中挥舞这掠火枪。
而后侧目看向院中的石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套金盔银甲,看样子是程咬金派人送来的。
这些对李长风其实没什么用,毕竟这些再怎么厚和结实也只能抗住普通攻击和刀枪剑器,更何况他身有反甲,防御强悍。
“师傅,你醒啦。”
云缨放下手中的长枪来到李长风面前,围着他转了个圈。
李长风有些疑惑地看着云缨,又看了看自己,问道,
“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云缨摇摇头,看向李长风说道,
“那倒没有,就是云缨感觉师傅有些不一样了,看着师傅的时候有种看着”
这时裴擒虎抱着一尊道德天尊走了过来,放在桌上擦拭着灰尘。
云缨见此眼前一亮,指着那尊神像说道,
“对,就像这个!”
李长风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仔细想了想,也许这就是一种崇拜吧,看什么都像发着光。
他身后摸了摸云缨的脑袋,而后看向桌上的甲胄,看了看。好像大小不怎么合适。
“走,去一趟将军府。”
“嗯。”
——……
两人来到程咬金的府门,一进院中就见他手持双斧,挥舞得虎虎生风,看样子也是为了即将的出征练手。
见到李长风走了进来,程咬金放下双斧看向两人,随即将巨斧别在身后。
“李大人来俺这府上有何贵干啊。”
李长风笑了笑,将手上托着的甲胄放到了一旁,对着程咬金说道,
“程将军,这铠甲不太合身,我想换一套。”
见此程咬金一点头却又有些疑惑。
“这个尺寸是上官大人跟俺说的,说就是李大人你的身形没错,怎么会不适合呢。”
李长风其实也没试过,只是想给云缨弄身合适的。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指了指云缨,说道,
“程将军,我想给我这徒儿也弄一身护甲。”
程咬金闻言眉头微皱,刚想说什么,却见门外有人走了进来。
“程咬金,既然李大人开口要了,那便给那小姑娘弄一套吧。”
程咬金一下子犯了难,倒不是他舍不得一套护身铠甲,而是李长风身材本就匀称苗条了。
好不容易找了一套送去,这本就是给武将用的东西,哪有那么小的。
“那个上官大人,俺这也没她这样能穿的,对于她来说都太大了,这要是订做,那时日可就有些多了。”
上官婉儿却是淡淡一笑,踏步身上前走到了程咬金身旁耳语了几句。
却见程咬金脸色一变,而后看向云缨。
“这……真的要拿那套给她吗?”
上官婉儿点点头,一挥手扬了扬扇子,示意程咬金快去快回。
程咬金环视了三人一眼,最终还是转身走进了存放兵器甲胄的库中。
上官婉儿转身对着李长风微微一笑,
“李大人稍安勿急,静静等等待片刻。”
她说罢又看云缨,嘴角带着笑。
云缨与其对视一眼,缩了缩身子,伸手握住了李长风,看样子有些没有安全感。
三人在外面没一会儿程咬金便捧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看那盒子精致的模样便知里面的东西很是不凡。
程咬金将盒子放到桌上,双手叉腰对着几人咧嘴一笑,朗声道,
“打开看看吧,这玩意放在这有些日子了。”
李长风走上前,看到那古朴的盒子,浑身散发着静谧地气息,好似一段尘封的历史等待着人去打开。
上官婉儿上前一摆手,折扇一打拦住了李长风,一看他侧身后的云缨。
“让小姑娘来开吧,这是属于她的。”
李长风点点头,轻轻一拍云缨的肩,柔声道,
“去吧,打开它。”
云缨点点头,走到那盒子的面前,一见到那盒子,她就感觉一种冥冥之中的指引在引领着她。
她的手轻轻抚在那静谧古朴的盒子之上,而在其他人眼中,她的手拂过
,四周掀起了一股热风,在她的掌间闪动着明媚的火焰。
云缨双手抚到盒子的按扣,轻轻拨动,抬起,盖子便被打开。
而后所有人都眼睛都朝着盒子内部看去。
只见盒子中静静地躺着一套火红色的铠甲,更有殷红色的披风,铠甲胸口中间的护心镜更是锃亮无比,云缨的脸倒映在上面。
忽然之间,她好像看到了一道红色的身影骑着烈马奔驰在烽烟四起,金鼓齐鸣的沙场之中。
“李娘子……”
云缨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李长风对着她笑。
“穿上它吧。”
云缨抿着唇点点头,将那袍甲披挂身上,环扣一锁,殷红的披风随风飘。
她整个人的身姿变得飒爽无比,如同一个征战沙场的女将军。
上官婉儿点头微笑,似是也对着如同为云缨量身打造的袍甲十分满意。
程咬金则是一鼓掌,爽朗大笑道,
“像,实在是太像了,当年她也曾这般如同巾帼女英雄,当然她最后也真的成了大唐万民的头像,云缨,你可以要加油啊!”
云缨微微一点头,按下手中握着地机关球,掠火枪出,一袭红袍猎甲,手舞燎原神枪。
她就犹如一团熊熊烈火在将军府院中沸腾燃烧。
“燎原百斩!”
“停手啊,我的姑奶奶,这是俺的将军府啊,你们师徒俩撺掇好的吧?!”
——……
回鸿胪寺的路上,云缨捧着那个盒子,脸上满是洋溢地开心,李长风却是微皱着眉头。
云缨也才十六岁,他不知道上战场意味着什么,即便是昨天她才杀过人,但这不意味不惧怕战争。
李长风虽然之前生活在和平年代,但自从来到这世界也是经过了不少的磨炼。
如若是让云缨经历如同玄雍那一场战斗一般,双方相互屠戮,甚至自相残杀,这样的场景他完全不敢相信。
乱世之中的英雄,无不都是踏着尸山血海走到巅峰的,那样,对她一个只有十六的女孩子来说,未免是种过于沉重地考验。
然而再过两日,李长风等人便要奔赴长城,武则天更是给他下了命令,诛杀呼韩邪。
“师傅,我一定也会成为像李娘子那般保家卫国的女英雄。”
云缨再次坚定地说出对着李长风讲过无数次的理想,幼时心中燃起了星星之火,如今已有燎原之势。
李长风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好像长了一些。
——……
“我已经说过了,你们不要踏过此处半步!”
林中再次响起那人的声音,不知不觉地竟诡异地好像遍布了四周,令人捉摸不透对方的位置。
花木兰见此一扬手中的阔剑,朗声道,
“如果你是好心的话,那大可不必了,守护长城是我的职责,但你若是要拦我,那我只好硬闯了!”
她刚说罢,林间就刮起了一阵狂风,树叶纷飞,群鸟惊起。
“那就来试试吧!”
声音落下,花木兰便感觉自己的身旁的气流飞速流转,连忙抬起巨剑挡去,擦出一阵火花和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显然她抵御下了这一次的攻击,却感觉到那人已经绕到了自己的身后。
花木兰感觉有危险的气息掠过的脖子,速度太快了。
她急忙下腰躲避,一阵气流刚好拂过她的脸颊,刮地有些生疼,就像大漠里的狂风。
然而下一秒她就感觉周围陷入了寂静,敌人在暗,肯定伺机再次进攻。
如此高超的隐身术和这般恐怖的速度,他究竟是谁?
正在花木兰心中充满疑问,警惕着四周时,身后的铠突然发生一身嚎叫。
急忙回头看去,只见他的身上出现一道血痕,衣服也被撕破。
“铠,小心,靠进我!”
她准备两人前后防守作战,不料铠刚一靠近,他的背后再次出现一道长长地血痕。
“我无意伤你们,我已经说过了,不要再上前半步,更不要试图前往长城。”
花木兰面对冷哼一声,上前扶住了铠。
“阁下如此费劲心思阻拦我们,莫不是敌国的暗探!”
可未曾料到的是,周围地气流开始极速奔腾,好似她的话一瞬间触怒了对方。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去白白送死!”
花木兰闻言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睁大了眼睛,而后又看向远天沉落的夕阳,长城是最先看到太阳落下的地方。
“你究竟是谁,他们怎么了?”
“他们已经死了!”
林中响起那冰冷如寒霜的声音,好似咬牙切齿,又有点愤怒惋惜。
“不,你骗我,他们不可能会死,让开!”
花木兰再次提起巨剑,朝着前方走去。
“你就真的一定要去送死吗!”
突然前方怒喝一声,花木兰都能够感受到她身上温热的气息吹拂到自己身上。
随即悍然一挥巨剑,踏步跃起,一道剑气斩落,方圆数十米都震荡起剑波。
她一直在听对方的身影,除了说话,对方好似突然变得激动,心跳更是咚咚咚地响。
还未等再次锁定方向进攻,花木兰就觉自己的身后大力袭来,随即背部一痛,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一颗大树底下。
“不要再往前了!”
那人的声音有些发颤,好似在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
“咳咳。”
花木兰擦去嘴角的鲜血,挣扎着起身,一扬手中巨剑,从从腰间抽出短刀,两手弯曲朝着前方。
“我是不可能放下他们不管的,我是一个战士,守卫长城是我的责任,如果今天一定要打败你,那我也不会退缩!”
说着她再次踏步上前,速度虽然缓慢了不少,但脚步却更加坚定有力。
“哎。”
随着风中的一声轻叹她与暗中那人撞个满怀,顿时浑身无力,巨剑与短刀掉落在地。
“木兰。”
感受到那男子的气息,还有响在自己耳畔温柔的声音,花木兰的身躯有些微微颤抖。
“长恭……”
花木兰身体整个都跌入兰陵王的怀中,不知为何感觉突然特别累。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对方一直不伤自己却又不断地阻止自己,那只有可能是他了。
可这一来也就意味着,长城是真的出事了。
突然她的眼底滑落一滴泪水,闭上眼睛趴在了兰陵王胸膛上。
“他们,还好吗?”
兰陵王没有说话,而是轻轻抚着她的肩膀,看了看长城的天边。
再有不到一日,呼韩邪单于的大军就会攻破长城,挥师南下。
“还活着。”
花木兰的声音有些微弱,整个人的魂都好似没了一半。
“让我去见他们,好吗?”
兰陵王微微一皱眉,就他们几人,如果到时候抵挡呼韩邪单于的大军,恐怕所有人都得死在那。
“算我的求你的,高长恭……”
听到花木兰微弱的祈怜声,兰陵王整个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最后无奈地轻叹一声。
他俯身抱起花木兰,迈步朝着那狂沙纷飞的长城外走去。
——……
李长风和云缨回到院中,却没有见到裴擒虎,也有可能是出去了。
云缨将盒子放进屋内,却见到李长风手中拿着一个东西,还有一张厨房裹布般的东西。
“师傅,这是什么。”
李长风拉过云缨,让她坐在身前的凳子上,而后将那块围裙布系在她的身上。
“别动,师傅给你剪头发。”
云缨听罢点点头,感觉自己的头发是长了不少。
(虽说古代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实际上并不是不剪头发,而是爱护自己的身体便是孝敬父母的始端,古人重大节日也是要理发修面,整理仪容的)
李长风在云缨的面前摆了一张大大的镜子,刚好让她坐着能够看到自己的头发。
先是用梳子将云缨的头发梳齐理顺,然后李长风便举起的剪子,先是将云缨额前无序地头发剪掉,变成整齐的刘海,再剪浅变薄。
随即用两指轻轻一卷,变成了微微卷曲蓬松的空气刘海。
最后便是云缨的至肩中长发,被李长风拦腰剪断,大概就到脖子地地方。
云缨始终是个武人,这样不仅清爽凉快,并且利于打理,将其扎起来看着十分干练,少女的青春活泼体现的淋漓尽致。
“还行吗。”
李长风最后俯身趴到云缨的耳边,同她一起看向镜中。
云缨微红着脸,感受到李长风的脸贴在自己肩上,随即看向镜中,轻轻点了点头。
“师傅剪的很好,云缨很喜欢。”
李长风将云缨落在地上铺着干净白布的头发收到一起,放在一个透明的密封袋中。
“师傅,为什么要把头发收起来啊。”
“因为它是你身上落下的啊,师傅要把它收起来,将来的某一天师傅会把它再送给你。”
云缨有些懵,但还是点点头,看向李长风。
“师傅,云缨也有东西要送你。”
李长风哦了一声,好奇地看着云缨,
“是什么呢?”
云缨却突然俏皮一笑转过身,脆声道,
“保密!”
说完便走回了房间。
李长风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一笑,收起东西也进到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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