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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假的


宫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周围的人变得很安静,只留下了台上一支乐队还在演奏着怀旧的爵士乐。

        低低发闷的号声,伴着宫沉的脚步而来,像是隔着浓厚乌云层的雷声,看似遥远,却时刻都可能降临狂风骤雨。

        宫沉身形高挺,墨黑般的西服,像是他另一层肌肤,将他的危险包裹严实,邪魅的容颜却又如君王般盛气凌人。

        温南枳仿佛看到了一头优雅行走的野兽缓缓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腰间一紧,便被揽进了宫沉的怀中。

        她的肌肤贴着宫沉的西服,冰凉光滑的料子摩擦间透出了宫沉灼热的体温,惊得她不敢乱动。

        她提着一口气依偎着宫沉,清楚的听到了他稳健的心跳声,混着她心口无法平息的狂跳。

        她立即抬手压在胸口,害怕的都不敢看宫沉。

        宫沉却勾了勾唇,望向众人道,“我出现,你们很失望吗?”

        “怎么会?我就说应该相信宮先生的为人。”温祥见情况不对,立即见风使舵,

        宫沉却完全不理会温祥的示好。

        越过温祥,宫沉递给了李时一副字画,解释道,“我去为李总准备礼物所以晚了,没想到在门外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说话间,宫沉的目光阴冷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温祥的脸上,温祥顿时吓得双腿发软。

        “既然众位对我太太有意见,那我只能一次声明一下。”宫沉的笑意骤然收起,眯起危险的黑眸,眉眼冰冷,揽着温南枳的手更紧了一些,“她,除了我,谁也不可以欺负。”

        温南枳觉得自己腰间像是着了火一样滚烫,甚至连宫沉呼出的气体都在她眼前点燃了一样。

        她看着众人不敢言又不敢怒的样子,便知道宫沉的威慑力有多强。

        李时见状,十分的欢喜,小心翼翼的收好了字画,对着宫沉伸出手,“宮先生果然是个有魄力的人,下周不如和我一起上岛散散心?”

        温南枳听到这句话时,便知道宫沉拿到这笔生意八九不离十了。

        “李总盛情,是我的荣幸。”宫沉挂上他标准的笑容,冲淡了锋利,却还留着点滴邪气。

        周围的人咬牙切齿,却只能暗暗羡慕宫沉。

        李时牵着自己的妻子,又看了看温南枳,“宫太太到时候也一起来。”

        “她会和我一起去。”宫沉没什么感情回答。

        “那接下来的共舞时间就交给两位了。”李时退后将男伴的位置让给了宫沉。

        温南枳想拒绝,却被宫沉直接拉进了大厅中央,整个身体都紧紧的贴着宫沉的胸膛。

        她羞愧的想拉开两人的距离,但是宫沉却越搂越紧。

        宫沉若有似无一笑,周围的水晶灯都黯淡了。

        温南枳深呼吸两次也没有将心跳平复,她只是见到宫沉尤其的紧张和害怕。

        宫沉半垂眼帘,目光落在温南枳的脸上,打量着她细致的脸颊,一丝丝红晕透出了肌肤,看得人想摸一下。

        放在温南枳腰间的手一松,有了抬起的势头,宫沉眉头皱了一下,手又放了下来。

        宫沉对着温南枳清冷一笑,“当真了?假的,李时那么宠老婆,不这么说他怎么会上当?你自己什么货色难道没数吗?”

        温南枳浑身一颤,即便不抬头都能感觉到宫沉的目光,冷漠无情,又充满了对她的嘲讽。

        她将头压得更低,咬住唇瓣忍着嘴里的苦涩。

        她盯着自己的脚步,以防出错踩到宫沉,怕他又将怒意转移到自己身上。

        却不想脑袋却时不时的撞一下宫沉的胸口,顾得了下面的脚,却又顾不了上面的头。

        曲子结束后,宫沉对众人一笑,眼底似勾魂般,那细长的手指却戳了温南枳脑门两下。

        声音低沉道,“蠢死了。”

        温南枳也听不出宫沉的语气,就是觉得脑袋上被他戳的两个地方也跟着火辣辣的,摸了摸却没有什么痛感。

        宫沉去应酬后,金望也跟着走了。

        温南枳一个人站在旁边,喝了大半杯冰果酒,想要镇定一下发烫的自己,却发现身体更热了。

        顾言翊端了一些吃的过来递给她,“不要和太多果酒,先吃点东西。”

        “谢谢。”

        没有宫沉在旁边,她一放松,的确是觉得有点饿。

        但是刚想去拿盘子里的糕点时,金望跑了过来。

        “南枳小姐,宮先生让你过去。”

        温南枳一口都没吃,只能跟着金望去了宫沉的身边。

        顾言翊抬头看向宫沉的方向,目光垂下,盯着自己给温南枳拿的点心上,温柔俊逸的脸上却染上了从未有过的表情。

        ……

        温南枳跟着宫沉四处敬酒,像个尽职的跟班。

        十几分钟后,她的小腹就开始绞痛,让她脸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只能咬着牙忍着疼痛。

        但是这种疼痛越来越激烈,几乎让她的背都缓缓弯了下来。

        她想起自己喝的那被冰果酒,还有某些疼痛特征,让她开始不安起来。

        李时又说了一番谢辞,便结束了酒会。

        走出会场的时候,温南枳路都走不了,只能扶着墙缓一缓。

        “南枳,你怎么了?”顾言翊追了过来。

        温南枳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一想顾言翊是医生,便张嘴断断续续道,“我,我……”

        咚一下,温南枳话没说完,就撞上了一堵肉墙。

        她抬头一看,发现宫沉把她抓了过去。

        “我们先走了。”宫沉对着顾言翊甩下一句话,拖着温南枳就向外走。

        顾言翊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回神的时候温南枳和宫沉已经走远了,他只能盯着两道身影离开视线。

        温南枳被宫沉扔进了车里,她一手臂撑着前座椅的后背,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

        “我……”

        “别装了。”宫沉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对着她深蹙眉头,“在顾言翊面前装柔弱或许还有用,但是在我面前没有用!”

        温南枳摇摇头,小腹的绞痛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宫沉看她不回答,一把攫住她的下颚,让她直视自己,冰冷道,“不管你以前多贱,多烂,现在你既然是宫太太,那就给我安分守己,别污了这头衔。”

        宫沉直接甩开她,刻意忽略她脸颊的苍白和唇瓣的颤抖。

        温南枳忍着绞痛,还要受着宫沉的辱骂,突然身体的异样,让她羞愧难堪的蹲在了座位下面。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伸向宫沉,扯了扯他的衣角,看他猛地低头,她吓得又松开了。

        “我能下车吗?”她声音一哑,眼眶涨得通红,说完话就咬着手臂,像是在忍耐什么。

        “不能。”

        宫沉眼角扫了温南枳一眼,发现她浑身都在颤抖,额头的汗已经浸湿了头发。

        温南枳蹲在车子座位旁,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绞痛下的隐隐湿润,让她不由得瞪大了双眸。

        羞愧交织下她眼中也起了水雾,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微微抬头看着不解的宫沉,察觉到他眼底的不耐烦,又只能继续道歉,“对不起,我,我把礼服弄脏了,我可以赔。”

        “赔?”宫沉手撑在车窗上托腮,讥笑一声,“拿什么赔?你的身体?”

        温南枳双手握拳,脸颊煞白,眼底烧红,水汽蒙上了黑白分明的双眸,却始终只在眼角徘徊不肯落下。

        宫沉见状,隐隐不快。

        坐在前面的金望听到动静直接拉了帘子张望,“南枳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温南枳倔强的摇头,反正她说什么在宫沉眼中不过是演戏而已。

        金望扫了温南枳两圈,恍然大悟道,“啊,我懂了!你那个来了,回去让忠叔给你煮一碗红糖姜茶。”

        温南枳更加羞愧难忍,低着头将身体缩成一小团。

        而头顶宫沉的目光却莫名的加深。

        好不容易回到宫家,温南枳虚弱无力的下车,回到了房间又去了厕所。

        她在厕所换好了衣服和裤子,看着黑色的礼服上一团加深的污渍,她想自己用手洗,却又担心洗坏了。

        手刚接触到冰冷的水便缩了回来,她双臂撑着洗手台才稳住颤抖的身体。

        回想发生的一切,温祥一家对她的利用,众人的冷嘲热讽,宫沉的冷漠无情。

        一低头,不想被外人看到的眼泪便滴落在了黑色的礼服上。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苍白脆弱的样子,咬住唇瓣用冷水将自己的脸洗了又洗,直到止住了眼泪。

        礼服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在有污渍的地方搓了一下,然后捂着肚子回到房间裹紧了被子。

        蜷缩的身体渐渐失去了温度,让她觉得更加煎熬,意识都疼得开始模糊起来。

        房间门被人打开,从外面透进了廊灯的暖黄的灯光,描绘着来人的身影。

        她朦胧间看到一道人影坐在了床垫旁,想要看清,门却缓缓合上,只留了一条缝的光束,而房间被窗外的夜色继续笼罩着。

        人影扶起了她,让她贴在怀中,往她嘴里灌了温热的液体,是红糖生姜水。

        甜甜辣辣的感觉从嘴里一直蔓延到了胃里,顿时身体便有了一丝回温。

        可是这一点点找回的温度,去丝毫及不上人影胸口传递出来的滚烫。

        有些崩溃的她,在黑暗中伸手抱住了这份温暖。

        她以为是自己忘记锁门,忠叔来看她了。

        这个家里,只有忠叔让她感觉到了温暖。

        “忠叔,疼,真的很疼,可是我不敢哭……他会生气,会发怒,他很可怕。”

        “忠叔,我想我妈妈了……真的很想。”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时断时续说着话,眼泪在黑夜中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刻意忍耐的哭声很快取代了说话声。

        呜呜咽咽中,泪水很快便沾湿了人影胸口的衬衣。

        人影被她抱住时,不由得一怔,微微挣扎了一下,听到她说话却又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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