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一章 不想骗的
温南枳根本就来及思考姜云为什么会没有帮她,她现在面对宫沉的怒火已经应接不暇了。
她抬起手畏惧的阻挡着缓缓走近自己的宫沉。
“我真的见过我妈妈。”温南枳掏出手机,“不信我打电话给你听。”
“打。”
宫沉身子斜靠在桌案上,魅惑的眼眸却散发着危险寒意的目光,似乎随时都会扬起猛兽的爪子挥向她。
此时的平静,不过是野兽在想用猎物前的凝视。
温南枳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其实已经存在了好久,自从她在温家大吵大闹过后,她就一直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
现在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证实。
为什么姜云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拖她后腿?
她双手都在发抖,摁错了几遍才打通了姜云现在的号码。
“南枳,出什么事了吗?”姜云的声音显得很着急。
“妈,我,我今天才和你见过面,对吧?”温南枳盯着宫沉的眼睛,从最深幽处显露出的恐惧和惊慌,让她无处可逃。
温南枳带着几分期盼捏紧了手里的电话。
“南枳,宮先生也在你身边吗?”姜云试探的问了一句,随即改口道,“见过,我们见过的,我知道,我懂。”
“妈……你……”温南枳手里的电话摔落在地上。
此时温南枳心里一片黑暗,看着地上的手机突然一暗,屏幕也碎了。
姜云说的话,一句到底,独独毁在了,我懂,这两个字上。
“你到底见了谁?”宫沉快步上前,一把擒住温南枳的双肩。
温南枳吃痛的挣扎着,“我见了我妈。”
“宮先生,或许……”忠叔看不下去,想帮温南枳解释。
“滚出去。”宫沉直接指着门外。
忠叔看了一眼温南枳,似乎在暗示温南枳千万不要太强硬,然后他离开了房间。
温南枳身体已经贴着墙面,脚下都觉得有些悬空了,她依旧看着宫沉,即便是心里怕得要死。
像顾言翊说的,越是作则心虚的人,越是喜欢盯着别人的眼睛证明自己。
她很害怕,可是她现在不能说实话。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要说的我都说完了。”她声音发抖的说完了。
“啊!”下一刻,她就被甩在沙发上。
眼前的宫沉比以前更加可怕,好像一个谎言激发了宫沉暗藏在心底的所有黑暗。
温南枳被摔得背上一阵发疼,就看到桌上的慈悲被宫沉敲碎,破碎的瓷片直接被他握在了手心里,露出了尖锐的一头。
温南枳慌张的看着他手心鲜血直流,“你……”
“我说过,不要骗我!”宫沉双眸充血,好像眼中看到的不是温南枳,而是结束他一切美好生活的仇人。
“宮先生,宮先生……”温南枳害怕的大喊着。
“为什么要骗我?”宫沉举起手里的瓷片对着温南枳落下。
“宫沉!是我!”温南枳浑身发冷尖叫一声。
瓷片几乎在她脖子前一厘米停了下来,她用力的呼吸着,长长的松出一口气。
她双眼空洞的盯着眼前的宫沉,看着他掌心的血滴落在自己的脸颊。
他眼中的神智稍稍有些恢复,扔掉了手里的瓷片,指了指门外。
“滚出去。”
含糊不清的声音,包含了疲惫感。
温南枳立即站了起来,冲出了书房,但是她没有离开书房门口,她蹲在门口,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但是越擦越多,有什么源源不断的从哪里流出来。
她只能无助的继续蹲着,除了这里,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半个多小时后,书房的门终于开了,宫沉走了出来。
温南枳仰着头看着他,他手心里的血还在滴滴答答的。
她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裤子,“对不起,对不起……”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宫沉推开了温南枳,直接上了楼。
忠叔才冲了过来扶起温南枳,而刚巧回宫家的楚思雪看到了站在楼梯上的宫沉。
“天呐,宫沉你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温南枳盯着宫沉,却又只能任由楚思雪献殷勤似的扶着宫沉上三楼,
她张嘴想阻止,一开口进入嘴里的是混着眼泪的血水。
楚思雪还对着她回头笑了笑。
温南枳也不知道三楼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她坐在书房门口很久,久到麻木,却没有等到下楼的楚思雪。
一直到走廊的尽头洒进了早上的第一缕阳光,她都这么枯坐着。
心也熬到枯竭。
……
在温南枳煎熬的这个晚上,姜云坐在床上也没有睡着。
早上温家的主人都没有苏醒的时候,姜云就起身走出了房间,她走到门口楼梯口的时候,看到楼下忙绿的佣人带进来一个人。
姜云迟疑的站在楼梯口,盯着进来的人。
多少年了,多没见宫梅这么盛气凌人的走进来?
上一次就是带着所谓的诚意来找温祥商讨大事的。
宫梅闻声抬首看了看楼上的姜云,眼底充满了对姜云的不屑,想到一个女人只能依赖夫家生存,毫无用处,她就觉得姜云就是女人的耻辱。
晃了一眼,宫梅就没有多看姜云一眼,直接对身边的佣人指使道,“带我去见温总。”
姜云知道很多人都看不起她依附在温家忍气吞声,但是这些人同样不知道,她所谓维护也是属于她的东西。
她听到温祥匆匆进书房的声音,便缓步走了下去,然后到了书房门口。
这个时间钱慧茹绝对还没有起床,宫梅会这么早来找温祥,也一定是十分着急的事情。
姜云贴着门听到第一句话是宫梅的质问。
“你到底会不会管教女儿?温南枳处处坏我的好事!”
“宫总,你消消气,对于温南枳我真的是没办法,她现在有宫沉护着,真的是……”温祥很无力。
“我不管她是谁护着的,她只要还是你温祥的女儿,我就要找你问话,我手里有一笔生意,是我从秦桑手里抢下来的,据我的眼线汇报,秦桑回来除了找我麻烦之外,就是为了她妻子做心脏移植。”宫梅的声音突然放缓。
“什么意思?你让我去对付秦桑?”温祥显然不肯。
“对付秦桑?你有这本事吗?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只要你从温南枳的手里抓一个人。”宫梅的声音显得胸有成竹。
“谁?什么人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闵玥,目前应该是被温南枳藏了起来,眼下除了你这个父亲施压,温南枳还会听谁的?”宫沉威胁道。
“……我明白了,但是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温祥疑惑的询问着。
“闵玥是秦桑的人,不过现在却是秦桑妻子的救命符,捏住了这张王牌,秦桑不仅会对我们唯命是从,而且还能从而利用扳倒宫沉。”宫梅想的十分美好。
而温祥听了也不由得憧憬起来。
“宫总,这个女人的消息可靠吗?你的线人是……”温祥想套话。
“温总,这可和你没有关系,原本你这女儿要是能乖乖听话,或许我不需要找什么线人,但是现在我只能自己培养了,趁这次机会好好教育一下你的女儿。”宫梅轻嘲一句。
温祥被说了一通,老脸无光,顿时说不出话来。
“温总,我觉得温南枳留下宫沉身边并不是一个好事,你要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女儿,又没有办法除掉温南枳,那就别怪我安排一个能和你女儿平起平坐的女人给宫沉,我想这样的好处,温总自己一定了解,齐人之福哪个男人不喜欢?”
“宫总,你这……”
温祥知道宫梅是等不下去了,温南枳办不成事,她打算自己动手了。
“别再让我失望了,这件事只要做很好,这单生意我算你一个。”宫梅轻笑一声。
姜云听完,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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