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章 原来
宫朝雨一直以为言鸣和里面那个男人时两情相悦的,只是碍于世俗的眼光,还有家人的阻挠才会变成如今的局面。
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听那个男人开口的语气,虽然虚弱,但是字字沉重,像是一道枷锁困住了言鸣。
宫朝雨猜想着,难道是前情人和现情人之间的较量?
即便是如此,言鸣也不至于这么难过才对。
这时候,方之柔又开口了。
“我们三个人曾经是好朋友,你明知道我喜欢言鸣,你却偷偷的和他……他无法接受开始逃避我们两个人,你就以死相逼,弄得我现在明明有未婚夫却无法结婚,而你呢……你这样子,你真的开心吗?”
“反正我都要死了。”男人说道,“我舍不得他,我要他记住我。”
这句话就像是诅咒一样,让宫朝雨觉得有些震惊。
“你快死吧!你何必这么拖累人!”
方之柔大喊一声,然后向外走去。
宫朝雨听到脚步声,立即躲到了一旁,等方之柔离开,她才走到门口。
来这里她还特意换上了男装,毕竟换了女装她有点没底气,毕竟是面对一个男人。
她走到了门口,看了看里面躺在床上的男人,男人看着窗外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就开口了。
“回来干什么,还有什么话没骂完吗?”
“你……”
男人听到了别人的声音,便转生看了过来,皱着眉头盯着宫朝雨。
宫朝雨这才看清楚男人的样子,十分的清秀,但是因为病痛的折磨让他瘦的有些过分。
“你是谁?”男人问道。
宫朝雨走了进去,目光看着男人,又瞟了一眼床尾的牌子。
叶枫。
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
“我是,是言教授的学生,听言教授提起过你。”
“你到底是谁?”叶枫冷嘲的一笑,“他会对着学生提我?他现在巴不得这个世上没有我吧?你就别骗人了。”
“好吧,我是偶然看到你的,但是我的确是言教授的学生,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宫朝雨实话实说道。
“看看我?看我死没死吗?”叶枫又笑了。
宫朝雨真不喜欢这人对她这么说话,十分的无礼。
宫朝雨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道:“叶先生,我只是相帮言教授而已。”
“你要帮他?”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有问题,叶枫死死的盯着她,惨白的脸上,眼底却有些发红。
“你帮他?为什么?呵呵,你这心思真是了不得啊,言鸣他不是清高吗?他骄傲的无法低头,更无法承认自己对我的感情,他就是骗子。”叶枫讥笑了起来。
宫朝雨皱眉,说道:“所以你惩罚他?你咽不下这口气,你觉得方之柔可以轻而易举的成为他的未婚妻,而你却什么也不能,你不能嫁人,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爱他,你就用这种方式让他记着你。”
“你胡说什么?这都是他自愿的。”叶枫说道,“你就别在我面前刷存在感了,你不是也喜欢他?不然你为什么要帮他?我告诉你,他的心是石头,我都躺在这里了,他还不是铁石心肠的不愿认我?”
宫朝雨觉得这个男人已经把感情扭曲的不成样子了,连带着他这张病态的脸都奇丑无比,一点也不好看了。
“你可以喜欢他,但是他也有权利拒绝,你不能这样不珍惜自己去左右别人。”
“你给我滚!”叶枫用力的晃动着手臂,一下子针管都偏了,血都蹭了出来,“你算什么?好等我死了,占我的位置吗?”
宫朝雨吓了一跳,立即喊了护士过来。
谁知道把顾言翊也招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你认识他?”顾言翊看着宫朝雨。
宫朝雨摇头,很自责的询问道:“二伯,她没事吧?”
“你跟我来。”顾言翊带着宫朝雨走了出去。
宫朝雨看了一眼被护士压着打针的叶枫,心里不是滋味。
顾言翊叹了一口气道:“上次看到你我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二伯,你跟我说实话,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言先生交代过,一定要救他,你这样跟他说话,一定会刺激他的,他时日无多了,让他平静点吧。”
“二伯,你也治不好吗?”宫朝雨诧异的盯着顾言翊。
顾言翊直接道:“谁也救不了他,而且他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他们三个人我知道。”
“二伯,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宫朝雨急切的问道。
“三个人是好朋友,都逼婚同一个,其中一个败了就在这里了,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很多种,而这两个人都同时选了最极端的方法,如果他死了,你的言教授应该真的会自责一辈子,想忘记也不可能。”顾言翊说道。
宫朝雨这才把叶枫和方之柔的对话联系在一起。
“他们这样做,最难受的不就是言教授吗?还说喜欢,怎么能这样呢?”宫朝雨抱怨道。
“他们其实也懂,可是谁也不想败下阵来,所以忘记了当事人的感受。”顾言翊摇了摇头,然后道,“对了,言家你一点影响都没有了吗?”
“言家?不知道呀。”
“也是,最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也算是比较成功的,言鸣就是言家的唯一孩子。”顾言翊加重了唯一两个字,“你小时候应该见过他的,或者说你和他们三个都见过。”
“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还小,加上只是匆匆一面,不记得也可能的,所以上次你出现在这里我很奇怪。”顾言翊说道。
“二伯,你能不告诉别人吗?我是私下来的,我就是想弄清楚这件事而已,现在我知道了却觉得我也帮不了言教授。”宫朝雨说道。
“谁也帮不了,除非言鸣自己能想清楚,有些事情自己想不开,谁也帮不了。”顾言翊说。
宫朝雨点头,又看了看病房里的人,发现叶枫已经疲惫的睡过去了。
他也是个可怜人,而言鸣也是。
明明是三个好朋友,却弄成了现在的样子。
她到底该怎么帮言鸣?
“朝雨?朝雨?你在想什么呢?你看到你朋友了吗?”
“哦,看到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宫朝雨拉着纱纱。
纱纱问道:“刚才我看到你和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在聊天,你认识医生?”
“嗯,我家有个亲戚在这里上班。”宫朝雨解释道。
“顾氏的医院很难进的,你家亲戚一定很厉害。”纱纱带着三分的讨好,想让宫朝雨不生气,“朝雨,你不气了吧?”
宫朝雨又点头,却没有认真的听。
“纱纱,你说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帮一个陷入泥沼的人呢?”
“你说这么深奥,我有点不明白,我只知道要想让一个人忘记一个人或者一件事,那就只能让另一个人和一件事取代,或许能淡忘快一点。”
“取代?”宫朝雨双手握拳,“好像也可以。”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吗?”纱纱问道。
“我在想……”事情那么复杂,更不能告诉纱纱了,“我想说,我已经知道在文化节上表演什么了,你一定会惊喜的。”
“什么呀,你快点告诉我。”纱纱问道,“你怎么最近老是卖关子?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琵琶,我妈妈教我的。”
“你妈妈?说起来我好想没见过你妈妈,不过你妈妈又好像什么都会,真厉害。”纱纱失落道。
宫朝雨想起纱纱的身世,纱纱妈妈生下她就跑了,她是爸爸抚养长大的。
“下次我带你去看我妈妈,她一定会喜欢你的,她做的糕点也很好吃。”
“真的吗?你要带我回家见你妈妈?”纱纱高兴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到时候你别太惊讶。”宫朝雨说道。
纱纱高兴地忘记了问宫朝雨她到底要取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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