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3章 真相

白舒雅在隔壁房讲了很久白天跟程妍的事，可对面的伊娃仍旧无动于衷的躺在床上，她说了那么多，她也不搭声，不知道的还以为睡着了。


        “你还在听吗？”白舒雅试探性地问了一声。


        “后来呢？”


        后来呢…后来白天还是没有保住程妍，只不过，程妍用了一种可以让白天更加释怀的方式，她想杀了白天，所有都在揣测程妍是因爱生恨，因为不能接受她爹的去世才会想要杀死白天让她心里好过点。


        毕竟白老爷杀了她爹，而白天又是白老爷的独子，如果白天死了，她也能在心里得到一丝丝的宽慰。


        可也就只有白舒雅可以切身体会到那种想让对方毫无愧疚活下去的想法，因为在程妍她爹出事之后，程妍曾跟白舒雅说过她们跟白家的恩怨纠葛，也曾经拜托她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如果，真到了白天要在她跟他爹之间做一个选择之时，她希望他选的是他爹。


        “然后，我就答应她了。”白舒雅冷笑了一声：“你就不好奇程妍托我帮了什么忙吗？”


        伊娃这时候已经没有再躺着了，既然隔壁这么吵，又这热情地邀她进入这样的谈话，她又怎么好扫了她的兴致。


        伊娃直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看着她很矛盾的样子，白舒雅失笑地一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而我又是什么身份，其实你并没有必要跟我说这么多的！”伊娃虽然也不怎么喜欢白舒雅，甚至还有一点厌恶…但是她知道等级，知道身份，即便自己过于厌恶她却还是要效命她。


        就跟这次一样，她本来是不想跟过来的，而且白天也并没吩咐要照顾白舒雅的生命安危，但是最后，她还是坚持着自己是白家下人的意愿跟了过来。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的原因，因为你跟程妍都有一个特性，都是太注重等级观念了。我以前觉得程妍这种小心谨慎其实是一种自我防卫，但是现在想想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白舒雅自嘲当初有多么天真，相信着程妍就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只不过是迫于无奈的受害者。


        她并不无辜。


        从白管家到白家就已经是有所预谋的，他们其实并不是父女，而是同样跟白家有个血海深仇的人。


        在白老爷年轻气盛的时候，曾经也是欠下不少风流债的，唯一疯狂的一次是他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为了那个女人曾将她强硬地抢进了白家凌辱，那个女人一时受不了刺激，便自杀了。


        后来那个女人的老公在几年之后，通过了各种手段来到了白家当管家，只为报夺妻之恨，杀妻之仇。而还处于婴儿时期的程妍便成了白管家口中的女儿，说他妻子因为生程妍难产才去世的，就为了博一份同情。


        众所周知，白老爷的母亲也是生他难产的，而且他因为还有轻微的恋母情结，还为此专门强抢比他年龄到的女人。听到这样情况的白老爷，也没多怀疑白管家恻隐之心便把他招进了白家。


        而程妍确实也是因为母亲难产被父亲带的，只不过是因为白家势力太大，强抢她爹的粮食，被白家恶奴打死了，而那天算得上幸运的是，程妍在外婆家带了一段时间，她外婆才知道这个厄运。


        原本程妍的外婆就经济拮据，每每都要靠着程妍她爹的救济，现在唯一的救济粮都断了，她还要养程妍长大，这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她在街坊四邻的建议下将程妍送人了。


        最后便是送到了白管家的手中。


        也不说程妍的外婆狠心，如果在她手上带着，程妍迟早会被饿死，倒不如寻个好去处。


        一去白家便是十多年，但时间却没有消散白管家心中的仇恨，看着小程研慢慢长大，他也心里暗自打算将她的身世告诉她。


        这又过了好几年，直到出现了李家少爷那件事，闲人都在议论白天喜欢上程妍，白管家才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在程妍被两个闲碎的人在背后嚼舌头根的时候，其实他也正好在场。


        程妍回过头之后便看到了白管家在身后。


        她弱弱地叫了一声：“阿爹好。”


        看到程妍惊慌中带点娇羞的神情，白管家当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妍儿，你喜欢白天？”


        也不知道是过于激动，还是出于什么原因，程妍当下心慌了一下，她直觉感觉到她爹不喜欢白天。


        因为从小到大她受到的教育都是，我们是下人，不能对主子做出越规矩的事情。


        而现在他却是当着程妍的面直呼白天的名字，这是之前都没有的事情，他只是会恭敬地叫一声大少爷。


        程妍又习惯性地低下头，她不敢辩解，也不能辩解，因为确实是如此。


        白管家看到程妍这个态度，才恍然，自己要早些告诉事情的真相给程妍知道，否则，她只会傻傻的沉沦得更深。


        到时候，不可能会是一件好事。


        “呵！天真！”


        原来这就是程妍瞒着的真相，更是她爹用一辈子报的夺妻之恨。


        可最后呢！最后还不是没有好的结局。


        这其实也是白舒雅的感叹，他爹老谋深算多年，又怎么会轻易地被杀害到他。只是没想到的是，白管家死后的半个月，白老爷也疾病缠身，寻了好几度的神医都说回天乏术，最后便白老爷也死了。


        “起先，我也觉得白管家是天真，其实最老谋胜算的也就只有他了，这么多年对我爹一点一点地投毒，让他没法察觉，最后一杯点燃他病源的就是白天敬酒时给他的喜酒。”白舒雅轻笑，他可以对谁都防备，唯独不会对自己的儿子防备，而他更不知道的是，这杯喜酒其实就是在程妍手上接过的。


        所有人都觉得，程妍不可能因为她爹的死会对白老爷下手，毕竟，白老爷不是直接的凶手，更何况，她那时那么小，怎么会对她亲生的父亲有影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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