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离歌笑
暗夜双子，离歌笑、血月殇。
血月殇是一意孤行的恶。
离歌笑是一念神魔的善。
血月殇，一身邪气，眼中闪烁着疯狂与执着，他盯着离歌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离歌笑，你说，如果这个世界彻底毁灭，不是很好吗？”
“我们本是一路人，你为何总是如此固执？”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师尊让你来找我何事？”
离歌笑面容淡漠。
“哼，装什么清高！”
血月殇怒道。
“师尊派我来找你，自然有他的用意。”
“违尊师尊之令，后果不必我多说吧。”
论装清高，谁能装得过你啊。
装，继续装，装到天下第一。
“猎杀之事，你我各有目标，不得相争。”
离歌笑淡淡道。
“哦？你以为我会听你的？”血月殇挑衅地扬起眉头，“那位猎物，我看上了。你若是敢抢，后果自负。”
“师尊执迷不悟，而你不知死活。”
离歌笑摇头叹息。
“离歌笑你别忘了，你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
“师兄之称，难道我不配吗？”
“自取灭亡？”
血月殇大笑起来，眼中满是疯狂，“这个世界已经烂透了，修补又有何用？不如一把火烧个干净，重新来过！”
离歌笑想起了一件往事，那是改写他人生的一件事。
离歌笑时常会想到，若君逍遥知晓他所作所为，是否会露出失望之色。
这个世界只有三种颜色，那就是黑白灰，简单而纯粹。
他，没有错！
被逼至深渊之人，难道错的是深渊吗？
离歌笑走上一条不归之路，他愿意吗？
谁对？谁错？
是非曲直，谁又能说得清呢？
律法冷酷，非轻易能变，一旦曲解滥用，则易被狡者所乘。
然其过于严酷，亦会令民心背离。
律法之本，在于维稳，非为破坏平衡。
正义之至，常在不公悲剧之后，迟来之正义，其价值何存？
律法无情，正义不存。
英雄凉血，民心尽失。
看客的漠视，局中人的绝望，权势的狂欢。
世间还能存在正义吗？
又有多少人会为此前仆后继？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英雄永远不会缺席。
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
问题未解，却解提问之人，此非治本之策，又有何用？
“若世界无法给我公道，那我就自己来讨！”
“既然世界不公，我便做那唯一的公道。”
这，是离歌笑的承诺。
血月殇、离歌笑、君逍遥，三者皆乃命运之囚徒，各有其哀。
血月殇目睹世间腐败与黑暗，决意毁灭以解众生之苦。
离歌笑历经人间百态，执着于修补世界，期盼改变命运。
君逍遥生于光明，却踏足黑暗，以暗之手守护世间光明。
世间无善恶之分，只有选择不同。
血月殇选择了毁灭，离歌笑选择了改变，君逍遥选择了守护。
三者皆以己道抗世间不公，此即现实之貌。
无对错之分，唯选择之路。
恩怨纠葛，言语难表。
未来同行，终将殊途。
世间非黑即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与抉择，即便不为世人所解。
离歌笑笑言：“我至少尝试改变世界，而非像你，只知毁灭。”
血月殇冷笑：“世界已烂至骨髓，改变亦是无用，你的努力终将徒劳。”
黑牢内，君逍遥将妖族众天骄投入药池疗伤。
待妖族天骄恢复后，君逍遥冷冷地催促他们离开药池。
“怎么？连句感谢都不会说吗？”君逍遥直视着弑魔和九杀王，“你们妖族天骄，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
“嗯？弑魔，九杀王，说话！”
弑魔心知肚明，低头道：“多谢君公子相救。”
九杀王却是不服，反驳道：“我又没让你救，是你自己要救的，我为何要道谢？”
君逍遥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威胁道：“我不介意让你变成废人。”
九杀王虽有心一战，但在弑魔的劝阻下，只得咬牙道：“多谢。”
其余妖族天骄见状，纷纷效仿，向君逍遥道谢。
君逍遥淡淡道：“救你们并非无偿，记得拿出相应的报酬。”
言罢，君逍遥带着妖族天骄离开黑牢，与人族天骄及二妖会合。
君逍遥以救命恩人的身份，从妖族天骄身上狠狠搜刮了一番。
“诸位，有何发现？”
君逍遥询问人族天骄。
萧清颜，精通天文地理，她解释道：“此地天地颠倒，日月星辰反位，乃天启秘境的“天地倒悬”异象。”
“此现象罕见，天地法则颠倒，空间错乱，时有发生。”
“回答正确！”
这种异象对于谢诏安等人或许震撼，但在君逍遥眼中，不过是寻常之景。
君逍遥之所以提及，不过是给众人找点事干，不至于闲散。
“安顿好他们后，来殿堂找我。”
死灵王来到君逍遥面前，递给他一枚储物令，随后身影消散。
君逍遥稍作查探，其中藏有索魂链，以及君无羡、轩辕翊等华夏诸神与将士的遗骸，还有七大天珠之一——寒霜珠。
寒霜珠居然在死灵王手中，正常，与白曦的交易嘛。
君逍遥心中满意，带着两族天骄返回天启祭坛。
谢诏安好奇地询问君逍遥：“君公子，刚刚那位是？”
君逍遥回应：“跟他做了个交易，保你们二族天骄性命无忧。”
“七珠已集，我将打开天启城。”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天启城的机缘，你们二族能者得之。”
说完，君逍遥将七大天珠嵌入天启祭坛，城门缓缓显现。
谢诏安等人松了一口气，天启祭坛停止吸取他们的生命本源了。
万幸！保命！
“记住，你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后，天启七地融合，天启城将彻底封印。若未能及时离开，将永远困于此地。”
君逍遥提醒二族天骄。
“我还有事要办，天启城内天玄府见！”
“如有疑问，问白落尘就行。”
君逍遥看向白落尘，后者点头示意。
考虑到妖族的尴尬，为了公平，君逍遥也将天启城往事传输给青丘瑶。
“告辞！”
二族天骄拱手送别君逍遥。
君逍遥离开天启祭坛前往殿堂，而二族天骄进入天启城。
天启城即将被封印，但死灵王似乎另有手段，能够救出被镇压的死灵皇族。
君逍遥猜测，这可能与死灵王和白曦之间的交易有关，这应该也是白曦将寒霜珠交给死灵王的原因。
为何白曦不亲自将寒霜珠交给自己？白曦此刻又在何处？
头疼，要长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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