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祁钰伤好之后,便带着辛芜,向众人辞行。
沈母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将儿子和表姑娘的婚事定了下来,也没那么多感怀,只叮嘱辛芜好好照顾自己。
沈子安一行便将他二人送至城门。
“好了,千里送君,终须一别,就将你二人送到此处了,来日有缘再见。”沈子安拱手道。
辛芜一路和沈子安畅谈的十分愉快,见此,也学着祁钰行拱手礼。
“多谢沈兄!”祁钰勾唇道,神色淡淡。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众人纷纷侧目。
“给小爷我打,打死了算我的。你看什么看?”一个矮胖黝黑的男人,满脸横肉,出口不逊,站在城门边上,手里拽着一个清秀美貌妇人的头发。
辛芜目光幽暗,止住了离去的脚步,顿住在一旁。
沈子安差人上前去问,侧目看了眼,波澜不惊的祁钰。
“呜呜呜~我杀了你!”被抓住的夫人,哭着反抗,手上不停撕挠着。
“大哥,卸了她的胳膊!看她怎么反抗,嘿嘿嘿~~”另一个满脸凶狠的男人,
满脸横肉的男人,因女人指甲抓疼了他,猛地将人摔在了地上。大吼,道:“不过是摸了你一下,怎么的,又不是不能摸,他娘的!”
五六个男人窜出来,按住地上的女人,谄媚道:“小爷,抓住了,你想怎么的就怎么的……”
“还装什么贞洁烈女,我看直接剥了她的衣服吧!”另一个人出主意道。
辛芜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渐渐染上了墨色,搅动不安的恐惧袭来,眼前一黑,仿佛身处万丈深渊,行差踏错,便是尸骨无存。
这种感觉又来了!
沈子安本想等小厮打听了消息来答复,见此情形,不得不上前。
只见,小厮被挤在人群外,有几个好心的农民伯伯,想上前阻拦,却被推搡到墙上,擦破了手指。
那群人气势汹汹,一时间,男女老少都纷纷躲避离去,没人敢上前。
女人的呜咽声,男人蛮横无理的暴行,众人即使有心,也不敢。这几个为富不仁的爷,打死人不就几个钱了事,可自己还有家人呢!管不了,也不敢管。
“这回,我看谁还来救你!”满脸横肉的男人上前,脸上露出贱笑,就要去脱那个女人的衣服。
沈子安忙上前,劝阻道:“闫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跟一个女子计较,何必损了你的声威。”
辛芜不说话,嘴唇抿得紧紧的,直到一抹身影挡在了面前,耳朵也被捂住了,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她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白衣胜雪,面色毫无波澜的祁钰。
她愣愣地对着祁钰,说道:“我看到他杀了六十多个无辜之人。”
祁钰眼神冷冽,眼中释放出杀意,他对着辛芜说道:“有我在!”
闫贵跟兄弟们,对视一眼,大声道:“要我放了她也行,把那个小娘子换过来就是!”
祁钰负手而立,眼神晦暗。
不一会儿,沈子安面带狼狈的回来,只让辛芜二人赶快离去,晚点走,可能就是麻烦了。
辛芜看着地上掩面垂泪,眼巴巴等待他们救援的女人,扯开了一抹笑容,反问道:“为什么不救?堂堂县令,连这等霄小都拿不下,你这官当的好啊!”
沈子安被激地气愤,沉默不语。
一旁的小厮看着自家大人憋闷,气恼地对着辛芜道:“阿芜姑娘,这人是程通判的侄子——闫贵,他们这一伙强抢民女、杀人放火,早已是出了名的!我们大人办了他多少案件,他坐牢跟回家一样,你让我们大人怎么管嘛!”
辛芜无言以对,只上前一步,将沈子安的劝阻抛之脑后。
祁钰挑眉,瞥了眼辛芜,勾唇,静静地看着她。
众人见此,忍不住担忧。
闫贵瞪大了眼睛,满脸横肉的脸,迅速变得愉悦起来,两眼笑眯眯等着美人投怀送抱。
祁钰紧随其后,眼中涌上血腥地兴奋,对着辛芜道:“我可以把他们都杀了,只要你开口。”
辛芜皱了皱眉头,不发话,眼神和行动昭示着她自己能处理好。
“行了,松开那位姑娘吧!我任你处置。”辛芜上前,勾唇,看着那些败类,心情不是很好。
闫贵一个眼神,地上的姑娘瞬间被松开了,逃命似的跑远了。
他转过头有些不可置信的上前,要拉辛芜的手,却被一个白衣男子拦住了,随之而来的是沈子安的怒呵。
“怎么的,这是什么意思?”闫贵问道,语气有些愤怒了。
辛芜伸手,制止他们二人,开口道:“闫公子,可否到贵府上一叙”
此话一出,别说闫贵,就是连他那些弟兄都有些吃惊了,第一次见美人这么主动,一点不扭捏,都省了好多事了。
沈子安还要上前,却被找过来的吴月拉住了。
“我就说,表哥怎么还不回去。既然人家自己要逞英雄,表哥好心办坏事了。”吴月娇娇说着,双手攀上了沈子安的胳膊。
“月儿!”沈子安皱眉。
“人家哥哥都不担心,你在担心什么?表哥!”吴月尖声,有些怒不可遏,眼眶泛起红意。
沈子安听到这,有些尴尬,偷偷看了眼不怎么在乎的祁钰,升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祁钰挑了挑眉,不发一言的就走了。
辛芜看了眼离去的背影,对着沈子安道了谢,就跟闫贵一起离去了。
闫贵悄悄使眼色,让兄弟们捏着她的衣服,有种害怕她跑了的冲动。
城门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
祁钰站在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以为辛芜带着自己一起,可她连一个眼神也没给自己。
还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说,这位公子,你到底是进城还是出城啊?再不走,可就快关城门了”守城头头儿说着,好心提醒道。
祁钰扭头向出城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一个白色身影迅速冲入城门内。
闫贵第一次跟着小娘子逛市集,有种雾里看花,晕乎乎的感觉。虽然街上的人都怕他,可是身边这位小娘子毫不惊慌。
“闫公子,我累了,我想歇息了。”辛芜怏怏不乐地说着。
闫贵哪哄过人啊!正想骂几句,看到那娇美的容颜,硬生生转变了说话的语气。
“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可别生气了!”
身后一众兄弟挤眉弄眼,调笑,有些个小手想要对辛芜揩油的,都被他拍打了回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来客栈!闫公子就是这么待客的吗?”辛芜看着眼前的客栈,怒斥道。
闫贵愣是让她吓了一跳,看着纤瘦气性倒是不小。
“咱们这不是……”闫贵有些尴尬道。
辛芜斜了眼,转身接过他的话,说:“无眉苟合?那我这算是你的外室吗?”
闫贵愣住,他还真没想过,不过就是玩玩了便走,哪还有之后。但看着眼前面若桃花带着薄怒的女子,他倒是不介意收一个外室,反正养的起。
众人又听辛芜嘲弄道:“我管你是有几房妻妾,反正不当那外室。我必须是正牌夫人,你那几房妻妾就是虎,也得在我跟前卧着!走吧!去带我见见你的夫人。”
闫贵吃惊,又心里暗爽,美人争风吃醋,还真是不讲道理的样子,好看!
嘴上咧着笑,想着府里反正没有夫人,带回去哄着玩玩,过几天送走就是,哄道:“哪有几房妻妾啊,一个都没有,你是正头娘子,相当就当。”
那些跟着为虎作伥的兄弟,一看到这个样子,跟着大笑。
辛芜管他们在想什么,她现在一点也不开心。
祁钰闷闷不乐地跟着他们,越看越生气。
闫贵将辛芜丢在一个房间,便带着弟兄们拜见父母去了。丫鬟送来了酒菜,有些不忍,但看到房间里面各式各样的刑具,心里怕的发抖。
辛芜吃完饭,把玩着那些刑具,认真研究着,兴趣渐浓。
唔~终于碰到一点有意思的事情了!
辛芜装晕,听着门被踢开的声音,假意皱了皱眉头,面含微笑。
“真美啊!我他娘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的人”
“闫哥,真不打算娶他吗?”
“要娶你娶…”
……
“给她戴上这个…”
辛芜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直到手腕冰凉的触感传来,才渐渐清醒。
她睁开眼睛,见众人神色痴迷,只是轻笑着,眼中布满漆黑,瞬间屋内黑雾蔓延。
闫贵为首的众人瞬间被迷惑,仿佛身处云端。
辛芜将铁烤从手上拿出来,带起血肉皮子,手上顿时一片血色模糊。
“吾以吾身,献祭幽冥!”
只为扫清世道不公,只为恶障永堕阎罗!
闫贵为首的人开始痛苦哀嚎,仿佛万人啃噬着灵魂。
痛,他们清醒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皮肉绽开……
辛芜强撑着一口气,挨个把他们送上刑具,然后一个个按开机关,缓缓露出笑容。
辛芜走着,一路都是她的血痕。
脸上的皮肉也皲裂流血了。
“扣扣扣”
辛芜敲门,扯出自认为完美无瑕的笑容。
“谁呀!”闫父起身打开门,看到的就是浑身血迹,眼神冰凉死寂的一个女人,皮肉涌动着绽开又愈合,十分诡异。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辛芜看着地上爬起来的闫母,妄图拿刀砍向自己,控制着黑雾,将她摔在地上,有些病态地说道:“你怎么不好好看着你儿子呢?任由他犯错?你看害的我犯病了吧!”
说完,任由自己躺在地上。
祁钰找到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浑身嗜血,不成人形的样子!
辛芜抬手,抚摸着祁钰的脸庞,笑着问道:“我吓着你了吧!”
祁钰摇头,开心溢于言表。
血肉模糊的脸庞和记忆中的那个小脸重合在一起,她就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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