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卷
纪无佲大早赶回来了,他娘一直在家里堂前等他,出去寻他的其中两个木工还迟迟未回,他娘等了他一夜没睡,眼睛有点肿了,看见纪无佲终于回来,她快步上前带有些责备语气担心道,“哎呀无佲啊,你昨晚去哪里了?没见你回来,娘可是急坏了!”张鹤姿听到“无佲”这个称呼,眨了眨眼睛,原来他叫无佲啊,昨晚对话时听错了,还以为没名字呢!纪无佲他娘又问,“昨晚去哪儿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强盗啊?让娘看一下有没有受伤。”“这斗篷谁给的?娘可没有帮你缝制过呀,嗯?”他娘想翻看他衣服,发现斗篷被撕去了小块布,纪无佲立马制止住,“娘,我没事!”“回来路上遇到了个土匪,是路过的张姑娘救了我,斗篷是她的,嘻嘻!”纪无佲说话收放自如,看不出在假装,张鹤姿也帮着说话,“是的是的,是个穷土匪,想抢钱的,呵呵!”此时他娘才注意到身边这位女子,就说了,“哦呦,抢钱就给钱,命才是最贵的!”“这位,张姑娘,真是谢谢你搭救我儿啊!”深鞠了个躬,张鹤姿赶紧拒绝道,“夫人夫人,您不必如此多礼,呵呵。”
张鹤姿接过了纪无佲递给的茶杯,喝着茶,她偷偷看着他娘的模样,咋看都不像他亲娘,为什么呢,纪无佲双眼皮,他娘,单眼皮。总之,他两差别很大,这颜值的差别,你说驴能跟骏马比吗?
张鹤姿要回自己家了,她走到院子里,那桶鱼还在那里,水昨晚烤了两条,大概还有六七条,那些鱼不动了,水很浑浊,她还没换过水。张鹤姿看了看纪无佲,又看了看热情的无佲他娘蒋夫人,真不像,“夫人,我送几条鱼给你们尝尝,如何!”蒋夫人婉拒拒道,“哎呦,要送礼也是我们送您才对,张姑娘您也太客气了,您是恩人,给您银子都不要,我们怎么能要您的鱼呢?”张鹤姿道,“就当是我对夫人第一次见面的礼,呵呵!”纪无佲也劝道,“娘,您就先收下,日后我和张姑娘会礼尚往来!”蒋夫人听着有些在理,便道,“那,就收下一条,意思意思!”张鹤姿呵呵回应笑了。
张鹤姿走了,蒋夫人问纪无佲,“无佲呀,这位张姑娘,她叫什么名字?”纪无佲不知怎么解释,他说,“娘我不知道她名字,她说称她张姑娘就可以了。”她娘又问,“那她家住哪呀?”纪无佲说,“她说我们家离她家不远,具体是哪没说…”蒋夫人郁闷了,“哎呀,那日后怎么来往答谢人家呀…”纪无佲看着娘,又看看自家大门口,傻了…
张鹤姿回到梨园,她的丫鬟跑出来了,“小姐,您可是让颂蓝急坏了一整夜…”张鹤姿放下鱼桶,卸下弓箭,“记得我提醒过什么来着,超过三日没见我回来,再报告家人寻我。”颂蓝不乐道,“小姐,昨晚我差点憋不住了!别说三日,一日就等不住…”张鹤姿道,“还好你铭记得!”“赶紧做鱼去,等会儿加赏你!”颂蓝听到加赏露出了喜乐的表情。
这秋冬季既是漫长,若天天外出河边挖坑也累,嗯天天吃鱼也腻,吃不完弄个大水缸养着…,鸡棚里的那只母鸡已经在孵蛋了,过不久就有毛茸茸的新生命出来,鸡仔大了又有鸡吃了,做神仙真是快活!
颂蓝除了平日里帮洗衣服做饭外,还多了个活,喂鱼。
万贵妃收到了弟弟万喜的密函,不过这个女人有点半信半疑,她觉得是他弟弟太疑神疑鬼,处处与他人敌对,才导致她在宫里乃至朝廷都被众人排挤的,况且,她没有见到三皇子本人,没有其它物证,印象中纪淑妃好像也没生孩子,她有些犹豫,是不是她弟又想着在哆嗦她去做什么。
宽阔的皇城,金碧辉煌,下起了轻雪,零零散散,飘得漫不经心。
纪无佲吩咐出去打探消息的小丘子回来了,纪无佲在等他回来报消息,他出去已有十多日来回了,今天他终于探出张姑娘是谁家女子了。
小丘子边喘气,表情兴奋,“少爷,我终于知道她住哪里了…!”
纪无佲得知后终于松了口气,接着喜悦无法言语。
这晚,虽然外面飘着冷冷的雪,但纪无佲他内心燃起了暖烘烘的篝火!他躺在榻上,由衷诗意道,“四朝忧国鬓如丝,龙马精神海鹤姿。”
这一天,梨园里,圈养家禽的笼不知是松坏了还是什么,母鸡孵出了十来只小鸡,一只公鸡蹿了出来,还飞到了旁边的衣杆上,本来衣服晾在院子空地上的,因为下雪,颂蓝只能把衣杆移到鸡舍旁边的屋檐下了。有点糟糕,那公鸡还拉了瘪,黑乎乎粘稠的那种,而且很臭。颂蓝拿来茅草给鸡窝暖巢,把公鸡赶回了笼子里,看到自家小姐的肚兜被染上了鸡屎,有点心虚,被小姐骂怎么办?不说也会被察觉出来的,那么臭,洗不净的,无奈,只好跟小姐说实况。
颂蓝一脸歉疚和委屈,不过张鹤姿并没有骂她,她问颂蓝钱柜里还有多少银两,颂蓝说不足一百文。
张鹤姿,“才六十文?”“不可能。”
她说的不可能是,每个月的月钱减去花销的不可能只剩那么点儿。
张鹤姿,“上个月管家给你多少月钱领?”
颂蓝,“两贯。”(一贯相当于一千文)
此时张鹤姿内心恼火了,月钱莫名被私吞了大半!
两日后张鹤姿他爹张峦回来了,张鹤姿气冲冲到前堂来跟他“说事”了。
张鹤姿,“爹您终于回来了。”假装镇定继续道,“爹,您是不是很缺钱?”
张峦想不明白,“嗯?爹怎么会缺钱?”“怎么这么问?”
张鹤姿,“不缺钱干嘛老扣我月钱?”快言快语。
张峦,“哎哟,爹哪里会扣你月钱呐?”“爹还怕您吃不饱穿不暖呐!”一脸委屈。
张鹤姿,“爹你看看库房账本不就明白了吗?”
张峦吩咐仆人去管家那里取来了账本。张峦翻了账本,还展示给张鹤姿看,“呐你看,爹每个月,可是足足给了你六贯的月钱啊…”
张鹤姿很镇定,“可是我丫鬟颂蓝,每月拿到的只有两贯钱。”“爹,做人可不能这样…”
张峦尬了,没想到管家会搞这种手脚,“爹会搞清楚事情原委,若是管家私吞了银两,那爹直接没收他所有财物,将其赶出家门,您看如何?”
张鹤姿,“爹,您怎么处理我不管,那扣出去的,得还回来…”她认真的翻阅了账本,翻到了最前面,“呀,自打颂蓝来到梨园那年开始的,竟然扣了我十年的月钱!”“爹您说管家是不是想给自己挖坟?”“十年,每年十二个月,每个月扣掉我四贯钱,哟,相当于扣了我白银四百八十两!”张峦表情尴尬变为了愤怒,他怒的是管家那个人。
当晚,张峦得知事情真相,金夫人被张峦狠狠训斥了一顿,罚去跪祠堂反省三日。
张延龄过来祠堂看他娘了,说了句让她伤心的话,“娘,你怎么可以私自扣姐的月钱?姐看到我没钱花还支银两给我呢,娘你有严重的道德丧失!”金夫人还没开口回应,张延龄就怒转身快步离开,她百口莫辩委屈极了!午夜,张鹤龄来了,这个乖书生,心疼娘,怕她被饿着,偷偷拿来丰盛的饭菜…
第二日,张鹤姿过来祠堂看金夫人了。
张鹤姿给祖宗牌位上香后,开话了,“姨娘,您减我月钱我不怪您。”“我娘经常托梦,说要没银子花尽管跟她说。”“哎呀我亲娘真是大方,去了地府那边,还不忘回来照拂我…”注目片刻她亲娘牌位,“对了,我娘有没有找过你?”金夫人听到这句,她想到了当初进门张府时见到弟妹抱着襁褓的画面…,心脏被吓得差点裂开!张鹤姿想,不吓吓她,不知日后还会搞什么其它骚操作。
张鹤姿走了,金夫人赶紧点燃香火给大夫人牌位敬上,“大夫人啊确实是我不对,但是平日里我也没有亏待小女呀,每年我都有支配些粮米和些布匹给她的,我可是有把她当作自己女儿一样对待的,您说是不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自我安慰自我祈祷…
金氏如果真的看见了张鹤姿她娘的灵魂,可能会被吓出神经病。
月钱风波后,颂蓝告诉张鹤姿,金夫人吩咐下人给她们送来了一箱白银,六百两!张鹤姿喃了一句,“算她有点识相。”
二月初春,小太阳,颂蓝在梨园里洗衣服,张鹤姿今日去了一家布衣馆,“绫罗华裾”,她要买女子内衣。
莫小姐,“巧安娘,昨日您推荐的主腰,偏大了…”
巧安娘微笑道,“哎呦莫小姐,我可是看出来,你比其他女子,丰韵多了!”“别人想象您这样,还达不到呢!”媚了媚眼神。
莫小姐得意又怯意,微笑道,“可也,没这么大呀…”“您帮我换小件尺寸的。”
巧安娘,“松出了多少?”
莫小姐用手指对比着肚兜胸高点位置,“松了这么多。”
巧安娘翻出了另一件肚兜,对比了一下尺寸,给她换了。
张鹤姿进了衣馆,看了看桌面上的主腰款式。
巧安娘,“欢迎光临,姑娘是找主腰的吧…”
张鹤姿,“是的,我看看有什么好看的花色…”看中了一件“这件,有两尺五的吗?要两件。”
巧安娘,“你穿两尺五?哎~,你最多穿两尺三。”看着她胸部,表示不赞成微微摇了摇头。
张鹤姿解释道,“我就是穿两尺五的…”两手对比了胸两边辩道。
巧安娘,“哎~,顶多两尺三…”
“我也没看出来…”这轻轻的声音近到到她耳边,是个有磁性的男子的声音。
张鹤姿愣了一下,疑惑转过头,啊?是他!
他手里持着折扇,在盯看着她!
巧安娘,“唷,这位,应该是,姑娘的新郎官吧,哎呀长得真俊,呵呵!你娘子说她穿两尺五的,我是怕松了,来回换麻烦…”纪无佲听到新郎官这词,心里莫名甜滋滋的。
“你娘子到底穿多大的?”
这边,尬极了,张鹤姿脸皱成了八字眉,第一次应对这种令人羞耻的局面,脸泛红晕了。呜~,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样看我买私密的东西…日后见面岂不是很尴尬,咳…这跟看见我脱了衣服有什么区别…先撤为好…张鹤姿用左手遮着脸走开了,纪无佲傻愣愣看着,张鹤姿地直溜出了衣馆。
街道里人来人往,张鹤姿赶着往家里走,纪无佲追上来了,紧跟随在其右手边,搭话道,“张姑娘,您这是要避开我吗?”张鹤姿边走边心想,这男人怎么追上来了,刚才还尴尬得不够吗,唉…
“哪里哪里,嘿嘿。”张鹤姿边走故意道,“公子您有何贵干呀,嘻嘻…”纪无佲,“我纪无佲请张姑娘吃个饭,赏脸不?”
原来他全名叫纪无佲。
张鹤姿听到吃顿饭时,表情来劲了,“去哪里吃?吃什么?”咽了口水。
纪无佲,“全记白切鸡。”
张鹤姿,“噢?那赶紧的!”,边说着嘴里唾液增多了。
饭前店小伙给纪无佲和张鹤姿先倒来了杯茶水,张鹤姿喝着茶水,忍不住偷瞄坐在她对面的这位绝世美男,她如此近距离看着对方,男人唇红齿白,微笑起来和颜悦色,精致的五官在日光照明下里更令人心动。纪无佲微笑喝了口茶,视线快要和张鹤姿碰撞,张鹤姿忽然感觉像被什么东西触到一般,明眸立即反应性的避开。
他的肌肤怎么这么好,一块雀斑都没有!
张鹤姿,“纪公子,你用的是哪家胭脂?”
纪无佲乐了,“我一个男子,用什么胭脂!”
他笑起来真美,但是电流更强了。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嘻嘻!”
白切鸡的蘸料姜葱沫花生油飘香四溢,沾上咸香嫩滑的水晶白切鸡肉,入口品尝,咸香嫩滑,让人感觉如快活神仙…
他皮肤这么好,是不是经常吃白切鸡的原因呢?
张鹤姿吃得甚欢,饱足之余,喝了口茶,瞧了瞧对边俊颜,“纪公子为何要请我吃饭?”
纪无佲,“之前您搭救过我,这么久了,还没表示谢意呢!”
张鹤姿看了看桌前的美男,“嘿嘿!”,又偷偷瞧了瞧,“咳,我说,纪公子,”“咳咳,你确定,你娘,真的是你娘?”
纪无佲,“我娘肯定是我娘啊!”一脸溺宠的笑。
一股更强劲的电流击了过来,张鹤姿视线快闪。
张鹤姿,“怎么你,跟你娘,一点都不像啊?”
纪无佲,“那我可能随我爹!”
张鹤姿眨了眨眼睛,很疑惑,又笑了笑,“你见过你爹吗?”
纪无佲,“小时候见过,我爹挺俊的,现在样子模糊了。”微笑中开始掠过一丝伤感,不一会眼神开始忧郁了,“我有十年没见过我爹了…”
无暇的俊脸失落的样子,让人顿生怜悯。
李府李孜省,这日他在想一件事,上官简可能不太愿意和他结为亲家,他们谈话中,上官简言语模棱两可,其实就是在委婉拒绝的意思,硬杠可能适得其反。李孜省就是看好上官正这个女婿,别人读不懂风流的上官正,但他能读懂。李彩月看他爹在思虑,大概猜出上官正那边拒绝了亲事,她没有上前打搅,静静的回房去了。
今日,万贵妃唤来了公皙艳,问她宫廷礼仪学得如何了,负责教礼仪的麽麽说,进步不是那么快,万贵妃不悦,批评了公皙艳,“如此,怎么见得皇上?”公皙艳明白了,万贵妃想引荐她给皇上做妃子,她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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