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卷
清晨起床不久，张鹤姿感觉身体有些沉甸甸的，她感觉喉咙痛了起来，头有些晕，她在办公处翻了翻名单册子，感觉越来越难受，最后坚持不住了。
张鹤姿对成署正说道，“成署正，能不能代帮请个病假，我全身不舒服，头晕晕的。”
成署正看见张鹤姿精神不佳，“你怎么了？”
张鹤姿，“一大早就感觉，喉咙痛，很难受…”
成署正，“那赶紧去药房看看，明日再过来做事吧！”
张鹤姿，“多谢，我去找大夫拿药了。”然后托着疲惫的身子出去了。
成署正想，张鹤姿她这种症状，可能是外感风寒，毕竟现已入深秋了。
张鹤姿没吃午膳，吃了大夫给的中药汤，躺在床上感觉全身发冷，她感慨，身体抵抗力真不好啊，之前习武都没生过病的，好久不动动身子就是不好。
此时听到有人敲门，张鹤姿疲惫问道，“谁？”
“我夏英子！”
夏英子开了一边门，她看见张鹤姿躺床上。
张鹤姿急忙制止，“别，您还是不要进来，我得外感风寒了，可能会传染给你！”
“！”夏英子怔住了。
张鹤姿问，“有什么事？”
夏英子将迈进的右脚退了回来，“你吃药了没？”
张鹤姿无力的声音道，“刚刚喝了药。”
夏英子，“我家主子想请你过来谈个事，不过今日见您生病，那改日再说吧。”
“你休息，我回去了。”夏英子说着然后把门关上，走了。
张鹤姿想，姐不用出门，万贵妃那老女人就主动找上我，改日病好了，一定要从她那里查出线索来。
张鹤姿拉了拉被子，困倦极了，正想入睡，又有人过来敲门了，她有些烦了，“谁呀…”
“是我，小盒子！”
张鹤姿听出来了，是朱祐杬，她还看见朱祐杬旁边站着个身影，看出是个宫女。
门开被了个缝，朱祐杬瞧见了张鹤姿平躺在床上，“听说你生病了，我本是想来找你一起比射箭的！”
其实朱祐杬想她了。
张鹤姿，“你不要进来哦，我的病可能会传染给你的！”
朱祐杬眨了眨眼睛，“我不进来，看看你就走！”
张鹤姿，“谢谢你来看我啊…”
张鹤姿有点无奈，她只想着快点安静入睡，不想有人过来打搅，不一会，她昏睡着了。
这日绮王府里，燕儿把木制的梯子搭在院子墙边，张欣甜爬了上去，燕儿问，“小主，这梯子，稳不？”
张欣甜双脚压了压，“嗯，这木感觉挺结实的！”
很快，张欣甜爬到了墙顶，公皙艳住的侧院宅子在她眼下一目了然，庭院空地处还晒着她们的衣服。
张欣甜的院子和公皙艳的院子虽然中间隔着绮王的正殿，可是靠后书房的位置，中间隔着一条较宽的通道，张欣甜搭梯子的位置就是在通道的墙边。
张欣甜站在梯子上喊，“喂，右侧院的蝻鲃虸，出来跟我对质啊！”
公皙艳在宅里作画，听到外边有人喊，是绮王妹妹张欣甜的声音，丫鬟梁馨开门探出头，看见张欣甜院子靠在左边墙上，她两手架着木梯子，这气势，有斗嘴的意思。
梁馨，“主子，那绮王的妹妹，搭梯子在墙边，又开始来挑衅了！”
公皙艳，“搭梯子？”她想了想，问梁馨道，“咱们院子有梯子吗？”
梁馨回忆了一下院子的柴房，有一竹梯子，“柴房有一个！”
公皙艳，“你赶紧去弄过来！”
公皙艳开门出来了，梁馨匆匆跑去柴房。
张欣甜看见，来劲了，“哟你个狐狸精出来了，真有种！”
公皙艳这淑女跑过来抬头喊，“我这里不是草船，你的箭（贱）怎么喜欢往这边放？”
张欣甜愣了下，她不知道草船借箭的故事，但是她听出了公皙艳在骂她贱，“我怎么会对你这只装牛粪的枯木舟感兴趣？你这只鼍妇，等会让你显出原形来！”
梁馨在柴房找到了竹梯子，不过有点旧了，她没有再多思考，直接把那竹梯子搬了出来。
张欣甜看见公皙艳的丫鬟梁馨抬着梯子过来了，还怒瞪着她，可能梯子有点沉，梁馨步伐有点踉跄，张欣甜笑道，“呵呵呵，竟然找出了梯子，哟，哟，哟，别急别急，别摔着了啊，来来来，本座有的是时间，哎~”
梁馨扶着梯子，手都是灰，公皙艳爬了上去，她干净的罗缎在梯子上被沾了不少灰尘。
公皙艳和张欣甜站在墙边，开始怼起来了。
公皙艳，“你个煞笔，偷偷进我宅子，人话不说净放屁！”
张欣甜，“嘿哟，你个鼍妇，原本就是个狰狞丑陋的大嘴鱼，到绮王府装什么翩翩美人，跟我叫嚣，别期望登上我无佲哥哥的床，什么时候坐上你的枯木，滚回你的老洞去？”
此时梯子下的燕儿，听着忍不住呵呵笑。
公皙艳怒极了，“你是在浊世长大的？一开口尽是狂喷粪！”
张欣甜，“呵呵呵，我生在浊世但出淤泥而不染，你这只自不量力的母há蟆，别妄想穿上了美人的外衣，进了绮王府这里就能吃到天鹅肉！”
“苍蝇当饭吃，嘴比咸鱼臭，夜夜叫不停，发春当shēn吟！”
此时燕儿快笑出了泪花。
公皙艳，“是há蟆，也比你这只青蛙好看！”
张欣甜看出公皙艳这淑女今日有两下子，“哟你这只há蟆，为了进绮王府定使了不少手段吧，可惜只得了个美人的尊位，动机都被识破了，还在这里装善人，你的脸皮怎么比猪皮还厚！”“核桃都比你脑大，智商都是土渣！”
公皙艳心虚了，她确实有别的目的，要是绮王府里里外外人都对她起了疑心，那岂不处处碰壁？
丘管家在账房核对账本，有一内卫跑来，说绮王妹妹和晳美人又吵起来了，他无奈放下手中活，起身匆匆出去了。
此时丘管家急忙跑到通道里，抬着头左看右看，劝道，“哎呀两位主子，求你们不要再吵了，不要吵了！”
“王爷不在，有什么过不去的，等王爷回来在理论行不！”
“在下在下求你们啦…”
管家说着跪在了地上。
张欣甜听到看了看丘管家，“哼！”然后下了梯子，公皙艳也爬下了梯子。
华鼎衡在晋州收到了舅父的急信，说绮王已到，叫他马上赶回定州。
华鼎衡的舅父远启辰是将军，军队八千多人，这批军队正是明宪宗赐给绮王纪无佲的。
远启辰无子，五十多岁了，只有一个女儿，他很希望华鼎衡接他的位置，这次绮王来探军情，他特地吩咐华鼎衡回来招待他。
将军远启辰带绮王纪无佲巡视士兵操练。
纪无佲看着那些操练士兵，身板子没有想象中那么健硕，他问，“远将军，近来军营里，伙食可好？”
远启辰，“回王爷，军粮足够。”
纪无佲，“这些年，定州西边有没有外族野蛮势力侵扰？”
远启辰，“不曾，就是西南边偶尔有荆蘘的一些悍匪过来抢百姓的财物，都被我军制服后驱逐了！”
纪无佲仔细看了看远启辰，头发有些发白了，他想起了他娘纪淑妃的事来，“远将军，这些年，您都是驻守在定州吗，有没有回京城入过朝，在朝中待过？”
远启辰，“回王爷，圣上偶尔会下达书信诏回，都是有重要事宜的时候，一年回五六次。”
纪无佲，“那您可知我母妃当年之事？”
远启辰有些紧张，“王爷，在下很少过问宫里嫔妃之事，对关于您母妃，也少有耳闻，对不住，还望恕罪！”
纪无佲，“…”他在想，估计这位老将这里没什么线索。
张鹤姿昏沉沉睡到了傍晚，她差不多一天没进食，被饿醒了，她睁开眼睛，感觉到床边不远有几个人在看着她，她转过头，有些惊讶，是万贵妃，万贵妃坐在椅子上，身边还有个婢女夏英子。
张鹤姿想起身行跪拜礼，万贵妃止住了，语气平和，“哎，不必，你病还没好，就躺着吧。”
张鹤姿在想，这女人怎么这么着急拉拢她，也好，不必找理由去长安宫了，都自己送上们了，“谢娘娘。”
万贵妃，“你之前给本宫的嬷嬷授了厨艺，也没有接受打赏，我来看你，也算是感激。”
“你定是一天没有用过膳了，我吩咐厨子给你熬了些热粥。”
张鹤姿，“多谢娘娘。”
万贵妃，“已经入深秋了，半夜很容易着凉，我特地给您拿来了被子。”说着指了指放在椅子上的被子。
张鹤姿，“娘娘，您赏赐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在下有些收受不起啊！”
万贵妃，“哎，这是哪里的话，本宫就是看好你！”
“不过，说实话，你之前问秦嬷嬷纪淑妃是怎么死的，本宫一直感觉不快，秦嬷嬷怎么说，宫里人都不会信，但是我真不希望你一直误会我。”
张鹤姿暗想，若是真的与你无关，能拿出证据来吗？
万贵妃，“本宫确实不喜欢纪淑妃，但也不至于弄死她，世上美人无数，环肥燕瘦，圣上也不可能只对我这个老妇感兴趣，今日喝党参汤，明日不还是改喝莲藕汤。”
“即使我弄走了纪淑妃，哼哼，还不是再来个李淑妃、陈淑妃？”
张鹤姿在想，这老女人说的是有些道理，但还有些是让人怀疑。
万贵妃，“当年纪淑妃逝世，出殡匆匆。”
“纪淑妃是怎么死的，当年本宫嫉妒心强，也想探知真情，托人私底下问了谢公公，谢公公说是得了喘疾，突然暴毙的。”
张鹤姿暗想，喘疾是什么病？症状是什么样的？
在沧州，没见有人得过这种病。
张鹤姿假装解释道，“娘娘，我只是问问，没有怀疑您的意思，宫里听到一些流言，我也是不太信他们，才问秦嬷嬷的，您不要去想这么多。”
万贵妃听到张鹤姿这番话，心里了舒坦些。
万贵妃回长安宫了，张鹤姿躺在床上，她看看旁边的粥，咽了咽口水，回想刚才万贵妃那个老女人的一番话，她注意观察其说话的表情，淑妃的事，万贵妃没有欺瞒她。
张鹤姿想想又觉得可惜，因为万贵妃这里也没了线索，难道接近皇上才能得到线索吗？
纪无佲，你亲爹好欠揍啊…
纪无佲被远启辰安排住进了魏家的大宅，纪无佲在想，远启辰这位老将军，为人忠厚，与他对话，看出来是个有心效忠他的人，他日用兵，不用担心会被出卖。
华鼎衡家宅隔壁院里，华鼎衡对远启辰说，“舅父，侄儿已寻得良人，准备定下婚事了，真的没心思去您的军营…”
远启辰，“你这小子，婚姻是大事，绮王到此地的，现在才是大事！”
“绮王远道而来，没出什么事，但是回去时就未必了！”
“你想想，绮王若是没有安全回到沧州，断了只胳膊，我们也是有连带责任的！”
华鼎衡，“那派几千人随行护送不就得了？”
远启辰，“暗箭难防！”
“朝中挤兑绮王的人不是没有，总之绮王回府，你得一路随行！”
“还有，若有半路冲出来行刺的，很可能是万喜的人手，你悠着点！”
“我总感觉，将有坏事发生…”
华鼎衡看了远启辰的表情，这事看来得谨慎。
张鹤姿病好了，她早上在城外订做了靴子，这靴子是要送给重要的人的。
今日有些忙，这日下午张鹤姿还得去一个地方，御花园右旁边的靶场，靠近北五所，朱祐杬在那里练箭。
张鹤姿原地跳步，活动下筋骨，快步出发去靶场了。
经过御花园前的东门，她在不远处看见了万贵妃和王皇后的人，王皇后的人正对着张鹤姿走来，万贵妃的人在张鹤姿前面正前去御花园，为了不让这些后宫主子注意到，她万贵妃在后面不远处赶紧跪地，深埋着头。
王皇后碰见万贵妃，心情又不好了。
王皇后，“哎，真是乌云哪里飘都飘不散…”
万贵妃，“见过王皇后。”
王皇后，“免了吧，这用过的糕点碎渣虽多，但你若喜欢，那就尽情享用吧。”说着大摇大摆的走了。
万贵妃一脸难受，王皇后每一句都是在嘲讽自己。
张鹤姿跪着，前方万贵妃她们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王皇后大摇大摆从她身边走过。
王皇后的人走了，张鹤姿微微抬起头，她看见了万贵妃丧气的背影缓步进了御花园，她内心若有所思。
在靶场，张鹤姿射中了八环，朱祐杬射中了九环，张鹤姿给他伸了个大拇指，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张鹤姿，“四皇子，没想到您的箭术进步如此之快，还超过了我，嘿嘿！”
朱祐杬得意道，“我已叫我母妃开始存银子，买匹战马！”
张鹤姿有点惊讶，“哟，四皇子果然志向远大，在下敬佩敬佩！”
朱祐杬笑了，露出半颗门牙。
这小子已是换牙的年纪。
坐在远处观看的邵宸妃，看着自己儿子越来越优秀，她从来没感觉这么安逸过。
张鹤姿，“干会射击还不行，你还得会用剑…”
“等你有了战马，想上场杀敌，会弄兵器才得！”
朱祐杬想了想，“小盒子，你可会弄剑？”
张鹤姿想，若是她说自己也会弄剑，那朱祐杬肯定又会去找她，她才不会那么蠢。
张鹤姿故意说到剑，其实无非就是希望朱祐杬另寻他人，“在下不会，你得叫你母妃寻个师父教你才行，嘿嘿！”
“到时候，你不仅会射击，还会操弄长剑，这样就比很多人更厉害了，你说威不威风！”
朱祐杬心驰神往的看着张鹤姿，“我一定要找个最厉害的来教我！”
张鹤姿点头道，“嗯！”
此时张鹤姿心想，这朱祐杬日后应该不会再去打搅她了。
姐是有任务在身的，才不让小屁孩来烦我呢！
早上张鹤姿出城购物料，顺便去了昨日订了双棉皮靴的鞋铺，老板拿出了做好的皮靴，她不放心，“老板，您的靴子都是一个尺寸，您确定这靴子适合我那位亲戚？”
老板制作的靴子比普通的鞋大很多。
老板，“放心，保证适合，这靴子不是拿来走路的，是用来保暖的！”
“你给加了银两，我特地在靴子内里置了厚厚的棉，你亲戚的脚再大也不会撑破鞋子，放心！”
张鹤姿想了想，这才放心的把靴子提走了。
过了子时，步千城坐在高高的谨身殿殿顶守夜，凉风吹来一阵，他打了下冷颤，拿起旁边准备好的外衣套上身。
“步公公…”“步公公…”
步千城听到有人在轻声喊他，声音虽小，但他听出了是张鹤姿的声音。
步千城走到搭梯子的墙边，心里有些高兴，“你这小子，怎么又来找我了？”
张鹤姿抬头望他，“来看看您，顺便看看夜景，嘿嘿！”
张鹤姿上了大殿屋顶，步千城才注意到她手里提着双靴子，“你这是做啥？送靴子给我？”小声问道。
“呵呵，就是要送给你的，天气转凉了，我怕您受冷，嘻嘻！”张鹤姿轻声回应他。
步千城表面装不屑，其实心里暖暖的。
张鹤姿，“步公公，您穿上试试，看暖和不？”
步千城脱了鞋子，靴子很快就穿上了。
“冷从脚起，您脚不冷，身子就不冷啦！”张鹤姿轻声道。
步千城感受了靴子一下，确实暖和，慢慢地，身子还发热了，他卸下外衣，“嗯，果然暖和，不过，你休想拿这靴子巴结我。”
张鹤姿差点没绷住笑，“不巴结，不巴结，我就是把你当亲戚，咯咯咯…”
看着这美丽的夜空，步公公忍不住说了一句话，“在这皇城里，想混得好，你得学会圆滑变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让主子欣赏你…”这应该是他在宫里混久之后总结出来的人生经验。
张鹤姿听了应和道，“公公说的极是！”想了想，开玩笑问，“公公，您觉得，这皇城里，最舒服自在的部署，是哪个？”
步千城，“当然是宗人府里的藏书阁！”
“里面有很多皇上喜欢的话本和字画，还有各种律法文案，前朝典籍，闲时都可以拿来看，当年纪淑妃就在里面做过书监。”
“很多人都想进去，但大多机会渺茫。”
“藏书阁书籍繁多，左图右史，浩如烟海，在里面畅游，不仅没有压力，安闲自在，还可以丰富阅历，不会空虚…”
步千城瞄了瞄张鹤姿，偷偷问，“想去不？”
张鹤姿，“有点，嘻嘻！”
其实她是听到纪淑妃在里面待过，想进里面找线索。
步千城看她笑了笑，他没看出来，张鹤姿上殿顶时，有些东西被她动了手脚。
不久，张鹤姿打了个哈欠，“啊，步公公，我困，得回去歇息了，就不陪你了，见谅！”
步千城看了看她，一脸倦意，“嗯，你回去吧。”
张鹤姿下了几步梯子，此时步千城还能看见她露出头。
张鹤姿不小心踩断了一层梯子的横木，“呀，步公公，这梯子，感觉有点朽坏了，你下来的时候，还是轻点为好，嘿嘿！”
步千城，“没事，你小心点！”
步千城不放心，看着张鹤姿一步一步下到了地面，才回去原位置继续守夜。
步千城穿着靴子，脚都感觉有些冒汗，过了一阵子，他也有些饿了，他得下去回自己寝舍吃饭，顺便把自己的布靴拿回寝室放好。
步千城才下了几步梯子，那梯子的横木瞬间咔咔咔断裂了，梯子两边瞬间被撑开，他手里拿着的布靴落到了地上！
此时躲在暗处的张鹤姿，窥见眼前一幕，瞬间惊讶，“嚯！”
步千城反应极快，用强健的臂力和双腿，把梯子梯子两边的木杆合拢过来！
此时躲在暗处的张鹤姿内心暗暗偷笑，“不会武功，我信你个鬼…”
“这个糟老头真是坏得很！”
步千城尽量不让梯子摔到地面，不然会惊到皇上，梯子横木都断了，步千城轻功从梯子单边下到了地面，这速度稳如蜥蜴！
这招式让张鹤姿眼前一亮，“哇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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