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崩溃的边缘徘徊
“听说警官都不好使，我就过来看看，该下令怎么折磨你，你才会乖乖张嘴说实话。”
秦宇歌嘴角微微上勾，眼底却是狠厉，典型的笑面虎。
王芝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近乎崩溃地大喊，“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别以为你们有钱有势，就可以任意把白的说成黑的！”
“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宁死不屈！”
王芝红着眼眶吼完，白着脸摇摇喻坠，像是柔弱女子被势力打压，却不肯屈从。
不知情的人看了，肯定以为她是被欺负的那一方了。
路淼淼看不下去了，刚想开口回怼，门突然被推开。
“芝芝啊！”还没见人，就听到妇人撕心裂肺的喊声。
所有人都看过去，一对中年夫妻手携手进入视线。
两人都是一身睡衣，脚踩着棉拖，外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御风保暖，模样滑稽。
柏书那一通电话，吓得正准备休息的王远航屁滚尿流，衣服也来不及换，话也哆嗦得说不清，拉着妻子就急忙出门了。
不明所以的王母在被拉到车上前都是骂骂咧咧的，骂王远航疯了也别拖上自己。
王远航受不了大喊一声，“闭嘴！公司要完了！”
“完了就完了！”王母顺着他的话喊道，过了一秒，她反应过来，急忙拽住丈夫的衣襟，“你说什么？！”
王远航粗鲁地推开她，“上车再说！”
王远航一路飙车，边跟妻子说清楚情况。
王母一想到丰衣足食的生活可能要毁于一旦，被吓哭了，拉着丈夫的肩膀连连问。
“会没事的对不对？”
“霍长临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说毁就毁的，对不对？”
王远航又爆了一声粗口，推开她，“看你养出来的好女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就对她没抱过期望，这下好了，连老子辛辛苦苦搞起来的公司都要毁在她手里！赔钱玩意儿！”
“霍总是什么人？！他想弄死我们易如反掌！”
王母瑟缩在位置里，盯着前方冷清、看不见尽头的道路，可怜地抱住自己。
“你一口一个‘你孩子’，就因为芝芝是女孩子的，所以从来都不待见她？她也是你的孩子啊！”
王母默默流着眼泪，积攒了半辈子的怨气终于说出口。
王远航看也不看她，对她的抱怨也毫无反应，冷哼一声。
“你最好祈祷她等会儿老实交代，明天公司一切正常，否则我一定会弄死她的！”
王母被他的怒气吓得不敢吱声，死死捂着嘴掩住哽咽。
王芝见到父母，没骨气地嚎啕大哭起来。
“爸！妈！帮我！”
王远航大步走过来，垂在身侧的手默默攥紧，走到她面前停下，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用尽全力的巴掌狠狠落在王芝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紧接着王芝软被挥到在地，桌椅也被带倒压儿在她身上，哐哐当当的，动静极大。
路淼淼和秦宇歌极为默契地抱臂看戏，脸上一致的冷漠。
一名警员扶起王芝。
而另一个制住王远航，“警局里动手，不想出去了是不是！”
王远航推开他，“我女儿犯错，当爸爸的教训一顿不过分！”
秦宇歌一个眼神过去，那人收回举起警棍的手。
王母刚止住的泪水又稀里哗啦流个不停，扶着王芝坐好，蹲在她身侧，手摸着她被手铐箍住的手腕，泣不成声，“我可怜的芝芝啊！”
王芝整个人都是懵的，耳朵有嗡嗡的鸣声，她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被打得失聪了。
右边脸肿了，五根手指头的印子慢慢浮现，脸又白又红的，头发散下来，难看得要死。
从小就忌惮爸爸的她没敢再直视王远航。
王远航看母女两人头靠头在哭，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踹了王芝的椅腿一脚，“就知道哭哭哭！怎么不直接去死？！为什么还要拖累我的公司！”
王芝差点被踢倒，被王母扶住坐稳。
她抬头看着爸爸，错愕、愤怒、羞耻，种种情绪席卷而来，最后汇成一句撕心裂肺的怒吼。
她拍案而起，“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王远航走上前一步，揪着她的领口，“亲生的又怎么样，忘了你二十多年，你给我带来过什么？”
王远航粗鲁地推开她，毫无遮掩眼中的厌恶，“没用的东西！”
“够了！”王母大喊，想要遮盖住他最后一句侮辱的话。
王芝瘫在椅子上，又哭又笑的，“既然没用，你就别来，我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
“芝芝住嘴！”王母赶在王远航发作前吼住她。
王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你怨不得你爸，谁让你去动霍家少奶奶的！”
“霍总现在已经打压我们公司，能不能挺得过今晚，就取决于你的态度。”
说着，王母怨恨地捶着她的手臂，“我求你赶紧从实招来吧！否则我们所有人真的要被你害惨了！”
王芝脑子一片空白，傻傻地看着她，“你门肯定是在说谎。”
她现在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帮夏安然上位，替王家讨得一点福利，能在爸爸面前有一点地位。
而现在霍长临一句话，就把她的算盘毁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王芝死到临头还不知道错，王远航推开妻子，又甩了一巴掌在她脸上。
他俯视着她，冷冰冰的，“你现在有多痛，王家就有多危险，你自己掂量我们是不是撒谎。”
王芝咽了咽嗓子都疼得慌，眼泪吧嗒砸在桌面上，绝望又冷静，“让我给夏安然打个电话。”
“你！”王远航气急败坏，扬起手又要落下。
王母立马弯腰护住她，又向站在一旁的警员哀求，“求求你们，让她打个电话。”
说着，她向丈夫眼神暗示，这事有谱。
王远航哼着粗气，收回手。
秦宇歌无声示意，让人把王芝被扣下的手机拿过来。
王芝抓紧手机，颤颤巍巍地点进夏安然的号码。
手机开了外放，嘟嘟声回响在空旷的审讯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在手机上。
等待的时间尤为漫长磨人，电话能打通，却没人接。
直到最后一秒，在冰冷的女声提示音响起前，王芝绝望地按下挂断键。她心凉了一大半，垮着肩膀坐着，眼睛低垂，盯着屏幕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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