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合约到期了
郁望舒从浴室中出来,特意穿了黑色的v领小黑裙,黑色的长发如瀑般倾泻而下,她望向镜中的自己,皮肤白皙中透着微粉,不需要再用任何脂粉修饰,足够水嫩滑弹。
将头发吹干,柔软中带了一点蓬松,她有些不满意,长发虽然妩媚,可是不够干脆利索,她的身份是保镖,这样的发型是致命的要害,别人一伸手扯住长发,可能撕掉她一块头皮。
可是他喜欢,她就一直留着,每次跟在他身后,她会把头发挽成小髻,回来面对他时才会放下来。
不过明天之后,她就可以决定自己的发型了,因为过了明天,她的合约到期,她就自由了,今天是陪他的最后一晚。
她忘不掉自己无意中听到他和他母亲的谈话,母亲问他是否和传言中一样对她很上心,他语气冷淡,“长得漂亮,玩玩而已,一个下人,凭她的出身哪里配得上作我的女朋友?”
她如坠冰窟,原来她十年以命相护,三年以身相许不过是他的玩物。
用指纹打开门,进了他的房间,方文琛目光正盯着电脑,并没有回头。
郁望舒站在他的斜对面,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那是一张天嫉人怨的脸,剑眉下细长的丹凤眼神光内敛,仿若一方深潭,深不可测,鼻梁高挺,侧脸轮廓仿佛雕刻般棱角分明。
作为保镖,郁望舒跟在他的身后见过很多或贵气或深沉或冷冽的好看男人,而这张脸显然碾压了所有她认为好看的脸,大气而不张扬,深情而不多情,在她心中一直是最完美的长相,最独特的气质。
感受到她沉甸甸的目光,男人转过身,看着她的装扮呼吸一滞,今天的她太美了,简约的小黑裙更衬得她身姿窈窕,双腿修长,圆圆的眼睛灵动澄澈,微微转动的眼珠流露着摄人魂魄的魅力,他觉得自己无法工作了。
“舒舒,过来。”他眼睛里含满笑意,站起来向她伸开双臂。
郁望舒在他眼中看到了惊喜,还有毫不掩饰的欲望,她快走两步,他长臂一伸,就把人揽在了怀里。
稍一用力,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一双微凉的唇吻在她的唇上,初时只是浅浅的辗转,似是细细品尝,后来就是急不可待地索取。
最后两人辗转来到床上,他俯在她的身上,尽情释放着他的欲望,带着她一起体验极致的愉悦。
这样的亲密她并不排斥,她爱他,自从情窦初开,她的眼里就只有他,爱他,为他受伤,为他拼命,当然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她身为保镖应该做的。
他也宠她,在生理上需要她,在物质上尽量补偿她,他给她最高的工资,是其他保镖的六倍,给她买高定的衣服、包包,买名贵的珠宝,送她上亿的豪宅,但是就不给她身份,也不给她自由。
方文琛今天有点疯狂,带着她浮浮沉沉,尽情释放着自己的欲望,她知道今天是她主动撩他,这让他很开心,她也配合着他,最后一次把自己所有的爱全部燃烧,然后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两个人疯到了后半夜,零点的闹铃响过,方文琛放过了她,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送到她的面前,“舒舒,生日快乐,你二十三岁的生日礼物。”
她接过了盒子,呆呆地看着它,眼眶中有泪水滑落,心中漫过丝丝缕缕的痛,她不在乎他送她多少礼物,她只在乎他的心。
她无父无母,被方家的保姆张妈捡到,收为养女。张妈捡她时已经四十多岁了,求了方太太很久才允许将她带在身边,在方家工作。
三岁时她来到方家,乖巧地像个木头人,也就在那时候她遇到了方家的少爷方文琛,方文琛比她大五岁,看她乖巧,就喜欢逗她玩,像喜欢小宠物那样喜欢她。
她很聪明,看少爷识字读书,她也跟着学,竟然能全部学会,后来少爷读书就带着她一起,她也能跟得上,学习成绩竟然很好,连续跳级,直到她十三岁,刚上高中。
养母生病,需要很多钱才能治病,方太太答应给张妈治病,但是她必须签下卖身契,将她培养成少爷的贴身保镖。
从此以后,她在上文化课的同时,还要接受严酷的训练,当时还有几名和她一样的少女接受训练,为了能时时伴在方文琛身边,她训练最刻苦,哪怕满身是伤,也决不放弃。
可是现在她放弃了,去年养母最终因病去世,她已经无牵无挂了。在他身边二十年,作他的女人三年,却越爱越绝望,他宠她,却不爱她。
与其在他身边痛苦挣扎,不如放手来得痛快,当然,他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因为不爱,他也不会去关注她情绪的变化。
“怎么了?”方文琛看她发呆,把她更紧地搂在怀里,只当她是因为感动。
虽然打定主意要走,可是还是不甘心,心痛得厉害,她蜷缩在他的怀里,闻着熟悉的凛冽男人气息,叹了口气,孤注一掷般,她开口问道:“若是以后我老了,当不了你的保镖,该怎么办?”
“那就继续当我的女人,我把你养起来,你愿意也可以生个孩子。舒舒,你是自小就跟着我的,只要不去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我不会亏待你。”
男人的眸光深沉,安抚一般吻了吻她的额头,继续搂着她躺在床上,伸手用被褥盖住她满身深深浅浅的暧昧痕迹。
郁望舒彻底死心了,她要的他永远不会给,因为觉得她不配,在他心里她只是一个保镖,即使宠她,也只是给她一个金笼子,像宠物一样养着她。
她将几乎溢出眼眶的泪水忍了回去,十指蜷起,今天,她再帮他解决掉最后一个麻烦,她就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早上,她照例更早醒来,换上一身劲装,黑色的皮衣干脆利索,皮衣的面料比较特别,很滑,也极坚韧,这是她的工作服。
方文琛起身,慵懒地微眯着双眼,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女保镖身上,唇角微扬,“不错,英姿飒爽,不愧是我选的人。”
看着他洗漱更衣,为他披上外套,两人一起离开房间,今天他们要去处理一些事情,方家的产业有一些边缘产业,有时候不免会有些冲突,今天要处理的人就是一个狠角色,否则方文琛也不会亲自出面。
谈判桌上,方文琛漫不经心地坐在桌子后面,对面坐着的王总唾沫横飞地说了半天,他眼皮也不抬,懒得看他,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模样。
王总感觉受到了侮辱,提高了声音,“方总,同意还是不同意,给个痛快话!”
“不同意!”方文琛的声音冷漠疏离,他只要说出一个决定,其它的事与他无关。
王总脸色变了,他想借方文琛名下的会所作一些黄赌的生意,顺便放一些高利贷,这在会所是普通平常的业务,可是方文琛不但清除了他的人,还直接报警抓了他们。
他的兄弟们都是亡命之徒,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不会干别的,但有的是胁迫打人的能力,既然软的不行来硬的。
王总捏破了手中的杯子,手下的人亮出长刀铁棒蜂拥而上,方文琛身后站着的六名保镖一跃而起,直接迎了上去。
郁望舒的精神高度紧张起来,她已经站在方文琛身后不到半米的距离,她的任务是保护方少的安全,所以,方少不动,她就守着他。
突然一枚子弹破空而过,目标就是方少,她手一扬,一把飞刀闪着寒光破空而出,在空气中与子弹交汇,响起尖锐的金属撞击音,子弹竟被飞刀击落,飞刀去势不减,直直插入王总的手臂,没入血肉之中,王总拔出带血的飞刀,痛得嗷嗷大叫。
郁望舒已经挡在了方文琛身前,再扔出几枚飞刀,场中惨叫声响起,对方几个极厉害的打手应声倒下,没有一刀封喉,她从不杀人,飞刀没入胸壁,造成张力性气胸,肺组织被压缩,那些人却顿时失去了战斗力,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她的目光穿过杂乱的人群锁定在那个开枪的人身上,王总他们既然有求于方少,断不敢开枪,开枪的人是想要方文琛的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必须在离开之前替方少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看到二哥、三哥已经解决了麻烦,守在方文琛身旁,她脚尖点地,飞掠过人群,紧追着那个刚才开枪的青年。
“郁望舒,回来!”方文琛大声喊道。
虽然她的身份是保镖,但也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许她离开他的视线孤身涉险。
那人隐身于人群中准备再放冷枪,几枚飞刀已至眼前,那飞刀仿佛长了眼睛,一枚阻拦了刚发射的子弹,一枚直击他持枪的右手,枪支落地,他的右手拇指被飞刀削断。
他暗骂一声,这女人出手又狠又准,并且紧追不舍,想要逃走,必须先杀了她。
他左手持枪,连射出三枪,直击郁望舒要害,他的枪百发百中,这么近的距离,他以为那女人必死无疑。
为了保险期间,子弹射出之时,他的匕首也刺了出去。即使她能逃过子弹,也必定会被匕首刺中。
他却不知道郁望舒的杀手锏就是速度和爆发力,她右脚撑地,身体迅速后仰,上身几乎贴着地面,避过从三个方向射过来的子弹,刚想仰头,匕首直冲着她的心脏刺了过来,她迅速调整姿势,避开了心脏,匕首穿透她的肩胛,血喷洒而出。
痛地钻心,但这点痛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匕首刺出,对方还未来得及撤手,她的飞刀已经刺穿他的胸部,在他倒下的时候,她猛地出拳直击他的颞部,青年高大的身躯重重砸在地上。
郁望舒冷眼看向地上的人,她没有要他的命,二哥他们自有办法问出幕后主使者是谁。
她站直身体,突然感觉头晕眼花,肩部的伤不至于如此,一定是刀上有毒,她倒下的时候,正好倒在一个温暖的怀里,熟悉的气息让她安心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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