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望舒的画
钻石的拍价还在不停的上涨,方文琛没有出价,因为他看出来望舒不喜欢,而他也看不上,望舒值得最好最珍贵的钻石,这颗是艳彩粉钻,不够纯。
望舒的目光望着跳动的报价数字,思路已经飞出了拍卖会,她有点弄不清楚方文琛对她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也许曾经有真情。
若不是真的爱她,怎么可能送她那么贵重的东西,那时候方文琛没有现在有钱。
若是真的爱她,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又怎么会和陈美婷暧昧不清,只有一种解释,曾经真的爱过她,只是后来腻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说起来,在他心里,她终究还是个玩物,高兴时可以花费数亿哄她开心,不高兴时各种羞辱,热嘲冷讽,任她怎么卑微也挽回不了他的心。
呵,这就是男人。
想到这里,她懒得再看他一眼。方文琛看她的情绪不对,也不敢逗她,以为她是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想着接下来拍一件珍贵点的藏品送她,哄她开心。
接下来是一件油画作品,望舒想不到的是这件作品是她参加英国一个书画比赛的参赛作品,当时这件作品获奖后,她以三十万英镑的价格卖给了一个书画商,再加上她以前投资赚到的钱,这些钱成为了望集团的原始资本。
她盯着这张画看,大屏幕上的底价是八百万,不过三年时间,价格已经翻了近四倍,不过她已经靠这些原始积累创造了近千亿的价值,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方文琛也紧盯着屏幕上的这副画,即使不看署名,他也能看出这是望舒的作品,和以往的风格不同,可是有些小习惯却是刻在骨子里的,比如她的画对树叶的刻画更细致。
华融自从知道望舒的英文名字后,通过各种途径查找她的画,这副画是获奖作品,他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能有一副欧美的名画挂在家里也是一件值得显摆令人羡慕的事,因此这副画虽然底价不低,但是开拍之后,出价的人依然很多。
方文琛融盯着屏幕,开始并未出价,待价格升至2亿之后,出价的人少了很多。
只剩下莫涵、华融还在此起彼伏比着出价,这两个人都知道这幅画是她的作品,持续价格升至4亿,望舒实在是替他们心痛钱。
虽说是她的画,已经卖出去了,所得的利润就不再属于她,在她心里,一幅画而已,她可以画出更好的作品,完全没必要出4亿买一幅画。
她直接打电话给莫涵,禁止他继续出价,然后转过身,向华融承诺亲自给他画一幅画,让他不要再出价。
她转过身,方文琛直接出价九点九亿,最后价高者得,方文琛取得了这幅画的所有权。
郁望舒瞪他,“你钱多没地方花?”
“当然,舒舒的画是无价之宝,九点九亿,长长久久,讨个好彩头。”他冲着她笑得开心。
拍到了画,他很高兴地上台,主持人一看他有话说,马上把话筒递给了他。
他接过话筒,认真地清了清嗓子,“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副在欧美大赛中的获奖作品,却不知道这副画的作者是谁?”
他故意顿了一下,看到场中众人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继续说:“这幅画的作者是我喜欢了十五年的姑娘,郁望舒,也是望集团的总裁helen。”
场中的人们顿时议论纷纷,他们都知道郁望舒是一个保镖,却不知道她竟是一个如此优秀的画家,一幅画竟然可以拍出十亿的高价,绝对称得上一个才女,就算没有方文琛抬价,这幅画的底价也是八千万呀,一幅画就八千万,绝对可以称得上一个大师。
他们议论的另一个重点是郁望舒竟然是方文琛喜欢了十五年的姑娘,十五年,方文琛现在也不过三十出头,那就是情窦初开就喜欢上了郁望舒。
听到众人议论的声音小了些,方文琛继续说:“你们没有听错,我一直喜欢望舒,从很早之前,只爱她一个人,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爱她,还说了些言不由衷的话,让她很伤心,直到她离开,我才知道我不能没有她。舒舒,我不期望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追求你。”
方文琛如此高调地表白,态度还如此卑微,这是望舒始料未及的,以前他从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们两个真正的关系,和她在一起时从来都很低调,只有到了陌生的地方,他才会带着她逛街、看电影,陪着她作那些情侣会都会做的事。
而在认识的人面前,她永远只是他的保镖,他的目光不会在她身上停留超过一分钟,以前她不在意,后来才知道她只是他见不得光的情人,并且他也没打算给她任何名分。
她觉得很讽刺,以前她爱着他在意他的时候,他不愿意给她名分,现在她已经放下,将他从生命中剥离,他却一遍遍撩拨她,表达着自己的悔恨和不舍,卑微地请求她再给他一次机会。
方文琛,还真是犯贱。
主持人是一个很有眼力劲的人,看到方文琛向望舒表达爱意,连忙助攻,“方总如此深情,郁小姐是不是考虑一下达成方总的心愿呢?”
台下也是议论纷纷:
“方氏集团的总裁都如此卑微地认错求原谅了,郁望舒不过家仆出身,还端什么架子?”
“是呀,要是我有这么优秀的男人喜欢我十五年,我早就给他生孩子了。”
“方文琛这样的人中龙凤,即使倒贴我也愿意呀,可惜了,喜欢上了一个冷血薄情的女人!”
方太太已经坐不下去了,打脸太明显,自己的儿子完全不听话,让她以后在朋友圈咋混?眼不见为净,干脆直接起身离场。
这样的场合望舒只觉得难堪,她并不想回答主持人的话,起身想离开又被方文琛拉住了手。
“方总,如果你真的爱望舒,怎么会舍得让她伤心,更不会舍得让她离开。你伤害了她的感情,如今又假惺惺地求她原谅,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华融的声音不小,拍卖场上的人大部分都能听到,一句话撕开了所有的面纱,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总不能说是为了保护望舒,避免她被母亲所害,也不能说在方家的内卷中他需要陈家的助力。
这些都是他在这段感情中无能为力之处,毫无疑问,正是自己的无能造成了对舒舒的伤害。
望舒看向他,眼神中带着质疑和冷漠,她甩开了他的手,在这样眼神的凌迟下,他竟然没有勇气再追上去。
华融追了上去,他看着两个人并肩离开了拍卖会。
望舒已经离开,再呆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他取了自己拍下的那幅画,也离开了拍卖会现场。
在车上,蓟风海不忍心,明明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挽回望舒的感情,在大庭广众之下卑微地求原谅,还被人公开怼得说不出话,想安慰他,他倒是想得开,淡然说:
“我现在承受的不到望舒以前承受的十分之一,她明明是我的女人,却只能以保镖的方式出现,承受着众人的歧视和非议,我还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也难怪她伤心绝望,到现在也不肯原谅我。”
蓟风海不说话了,感情的事不是他这个浪子能体会的。不主动、不拒绝,闲暇时撩撩美女,这才是他愿意做的事,谈感情多费神呀。
回到琛园,母亲华新月已经在等着他了,今天拍卖会上的事让她颜面尽失,她骂了琛园的下人一顿,看到他回来,稍稍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
现在儿子已经是方氏集团的总裁,不是她想骂就能随便骂的,她只能循循善诱地劝导。
方文琛看到她,并不觉得奇怪,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您先喝口水,要说什么话,想好了再说。”
说完就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打开了望舒那幅画,细细地欣赏,对老母亲视而不见。
华新月喝了水,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把儿子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正想开口说话。
方文琛又倒了一杯水给她,“妈,嗓子不舒服?多喝点水,少说话,会好一点。”态度好得不行。
华新月把杯子放下,看向儿子,“你和望舒是怎么回事?”
“你也看到了,我在追她,她不答应。”
“她一个下人,以为会画两幅画,成立了一个什么公司就变成凤凰了?你喜欢她是她的福气,她倒好,居然如此不知足!”
华新月愤愤不平,只有他儿子挑女人,哪有女人挑剔她儿子的道理?
“妈这是为我抱不平,觉得舒舒应该是我女朋友?”方文琛微眯着眼,笑着看向华新月。
华新月这才发现自己掉到儿子设好的陷阱里了,立刻冷着脸,“她只是一个家仆之女,哪里能够得上我方家的门楣?”
方文琛满脸沮丧,“妈,现在不是她能不能够得上方家门楣的问题,而是她愿不愿意踏进方家,愿不愿意给我机会的问题,你不会连这个都没搞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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