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身职业套装的小妍将端来的热茶放在桐越泽手边。二人相视一笑后,桐越泽继续埋头工作。他从早上8点一直忙到晚上8点,没露出一点牢骚。最近市维局的琐碎事几乎都分到这位中年男人的手头上,身为秘书的小妍都看不下去了,堂堂警务处处长竟然沦落到处理这些老奶奶过马路级别的事情。
小妍试探性的说:“之前的那起连环杀人的案件已经被大小姐的团队破了,可惜的是他们小组有人受伤了。”
“严不严重?”
“有个孩子断了一条胳膊,可惜了年轻人。上头说会亲自去慰问。”
“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明明连案子本身都不管,还去善后?”桐越泽已听不出怒气的口吻说。
“嗯……你没觉得最近局里的气氛都变了吗?上头还莫名的进行裁员。”
“你别太去注意这些,小心引火上身。”
“前辈你是这样怕事的人吗?”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桐越泽点了一支烟,小妍立马向他致以警告。
“放心吧!就算怎么裁员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在办公室抽烟。”
男人挠了挠头:“你这样可没人敢娶你。”
桐越泽说完这句话便发现不妙了,立刻埋头装工作了,不去看小妍的眼睛。
“前辈,今天就到这吧!反正这些小事永远也处理不完。”
“看来我的枪要成摆设了。”
半小时后,一个个男同事下班都来和小妍打招呼。这种情况经常会有,一般都是邀她吃饭唱k的。小妍照常地拒绝今天的邀请会后坐到了桐越泽的桌边,翘起的二郎腿。
“怎么?为什么不去玩啊?”
小妍摆了摆手,“太无聊了他们,老是那一套。”
“在这不无聊吗?只有一个糟老头子。”
“不呀!”
桐越泽边整理桌面边说,“那我回宿舍了,你自己在这吧!”
“你……”
桐越泽毫不拖泥带水,说走就整理完走到门口,“记得关灯锁门。”
办公室里只剩小妍一人,“桐越泽!”
桐越泽穿上风衣小跑下了楼,点燃的香烟烟的火星消失在夜中。
……
“啪!”肖竹用力的按下室内灯的开关,书包与鞋子瞬间甩飞到一边。靓丽的吊灯将房间映的闪闪发亮,在家其实与在学校一样,只是空间的大小发生了变化。她打开手机,划到闫开的联系方式,备注是“血债肉偿的小开”,犹豫了一下拨通了电话。
“喂?”对面立刻传来了嗤嗤的声音。
“小开,你在干什么,怎么那吵。”
“我在做饭呢!有什么事吗肖大小姐。”
“你还要自己做饭呀!”
“当然了,还要自己租房子呢!”
肖竹诧异地问:“那你父母呢?”
“没有呀!从小就没见过他们,我在孤儿院长大的,在六七岁的时候,孤儿院的院长干不下去跑路了,幸好我们受一位血族大姐姐照顾长大的,她对我可好了,当然对其他人也一样温柔,经常给我们买衣服零食,平均每周都会来看望我们,而且她长相和天使一样漂亮呢!说是血族,可我们都不怕她。对了!她总是让我们这么叫她姐姐,感觉她在我长大的十年里样子一直没变呢。我们每次用她的年龄开玩笑,她就一副嘟嘟脸的样子骗取我们的同情心,后来来了一位新的院长……哎?好像是我一直在这说,不好意思让你听我说了这么多不相关的话。”
“喂?在听么,你怎么不说话了?”闫开继续说。
“在听,感觉你说的挺开心,没打断你。不过,我没想到你是孤儿,对不起啊!”
“没什么啦,从小没见过双亲的样子也就不会有念想,而且身边的人都和我一个处境,也不会寂寞。之前市维局的福利政策还挺好的,但最近突然就少了好多。本来要打工生活的,然后就当你保镖了,真的是谢谢了,多亏了你让我负担减轻了不少呢!”
“嗯——没什么啦!我又不是专门帮你。我也是需要你保护的嘛,我们双方都是受益的人。双赢!”
“你真是个好人。”和以前在学校里见到她大姐大的样子不同。
“随你怎么想。”肖竹的食指玩弄着肩头的卷发,“今天可是我们第一次打电话呢。”
“哦,那要不要设一个纪念日。”
“好啊,好啊!”
肖竹感觉谈话开始尴尬起来了,却又找不到话题,像闫开这种乖巧的男生她基本没怎么接触过,不知道他喜欢聊什么。
然而不知为何冒出这样一句话,“明天来我家学习吧!”
“学习?”手机对面的炒菜声停了下来。
“来,还是不来。”
“可以是可以。”
“那就说好了,你要是不来的话就在学校门口学狗叫,还得只穿一条内裤。”
闫开滴汗,“这是什么灭绝人性的魔鬼惩罚方式呀!”
话音没传达到肖竹便挂了电话。
闫开将饭菜盛好端上桌。晚饭较为简单,以素食为主,他也没有感到委屈,毕竟是他自己执意要独立生活,有吃的他已经很满足了。而且闫开还接下了肖竹的保镖工作,这的的确确让他的生活压力缓解了不少。
真是琢磨不透大小姐的想法呀!不过闫开很开心能遇到并认识这位古灵精怪的大小姐,听她蛮横的说话方式像是可以软化自己的神经,也许他是从小缺乏这样亲密的管教。
不过刚才提及到阿尔妮娅的时候闫开的心头确实紧缩了一下。他还记得阿尔妮娅的发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泛白,并且直到最后都让闫开赶紧逃。他清醒后阿尔妮娅便毫无踪迹,不管他怎么找,连增强感官后的嗅觉也丢失了阿尔妮娅的味道。他无法排除一个非常极端的想法,那就是成为血族的闫开在失去意识时因饥饿吞噬掉了阿尔妮娅。这是最让闫开害怕的,而且闫开很容易就能证明这个观点,毕竟他得到了怪物级的身体强度与血族眷属的力量。
意识到这点后,闫开越想越是害怕。尽管之前见到的希明确说明了阿尔妮娅是出于自己的意识,可他无法抑制腹中一阵翻腾,反胃感立刻涌了上来,他直奔洗手间。
“呜呃!咳咳,呜呃!”
胃酸与泪水一起混入马桶。
“又要饿肚子了。”
……
房门被钥匙从外边打开。
肖竹抬了下头,目光又回到手机上。进来的人是他父亲,也就是市维局现任局长肖冷锋。父女二人都没有搭理对方,男人连大衣和鞋有没换,看样子又是呆不了多久。肖竹旁若无人地褪下了身上的校服,以此来发出无声的叛逆。可她的父亲目不斜视,似乎是对自己回家的目标极为坚定,径直走进里屋取走文件后又走出房子,期间长达两多分钟。房间又只剩下肖竹一人,她身上此时只剩下了蔽体的内衣,一声冷笑后,她走向浴室。
上次肖竹父亲回来已经是一周前了,当然也是这种高效的进出房门。上上次她不记得是何年何月了,不过过程总是重复不变的。自从两年前一位血族暴走,夺走了她母亲和众多警员的性命。
桌上的相框背面朝上,鞋柜里只有一双拖鞋。
相拥取暖,各取所需吗?这样也许不错呢!呵呵。
公开栏:两年前的血族暴走事件是进入和平年代以来爆发的最惨烈的种间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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