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第82章
第二天是会议开幕式,向宇是少数年纪不到与会者平均年龄的青年企业家。
他在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很快就会以各种媒介形式,纸媒,电视,网络,为所有人所知。
他上台做演讲前,我是唯一一个一路跟着他到候场区的人,我胸口挂着好几个工作证件,抱着笔电和资料,和他一同走过一间又一间临时隔断出来的休息室。
其他大佬步履生风地经过我们,他们的后面,同样也跟着或一脸严肃,或游刃有余的,胸前也都挂满胸卡的助理,简直和我一模一样。
直到我们站在幕布后。
大会主持人报出了向宇的名字。
向宇在登台前的最后一刻回头看我,我紧张地把演讲稿交给他,实际上他的整个发言都是在脱稿情况下完成的,且完成的十分完美。
同传已经事先拿到了向宇的发言稿,翻译方面也没有问题,因此,尽管我全程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紧张,但当看到他气宇轩昂,大步流星,在众人掌声中走下台来,我终于松了口气。
秘书做久了,都有一种休戚与共的荣誉感。老板丢脸,秘书丢饭碗;老板长脸了,秘书跟着鸡犬升天。
向宇走下来,问我:“你紧张什么。”
我哈哈干笑。
因为我,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场面。
我过去的生活,总是被局限在很小的圈子里,虽然也出国,但纯粹的吃喝玩乐并未叫我增长什么见识,反倒是潜伏到向宇手下后,有机会见一些,做一些过去不敢想的事。
我以前和艾米粒吐槽说,我这种人只配去海底捞刷盘子,过两年后还要被机器取代。
现在,我忽然觉得,我也没有那么差,我能够做的事,绝不局限于和两个臭男人在情情爱爱上纠缠不清。
我跟着向宇回到台下,落座,整个上午,开幕式举行的很顺利,下午向宇没有事,但他带来的团队,已经早早随主办方的大巴,参加游访活动去了。
除了两个助理。
助理自然是二十四小时贴身跟在他身边的。
我正百无聊赖,趴在桌上,看不知道哪国语言的电视节目,Vivian走下来,说:“向总终于去休息了。上午他可太帅了,我听公关部那边的人说,他们办公室电话都要被打爆了,各家媒体都挤破头找他们,人人都想采访向总。”
我打了个哈欠,问:“他几点起来?”
“订的四点钟,”Vivian说。
我点点头,拿上外套,对Vivian说:“那我出去转悠转悠。”
Vivian不放心地嘱咐我:“你可别跑远了!万一向总起来找不到你,我可没办法帮你打圆场…”
我胡乱点头,抓起手机和外套,溜了。
其实我并没有走多远,只是在户外修得极平整的草坪之间的小径上散步。
这个度假庄园修得颇为复古,砖砌的羊肠小道,开得正艳的三角梅,一簇一簇,浓绿与紫红相间,一大片一大片,颇有法式风情的味道。
我漫无目的,随性而为。有时走到月桂树下,看看它的叶子与国内的香樟树有何不同,有时又蹲在草丛里,观察那些五彩斑斓,一看就奇毒无比的蘑菇。
我对于美,自然的感受,终于在这一刻复苏了。
以前有大把的时间去写生,去采风,去感受一切宏观和微小的自然的美。
现在想来,之前那些闲云野鹤无忧无虑的生活,已经仿若隔世。毕竟社畜很少有时间去停下脚步,观察一朵花如何枯萎,聆听风如何用树叶吟唱一支春之歌。
正当我漫无目的,浪费时间,沉浸于一种对自然之美的体验中时,忽然有嘈杂人声打乱了我,破坏了我这一个人的小天地。
行李箱在石砖路上压出磕磕嗒嗒的声音,有人,不止一个,正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我环顾四周,这里是一条独径,路的两边是爬满野玫瑰的篱笆,我没办法,只能侧过身,给来人让道。
声音由远而近,不一会儿,一群人走过来,为首的那个拧着眉头,正打电话,看他们各个西装革履,应该也是来参加会议的。
我侧身,让这群人通过。为首打电话的那个并未看我,他眉头紧锁,用很大的声音和电话那头的人争执着。
反倒是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小个子,冲我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我笑着挥挥手。
等他们一行人离开,我也没有什么再闲逛的心思,看看手表,已经三点半,向宇马上要醒来了,我该早些回去。
向宇休息了一阵,好好睡了一觉,脸都比平时和蔼几分。我把一些亟待他批复的传真件交给他,又把不那么重要的文件放在他书桌的左手边上。
向宇边签字边随口道:“你去联系主办单位,要一份参会名录过来。”
我点点头,他这个指令倒是正合我意。我马不停蹄地跑到主办方办公司,要了两份名录。
一份我交给了向宇,另一份,晚间我偷偷摸摸查看着,最后,找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陈玉。
今天下午在羊肠小径上遇到的打电话的人。
果然是他。
他也来参会?
那么,蓝锗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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