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见不得三心二意
我怎么能嫁给一个招惹了全天下女人的你呢？
馨宁这句话在穆哲成耳边乍然响起，有点无措。
额—这怎么解释？
说没有招惹全天下的女人？可是又好像是有的。
想起自己这十年见过的无数女子画像，在北淮和南鄢掀起的风波，这可怎么挽救才好呢？
沉默片刻，脑子里疯狂想着各种说辞。
馨宁也不催他，就这样静静看着，看他神情龟裂的片刻，觉得心情愉悦了几分。
“事实上，我只想要你一个人，可能中间的过程有点失误了。不过，我是洁身自好的，其它的人，我就看了一眼就忘了。”穆哲成思量后说，说完看着馨宁，有点紧张。
这个自己挖的坑，可怎么补上？
“北淮加上南鄢，有多少女子啊？你每一个都看了一眼，哪得是多少眼啊？”馨宁略带点俏皮说。
“我真的，看过都忘了，现在一个都不记得。”穆哲成紧张说。
内心苦笑无奈，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寻你。
哪知道，你生在南鄢，还是南鄢公主，还是被藏在南鄢后宫十八年。
如果不是这次来到南鄢，我这辈子可能就错过你了。
“这双眼睛终究是看了别的，还不是少数的女子。我这人啊，最见不得别人三心二意的。”馨宁笑笑说，一副认真的模样。
“没有三心二意！只有你一人入我眼。”穆哲成着急辩解道。
怕馨宁不相信，继续解释道：“真的，馨宁，只喜欢你一人。遇见你之前，再多的人于我而言都是虚的，只有你，踏足了我心间，安居下来。”
馨宁眸里含笑，望着穆哲成，那双清澈、明亮、真诚的眸子，很熟悉的感觉，让人心安的感觉。
在月光的照亮下，带着一丝朦胧，馨宁陷进了这双眸子里，不禁地缓缓伸出玉指，抚上他的眼眸。
穆哲成看到馨宁伸出的手，没有动，任由她在自己眸间轻轻抚摸。
很久以前，白苏也喜欢穆清的眼眸。
现在，馨宁也喜欢穆哲成的眼眸。
“你生的一双好看的眼睛。”馨宁的手没有放下来。
“你喜欢就好。”穆哲成答道。
馨宁嗤笑一声出来，放下手。
穆哲成接着说：“明日，我带你出宫看看。”
馨宁心头一动，“好啊。”
“正值春日，外面和风絮柳，花草正盛，你会喜欢的。”
“但愿如你所说。”
晚间渐渐凉了，穆哲成把馨宁抱回殿内。
在馨宁被抱起的时候，还调侃了一句：“你如今抱的是越发熟练了。”
穆哲成抿嘴一笑。
可不是吗？有一有二就有三，抱自家娘子这种美事是很乐意做的。
回到内殿，馨宁让穆哲成把自己放在案桌前，还不觉得累，打算抄一下经书再休息。
馨宁的字娟秀，像她的人一样。
穆哲成站在一边磨墨，也不打扰馨宁。
即使无话，两人的相处也很自然。
“真般配啊—”小墩子在角落感叹道。
“闭嘴。”绿芙也在，瞪了他一眼。
“凭什么不让我说话？”小墩子忿忿道，怎么南鄢皇宫的人只欺负我呢？
“凭我是安华宫的人，而你不是！”绿芙眉毛一挑，高傲说。
“你是安华宫的人，你——”了不起啊！后面几个字小墩子不敢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杂家能屈能伸，不与小女子计较！
想当初，杂家在北淮皇宫，那是万人敬仰！呼风唤雨！
怎么到了这里，就过得那么憋屈呢？
绿芙得意看了小墩子一眼。
你待着就待着，这人一天到晚话怎么那么多？聒噪！
确实，小墩子到哪都话多——
尤其是在安华宫，左逮着一人就聊天，右逮着一人还是聊天，就没有一刻是清闲的，他上辈子怕是只鸟吧？成天叽叽喳喳的—
小墩子哪里直知道自己已经被人骂作鸟儿转世了—
翌日，清晨，暖阳升起，新的一天来了。
穆哲成早早来到安华宫，陪着馨宁用了早膳。
等绿卿和绿芙听到馨宁要出宫的时候，睁大了眼睛，急忙说：“公主，您不能出宫。”
“没什么不能的，我出去欣赏一下宫外的春光。”馨宁淡淡说。
绿卿摇摇头：“公主，您真的不能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绿芙接着说：“公主，太后娘娘要是知道您出宫了，一定会很担心的。”
“那就先别让母后知道，我会很快回来的。我不会出事的，别担心。”馨宁安慰两人。
“公主，您一定要出去吗？那就带上我们吧。”绿卿最后挣扎道。
馨宁看了在一旁沉默的穆哲成，然后说：“那你们跟我一起出去。”
最后，穆哲成和馨宁，待着三个小跟班一起出宫了。
出宫的时候，很顺利，因为守卫看到驾车的是耿赋和瞿星铭，知道里面坐着的是北淮国君，不敢拦着，也不敢检查。
等到其余人知道馨宁出宫后，已经是晚了。
谭瑾知道此事后，首先去报告了太后娘娘。
太后听闻，十分担忧，有些动怒，等冷静下来后，想起来馨宁之前说的那番话，也就没有派人去把馨宁带回来。
馨宁的话还在耳边萦绕，她说起这番话时，眼里有光亮。
他说会带我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看四季轮转，春日百花，夏日翠木，秋日硕果，冬日腊梅，他说会带我在草原上策马飞扬。母后，第一次有一个人说会带我出去，他告诉我书里有的，外面也有，书里没有的，外面也有。
太后陷入沉思，让谭瑾退下。
或许，馨宁能燃起生的欲望。如果馨宁自己想活着，是不是馨宁就会好起来了？
曾经，太后问过蒋太医，为何治了这么久，馨宁还是病弱难行？
蒋太医说是馨宁自己没有活着的欲望，每次馨宁吐血昏迷，都是馨宁自己不愿意醒来。
太后感觉到了，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
我拼尽性命生下来的孩子，受病痛折磨，她自己都放弃了活着。可是我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断气，只能勉强她为我而活。
太后娘娘心痛了十八年，看着馨宁能好好待在安华宫里，是生命里的最后一点安慰。
人活着，就有念想。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所有一切都消失在天地间，只留下那些回忆一次心就在滴血的记忆。
－－－－－－题外话－－－－－－
小剧场
馨宁：你每一个女子都望了一眼，北淮加上南鄢，你都看了多少女子？
国君：看了都忘了，我保证！
馨宁：那你的眼睛终究是被玷污了。
国君：那我把我的眼睛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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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温柔的国君和病娇的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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