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我发誓
沈芒确实有些反常，他像是偷摸着让人跟踪季燃似的，季燃前脚刚到茶馆跟如雪公主见面，沈芒紧跟着就出现。
“你是不是跟踪我？”
季燃的这句质问，他是回答不上来的，吞吞吐吐半天后，季燃便算是得到了答案。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芒看了眼她身旁跟着的如雪公主，后者便十分识相的说：“我先进去等你。”
看着如雪公主抬脚进了包间，季燃才重新开口：“人也清了，有话你可以说了吧？”
“还是那件事。”沈芒语气低微地说：“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燃儿，你不能拒绝我！”
听着沈芒的语气，就仿佛若是季燃拒绝他，他就兴许能做出些让季燃后悔的事来。
“我凭什么要帮你？”
季燃确实不懂，这件事与她到底有什么关系，沈芒跟她的情分怎么就到了她必须要帮助他的程度？
沈芒抬起头对上季燃的双眼，看得出季燃眼里的坚定，沉默良久才淡淡开口：“我能跟你交换条件。”
闻言，季燃冷笑了声：“你认为你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我如今好歹是岭王妃，要什么没有？”
“那你知道太子要对你二叔家做什么吗？”
不得不说，沈芒这一次确实压对了宝，季燃对这件事确实有点兴趣。
看到季燃脸上闪过的一丝迟疑，沈芒暗暗的松了口气，压低声音再说：“只要你答应帮我将恪靖郡主娶回来，我就告诉你太子对你二叔一家的要做的事。”
季燃不由得眯起眼，勾着唇看他：“且不说我已经嫁人，就算我还在闺中，我二叔一家已经分出去，我何须再管，更别说我为何要相信你的话？”
沈芒听出来了，她这一段话里真正想要说的还是最后一句：她凭什么相信他的话。
沈芒深吸了口气，将不悦跟愤怒往下压，咬着牙说：“我发誓，我说的全是真的，我真的知道太子的计划。”
季燃不愿意听，脸上的不耐烦很快盖过那一抹迟疑，欲要转身离开时听到沈芒低声喊：“事关季府，你二叔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季府。”
在他说出“事关季府”四个字时，季燃的脚步已经顿下，她回头直勾勾的盯着沈芒，满眼的冷冽，让沈芒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饶是如此，沈芒还是咬咬牙继续说：“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就把这件事我始末全都告诉你。”
“沈芒，我怎么确定你不是在挑破我季府跟东宫的关系？”季燃狠厉地说，“你就不怕我拉着你直接去跟太子对峙？”
沈芒心里一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确定却装作十分坚定的说：“你不会，你不会冒这个险。”
他对季燃还算是有一定的了解，季燃再狠也不会拿直接的家里人开玩笑，她一定不会去跟太子对峙。
季燃沉下脸，沉默许久，突然开口：“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清楚，如果你骗了我，我绝对有让你为此付出百倍的代价的能力。”
沈芒微微一抖，确实意外与季燃的变化，但有似乎这才是季燃真正该有的模样，一时间他也分不出是季燃变了，还是他变了。
季燃走进包间的第一时间就听到如雪公主一脸担心的问：“他又找你做什么？”
“求我办事。”季燃进来之前已经收起脸上的情绪，换而来的是一张浅淡的笑脸，“他们每一次求我办事都是这副模样。”
如雪公主眯起眼：“他们？”
季燃一怔，她为何将已经没了的兰玉蓉一边算进来？
可是兰玉蓉真的没了吗？
她不由得眯起眼，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影来，有些模糊的人影尚未看清，就被如雪公主拉回思绪。
“他想求你做什么？”
季燃深吸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下后才开口：“他想娶恪靖郡主，可是担心恪靖郡主不愿意嫁给他。”
她说完，如雪公主噗嗤的笑了声，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就这事？”
季燃点点头，她知道这件事在如雪公主看来在简单不过，更别说是永和帝已经下了赐婚旨意，谁能抗旨？
然而，如雪公主不知道恪靖若是不愿意嫁，并不代表者这件事真的没有扭转的余地。
“若是恪靖郡主不愿意嫁，皇帝表舅会看在云南王的面子上收回旨意的，沈芒这一次只怕是找错了人。”
季燃说这话，不由得眯起眼，心底却有些乱，可并不是基于对沈芒的担心，而是他方才说的那些话。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如雪公主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后，低声说：“那你拒绝他便是，难不成他还敢成天去逼你帮忙？”
他是不敢，但以他的执着，只怕会用别的法子逼着季燃不得不帮他，尤其是他如今就连燕裕的事都拿出来作为交换条件。
她还有不帮的可能？
在答应沈芒之前，季燃回了趟季府。
她见着季柏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爹爹最近可有跟二叔联系？”
后者闻言，不由得眯起眼，看着季燃，却不明白她这番质问的语气从何而来。
“就算你如今是岭王妃，但我也还是你爹，有你这样跟爹说话的吗？”
季燃顾不上礼仪，总归她向来都是没规矩的丫头，她步步紧逼：“爹爹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私下与二叔联系？”
季柏华没说话，却也算是给季燃答案，后者无声的叹了口气，沈芒果然没骗她。
“二叔一家早已分出去，官商本来就不能有过多的联系，爹爹心里难道不比我清楚？”
季燃苦口婆心的说，头一回被自家女儿教训的季柏华面子上有些过不起，却硬着头皮说：“你祖母跟你二叔住着，就算我不跟你二叔联系，总不能就连你的祖母也不管了吧？”
季柏华向来是个孝顺的人，就算老太太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总归是叫了多年母亲的人。
季燃心里何尝不知道，可沈芒的话让她担心，却也只能交代了句：“爹爹往后少些与二叔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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