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神契与线索
“嘻嘻.......”
看着自家老大这么激动的行为，老八选择果断认怂，讪笑着朝离千棠远些距离的地方挪了过去。
常言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虽然这把火是自己也算是帮凶，但是老八表示自己并不想背这个锅。
千棠看到老八识相地往后躲了去，倒也没兴趣继续指责他了，转而看向了正在探查染崎清伊身体的山姥。
“山佬，染崎，体内的状况是怎么样了？”
山姥缓缓地抽过了自己手腕，收回自己的妖力。
染崎清伊也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山姥，也在期待着她的下文。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所谓通灵的能力是别人怎么也求不来，无比渴望的，但是对于染崎清伊来说这一切就是宛若梦魇一般的存在。
光是隔绝那些怪物对自己的伤害还远远不够，她要这些妖怪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八咫鸦大人，经过老婆子我初步的检测，这位染崎姑娘可是拥有不小的破魔天赋呢。她灵泉的泉眼是一般人的三倍以上，因此她对灵力非常地敏感，这也是她能随时随地看到我们的原因。”
说道此处山姥看向了染崎清伊，满脸能够把苍蝇夹死的褶子收缩，露出了一抹略显僵硬的微笑对着染崎清伊：“小姑娘有兴趣和老婆子我学习禁咒术吗？类似于这样。”
说着山姥一挥手指，一道赤红色的火焰瞬间在她枯瘦的手指上燃烧了起来，足有近一米高的火焰之中迅速出现了一只长着狗头的麻雀，在其中鸣叫。
有一说一这种畸形的生物，真是让人止不住地恶心。
染崎清伊赶忙手脚并用往后退去，这种毛骨悚然的术法还是算了吧。
这玩意儿学了用了之后，她担心以后自己都吃不下饭。
不知道地还以为这是科学实验弄出来的基因变异的畸形品种狗呢。
鸟狗杂交想想都感觉恶心。
“禁咒术可是很强的哟，如果你想学，你可以把你的祈愿改成这个。”千棠饶有兴趣地看向蜷缩在墙角的染崎清伊笑着说道。
学习禁咒术可比完全剔除她的通灵能力简单多了。
作为他的契人，未来的信徒之一，学习了禁咒术，说不定以后还能帮助他对付一下污秽和妖怪。
一个免费的劳动有没有？
“不学！”染崎清伊登时捂住了脸颊，略有些歇斯底里叫道。
“不再考虑考虑，错过了以后可没有机会了，你确定不考虑考虑。”
千棠走到了染崎清伊的面前，蹲下了身子，扒拉下她死死捂住的双眼。
“没兴趣，不学，我只想好好地上学，做个普通人。上杉你就饶了我吧。”染崎清伊哭丧着脸。
“那好吧。”染崎清伊如此抵触，千棠也不好再说什么。转头看向了山姥：“山姥，你查探她的身体，可以什么办法让她成为普通人？”
“还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好苗子了。唉，也罢。刚才我查探了这女娃子的身体，八咫鸦大人，是与她签订了神契了吧。”
“是的，我借助神契，匀出了一部分力量护持着她，避免其他污秽妖怪伤害到她，因为通灵的缘故那帮污秽被她所吸引。若是山姥你有办法解决，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对于染崎清伊这个未来信徒，他还是很慷慨的。
当然提出这个条件，他也知道这个山姥也不敢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
如果山姥真的不识好歹，那么就别怪他上杉千棠过河拆桥了。
“八咫鸦大人这是见外了。老婆子能够活到现在可是全仰仗于大人您，岂敢说报酬一事。当然下次大人来的时候给我带点这样的，叫海什么的画，就可以了。”
说罢山姥一把从身后抽出了一张海报，一脸陶醉地抚摸了起来，嘴里还喃喃道：“这时代真是越来越让人惊叹了，这画这么逼真，哎呦，这把这小伙子画得可真俊呢。真是真是让人流口水呢。”
这一副痴女模样的山姥，可是把周围的人给愣住了。
现在妖怪与时俱进，倒还开始追起星来了。
那海报上画的可不是那最近风潮正起的羽生结弦嘛。
不过山姥现在也不注意注意场合，染崎清伊还在这呢。这山姥不是丢他千棠的人吗？
千棠暗自给躺在一边装死的老八一个暗示的眼神。
多年的默契，老八接受到消息，立马心领神会。
“山姥，别犯花痴了。你这家伙倒是赶紧说办法啊，你让我老大这么等着算怎么回事！？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老大事情还很多呢！”老八立刻摆出一副恶少狗腿子模样，朝着山姥吆五喝六起来。
“额......是老婆子有些失礼了。”山姥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失态了，赶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说道：
“八咫鸦大人，要想祛除这姑娘的通灵能力，说难也不难。大人你不是对这姑娘缔结了神契嘛。大人作为半路成神的妖怪，对于神契的终极作用你可能不太清楚。”
“此话何解？”
对于神契的作用，千棠还真就只了解一点可以匀出一部分力量来给自己的契人。
八咫鸦的传承记忆之中，对于神契作用的记忆就只有这么一点，一开始千棠还觉得神契挺鸡肋的，挂着一个神术的名字，却是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效果，而且一位神明只能与一个人签订契约。
这还不如一些咒禁术来得实用，
染崎清伊的出现倒是让这神术有了用武之地，倒也不算太亏。
“神契........”
这一夜对于不少人来说都非常地漫长与煎熬，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罢了，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
距离野口熊二离奇死亡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周有余，负责这起案件当然就是那天顶班的西野秀典。
本来预想的这只是一起普通的虐杀案，几乎警视厅的所有人都相信有着足有十几年办案经验的西野秀典会很快找出凶手。
一开始西野秀典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更加离奇的手法他也见过，那个诡异的所谓监控录像也可能是时间错位的手法拍出来的，
任何以鬼怪离奇元素掺杂的案件，都不过是凶手用来掩人耳目混淆视听的手法，他就是想要让警察把思绪导引到鬼怪身上，降低人为的构想。
这种手法虽不常见，但是也是有的，西野秀典坚信这个观念。
然而随着时间的逐渐推进，一股恐怖的气息慢慢地笼罩在了他的身上，所有的目标指向近乎全部被推翻。
西野秀典人生头一次产生了恐惧与迷茫。
东京警视厅，搜查一课会议室
会议室之中只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和负责这次案件的副课长西野秀典。
“西野！你也是我的老部下了，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你的能力是得到国家认可的。这就是你交给我的初步结果吗？”警视厅搜查一课正课长浅间幸夫一把将手中的那叠调查报告狠狠地甩在了会议桌上。
“抱歉。”西野秀典站了起来向着浅间幸夫深深地鞠了一躬。
“西野，这次案件警视总监给予高度的重视，案发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连案件的一点头绪都没有。警视总监已经开始怀疑我吗搜查一课的能力了。你知道吗？”
“抱歉。”西野秀典弯下的腰又低了几分。
“西野你的能力我是信服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所能为你争取的最多就一个星期，你好自为之吧。”看着谦恭的西野秀典，浅间幸夫叹息了一声，背过了手缓缓地走向了门外。
浅间幸夫走至门口突然顿住了脚步，说道：“西野，我还是希望你在我离职之后，能够接替我的位置，这次案件结束之后，我会向警视总监递交推荐你的请求，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随即浅间幸夫走出了会议室，留下西野秀典一个人在会议室之中。
西野秀典慢慢地直起了身子，看向了被自己划得七零八落的地图板，以及挂着的几张照片。正想上前，脚下一顿。
是一张半截已经塞进了桌底，另一半也被踩黑的照片。
西野秀典捡起了照片，照片上有自己做的记号，是自己的取的材料照片，这是被遗漏了吗？
他慢慢地反转回了照片的正面，照片上一个长相清秀的高中生正与野口熊二对峙。
这是用监控摄像头派出来的照片，照片有些模糊，而且因为角度问题就只拍到了野口熊二和那个清秀高中生两个人。
“冲突.......”西野秀典呢喃了一声，突然眼睛闪了一丝精光，朝着门口喊道：“吉冈！给我死过来！”
“怎怎么了？老大。”吉冈秀也从门外探出了脑袋。
“给我查清楚，这与野口熊二对峙的学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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