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脑洞大开
会议的好处是可以统一思想,统一战线,调和现有矛盾,展望未来前景。至于统一成了方便面一样脆弱不堪,还是调和成非转基因食用油,那就见仁见智了。杨光现在就很后悔,自己的会议成了转基因油炸方便面,脑爆会开的自己脑子真要爆了。
“你们吵了这么久,能不能务实一点,等下我就要上单了。”
“没事,你上你的钟,我们开我们的会。”
杨光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精彩无比,不愧是混成老大的人,讲话总是这么令人销魂。
“咱再捋一捋,我就想问问各位,你们就真的不记得怎么来的?”
“不清楚,不知道,不了解!”
否认三连是政治家的看家本领,你们学的这么溜是打算从政么?
“应该是有一场爆炸,然后我们就来了。”
“那你们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就是你们来的时候,我在干嘛?”
“你试试被炸一下之后晕不晕,醒过来后第一反应是看周边环境还是先看自己?”
呃,又回来了,感觉这几个人就没想过前因后果,也不愿意去探究。
“好好好,那我们再捋一下,昨晚那个玄武雕像和这个小纸条。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既然你们能来,那你们的死对头也能来?”
“我之前抓了很多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死对头太多,如果来了,我觉得不要说宁江,整个华夏犯罪率应该会超过漂亮国。不过有件事,我一直有些疑惑,老二,我总觉得我跟你认识。”
“啊?不会吧,你是缺少证据抓我么,或者说我其实是法外狂徒?”
“停停停,别扯其他的,就事说事,我知道华夏有个法外狂徒张三,是你偶像,别玩梗了。”
“我的死对头也很多的,我从一个底层混混,做到双花红棍,再成为老大,社团不少人想我死的。”
“那你手上沾了血,身负人命?”杨光觉得如果太危险,还是想尽一切办法遏制这个第二人格。
“记不起来了,好像只记得自己做的好事,隐约感觉记忆缺了一块。”
难道进我脑子的时候,因为一次进来太多,而我脑子又太小,给挤掉了?
“现代企业管理中,员工跟老板天然就是对立关系,我的公司还上市了,股市里韭菜那么多,死对头也很多的。”
“老四,你是个厨子,应该没那么多人恨你吧?”
“以我之前那么多年形成的三观,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现在一个脑袋共生,这么诡异的事情都发生了,我严重怀疑,那些死在我手下的数千生灵,难保不会有了人的意识。”
“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没证据。”
无语的拍了拍脑门,我特么压根没往其他地方想,要你提醒?感觉今天的午饭吃不下了,画面冲击太强。艺术家果然都是湿底下说话的主。
“我貌似没有什么死对头,不过我感觉我应该是混体制内的,真要说死对头,或许那些野生的艺术家会恨我。”
“我应该也没有,我就是一个靠嘴皮子吃饭的,顶多忽悠忽悠人,谋点小钱,我可从没有布局害过人。”
“这么说来,假设没有其他人跟你们一起来华夏,而你们各自的记忆还有缺失,我们严谨一些,3457,你们有记忆缺失么?”
“唔,好像有诶。”
“最近网络小说有个词,叫脑洞大开,我们开一下。有没有可能你们缺失的记忆去了另一个人的脑子里?”
杨光觉得其他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大脑的cpu瞬间被降了温。老刑警开始自己的分析:“假定你的脑洞成立,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他吸取了我们几个人缺失的记忆,好像更像是‘恶’的部分,记忆有缺失,那我们各自会的技能有没有被带过去?或者说复制过去?
现在都快一年了,我们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这一年我们一直低调行事,那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又是凭什么认为我们就是他要找的人?”
“还有,如果按照脑洞的设想推理,那也有可能是我们的另一部分去了不同人身上啊,无限的可能,范围太广,不符合立案...啊不,不利于我们定向,也无法帮助我们找到他。”
“嗯,老大说的对,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实在是被动的很。”
我谢谢你哦,要你提醒。
“老七,你不是风水堪舆,算命相面的高手么,玄武有什么说道?”
“玄武,是古代神话中的天之四灵之一,又名龟蛇,祂是一种由龟和蛇组合成的一种灵物,准确的说,是龙头,鳌身,蛇尾组成,其实祂有两个头。四象在传统文化中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别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玄武在北,于八卦为坎,于五行主水,象征四象中的老阴,四季中的冬季,玄武的本意就是玄冥,武、冥古音是相通的。玄,是黑的意思;冥,就是阴的意思。传说中的玄武既长寿又通阴阳,能够自由通行冥间,祂还有其他名称,北方之神、水神、也叫死神。”
‘阴阳?两个头?死神?不不不,我们要相信科学。’杨光赶紧驱除脑海里对于神话的畅想。
“在我看来,我觉得那个人是不是想表达这么个意思。假设我们是龙头,他是蛇头,共用一个身体,共用一个名号,他现在想灭了我们,独得身体和名号?毕竟纸条上写了,谁才是真正的玄武!而且,字迹一样.....”
“有点那个意思,不过我们没有共用一个身体啊。”
又是一阵纠结,实在想不出更多的解释,众人决定不管他,如果他想要做什么,肯定还会出招,只要出手总会有痕迹留下。讨论到这,老大不忘提醒老六:
“虽然为了破案,还是不要跟团伙走得太近。”
“唉,老大,你这是歧视我们道上混的?我们讲究的可是天地君亲师,讲究的是盗亦有道,我们又不是那些下三滥,老七不是说你,别多想。”
哼哼,你最后那句什么意思?这还不是点我,双花红棍了不起啊,不还是武夫一个,现代社会,讲究的是动脑子,切!
“不是瞧不起你们,你们自己想想,新闻难道少看了,出来混的有几个善终的?我们不求为了正义去做什么大事,但至少要守住自己的底线,有些线不能跨,老二你自己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是怎么来的?
我们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进了老六的脑子,本来跟着老六就这么送送外卖,平安一生也挺好,但是现在有人盯上我们了,我们不光要找到他,还要去查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之前我们已经开始查老六的事了,可是单凭老六送外卖资源有限,现在我们一起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别别别,我觉得我继续保持训练,正常送外卖就好,至于消息,随缘吧,虽然我也很好奇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杨光之前想过,以前的事要查,但是没必要那么玩命,所以哪怕开始查了,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再说了,知道了又能怎样,万一自己是什么家族内斗的牺牲品,是什么私生子,想想都觉得累,还是随缘吧。
脑海中其他人不再言语,只能等杨光六号自己想明白了再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不只是适用混江湖的,不是有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当时事情真的来了,就不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午餐外卖高峰了,今天怎么没有订单?老周这么体谅我的么,就只送叶子良他们家?正想着呢,电话响了,来电号码很熟悉,想起来了,珍妮玛莎投资公司的,这么契而不舍,看着手机,杨光不禁陷入了自我批评中,觉得自己对待事情的态度真的很丢人,要是有对方一半的坚持,估计五年之内,自己能笑傲宁江,什么隐藏的对手,什么黑道大哥,统统是个der啊!
深深的羞耻感让杨光果断的挂了电话,不能被它影响了,在这么下去,自己的追求会变得高大上起来,平息一下,平息一下。
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杨光差点将手机直接扔了,仔细一看,是老周的信息:‘十一点半,湘香乡取餐,叶子良的电话13888888888’。
准时赶到湘香乡,在门口就闻到湘菜特有的味道,舌底生津。跟老板对接好,拿起袋子就往叶子良那边赶。上次虽然看了一下叶子良的中介,但是不仔细,很难让人相信这样的门面会有什么分公司,还有什么旗舰店。到了门口,杨光仔细研究了一下,才发现名字跟房价标牌一样,价格边上会有一个起字,这门头家爱置业四个大字下面有旗舰店三个小字,不注意压根看不到,果然是个人才。
“你好,你们的外卖到了。”职业素养要一以贯之。
前台的姐姐今天穿了一件薄透衬衣,一看就知道她的事业比杨光的强。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小哥哥,辛苦啦,我们叶总在等您哟。”
我觉得你们叶总等你更多一点,也不知他结婚了没有,如果你跟他结婚,我估计他一定会感动的直不起腰。
叶子良应该听到杨光到了,直接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小季,你将午餐分发一下,小杨,进来喝杯茶。”
看着笑眯眯望着自己的叶子良,杨光当作没看到,自顾自的低头喝茶,叶子良觉得自己卖好没卖对路子。
“杨兄弟,好手段,我红门什么时候竟出现你这样的麒麟子,可喜可贺。”
“叶总,叶总,咱正常说话,上次的事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这人怕麻烦。钱货两讫的交易我最喜欢。”
叶子良没有古人的长须,无法捋须大笑以示豪爽;也没有诸葛亮的扇子,无法智珠在握云淡风轻。但并不妨碍他一脸姨母笑的看着杨光,目光里满是欣赏。
“杨兄弟,叶某入门这么多年,门内俊才见过不少,但如你这般,胸有锦绣才还能如此甘于平淡,你是第一个。大隐隐于市啊,此等境界难求,你却做到了,佩服!”
“停!叶总饶了我吧,我不是门中人,只是外卖送久了,听得多了,会些边角料,你不用这么夸我的,我受不起。”
“理解,想我门内隐门一支,神龙见首不见尾,完全理解。”
哈?你在这么说下去,我会以为影视剧说帅到掉渣,指的是脑渣。想要再认真解释一下,但是看叶子良的表情,觉得就算是解释了,他也能脑补,索性放弃了。
“隐门出任务,其他各堂不得询问,可是杨兄弟送我一场富贵,受之有愧,但有所请,叶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总,我已经无力解释了,你爱怎么想就这么想吧,我跟您打听个事。”
“你说。”
“咱们宁江一直说城北是马大头,城西是老秃鹰,城东是刀手,城南是阎罗王,宁江就只有这四个所谓的天王?”
“一门在虎踞,双刀走宁江,秃鹰啄商野,阎王有担当。这四句话说的就是宁江真正的有势力的人,我们红门不必多说,双刀指的是城东的刀手,还有一个叫独狼,两人都是玩刀的,只是刀手是老大了,独狼就跟他的外号一样独来独往。
现在刀手跟秃鹰两伙也开始走上商路,而且快要洗白自己了。王德发虽然慢一些,但是他这个人还是很有担当的,生意一直小打小闹,守着城南也不想扩张。
至于马大头,落伍了,还一直想着以前那一套,不过他手下有个狠人,外号经理,如果没有他,94年马大头可能就给人吞了。”
“听你说的激情澎湃的,警察不管么?”
“管?怎么管?我红门传承百年,早就上岸。刀手跟老秃鹰现在好好做生意,有事有小弟背锅,不花大力气搞不动的,不过他们两很识趣,也不惹事,还算守规矩,现在基本是遥控指挥,不留把柄。至于王德发,只要他一死,他的地盘会被人吃的一干二净;马大头就惨了,好多人一直瞄着他呢,就等他露出破绽。”
杨光也反应过来了,警察不是不管,除了红门,这些人估计早就挂了号了,目前只是没有能够钉死他们的证据,所以就像养鱼一样,养着他们,还能保持社会稳定。
“如果我想查一些事,找谁更合适?”
“查什么?叶某在宁江还有点能力。”
杨光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查自己?得了吧,这个自己来比较好。马大头?有沈仲谦呢。想了一圈,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想起来,可能我自己来比较好。以后有事再麻烦叶总吧。”
婉言拒绝了叶子良要一起晚饭的邀请,跟着翘臀小姐姐出了门,再看一眼门脸,觉得老周还需要再努力努力,每个成功的老板不都是配好几条丝......配好秘书的么,以后要多督促督促他!
【作者题外话】:貌似这么早就露出一部分主线的悬念,好像不利于拓展支线故事,唉,再次感慨,脑子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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