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师傅在哪？
听了杨光的描述，会议室里的几个人都皱紧了眉头，李教授想了一会第一个开口问道：“你说的这些跟你想要表述的意识在进化，没有任何关联啊。”
“进化这个词我用的可能不准确。至于李教授说的，我还没讲完，我之所以在这里暂停，我是想问各位专家老师，根据我们警方之前的查证，鑫丰建设在拆迁过程中，但凡启用到爆破的，从未出现过安全事故。
这家企业还年年被评为安全示范企业，虽然企业积累原始资金的发家路也是鲜血淋淋，但谈鹤健接手后，企业管理还是做的挺不错的，漂白自身也做的滴水不漏。既然一切都是平平无奇，他意识里的爆炸怎么回事？不是说每个人的意识里面所呈现的都是现实世界中自己印象最深刻的？”
“这个......“李教授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现象。莫雨这时开口了，“杨光，你这个问题有个不是太成熟的解释。我们一般说人的梦境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其实是根据这个人本身情绪有关，如果你今天比较兴奋，造成大脑皮层活跃，那么你就难以入睡，即便入睡也是浅层睡眠。
这时候如果你做梦，除非有人在外部对你做什么，不然的话，你的梦就是欢快的，甚至更兴奋。当你心情不佳，甚至有精神类疾病，当你入睡，你在睡梦中出现的其实是你的潜意识，那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梦境就会与现实相反。
谈鹤健在接手公司后，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白天工作，个人独处可能不会表露出来，但是梦中就会显示他最真实的忧虑。你刚才说的爆炸应该就是他每天都担心的事，映射到了梦境。”
杨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莫雨，笑了笑，“好吧，这个解释似乎也说的过去。”莫雨突然眼睛一瞪，“你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的团队？”
杨光连忙摆手，“师姐......”
“不要叫我师姐，叫我莫教授或者莫总。”看着莫雨不近人情的回答，杨光苦笑一声，“好，莫教授，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警察当久了，不管是不是现实世界还是意识世界，总喜欢不断的怀疑。合理怀疑，小心求证，大家一起努力嘛。”
李教授这时说道：“杨警官，我不知道你怀疑什么？如果说你怀疑这个爆炸有蹊跷，你应该也知道，目前我们没有任何能力干涉意识世界的种种。”
“请恕我不懂科研，也不懂你们技术的伟大性，但是那场爆炸很突然，就像是要灭掉所有人。最后进入谈鹤健意识世界的人是我和刘树声，刘树声为了救我也迷失了。就在我一步一步接近谈鹤健的记忆，我坚信快要找到线索的时候，来了一场爆炸，你说我会怎么想？”
“你说的迷失是指？”
“我跟刘树声进去没多久，就发现之前进去的人，他们就像是行尸走肉，直记的进来的目的。刘树声替我挡了子弹，之后他也迷失了。我猜测是在意识世界收到伤害，意识会逐渐跟......”说着说着，杨光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都亮起来了。
“难怪，我大概懂了。”
“杨警官，你懂什么了？你刚说的意思是，意识世界除了受伤还有致命危险？为什么不主动退出？”
“太快了，主要是进去的人都是为了救人，一心只想找到线索，却忽略了危险性，哪怕你们叮嘱过，遇到伤害就退出，但是在别人的地盘，你再快，有时候快的过谈鹤健自身的意识吗？”
“可是他已经脑死亡，他......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教授想到了一个词，杨光很认可李教授的概括。
“我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时，突兀的出现一个杀手砍我。这就是他的世界本能的在反抗，更像是杀心一起，就会有相应的杀人事情。”
“那后来？”
“李教授，不急，后来的事等下再说。我现在跟你们再次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你看我干什么？原来你怀疑我动了手脚？我每天那么多事，没那个空。还有当初可是你来求我的！”莫雨冷冷的看着杨光说道。
这时，办公室其他人也发现不对劲了，杨警官怀疑起自己的师姐，也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才让他这样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插嘴。
“我想请问莫教授，入侵脑细胞计划是怎么确认意识连接？活人能连接，那么植物人呢？甚至死去的人，他们的意识在现有科技手段中能不能留存？”
砰的一声，莫雨重重的的拍了桌子，严厉的吼道：“够了！你现在还有时间在这里怀疑来怀疑去，不想着救人，到底是救人重要还是真相重要？”
杨光眼中突然流出了眼泪，“师姐，师傅当初教我的是，救人重要，可是现在，这件事已经不单单是救人了，而且不是救一个人，是好多人。我追寻的也不是真相，而是救人途中出现的谜题。”
莫雨抿了抿嘴，还没说话，杨光再次开口：“师姐，我师父到底在不在这里？”
一句话问出，所有人都惊异的看向莫雨，莫雨眼神瞬间变得阴翳起来，“不要提师傅这两个字，你不配。莫士军在不在这里，你也没资格问。”
这时杜大海将警官证拍在了桌子上，“小......莫教授，我有没有资格问？还有这个证件，你说有没有资格问？”
莫雨眼睛变得通红，她怨毒的看着杨光，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海叔，我爸他在这里。”
杜大海虽然不知道杨光到底要做什么，想要验证什么，出于对杨光的了解，知道他肯定发现了什么，现在因为当年莫士军的事耽误破案救人，只能硬起心肠对莫雨说出那些话。
“好，请李教授告诉我，植物人如果用在入侵脑细胞计划中，他的意识会不会进到别人的意识中？”
李教授很想对这个想法竖起大拇指，可是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目前没有任何实验证明这样是不是可操作。不过理论上是可行的，植物人其实可以简单理解为深度睡眠，或者神话小说中的灵魂出窍。灵魂就是我们说的意识，理论上它当然可以存在于任何的大脑中。”
杨光转头看向莫雨，低沉的问道：“师姐，师傅是不是已经被你送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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