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
说真的,虽然是有这样的传闻不错,但是谁也没想到盖博斯会和法拉利走到一起去。当这张围场里最漂亮脸一如既往的安静出现在新闻照片里、第一次摆脱了红牛和梅奔那种黑白灰主色调的厚重背景墙,坐在了鲜红如火的法拉利台子上时,大伙都懵了。
连即将,啊不是,已经和盖博斯成为了队友的勒克莱尔都没想到。他看新闻时候震撼的大嘴巴没有比别人小多少。
毕竟之前法拉利一直在和赛恩斯传绯闻,谁知道在最后关头这么枪口一转,换成了盖博斯。
合同一签,马上就要参与冬季试车了,突出一个连震惊的时间都不给人留多少。法拉利对于自己搞了个大新闻的事情似乎很美、很满意,镜头都拍摄到的地方,到处都洋溢着得意的笑容,配合上他们浓艳的大红色,车迷们都在刷这是盖博斯围场内第三次结婚现场(…)
“扣啊,我们扣啊!”勒克莱尔的妈妈粉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有福气了啊我们扣!男大三,抱金砖!啊不是,抱冠军!我们扣今年是不是要拿冠军了?是不是?”
但是巨大的惊喜褪去后,铁佛寺们陷入了喜忧参半的情绪:喜的是盖博斯这种围场第一优质打工人、围场铁王座一级建造师(不是)竟然来他们法拉利匡扶意室、振兴伟业了;忧的是虽然他们之前几年日常口嗨盖比来我们队帮16拿冠军,但是这一会儿口嗨忽然成真,他们瞬间萎靡了,担心自家拉胯的队伍再来几十个盖博斯从头到尾地替换掉整个p房可能才差不多能扶得起来(…)
那不是让人看笑话了吗!
虽然这几年基本处于只要呼吸就一直都是车迷圈快乐源泉这种悲惨的状态,但铁佛寺也是人啊,铁佛寺也是有自尊心的!他们现在就是很焦虑,担心盖博斯在梅奔、汉密尔顿拿冠军,盖博斯在红牛、维斯塔潘拿冠军,现在盖博斯来法拉利,要是法拉利拿不到冠军……
这种过于直观的控制变量实验是不是有点太伤铁佛寺了。
如果说梅奔的心态是把盖博斯当温柔可爱的白月光养成系小媳妇,红牛把盖博斯当成凭借优秀履历高攀改嫁到封建大家族里来的高级法国佣人,那么法拉利就有点是把盖博斯看成某种金光闪闪、面目模糊、好到好像不该出现在他们这里的非人类生命体(…)倒也不是说法拉利这种虽然成绩拉了但确实还是豪门的豪门车队配不上盖博斯,而是盖博斯身上那种稳定可靠的气质,和法拉利极度不稳定的环境实在是过于格格不入了。很多车迷连盖博斯前往阿斯顿马丁去带少爷从头创业的剧情都能想象,但就是想象不出他到法拉利来。
谁能想到去和富二代肩并肩的竟然是刚从法拉利刑满释放的儿法梦著名受害人维特尔、顶替他进去坐牢的是五年里从没错过冠军的盖博斯呢?完全和大伙的合理推测掉了个儿啊。
“也没听说盖博斯是儿法梦啊。难道是业内有什么消息,窝法今年要崛起了吗?不可能吧,感觉完全不可能啊……”车迷们忧心忡忡地啃手指甲,陷入一种事出反常必有妖的惶恐里。到最后,cp粉口嗨造谣的“一定是勒克莱尔色|诱了盖博斯让他进队陪自己”这种离谱话术竟然因为比“法拉利兵强马壮吸引了头脑聪明的盖博斯”还具有现实可能性而被铁佛寺们广泛采纳了,一度连直男论坛里都出现了很多“难怪勒克莱尔最近一直在剃胡子、精心捯饬自己,靠美色|诱人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不然他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收拾给谁看呢?……”这样的离谱讨论。
但其实和车迷们想象中不一样,盖博斯已经不想过以前的生活了。倒不是说他要高贵冷艳地到法拉利拎起勒克莱尔的耳朵把他提到一边去自己独揽大权,而只是决心要结束自己卑微的打工人态度,重新树立作为劳动者和运动员的尊严。谁还不是个稳健车手了呢?他每年给车队带来的积分和赞助可绝对是超过工资的,而且他这种开车稳定的车手维修费都比别人低,哪个车队捡到他都绝对是赚了的。拒绝pua从我做起,问就是想拿冠军那就自己自力更生,靠我没门。令盖博斯自己都感到意外的事情是,他强硬的姿态仿佛迅速迷倒了法拉利(…),话说得越狠,法拉利越舔狗(…)
说起来的话,和希望找稳健、温顺、可靠的、吃苦耐劳最好还能吃草出奶的工兵型二号车手的梅奔红牛不一样,法拉利是一只偶尔不够“务实”的队伍,这就导致了他们有时会过分痴迷具有明星气质的车手。赛恩斯固然是很好的,长相很棒,成绩优越,性格不错,实力也稳定,是在盖博斯可以到来前,高层脑子里幻想的、那种学习梅奔红牛后应该找到的二号车手。然而,谁让计划赶不上变化,盖博斯从红牛离队了呢。既然是打算悄咪|咪地借鉴一下梅奔红牛的冠军路,那自然是直接抓来盖博斯更好的,这就好像差生总是恨不得直接买走学神的笔,叫他真的认真学习他反而不乐意了,嘟嘟囔囔地说这怎么可以照搬呢?那我多没面子啊,以前我成绩也是很好的,现在不过是笔不好害得我写字不顺手……
盖博斯懒得去思考法拉利高层的想法了。毕竟他现在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工人爷爷(bushi),他再也不想关心资本家老板的心情和看法了,关他屁事!
但是他的队友勒克莱尔的心情,他还是不能不管的。围场内其他同事的心情,他也是不能不管的。前前夫(…)汉密尔顿的心情,是尤其不能不管的。
特别是在他现在正躺在对方大腿上被顺毛的情况下。
roscoe实在是一只性格超级好的狗狗,可能也是因为他年纪已经比较大了,所以并不屑于和盖博斯这个年轻的人类抢位置,只是乖乖地闭着眼睛趴在旁边,一动也不动。盖博斯于是就舒舒服服地躺在软得像云朵一样的沙发上,把脸埋进汉密尔顿的腹肌里和他瓮声瓮气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怎么跟我做队友的时候不知道这么撒娇?”
汉密尔顿给他梳头发,然后充满乐趣地为他编辫子、再拆开,他最近真的很痴迷这项活动。
“我不好意思啊。”盖博斯理直气壮地说,玩了一会儿觉得头被闷晕,却还是舍不得把松开,于是昏昏欲睡,声音都小了。
“就说你是小呆子——戴错首饰一年多都没发现。”汉密尔顿哼了一声,伸出手来拨弄着盖博斯的耳环,轻轻一扯把它拆开拿了下来。
“谁说我没发现了?”盖博斯迷迷糊糊地说,手随便搭在他的脖子胸口摸摸,怎么都摸不到耳朵的位置:“就是我换走的,那次赛后帮你戴耳钉的时候……我想戴路易的东西,戴j身体里……耳朵也算身体的对吧?”
没等对方回答,他自己就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怎么不算呢。”
汉密尔顿:……
火气又开始在他的脑子里乱窜。盖博斯这种时而莫名害羞,时而莫名坦诚、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可怕态度实在是太能让人发疯了。他有时候真是搞不懂这是放/浪还是纯情,每次这么忽然来一下的时候,都很容易让人有种招架不住的气恼。
“只想要耳钉吗?”他压低声音,俯下身撩开他的头发吻他。
盖博斯眨了眨因为困倦而蒙着水汽的眼睛,故意使坏:“太大的当然不喜欢……”
盖博斯也不想这样的,但是睡服实在是一种成年人的礼貌,代表了大家用真实宝贵的时间、精力和体魄来替代虚无缥缈的言语进行一些沟通,带来的信任感实在是很强。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原本没有想做的,都是嘴贱惹的祸,绝不承认。
为了哄汉密尔顿开心,也为了陪伴老头宝贝roscoe过圣诞,盖博斯今年非常极限地在平安夜完成了一些大转移,也就是陪着加迪尔一起过平安夜,25号早上陪着他吃早饭、换礼物,然后把哭哭啼啼气鼓鼓的河豚弟弟交给一二三四五六七个随便是谁、反正是很愿意陪他过节的人,自己再飞英国。
正好赶上汉密尔顿家里的晚餐。戴上一车的礼物开开心心地接受一家人给他的亲亲。
所以这么困也怪不了他——加迪尔因为无厘头地担心一睁眼哥哥就没了,硬是小火柴撑眼皮一宿没睡,搞得盖博斯也不得不熬了个通宵。
不过今年他们家的圣诞节过得还是很不错的:虽然爹还在北极拍鲸鱼,但是他有记得送来北极雪花标本给他们看。而妈妈神奇地在一年里最忙碌的圣诞时节抽出空来陪了俩儿子半天,投进妈妈的怀抱,盖博斯和加迪尔像两块宝。虽然不常见面,但是他们和妈妈的短信电话视频沟通还是很多的,眼下儿子又进了新车队,妈妈一高兴就打算收购点法拉利的股份助助兴。
“不用啊妈咪。”盖博斯赶紧拒绝:“我不想当股东。”
做股东不得操心死?还怎么当高贵的打工人爷爷??
现在窝在汉密尔顿的被子里快睡着了,想起这件事盖博斯都还是忍不住想笑。他这个样子好可爱,于是就被揪了揪鼻子又闹醒了。他们俩躺在一起就像奥利奥麦旋风——黑色和奶白交缠在一起,盖博斯像个大猫咪一样环着人,柔软得好像没有骨头,脚背搭在汉密尔顿的腰间无意识磨蹭。
光滑的肌肤仿佛都是甜腻的。
虽然汉密尔顿已经过了喜欢do前do后还肢体纠葛的年纪,但是他意外地不讨厌盖博斯这么放肆的亲昵。也许是因为只有在这样的时候盖博斯才会这么幼稚地粘着人,还会傻乎乎地笑,仿佛真的像个有血有肉感情深厚的可爱宝贝。等到他一穿衣服从床上爬起来,就又变回了美丽但冰冷的盖博斯,踩在赛车上的样子像是傲慢而不自知的小国王安静又抽离地看着脚下的土壤。
汉密尔顿亲了亲他:“在笑什么?就这么喜欢法拉利啊。”
“不喜欢,不过也不讨厌。”盖博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忽然没头没尾地说:“我忽然好想去纹身……”
如果是对别人的话,汉密尔顿一定可以很自然地调情说出“纹我的名字吗”这样的话,不过对盖博斯他完全不敢有这么高的预期,所以只是随口附和:“好啊,想纹什么?”
“纹我们俩的号啊。”盖博斯无比自然地说,还规划了一下是纹“4+4=8”还是纹“442=88”,然后就彻底昏睡了过去,怎么都弄不醒了——让这么困的一个人多次强制开机实在是很过分的一件事情。
这下一夜没合眼的人变成了汉密尔顿。他开始在镇定中略带慌乱地冷静思考要是他们真的结婚了,领养的孩子应该叫什么名字,搬家去哪条赛道旁边方便小孩学卡丁车。但是第二天等到他给盖博斯推荐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位纹身师并陪着他一起去后,成功地发现自己果然又被骗。
盖博斯是从来不撒谎不错,但是他经常选择性省略台词。
“啊,真的不能把448816一起纹在耳朵上吗?不能写个4+4=8+8=16这种吗”盖博斯有点不开心地坐在台子上晃了晃脚。
这尼玛什么审美,纹身师头疼了。
“当然可以——啊不是,不是,当然不太行。”纹身师刚想很有职业素养地试试,就非常识趣地在汉密尔顿宛如冰霜一样的神情里咬住嘴一股脑润了,美名其曰让他先咨询咨询汉密尔顿。
“哈,16号也要上身了?”
“不然我怕夏尔看到我的新纹身会多想嘛。”盖博斯很有同理心地说。
汉密尔顿都不知道是该生气盖博斯对还没认真见面的现任老公(…)这么柔情四溢,还是该笑话维斯塔潘啥也不是了。像个小毛头一样吃醋发脾气毕竟不是他的风格,所以他选择了笑话维斯塔潘:
“怎么不把33一起纹了?”
盖博斯抿了抿嘴撒谎:“他现在车号是1了反正……啊不是,是,嗯,是我不喜欢33,这是质数。”
虽然和维斯塔潘闹得很不愉快,现在也绝对不可能回到夏天那么蜜里调油的状态里,不过盖博斯真的很喜欢他的家人们,尤其是妈妈和妹妹还有妹妹新生的小宝宝,所以圣诞节还是很精心地准备了礼物寄了过去。为了给维斯塔潘留点体面,当然主要还是为了不要在圣诞节给人家一家人添堵,盖博斯也准备了他的那一份,不过是个很坏心眼的礼物,所以特意写了让他私下里自己拆。
在妈妈和妹妹拿起钻石项链尖叫这太贵重了时,维斯塔潘躲进自己的房间反锁上房门,有点局促地转了几圈后才敢开始拆包装。这双在几十个g的压力下都稳如泰山的手现在却在微微发抖,等到香槟金的包装纸落下,盒子打开,他才知道了为什么盖博斯会让他私人拆礼物——倒不是写了什么情意绵绵的信,而是因为他十分具有羞辱性地给他寄来了一条项圈,大概是生怕防止他搞错了拿去给狗用所以还贴心地用昂贵的暗红水晶打了块名牌镶在上头,max三个字母清清楚楚,简直能烫坏人的眼睛。
屈辱的感觉瞬间灌满了维斯塔潘的心,像一把冰刀插|进心脏搅动了两下。他的第一反应是想把这东西摔在地上或者扔火炉里烧了,可一想到这是圣诞礼物,他却更紧地把它握在了手心。羞辱也是一种亲密,在维斯塔潘的世界里,冲撞、伤害和巴掌也胜过被漠视,反向的感受也是一种感受。他仿佛又回到了被盖博斯踩着肩膀抽打的那天,在极致的羞耻和晕眩里心甘情愿地拿起这条黑色镶钻的皮带,站在镜子前安静地给自己扣上。
盖博斯卫生间里认真撩起头发拿着笔写写画画打草稿、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纹身时收到了来自维斯塔潘的snapchat信息。说起来他没想到对方能戴这玩意——别说戴了,这项圈能活过十分钟他都觉得是奇迹。虽然盖博斯没有故意想伤害他的念头,但是他也并不想让对方开心、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以为他们又能旧梦重提,所以才送了个绝对能把炮塔都点炸的恶劣玩意。盖博斯本以为自己会被又一次取关或者拉黑,消停几个月直到维斯塔潘又开始好了伤疤忘了疼试图和他贴贴,谁知道在第一时间就接到了自己的糟糕羞辱repo。
昂贵的黑色皮质宽项圈牢牢地锁住维斯塔潘白皙而微微泛红的cu壮脖颈,钻石在皮革上冷峻发亮。装饰的锁链则是垂在居家黑色圆领毛衣没挡住的锁骨那里,让男性线条变得异常迷人,强壮胸肌仿佛在微微起伏——只要提起这根链子,就可以狠狠地把他拽到自己面前。照片只拍到他的下颚,维斯塔潘咬住了另一条细细的链子,这让他的下颌骨线条更加明确了……
名牌通透暗红,挂着天才车手、荷兰国民级偶像和新科世界冠军的名字。
这个名字写在所有地方,都是为了获得荣誉、追捧、迷恋与尊重,标志着维斯塔潘对某样东西的占有;只有出现在这里时恰恰反过来,项圈昭示着盖博斯的侮辱,他像拥有一条狗一样为他打下精美的标签,而维斯塔潘却闷不吭声地顺从着把自己套入其中、勒紧锁扣,顺从于自己被物化,顺从于自己被占有。
乃至是兴奋于自己被占有。
盖博斯发誓,这是他认识维斯塔潘这么多年里见过他最銫/qing的样子。就像一条主动钻进项圈的大型烈性犬,压抑着本能试图获得人类的原谅。维斯塔潘不能也不懂怎么从心灵上获得盖博斯的宽容,但是他可以付出最多的努力和最多的忠诚,哪怕这种行为可能是徒劳与自轻自贱的,可狗的爱就是这样。狗也不是天生明白顺从,会在暴烈时不顾一切地掠夺和咬伤,恨不得把主人吞进腹里占有;撕咬、殴打和责骂伤害不了他们,抛弃才是。
狗狗无法忍耐被扔掉,于是为了重新回家,他们会打碎自己的尊严和骨头,任由人类做任何想做的事。爱是人类用来驯化的终极手段。把爱变成本能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奴役。
在盖博斯凝固两秒后,屏幕顶端的正在输入中停下。
“盖比,我有很乖。”
你是谁啊???你还是那个一害羞会不小心把我从床上打下去的max吗?啊?盖博斯陷入了一种巨大的人生震撼里。
“你想好了吗,盖比。”门外的声音让盖博斯下意识地掐灭了手机屏。
到最后,盖博斯也没能成功纹身,因为汉密尔顿威胁他要是他敢这么纹,自己明天就拿着图告诉媒体他们俩和勒克莱尔搞3p……
虽然知道他是不可能这么干的,但是能说出这种话来一看就是气坏了,盖博斯立刻妥协了。但是他的叛逆心实在是得不到满足,不能纹身、耳洞也打过了,他就把主意打到了烫头上面。
“我要把这玩意染成绿的!”他认真地比划自己的脑袋。
汉密尔顿:“盖比,我今天可真是太吃惊了——你脑子里的时尚观念是被roscoe给叼走了吗?他都比你会挑颜色。”
盖博斯不是没有审美,但是他的审美太拘束了,他只熟悉收缩与压抑,熟悉连从高处跳下都要轻盈地脚尖落地,熟悉必然带着点矫揉造作的优雅。他现在不是在叛逆嘛,就很想模仿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盖博斯委屈了。
盖博斯缩在副驾驶座上闷闷不乐地扒拉着窗户看街道风景。
汉密尔顿开始咳嗽。
汉密尔顿开始纠结。
汉密尔顿开始叹气。
汉密尔顿无奈地妥协了。
“好了,好了。”他自认倒霉,掉头开车驶向熟悉的理发师,打算临时抓个壮丁:“谁让我们盖比就是应该得到一切呢?”
“哇呜!”盖博斯开心地凑过来亲他一口,差点没搞得两个身价以亿做单位的司机在空阔无人的大马路上撞树(…)
不过染绿头发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在三方交涉下,最后以挑染了两撮头发成白金、放在耳后作为结果。这样就搞得他和汉密尔顿的发色有点像,盖博斯心满意足,高高兴兴地坐在椅子上拉着汉密尔顿一起拍了张照片发社媒。
汉密尔顿站在他身后弯下腰来微笑着贴住他的脸,两人同款的耳钉也一上一下碰在一起,在工作室璀璨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盖博斯没配字,只发了一个白一个棕的小人微笑手牵手emoji。
“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你们不要试探我了,赶紧把结婚证掏出来吧,我不会大惊小怪的,真的。”
“别搞错了是复婚——我也死了,淦,你们昨天没睡觉谁信啊?啊?我的眼睛就是证据,我发誓他们睡觉了,我发誓(大哭emoji3行)”
“勒克莱尔怎么回事啊,马上都要冬测了,他新老婆怎么还流连在前前夫的怀抱里(泪目)”
“别说了,我到现在都还无法相信盖比嫁到窝法来了(泪目)好担心马上冬测开始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趁现在赶紧在外面玩吧,马上要开始坐大牢了真的……”
“笑不活了,加迪尔转发了ins把老汉用贴纸挡住夸自己哥哥好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车手们也陆续赶来嘻嘻哈哈调侃。加斯利照样点赞第一名,不过接下来一切就微妙了起来,因为维斯塔潘、拉塞尔和勒克莱尔几乎是前后脚点了赞。这种无言间修罗场弥漫的气氛让吃瓜群众充满热情地八卦了个满。
“我真的佩服盖博斯,三年三队了现在,属实围场宇航员,把火星逛了个遍。”
“潘子啥时候把盖比给关回来的?天啊,他们俩这拿冠后分手、然后现在又默默开始联系的关系也太扭曲了,真就小情侣吵架吗?”
“但是盖比已经把潘潘放冷宫几个月了,不取关不点赞不回复的,感觉他俩还在闹别扭……”
“哎,拉塞尔看了得是什么心情啊。到现在为止老汉的队友没有一个舒坦的吧?公主和他撕逼到死;77那么好的性格都受不了在梅奔当工具人,一下子就跑了;也就和盖博斯是真·善终的了。真怕下赛季梅奔窝里斗。”
“烫知识,拉塞尔喜欢盖博斯胜过老汉好吧,他多少次公开表达了崇拜盖博斯这种沉稳型的。”
“那不是为了讨马桶狼欢心在ppt里作秀?潘子当年进队时候履历上还写他特别有团队精神呢,结果……”
“你别说,潘子团队精神还真有点的,和里卡多关系可好了。奔着冠军去的谁那么没出息就知道跟队友斗啊?但是红牛车队不做人是真的不做人,这几年在大红牛做二号车手简直夭寿啊,爆炸委屈,连盖博斯都受不了。”
“谁管你委屈不委屈?冠军奖杯到手美滋滋——”
拉塞尔其实是真的不在意马上自己的队友也是前辈汉密尔顿和盖博斯关系紧密,跟备受“这个家只怀念白月光前妻我好尴尬啊在这里”的博塔斯不同,拉塞尔虽然在威廉姆斯过了几年苦日子,他的心却一直是纯正的梅奔心,从来都没有过偏离,这就导致了他非常自然地融入了“好喜欢盖博斯哦,盖比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们”的梅奔车队文化里(bushi,一点也不觉得大家都怀念盖博斯有什么错的,他自己都怀念。
要是lewis已经到了退役的年纪,我直接接班,和盖博斯一起开车就好了。偶尔中的偶尔,他也会冒出如上大逆不道的小心思,在心中哀叹汉密尔顿还是不够老头(…)现在盖博斯要去法拉利了,作为迷弟他自然是一把子各种祝福鼓励,并再次向对方表达了希望以后一起开车的美好愿景。
“这是我的梦想之一。”拉塞尔很虔诚地说。
盖博斯(虽然感动但还是迷惘):……好奇怪的持久的爱!
虽然说转会对于车队们来说暂时看不出好坏,但是流量拉满的情况下fia和自由媒体确实是爽翻了,要不是网飞被车迷们日常辱骂到害怕了,他们都恨不得就着盖博斯离开红牛转会法拉利专门做个纪录片(…)而因为这些大戏的缘故,正式冬测前的各种小新闻都变得异常热闹起来,大伙都太好奇盖博斯的到来究竟能不能让法拉利今年时来运转、祈福成功(划掉)。
车队们自然是不可能等到三月份正式冬测时才开始试车和修改的,12月初最后一站比赛结束,紧张激烈的战备期就立刻开始了。在正式冬测、拉开架子互相比比前,各支队伍内部就在做大量的驾驶测试和修改了。大部分车手不会在假期前来工作,车队就会挑选一些试车手或者正在眉来眼去的f2车手时不时来晃晃,有时候工程师自己都会上车开开来检测性能。但是盖博斯是出了名的认真踏实派,梅奔和红牛的无数次车辆额外测试他几乎都是只要能做到就一定亲自上,等于是休假期也没怎么休假,圣诞节一过,他就和车队的工作人员们一起到岗开始忙碌了。虽然研发过程对于他来说肯定是保密的,可是试车工作交给他毫无问题。这种过程一方面会帮助盖博斯弥补天赋不足带来的弱势,用更多的时间来磨合别的车手很快就能达到的车辆熟练度;另一方面也有利于他及时提出赛车的一些问题,帮助车队调整设计。
到了法拉利这里,虽然决心不再那么低三下四,可是该好好工作还是要好好工作的,盖博斯依然是1月初就前往车队总部了,力图尽早适应新车队。在这种情况下,勒克莱尔也不可能有心情在家里独自训练,也跟车队报备了自己会过去。
他在报道前紧张了大半天,简直有点茶不思饭不想坐立难安,对着镜子修了几个小时的胡子,最后发现无论如何都对称不了,于是干脆把它们全都给剃了。
直到和盖博斯一起在赛道旁相见,他都还有种不真实感。
“嘿,夏尔——你来了,我刚刚还在找你。”盖博斯笑了起来,他不常笑,所以就总是要求自己在这种希望给人温暖的场合一定要露出宝贵的笑:“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勒克莱尔呆呆地说,红着脸和他拥抱,闻到盖博斯发间清爽的香气,听到他温柔的声音:
“真不敢相信我们现在是队友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我们现在是队友了,礼物。”他依然呆滞地复读了一遍,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终于感觉这一切勉勉强强踏实了一点点。
没有意外,没有反转,一切尘埃落定,盖博斯真的就这么站在他旁边了。
“fk,这也太好了,fk……”他喃喃自语,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盖博斯向自己递来的手掌,两人牵着手一起走了几步,立刻被跟着的摄影师给拍了八百十张。
别的不说,就颜值这一块我们今年真的赢很多。他们什么梅奔红牛的,有这么漂亮的车手吗?他们没有你知道吧,没有这个能力!
摄影师的心里陡然升起一种法拉~~利~~式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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