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窥探
掌柜一怔,紧张看着程似锦:“你也发现黑狐血了?你闻了?什么时候?”
程似锦也不过就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被药性所惑,却没料到掌柜反应竟然这么大。
愣怔片刻,还是如实回答道:“一开始我只发现了黑狐血,并不知道噬魂粉。早上闻的。”
“那你可有不适?”掌柜神情凝重看向程似锦。
程似锦摇了摇头:“并没有……”
话音才落,那掌柜就已经不放心地将程似锦的手拉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把程似锦吓得心里唬了一跳。
还未来及反应,悬壶馆掌柜那修长的手指就已经搭上了自己的脉门。
原来如此……
是要给自己把脉啊。
其实程似锦已经给自己把过脉了,身体确实是没有任何异样。
所以她才觉得奇怪,趁机向掌柜问起这个。
片刻之后,掌柜收回手,又仔细端详着程似锦的脸庞:“黑狐血加噬魂粉药效发挥起来是很可怕的。就算是刚开始产生作用,可是……凑近细闻,意识定然受损,可是……”
掌柜继续问道:“刚给你把脉,却发现你的身体竟然没有任何问题……这可真就太奇怪了。”
桃叶看向程似锦:“小姐,早上奴婢跟荷香姐,随您一起进的盥洗室,也没事啊。可是……第二回奴婢独自一人进去就心之迷失了……”
荷香适时解释:“之前万衍少侠不是已经解释了,是因为中午气温升高,药效增强的缘故吗?”
桃叶却像是斗嘴一般,看着荷香:
“可是也不太对劲啊……小悦在昨夜睡前就已经在盥洗室出现了幻觉。这么说来……第二天早上,虽说不像中午有那么高的温度,可是经过一晚上的时间药效不也该都发挥出来了吗?”
听着桃叶的话,程似锦心里那条抓不住摸不着的线索似乎正在渐渐清晰……丝毫不敢分神,只盯着桃叶:“继续说。”
桃叶本来觉得自己说多了说错了,没想到程似锦竟然让他继续往下说……
像是受到了鼓舞,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继续道:“我跟荷香姐随着小姐一起进盥洗室,在里面待了小一会儿呢,却无半点不适啊。后面我独自进去就不行了……”
桃叶说出自己的结论:“虽然说出来有些迷信,但我更愿意相信是我们小姐贵体得了庇佑,我们俩跟着小姐沾了光。”
闻言掌柜神情瞬间一动,再次看向程似锦,随即脸上便露出了恍然又欣慰的笑:
“难怪刚才我给你把脉的时候,发觉你体内有一股温煦和暖的元气!当时还未觉异样,原来如此!”
说完,掌柜便认真看着程似锦补充道:“是它护了你。”
程似锦一怔,还想继续发问,悬壶馆掌柜已经再次告辞,走远了。
他说的元气到底是什么呢?自己这身体与常人无异啊,怎么就突然多出了一股能护体的元气?
这已经有点玄,超出了程似锦涉猎过的知识范畴。
桃叶满脸的开心。
虽然她听不懂这些高深的话,但是她听明白了一点,那便是她说的没错,小姐的确有所庇佑!
主仆三人折身回沐锦斋,却都没有发现那一抹掩在迎客松背后的身影。
因为程似锦的话,程禄之跟何姨娘出了沐锦斋就奔浣玉阁去了。
直到刚才程禄之才气得拂袖离去!
这么长时间,程似玉一直都在跪着挨骂。
若不是何姨娘拦了又拦,程禄之气得都要家法伺候了。
何姨娘这才把程禄之送回了书房,回溢香园的路上,竟就碰上了程似锦主仆三人在大门口送客。
心里一阵犯嘀咕,便躲在葱郁的迎客松后面观察了一会儿。
当她看到悬壶馆掌柜的时候,满脸的疑惑!
又见大夫直接站着就给程似锦号起了脉,更奇怪了。
程似锦身体有什么问题?
不对!何姨娘立马推翻自己的猜想。
真要看诊号脉的话,哪有在大门口的?而且那大夫号完脉之后,满面春风的样子,可不像程似锦身体抱恙!
这个大夫何姨娘认识的!
当时程似玉中了蚀骨粉的毒,就到悬壶馆把他请到程府过!
不过,当时给开了三日的药,说三日后若还有气息再去悬壶馆请他……
没想到三日后便寻不到他人了。
何姨娘知道这悬壶馆掌柜的医术高超,轻易不上门看诊的。
心底的疑惑越来越重!
便支起耳朵努力地想要听到他们的对话,可是再怎么凝神静听,也是什么都没听见。
直到程似锦主仆三人回沐锦斋,渐渐走远了,何姨娘才从迎客松后面走了出来,眼神中迸发出强大的恨意!
今早何姨娘听到小悦去世的消息时,心里简直舒畅极了!
还暗自得意人算不如天算!
什么人证,什么三日之期!
瞬间化为云烟!
庆幸地双手合十感叹着天助我也,眼珠一转,便起了坏主意,奔书房而去。
添油加醋的话语配合上她那故作愁云满布的神情,当即便让程禄之气得拍了桌子。
抬脚就往沐锦斋的方向而去。
可是何姨娘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都到了这一步,还能让程似锦这死丫头扭转了局面,将火引到程似玉的身上了。
这口气她何月季可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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