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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重回京都


看着马车进了城,然后踹了身边的人一脚,“你是不是傻,这楚家能的罪吗。这杜姑姑服侍楚将军家那个体弱多病的小丫头可是有一套绝活,睡觉前必须这杜姑姑在跟前,不然就哭闹。谁都哄不好。”

        下次绝不与你一同职守,迟早出事“这杜姑姑回家服丧不过七日,楚将军就,派人去接了,你不知道吗。”

        这些话,萧烨都听到了,一切都记在心里,这杜姑姑不简单啊。

        楚太师府,诺大的家族,除了楚太师,与多病孙女的楚雲,便在没有其他主子了,并不是楚家子嗣单薄,而是,大好男儿皆死在了战场,妇人也都郁郁而终,因而圣祖封了楚大将军,太师一职。到如今,历经三朝,反倒成了个闲职。在家练剑,逗孙子。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老爷,我回来了。”

        楚太师收剑递给管家,“逝者已矣,节哀啊,杜茹。”

        管家接过剑,递上毛巾,楚太师擦了擦手,目之所及,是两个稚童,便发声询问“这两个孩子是?”

        杜茹一向不会撒谎,一时到有些紧张,“哦,这是我远放亲戚家的孩子,无人照看,托付给我了。”

        楚老爷子看着眼前这两个孩子的相貌,以及举手投足间的气质,根本不相信此乃乡野的稚童。

        却还是面不改色的讲到:“你舟车劳顿,先带两个孩子出去歇息一下。要是荧儿知道你回来,一定很高兴的,回头我让管家安排他们两个。”

        等她们刚刚离去,“去给我查清楚他们的身份。”这楚将军像是对着空气说的话,竟得到了回复。“是。”

        楚将军,之后便回书房看书,却早已没了心思,回想着男孩的容貌,若有所思。

        不多时,管家便走了进来,“老爷,这两个孩子的确不是杜姑姑姐姐的孩子。这是资料。时间紧迫,只能查到这些。”

        楚太师撇了一眼,“这就足够了。时间对的上,地址也大致没错,这冷萧两家总算是,还有一条血脉在。可怜周家,无一活口啊。”

        然后盯着管家,“去,告诉杜姑姑,安心的好好照顾他们,有什么难处就直接来见我,切记叮嘱杜姑姑,以后无论何人,但凡问起他们的出处,都要与回答我的一致,一个字也不能变。”说罢,楚将军,嘴角上扬,微笑起来。

        暗处的男子知道,以老爷的脾性,这怕是有人要被算计了。

        翌日,楚将军让杜姑姑将两个孩子收拾收拾干净,自己带则心情很好的带着一坛好酒,与两个孩子出门了。

        楚将军直接进了易相府,门口的人不仅没拦着,还屁颠屁颠的不敢靠近。其中一个,更是颤颤巍巍的跑远了。

        府中之人这般怂劲,这可怪不得易相,易相家中一脉单传,如今,也只余下易相与孙子,易文二人,何况二人,习文不习武,府中的人,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可对付这曾经的战将楚太师,那基本都是早早的溜之大吉,起初,有门人想因此引起重视,奈何被楚太师揍得,自愿去养马,绝不往前院一步。

        楚太师大大咧咧的叫到,“易老头,我带好酒来看你了。”

        易相在屋中迟疑片刻,发问,“你会这般大方,请我喝酒,莫不是有事求我。”说着跟自己眼前的人挥挥手,“下去做事吧,你们拦不住他的。别再让其它人来打扰,便可以了。”

        这时楚太师已经踹门而入,“我来看你,怎么能算是打扰。你看你,破书读多了,缺点大将之风。我听说你家文儿调皮。不好好读书,而你,空有右相之名,半点实权都没有,连两个像样的伴读都寻不到,我给你带两个伴读你看怎样。”

        易相眼睛一亮,“这孩子都气走京都大半夫子了。我正发愁呢。你这办法要是可行。那下次该我请你喝酒了。孩子呢,带上来瞧瞧。”

        楚将军,拍了拍手。萧烨就带着冷青衣走了出来了。

        易老爷子立刻拒绝,“不行,不行,这万万不行。你赶紧带他们走。他们不能留下。”不是我不想留下他们,你应该明白的,送他们走,离开京都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赶紧走,趁着还来得及出城,再晚恐怕城门就该封锁,谁也过不去了。”

        这时,萧烨拉着阿青跪在地上“楚爷爷,易爷爷,我们两人家破人亡。死里逃生。本不想牵连他人。巧合之下,来了京都。我们什么都不怕,求两位爷爷教我们习文练武。修心明志。”

        一个少年,从外面跑进来,“爷爷,你留下他们。我想跟他们一起练功习字。”

        两个老头子看着眼前,如此聪明,像极了故人的孩子,对视一眼,眼神相互交流,易相随后点了点头。“既然天意如此,好,好,好。你们三个先去玩,不许出府。”

        易相喝了一口酒“这样吧,我正打算,送易文去求学,这两个孩子,我不如一起送去,他们也好作伴,安排他去我昔年好友卫泊那里,此人文武皆不在你我之下,只是这人,志不在朝堂,而且性情一言难尽。”

        楚太师来了兴致,既然是易兄推荐,这样的大才,真想见上一见。

        易相,打断了楚太师的话,他们如何到了你的府上,我不想知道,但此时还未引起城中各路探子的注意,想必是你做的手脚了。别太高兴,虽然暂时是安全的,但他们只要人在京都,就会有暴露的一日,此二人不能久留,卫泊那里,我先休书一封,要不然那倔脾气,怕不会答应,就算勉为其难答应了,日后见了面,他总是要向我讨点什么的。我可不想欠着别人点什么,尤其是他的。

        楚太师,兴致勃勃的追问,咱二人相交半生,我竟从不知晓,除了我,还有你搞不定的人。那想必定是位高人了。”

        易相眼神游离,“这话,为时尚早,你记不记得多年前匽国有位太史令被赐死后,他在朝中的挚友,颜宓就请辞,回了乡下故居,自己种花,养鱼,写书,作画。后来收了几个孩子教养在身边。其中,就有我,还有卫泊。以及最受众人宠溺的小师妹。可惜,如今大家境遇不同,我如今连其他人在哪里也不知道了。其中卫泊,最得师傅喜欢,只是他的性情,难以琢磨,我也不知道将孩子交给他,是好是坏,以后再看吧。先破了眼下的局面再说。”

        楚太师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对了,听说陛下安排了家宴,京郊揽月别院醉花亭的计夫人可会参加。”

        易相大笑,“你个大老粗,回去仔细琢磨琢磨就知道会不会了。”

        此时的揽月别院大门被轻轻推开。一双粗糙长满了厚茧的手,还保持着推门的姿势,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最后死死地盯着别院里的醉花亭,远远望去,隐约可以看见,那亭中有一抚琴的女子。发间一条素色绢带束在脑后,那位置应是堪堪遮住了双眼。此处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这曲调,让男子很是压抑,只是听了一会就不由得胆战心惊。

        绒布看了看天色,想起此行的目的,咬着牙鼓起勇气,慢慢靠近亭子几步。

        女子倒是兴致极好,虽然早已察觉有人靠近,还是如若无人般继续抚琴。亭外满园的不知名的小花上面彩蝶纷飞。

        明知道女子背对着自己,绒布依旧不敢抬头,也不敢在靠近,弯着腰,远远将帛书举过头顶“夫人,请看。”然后大气不敢出。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女子似是被扰了兴致,眉头轻皱,倏然作罢,拿起脚边的一坛酒,放在鼻子前轻嗅着。

        绒布不敢催促,只得静静的候着。看着落在自己袖子上的一只彩蝶,心里赞叹,真漂亮,自己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蝴蝶呢。

        忽然女子轻笑“不必了,去将,白头翁,夏枯草,七里香,六月雪,带回去交差吧。顺便告诉你的主子,以后别再让他的人在这里出现了,否则管教他有命来,没命回。”说完就自顾自地喝起了酒。

        绒布低着头,不敢去看夫人的面貌,也不敢动,就连满脸的汗都不敢擦,过了一会才颤颤巍巍的跛着离开,一溜烟不做停留的进了一处院子跪了下来。

        里面传来阴沉的声音:“她看了?”

        绒布看着里面的黑影摇头,“回主子,她并没有看。甚至都没有回头。”

        黑衣男子大怒“废物,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绒布听到废物二字,心中难受却还是回到,“回主子,姬夫人,让带白头翁,夏枯草,七里香,六月雪四人前来复命。”

        这时黑衣男子才多了一丝笑颜,“好,好,好。绒布,将人带上来。”这时绒布呼出一口气,用袖角擦了擦汗。

        黑衣男子透过屏风,一一扫过四人。然后开口,你们可是计夫人推荐的人选,想必都有特殊的本领,我相信计夫人,那也相信你们,既然你们来了,我要你们成为我的耳目,好让我勘破这层层迷雾下的种种晦明变化,你们可明白我的意思。”

        四人齐声回应,“愿听差遣。”

        黑衣男子拍手“好,以后你们就是眀晦卫的一员,与密枢司相互协作,办好差事,记住一切听绒针之命,他的话就是我的命令。”

        四人相视一眼“遵命。”

        七里香,却在思索黑衣人的身份,新帝继位,成立了密枢司,这人竟然说明晦卫,与密枢司,协同处事。

        坐在帘子后面的人,摆摆手。

        绒针开始讲“现在我有三件事情,交予你们,你们听清楚了,办好了就回来,金银美女,美酒佳肴,要什么有什么。”

        几人一听高兴极了。纷纷跃跃一试。

        绒针拦停四人嬉闹,“先别高兴太早,要是办不好,腰斩,车裂,斩首,凌迟,你们就有什么得什么了。”

        听完这些,几人心中虽有些害怕,但却不敢,表露出来。

        白头翁,疑惑,难道黑衣人是庙堂之上的那人,随后立刻大喝道:“怕什么,富贵险中求,再说了,说不定,也就找找人什么的小事,怕什么。”

        七里香,也硬着头皮对着绒针讲到:“说吧什么事。”

        这时,绒针开始讲起来:“第一,寻找画像上的两个孩子,生死不论,提头来见。第二,寻找画像上的两枚令牌,真假不辨,其意自现。这第三,暂且不提,你们若是办妥了前面两条,第三条,就作罢了。”

        四人信心满满,“好,我们,这就出发。”

        绒针却再此拦住四人“慢着,怎能不定期限,这局既然设好了,你们以性命来博取后半生的富贵,难道就任你们找上一辈子,那岂不是”

        六月雪凉凉的说“够了,绒针,第一条两年后的今天,我们自来交差,至于这令牌的事情,相信大人明白其中的为难之处,十年为期,如何。”

        绒针却轻蔑的讲“忘了你们的身份了,还敢讨价还价,也罢,那就十年为期,不过,两件事加起来十年内办妥,否则,你们争取的这十年时间,换来的将会是密枢司的十大酷刑。”

        六月雪凉凉的开口:“以后我们要一起共事,别这般狂妄,对了,送你个见面礼。”

        绒针更加轻看四人“呵,见面礼,可不是什么都入的了我的眼,有这点功夫,还是赶紧省点时间做事去吧。”

        六月雪发笑,“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还是先看好你自己的人吧。晚了,可就救不回来了。”

        绒针这才发觉,方才说话的绒布貌似有些不对劲。“绒布你怎么样,你看了计夫人了。”

        绒布艰难的摇头。

        绒针焦急的问“你离计夫人太近了。”

        绒布还是痛苦的摇头。计夫人说:“不让人去打扰她。”

        绒针跪在地上,“主子救救我弟弟。”

        黑衣男子不悦,“你动了揽月别院里的东西。”

        绒布难受的开始结巴“我,我,我只是推开门,其他任何东西都没碰过。”

        绒针低语“当真。绒布,你不得隐瞒,不然,我救不了你。”

        绒布挤出四个字“千真万确,“然后咳咳,咳,咳了起来。“只是”

        绒针焦急万分“只是什么。绒布,你快说,说了主子一定有办法救你。”

        绒布,忍着难受,“当时,有一只很奇怪的蝴蝶落在我袖子上,我没在意。刚刚,刚刚我又用袖子擦过脸上的汗。”

        黑衣男子才出声,询问的语气,却说的是他已经知晓了的事实“那只蝴蝶的翅膀不是同一个颜色”

        绒布点头“是,是,是的。”

        黑衣男子心中默想,“这种蝴蝶名叫阴阳蝶,有剧毒,是蝴蝶中雌雄同体的一个特殊且珍贵的类群,我只是在记载中见过,并不清楚能不能解,你先带下去安置好,再派人去好好照顾,对了,找个医术精湛的大夫研究研究这阴阳蝶。若是日后与此人为敌,该是要早有准备才好。”

        这边白头翁,夏枯草,七里香,六月雪四人,出了院子,白头翁开始自责起来“是我太冲动,害了大家。”

        夏枯草安慰道:“白大哥,别纠结了,我们的命早已不是自己的了,更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不管身在何处,你都是我们的大哥。”

        七里香,也附和起来,“夏枯草说的就是我们的心里话,白大哥,无论何时我们都听你的。你就说吧,怎么做,我们配合就是了。”

        六月雪嫣然一笑,“七里香,连你都这般说了,我六月雪虽是女子,但怎能退缩,虽然六比不过你七。但是论兄弟情,我一点不差你。”

        白头翁见此信心百倍,“好兄弟,我白头翁遇上你们,这辈子没白活。走,去找人。”

        六月雪看了看天色,“白大哥,你们先行一步,回头留下记号,我去取酒,然后我会循着记号找你们的。”

        三人同语“好,那你小心。”

        六月雪很快去取了酒,打算跟其他兄弟汇合,不料,中途发现,不知何时将装有画像的绣囊不见了,下意识的以为被人顺走了,立刻回身去找。

        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不对,不对,以自己的身手,应当没人可以轻易顺走自己的绣囊,自己也没得罪哪路高手啊。

        难道是,对了,方才与别人相撞,难道,自己的香囊掉了,没注意。

        找回去的时候,就看见有几个孩子,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你们是不是一直在这里玩,可看见这里有遗落什么香囊,或者娟画之类物件。”

        一男孩天真一笑“有绢画刚才被风吹走了,吹去那边了。你去找找看。”

        六月雪一走,便有一男子寻来,“易少爷,你在这里啊,该回去了,不然被老爷知道该责罚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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