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系统bug
辰晔：“长公主心中，是否从来只有自己？”
“？？？”秦音一脸疑惑。
辰晔继续道，“长公主心里，是否从来只有自己，从未有过其他人。
“对别人的好，是不是也是骗人的？就像施舍路旁的狗，高兴了，就赏些吃食，不高兴了，便一脚踢开……”
这话有些难听，秦音却有些警觉，“你在说些什么？”
辰晔抬眼看向秦音，眼里有些猩红的血丝，眼眶也微微泛红，看着竟有些可怖。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秦音避开他的眼神，“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该用膳了……”她欲起身离开，却再次被辰晔扣下，力道丝毫不留情面。
“你放开我！”
“放开？呵”，辰晔居然笑了起来，“我若是放开，长公主要去哪里？”
“是不是立马要离开我，再也不会回来？”
“你说什么？”
秦音强压下惊慌，他怎么会知道？
辰晔的眼神染上愤恨和疯狂，“你为何总是如此残忍，给人希望又抽身离开？！我在你眼中是什么？路上的乞丐你都会施以笑颜，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么残忍？”
“为什么要不断的给我希望，让我以为拥有一切的时候，又毫不在意的离开？！”
“在长公主眼里，我到底是什么！”
说到最后，他竟吼了出来。
秦音彻底慌了，他是知道什么了？不可能啊！
她努力稳住情绪，去掰辰晔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先回房休息了……”
辰晔握得很紧，她感觉自己手都要废了，却怎么也掰不开。
“辰晔！你快放开我！不然……”
“不然什么？”
辰晔的眼眶越来越红，“你不是早已经决定了，要扔掉我了吗？”
秦音：“！！！”
他真的已经知道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要离开？！
辰晔看着她，她没有再找接口，但也没有再解释。
她这已经是下定决心要离开自己了……
辰晔松开秦音的手，最终还是没忍住流下了眼泪，整个人瞬间颓败下去，易碎又危险。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念了好几遍为什么，仿佛有些错乱，隐约周身的气息也有些变化。
“为什么……我日日修炼，等了六百年，找了六百年，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爱上了别人，等把我忘了个干净……”
“现在，我只想用这个身份守你身边，为什么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你都不愿意施舍给我？”
“为什么你心里有所有人！就是没有我！”
系统：“警报！警报！系统检测到世界存在入侵性崩坏！世界及任务者均存在崩坏风险，请立即确认是否立即脱离此世界，现在脱离将视为任务完成，若世界崩坏，此世界任务进度作废！”
“你说什么？”
秦音直接忽略了系统的声音，被辰晔话里的信息震住，“什么六百年？”
“你知道我游荡在星河里，走遍指着的那些星星寻找你的感受吗？”
“你知道我这六百年来的每一天是怎么过的吗？”
“我以为你的心里有我，但你却一直都在骗我！”
辰晔的表情已经有些疯魔，他把秦音锁进怀里，鼻尖抵住她的鼻尖，一口咬上她的唇，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间弥漫。
在两人相拥的瞬间，辰晔身周浮现让人胆颤的奇怪气息，院子四周刮起狂风，两人如同身处漩涡之中。
辰晔捧起秦音的脸，此刻竟然笑了，但唇上染血、眼中泛红的他却格外疯狂。
“没关系，你总是想离开，那我就和你一起离开……”
听着辰晔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秦音的脑海里竟浮现一个完全不可能的想法。
眼前的辰晔，是她的郁淮吗？
系统：“检测到世界崩溃风险！即将将任务者强制传送，请做好传送准备！”
什么？
不要！
她才刚刚见到他！
秦音：“不要传送！不准传送！”
系统：“可是……”
秦音不再理会系统，冲上前抱住辰晔，不，她的郁淮！
“是你吗？是你吗？……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怪我没有认出你……”
“我一直都在想你，我没有想要离开你……”
“我不知道你等了我这么久……找了我这么久……对不起……”
一边说着，一边哭着落泪，原来郁淮一直都在她身边，她怎么这么笨，一直都没有发现。
明明他和郁淮一样，一直舍不得对自己说句重话，毫无条件的相信自己，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挡在自己身前……
秦音垫脚抱着辰晔的脖子，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哭得几乎要断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你了……”
“他们说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从来没有忘记你，也没有爱上别人……”
她哭得这样伤心，将原本悲痛得恨不得杀了她一起赴死的郁淮哭得心都乱了；
满心的不甘和愤恨变成心疼；
她说她没有忘记他，也没有爱上别人……
在青徽宗时，她也确实是因为灵力消耗反噬而死，但他们的生死契却没有解，她也没有真正的死去；
是有人控制了她。
辰晔，或者可以说是郁淮，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清音，不要再离开我了……”
辰晔放松力道，轻柔得抱住秦音。
秦音听了他的话，哭得更伤心了。
她做不到；
她连告诉他实情都办不到……
秦音哭得抽抽噎噎，简直像要了命一样。
她这样，到把辰晔哭慌了神了，心里剩下的一点气都散了干净，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人哄带抱的带回房里休息去了。
秦音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哭晕过去了，辰晔就和衣在一旁抱着她。
秦音也许是见到郁淮太过激动，经历方才的情状又十分委屈，在梦中还不是抽咽，眼角湿湿的，把辰晔胸口的衣服都湿了一片。
辰晔手环在她的背上轻拍安抚，时不时给她擦脸上的泪痣。
只是他的心里，却不似表面这般平静。
方才他是因为秦音要离开他有些失控，但现在静下心来回想这一切，很容易发现不对劲。
师姐她当初并非是自愿离开的，甚至来到这里，也并非自愿。
控制她的人是谁？
她的身边除了暗卫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甚至暗卫在自己的安排之下，也并非时时跟着她。
这两个世界的离奇遭遇，让他不禁产生一些离奇的猜测……
也许控制师姐的，根本不是人。
他飞升以后，确实如愿的到了师姐所说的星河。
但是他在星河飘荡百年，一直都没有找到师姐的气息。
直到他炼化生死契，有一天突然感应到什么。
他立即朝着这个方向飞去，他能感觉到师姐的气息，但是看到的却是一片虚无，这是为何？
他在那处如同混沌的地方呆了数月之久，直到一股吸力让他来到这里。
显然这里有一股很强的气息压制着他，他大部分的时间都陷入沉睡，但是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师姐就在这里……
甚至，这个他沉睡的身体，也让他很熟悉，就如同——同宗同源；
可是他分明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这个人也是一副凡人躯体……
郁淮沉思一夜，直到第二日，怀中的人悠悠转醒。
秦音眼睛还肿着，看着眼前的人，一时有些纠结，他是辰晔，还是郁淮？
眼前的人很快读懂了她的情绪，“师……”
才喊出一个字，秦音立马惊慌的捂住他的嘴。
如果他被系统发现，一定会被系统清除抹杀！
秦音对着郁淮疯狂摇头，捂在他嘴上的手一直不敢放下。
郁淮眼神一凛。
他感觉不到危险所在，这才最危险的。
他安抚的抱住秦音，手在秦音的颈后安抚的轻拍，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不透露之前的信息，我来问，你点头或是摇头，如果有危险的问题，你什么动作都不要做，拉我的衣服告诉我。”
秦音的精神顿时紧绷，眼泪汪汪，要从郁淮怀里挣脱。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们两个都很危险！”
可是他如果想陪在她身边，就必须知道这一切。
郁淮把她压在怀里不准她挣脱，“放心，我会很小心……”他不能允许她再次离开，他一定要知道一切。
“是他带你来，也是他带你走的，是吗？”
秦音脑袋窝在郁淮的颈侧，浑身紧绷的抱着他，充满了紧张和害怕。
担心她说错什么，两个人就都被系统抹杀掉了。
过了一会儿，她见系统没有什么提示和反应，才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郁淮如法炮制再次询问；
“他让你像上次一样离开，去到另外一个地方，是吗？”
秦音抱住郁淮，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又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去到一个世界，他给你安排了任务，这个任务，或许与我所在身体的身份有关……是吗？”
“他不是人，或者不是我知道的任何一种生物，他对你我都有绝对威胁，甚至，他一直跟着你……”
……
秦音害怕的抱紧了郁淮，什么动作也没做了。
他问得太准了，准到她觉得害怕。
她甚至害怕，如果真的攻略完成所有世界，她是否能如愿回到她所属的现实世界……
郁淮的手包裹住她因为紧张攥成拳头的手，“好了，清音，我不问了，你不要怕……”
秦音终于放松，这会她才听清楚他喊自己什么。
清音，不是秦音；
原来之前几次辰晔以下犯上，这样喊她时候，都是郁淮！
秦音一拳头砸到郁淮身上，才突然想到，那辰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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