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哎呀，忘了。”他表情无辜，像是被提醒才突然想起来。
“下去便利店买一支吧。”东方璨舒服的半眯着眼睛，两条腿因为刺激轻轻扭动着，就连脚指头都畅快得卷了起来。
“宝贝。”梁正皓哼了一声：“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我前脚下楼你后脚就会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东方璨在后腰上垫了两个枕头，靠在上面省了不少力气，他刚要再次保证不会跑，想到自己的保证实在廉价。
他只能徒劳地张着嘴拧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喉音，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在阵阵袭涌上来的快感浪潮中断断续续地叫着梁正皓的名字不停骂脏话。
东方璨上气不接下气：“你都……上哪儿学的？”
“你下的gv。”梁正皓坏笑着亲了亲东方璨：“虽然你声音很好听，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干爹干妈就在对门哦。”
东方璨抬腿要去踹他：“你故意——啊——”
“不可能……”梁正皓这也太老司机了，就连他这样搭载顶级cpu的高智能学习机，都没办法在不经历实战的情况下做出这么多操作来：“你是不是跟别人……搞过……”
“吃醋了？”梁正皓轻笑着，比天赋他比不过东方璨，比笨鸟先飞东方璨不是他对手：“这一天我在脑子里计划了三年。”
东方璨用最后的理智推算三年前是多久，梁正皓那时候就谋划着他了？这也太能憋了吧。
“璨儿，你最好放松点。”他低声在对方的耳边喘息：“不然痛的是你。”
东方璨望着天花板微张着嘴大口往肺里抽气：“你踏马为什么不买润滑剂？”
“真的就是忘记了。”梁正皓又解释了一遍。
“我没让你爽过吗？”东方璨追问，不能把他的努力全盘否定了啊。
“不一样的。”他是不太在乎上下，东方璨偶尔想玩玩也可以当情趣，但是怎么就一把玩成了永恒，半点机会不给他留呢？
“我本来可以直接对你用强，但是为了让你少吃点苦头，为了知道怎么能够让你更舒服，我足足陪你玩了半年。”
东方璨满脑子都在想，原来自1为是的小丑竟是我自己。
“放心，不会疼太久的。”梁正皓爱怜地托起东方璨煞白的脸，话音里带着褒奖与肯定：“我就说你会爱上这种感觉。”
东方璨觉得不是自己有多怂，主要问题还是出在梁正皓构造太变态。
梁正皓近在咫尺地注视他的侧脸，听见东方璨低哑战栗的声音传来：“你……轻……轻点……”
这声音已经算得上哀求了，他想起幼时的东方璨，宁愿被罚跪被饿肚子也不开口说一句求饶。
那时的东方璨是真的浑啊。
他以为他会很恨那个阶段的东方璨，但是在这个瞬间，突然无端想起那张小小的固执的脸，他才发觉自己爱他爱得也不是那么肤浅片面。
自己连他犯浑的模样都那么爱。
想到被欺负的那几年，他带着怒气一口咬上了东方璨形状漂亮的锁骨。
“不……不要……别别，痛——”梁正皓那一口咬得可真狠，如果这房间隔音效果不太好的话，对面绝对能听见他们的动静。
梁正皓松开嘴，巧妙地把力度控制在留下了印子但又没把人咬出血的程度。接着他偏头去吻东方璨的侧颈，在微微跳动的大动脉位置反复噬咬，顺着修长脖颈舔吻上去，噙住那突起的喉结，用牙齿轻轻地咬着。
直到听见东方璨带着哭腔的□□忽地拔出一个颤音，他才慢条斯理的放开。
他着迷的看着那张交织痛苦和欢愉的脸，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上浮现出享受而隐忍的神情，精神获得了巨大满足。
如果有机会再让他遇见那几个和他聊第一次这样低俗话题的同学，他一定会给他们说，人间极乐算什么，他体会过极乐之乐。
“璨儿……”梁正皓喃喃地叫他，打量他被冷汗浸透的眉眼：“你是我的了。”
说完，他又朝着东方璨耳下的位置咬去，恨不得要把他拆成几块生吞进肚子里。
东方璨洗过澡以后看着脖子上的印子，感叹梁正皓真是狗精转世：“你别是故意没买润滑剂的吧？”
梁正皓替东方璨拨开额前有些长的碎发，对于小心思被戳破有些尴尬。
他虽然舍不得东方璨痛，又很病态的希望给他留下一点痛的记忆，好让他这辈子但凡生日，都忘不掉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
梁正皓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你真是了解我。”
东方璨甩着头撒了他一身的水，语气里带着三分自豪：“那是，你再怎么说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
梁正皓曲着指头在他头顶弹了弹：“这是病句吧？”
东方璨笑得别有深意：“不是哦心肝儿，你再想想呢。”
梁正皓抬手掐着东方璨脖子就要把人往床上拖：“——靠，你这张嘴！”
初三回北京之前还有过一个小插曲，吴琛舍不得东方璨走，拉着他又哭又嚎。
吴琛虽然心智只有9岁，但也是成年人了，身高跟东方璨不相上下。
东方璨被他摇得快散架——果然弟弟都是来要债的，不管是表的还是野的。
回到燕城，梁正皓家门都没进，直接扭头跟着东方璨去了隔壁。
东方璨这几天都穿着高领毛衣，回家以后他换上家居服，看着脖子上那些被梁正皓撕咬的印子全都散开了，化作可怖的青紫色淤痕分布在他的脖颈和锁骨间。
“你为什么那么反感在下面？”洗漱完躺在床上，梁正皓搂着东方璨问。
东方璨靠在他怀里拿着手机在玩单机小游戏：“我没有反感。”
“哟。”梁正皓怪叫着，就该把以前东方璨拼死反抗的嘴脸录下来，看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翻脸不认：“是因为我技术太好了，所以你认清你是0这个现实了？”
“……”
东方璨放下手机，回头看着梁正皓叹了口气：“不是，是我以前看gv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应该是上面那个。”
“认知偏差是病，得治啊宝贝儿。”说完梁正皓突然把身边的人扑倒，欺身压在他身上，不顾东方璨的反抗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支用了一半的润滑剂：“乖，不会再让你疼了。”
“呵呵，你特么差点咬死我。呜……这只能说明我是个很不错的伴侣，不能代表其他——靠，放开我！”东方璨控诉着，结果本来就没消散的痕迹更是刺激到了梁正皓，今天咬起来更狠了三分。
初四那天东方璨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他无颜下楼。不管初一那天酒店隔音效果好不好，他昨天在家的惨叫肯定被听个光光啦。
东方璨察觉到梁正皓有时候很喜欢宣示对他的主权，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情感。
他刚萌生出属于正常人类该有的七情六欲不久，最近还在忙着感悟什么叫羞愧和尴尬。
东方璨睡醒身边就是空荡荡的，活像被无情抛弃的小媳妇，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开始发消息：“你都不会觉得尴尬吗？”
梁正皓这次回德国没待几天，回国那天爷爷奶奶也跟着一起回了燕城，结果宝贝孙子大年初一离奇失踪，直到初四才重新出现。
梁正皓听见手机振动，看了眼回复到：“还好啊，我下楼的时候正赶上吃早饭，氛围蛮正常的。”
东方璨闭上眼把手机熄灭，还不如没有七情六欲的时候呢，至少活得没脸没皮。现在好了啦，全家人都知道他在外面当0的事情啦。
初五梁家请客，非得让他们全家出席，甚至梁瑞谦亲自过来登门下请帖。
以他们两家的关系，普普通通吃顿饭聚聚餐，也就是打个电话的事，搞得这么正式还真是不多。
“干嘛？鸿门宴啊？”梁正皓的肝病就是遗传自他奶奶，东方璨父亲在幼子早夭以后短暂妄图参悟佛法的世界，反思是不是因为拒绝了好友希望他给母亲提供□□的请求，所以老天才这么对他。
那时候小儿子刚要降生，他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做这么大的手术，梁瑞谦说他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就是没同意。
他以为幼子会平安到来，原本打算等孩子大点再说□□的事情。结果发生意外，等处理好幼子的丧事，便同意了□□提供，救了当时已经非常病重的梁奶奶。
“嗯，鸿门宴。”梁瑞谦把请帖放在桌上，那是用毛笔手书的请柬，是梁正皓那位出生江南大户人家的奶奶亲手写的。
梁瑞谦淡淡讲出父母的意图：“耗子跟你们家那小子的事闹得那么大，我爸妈想见见小璨，说上次见他还是几年前，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
东方璨没想过他竟然也会有见家长这方面的困扰，景夜让他别紧张：“梁奶奶可是在你出生就来看望过你的慈祥奶奶，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东方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于是辩解说：“我不是紧张，我是不自在。”
第二天由东方璨打头阵，他们举家出席了鸿门宴。梁瑞谦站在家门口等着，看到东方璨的时候表情是掩不住的嫌弃。
“你穿得是什么东西？”东方璨穿着件灰色卫衣，内搭是件条纹衬衫，然后搭配了条素色方巾系脖子上：“扑棱蛾子吗……啊……打扰了。”
东方璨没想到梁瑞谦说话说着说着会上手来扯他的衣领，然后他脖子上那非常斑驳的，作为成年人一眼就能看懂的印子，深深地刺痛了这位老父亲的双眼。
东方璨站在原地，眼神里罕见的划过了一丝窘迫。
“爸……”梁正皓服了，他爹这手怎么那么欠呢。
窘迫过后，东方璨抬头瞪了梁瑞谦一眼，就他这种乾隆审美的，还好意思嘲笑自己的穿着打扮。
“系回去系回去，耗子来，给你哥系回去。”梁瑞谦把那根扑棱蛾子色的方巾塞给自己的吸血鬼儿子，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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