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Chapter18：明恋
最后尤小蕴还是答应了，因为秦牧之一副“你不答应就算了的”表情，尤小蕴除了答应，没有别的办法。
晚上补习时，尤小蕴郁郁寡欢。
戴栀把练习册放到她面前，“最后两道大题你做一下，晚点给你一套题，明晚写完交给我。”
尤小蕴偏头去看她。
戴栀一头长发扎着一个低马尾，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格外柔和。
见她第一面时，母亲说她是z大的高材生，相处之后尤小蕴了解到，她当初高考还是学校的理科状元，学习成绩非常好。
她撑着头看了戴栀好一会，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她面前有个理科高考状元，找她传授一下考试经验或者押个题什么的，考试成绩怎么说都会有点提升。
她拿着笔蹭到戴栀身边，讨好地叫她。
“栀栀姐。”
“想说什么？”戴栀偏过头来看她，放下手中的笔“说吧。”
“我下个星期要月考，和我男神打了个赌。”尤小蕴一边看戴栀脸色一边往下说，“想让你给我讲一下各科的重点顺便押个题……”
“可以啊。”戴栀欣然答应，“光讲重点不够，得多刷题巩固基础知识，考试的时候才不会因为简单的题而丢了分数。”
戴栀说完，抬头看了她一眼，问：“这次赌约是什么？”
尤小蕴看着她，有些迟疑地说：“总分540。”
戴栀沉默，在尤小蕴期冀的眼神中，说不出打击的话，伸手拍了拍练习册。
“先做题，做完给你讲，不可急功近利。”
这就是变相地告诉她要这种结果有点难了。
确实也不简单，她上次的月考虽然有进步，那也还是倒数第一，考了个438的分数，距离540还差一百多分的距离，短时间内哪能就这么提上去。
真的是老天要亡她。
她垮着一张小脸继续写题。
有了赌约之后，秦牧之在教室里偶尔抬头去看尤小蕴时，她都比平时更认真地写题，一副势必要赢得这次承诺一样。
她这股子认真的劲，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出现了。
鉴于和尤小蕴说了和秦牧之的赌约这件事，最近这几天戴栀一直让她做题接着给她讲题，倒是有划不少重点，这几天看得尤小蕴脑袋都大了。
“栀栀姐，”尤小蕴求饶，“今晚可不可以不留题了。”
连续做了好几天的题，都没什么空余时间，她觉得脑袋发疼。
“做完这道题就可以了。”戴栀格外善解人意，“今晚就把之前的错题复习一遍，明天我拿几套题过来给你。”
“就知道栀栀姐你最好了。”尤小蕴过去抱住她蹭了蹭，格外开心。
晚上终于可以放松放松了。
送走戴栀，尤小蕴上微信游戏群找人打游戏。
【不吃鱿鱼：有无人组队打排位，匹配娱乐都可以，放松放松。】
陆拾一立马在群里冒泡。
【拾：我来，蕴子快来带我上分！】
陆拾一还打算着在群里找几个人，秦牧之的私聊先一步发了过来。
【秦：我也来，三个人三排就够了。】
想了想，尤小蕴一带二就有点负担了，再找几个人说不定就成了五黑掉分车队，同意了这个提议。
上了号，尤小蕴看到那个小姐姐也在，把人拉进来一起组队打排位。
“小姐姐好巧啊，你又在线。”
秦牧之想，才不巧。
陆拾一倒是直接，“他找我打的游戏，正好和你一起，就一起打呗。”
“那我今晚必带你们上分好吧。”尤小蕴信心满满，“躺好了啊，定带你们赢。”
她最近没什么时间打游戏，今晚忽然空出时间，陆拾一自然好奇：“你不做题了啊，不准备月考了啊？”
秦牧之竖起耳朵听尤小蕴的回答。
“今晚题做完了，”尤小蕴嘿嘿一笑，格外开心，“等明天再继续，今天就先放肆嗨一晚。”
“那行呗，你不紧张月考那咱就冲。”陆拾一整个人都亢奋起来，“今晚一定要赢！”
秦牧之蹙着眉听着尤小蕴兴奋地附和着陆拾一的说法，火速开了一局游戏。
打到十一点多，秦牧之叫停。
【rtcfl：不打了。】
陆拾一挽留他：“再打一局呗。”
【rtcfl：很晚了。】
尤小蕴划拉屏幕看了眼时间，23：42分，确实不算早了。
临走前秦牧之还留了一句话。
【rtcfl：好好复习，月考别考砸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尤小蕴说的还是对陆拾一说的。
但他走后尤小蕴也没继续打游戏，反倒是拿出错题本把之前做错的题都看了一遍。
快月考了，总不能过度放松了，不然她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月考转瞬就来临，考试前一晚戴栀给她划了个重点，又把之前押的题拿出来给她复习。
对于这次月考，尤小蕴信心满满的，又是在出分数的第一时间就去找老何。
“又来看分数啊？”何政一见到她就笑，由衷夸奖，“这次又有进步，考了五百多分。”
尤小蕴眼睛都亮了，追问他：“五百几分？”
“525。”何政笑得见牙不见眼，“比上次进步了快一百分，最近学习态度蛮端正的啊。”
他夸得尤小蕴都不好意思了，“就是忽然被激发了斗志。”
但这个分数，和秦牧之约定好的分数差了十几分。
她这次赌约又输了。
看着尤小蕴的情绪再次低落下来，何政不解：“考了个高分，这次也不是倒数第一，还不满意啊？”
“有那么一点不满意。”差了个十几分，就跟差了个银河系一样
“没事哈，”何政推了推眼镜，安慰她：“下次再努努力，分数就能再往上涨涨。”
“你很有潜力，老师很看好你。”何政拍了拍她的肩膀，把桌子上的数学作业递给她：“这个作业你拿回去发了，晚些时候我再去发卷子，这次你后面的大题都写出了第一小问，进步很大啊。”
尤小蕴点头，“谢谢老师的夸奖。”
回了班上，尤小蕴把秦牧之的作业本拿出来，把剩下的作业随手丢给第一排的同学。
秦牧之正在整理笔记，尤小蕴拿着作业本过去，拍了拍他前桌的那个女生，在她让出的座位上坐下。
“秦同学……”尤小蕴的称呼刚开了个头，秦牧之就好像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样，直接一句话就把她后面的话全部堵死了。
“愿赌服输，六本练习册，一个星期之内赶上进度拿给我。”
“你怎么知道我输了？”尤小蕴的关注点向来清奇，“我都没说呢。”
“猜的。”秦牧之也不看她。
事实上考试成绩是秦牧之帮忙做统计登记的，尤小蕴总分考了多少分他自然一清二楚。
就算不知道，光从尤小蕴的态度就能窥见结果。
要真是赢了，她的开心可是写在脸上，满满的都是得意，找她的时候还会笑着过来邀功。
如果她身后有尾巴的话，估计尾巴都能晃出残影。
但耷拉着一张脸叫得讨好，那就是没有好消息。
“那你真厉害。”尤小蕴夸了一句。
“但你听我说啊，”尤小蕴没忘记自己要说的话，“你看啊，我这次进步了，不是倒数第一了，虽然没达到我们约定好的分数，那也差不多了是吧，就差个十几分。”
“差了一分也是差。”秦牧之坚定立场不为所动，“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免谈。”
“你就考虑考虑嘛。”尤小蕴眼巴巴看着他，“你这么宽宏大量，不会纠结这十几分的对不对？”
她不说大方还好，一说大方就让秦牧之想起游戏里她吐槽自己是个小气鬼这件事，害得他连做两天梦，觉都睡不好。
他当下脸就拉了下来，拿过自己的作业本就赶人：“再不走，限你三天之内把练习册交给我。”
这么一威胁，尤小蕴怂了，放弃了继续游说的想法，乖乖走人。
一边走一边嘀咕，真是油盐不进铁石心肠的小气鬼。
晚上戴栀过来给尤小蕴上课的时候，见她在做练习册觉得新奇。
“你不是向来不做练习册的吗，今天怎么写起来了？”问完，她稍加思索，挑眉：“赌约失败的惩罚？”
尤小蕴一脸苦涩地点头，“六本，一个星期之内完成。”
“那这惩罚挺狠。”戴栀面色不忍，拍了拍她肩膀，“这样吧，我最近少留点作业，给你多留点时间赶练习册。”
明明是个好消息，可尤小蕴完全笑不出来。
学校的上课进度赶得快，学期还没过半，课本上的进度就已经过半了，六本练习册本本都要写过半才能赶上进度，确实不是一个小任务。
如果不上家教课，一个星期说不定也赶不完。
最主要的是，今天下午放学时她在教室拿着答案抄，秦牧之直接过来把她的答案全部没收了。
“我要的是你自己做，不是抄答案走捷径，不然惩罚的意义在哪里。”
这时候，尤小蕴才发现这个赌约是给自己挖了个多大的坑，叫苦连跌。
依戴栀所说，她确实没留什么作业，也没讲什么题，这几天晚上都留时间给她赶练习册，但一连几天过去，戴栀也不过才写完两本练习册，还是有着好些空题的情况下。
周五那天她写得实在是痛苦，拍照发了一条朋友圈。
【尤鱼小蕴：有苦难言】
配图，散乱在桌子上的一堆练习册和几支用完的笔芯。
稍晚些，手机进来一条消息，尤小蕴点开一看，瞬间从椅子上跳起来。
发消息的人是秦牧之，将原本的一个星期时间往后延至下个月月考之前，并且表示：不会的题不能空着。
尤小蕴挠了挠脑袋，觉得后面那个要求有点棘手。
戴栀也就每天晚上过来辅导她两个小时，过后的时间基本上忙得不可开支。
她也不好经常去麻烦戴栀，所以练习册里好些题也就空着。
不找戴栀的话又怎么能把题全部做完啊。
她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想对策。
手机又进来一条消息，尤小蕴忽然想到解决办法，拿过手机试图给秦牧之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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