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暗喜
登上游戏尤小蕴才想起来自己没加秦牧之好友，便问他要id。
“不是有……”秦牧之话说到一半刹住车。
有游戏好友的是q区，并且尤小蕴还当他是个女孩子，还跟他吐槽了他，虽然他很想知道尤小蕴发现那人是她的反应，但这时候人多，明显不是个好选择。
他顿了一下，接着没说完的话往下说：“微信有好友不可以一起玩？”
尤小蕴这才知道秦牧之说的是上微信区一起玩，快速切号。
“我都忘了，这就来。”
秦牧之微信区的号id还是上次打战队赛时的那个，尤小蕴去翻了翻他战绩，最近的一次在她拿陆拾一的号打的那一局。
她看到这战绩就一阵心虚，又不免对秦牧之作保证：“你放心，这次绝对带你飞。”
已经被尤小蕴带飞很多次的秦牧之点头：“嗯。”
选英雄的时候尤小蕴拿了个自己拿手的英雄，刚想让秦牧之想玩什么玩什么时，就见他二话不说选了个明世隐。
她抬起头去看秦牧之：“你怎么选这个？”
选了英雄秦牧之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熟练了，以往和尤小蕴打已经练成了本能，只要有明世隐就会秒选。
面对尤小蕴的疑问，秦牧之面不改色心不跳，点了确定，这才说话：“想试试这个英雄。”
尤小蕴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也随了他去。
但也许是秦牧之就在身边，她打游戏有些紧张，尤小蕴接连几次操作不当被对面蹲了好几次，连带着跟着她的秦牧之也受牵连。
“要不你去跟射手吧，”尤小蕴忽然说，声音有些低，“我自己去发育发育。”
秦牧之抬头，看见旁边少女抿紧嘴唇，眉头微蹙，一脸凝重的模样，过了好一会才说：“不用。”
“可是你跟着我会挨打。”尤小蕴劝他，“去跟射手吧，和平发育一会，等我发育好了就去找你。”
其实这不过是个借口，秦牧之跟着她会让她觉得紧张，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放技能，明明打野怪是最不容易出错的，可她连技能都放歪好几次，完全不是她平时的水平。
她坚持，秦牧之也没再说话，按尤小蕴说的去跟了射手。
但秦牧之不跟着，尤小蕴就会疯狂拉他视野，看他被射手丢下一个人被对面三个人追着打，最后原地阵亡。
尤小蕴清完野怪绕到对面野区草丛里，把刚刚打了秦牧之的几个人蹲了，最后和对面的打野换了。
直到这一刻，尤小蕴才松了口气，笑了起来，还有心情向秦牧之求表扬了。
“我刚刚那波是不是很帅，你要不要夸一下我？”
“就那样。”秦牧之态度不冷不热。
“夸一下又不会死嘛。”尤小蕴扁了扁嘴，小声嘀咕，还哼了一声，“真吝啬。”
“……我都听到了。”秦牧之说。
“本来就是说给你听的。”尤小蕴无所谓，继续问他：“真的不夸我吗？”
“等把对面水晶推平再说。”秦牧之给对面水晶打了个信号。
当尤小蕴把对面五个人团灭之后，她站在兵线后面看着小兵推水晶，转头去看秦牧之。
“对面水晶要没了，你可以开始夸了。”
手机里传来一声慷慨激昂的victory，秦牧之把手机反扣在身上，一脸的不情愿，说出口的话也格外生硬：“尤同学真是太厉害了。”
语气生硬中带着敷衍，但尤小蕴也满足了。
“谢谢秦同学的夸奖。”
要知道秦牧之可从来没对她说过谢谢，更没叫过她“尤同学”。
秦牧之今天能叫她尤同学，过几天就会亲亲密密地喊她“蕴蕴”。
这种事真是想想都能让人激动。
打了一局游戏后两个人没继续打，秦牧之家里的阿姨过来喊他们两个过去吃饭。
秦母邀请过来的人大都是中年人，尤小蕴和秦牧之两个年轻人夹在中间有些突兀，秦母便把他们安排坐到了一起。
餐桌上谈笑声不断，尤小蕴巴巴地看着转盘上自己够不到的菜拼命吞口水。
秦牧之瞥了她一眼，问她：“想吃什么？”
尤小蕴有些扭捏，想说吃蒜香大排又怕秦牧之觉得她不淑女，只好说想吃凉菜。
“自己夹。”秦牧之是这样说的，“要学会自食其力。”
尤小蕴微微瞪大了眼。
本以为秦牧之问这么一句起码会帮她夹个菜，没想到只是提醒她要自食其力。
她撇嘴，扭头不去看他，气哼哼地夹面前的黄花菜闷头吃起来。
秦牧之原本就只是想逗逗她，怕这姑娘又在背地里说他坏话，秦牧之伸手给她夹了块蒜香大排。
“吃完去写练习册。”
尤小蕴上一秒还在为秦牧之给自己夹菜高兴，下一秒就被这句话毁了心情。
她点点头，干巴巴应了一声：“知道了。”
尤小蕴不想写练习册，一顿饭吃得极慢。
饭桌上其他人都在喝酒聊天，尤小蕴还拿着筷子慢吞吞地吃，直到秦牧之看不下去了直接把她碗给收走。
“别吃了。”
尤小蕴乖乖放下筷子跟他下餐桌。
她抱着书包跟着秦牧之去了上次住的客房，客房里收拾干净，和她走之前一个样。
秦牧之拉开椅子坐下，回头看仍站在门口的尤小蕴，拧眉，“还不过来？”
尤小蕴不情不愿走过去坐下，一边从书包里拿书一边说：“没吃饱，没力气写题。”
“闭嘴。”秦牧之凶巴巴地，“就知道吃。”
尤小蕴扁了扁嘴，反驳他：“人是铁饭是钢，总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好好写题嘛，你这叫□□，□□。”
秦牧之点了点手机，提醒她：“你一顿饭吃了快一个小时。”
把餐桌上好吃的都尝了个遍，却磨磨唧唧地不愿意走，只不过是不想写题。
秦牧之哪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这才把人抓过来的。
“我就是没吃饱。”尤小蕴坚持自己的说法，嚷嚷着肚子饿，“我还想吃。”
秦牧之被她叫得头疼，伸手捂住她的嘴，妥协：“写完给你点外卖。”
尤小蕴这才作罢。
可直到尤母打电话问她在哪，准备回家了，秦牧之都没讲完题。
临走前，尤小蕴问他：“你说的给我点外卖还算数吗？”
她眼巴巴看着他，生怕他反悔的模样看得人发笑。
秦牧之抿唇压住笑意拿出手机，“现在点。”
“不要。”尤小蕴伸手按住他拿手机的手。
夜里凉，室内开了窗，也风一阵一阵吹过来，吹散房间里刚笼上的暖意。
尤小蕴的掌心有些凉，手小小的，软软的，指节莹白，搭在他手背上没什么力量，却意外地止住了秦牧之的所有动作。
他好似被她微凉的手心冰了一下，快速收回手揣进兜里，垂着头看她。
少女眸子转了转，眼里满是明媚狡黠的笑意。
“这顿外卖先欠着吧，下次再给我点。”
“随你。”秦牧之抬起头移开视线，看向门口。
门外传来尤母压低了声音打电话的说话声，他收回视线催她：“快收拾好走。”
尤小蕴磨磨蹭蹭，一点都不害羞地说：“想和你多待一会。”
秦牧之翻了个白眼，双手插兜出了门。
尤母刚打完电话要去叫尤小蕴，和往外走的秦牧之打了个照面。
她冲人颔首打了个招呼：“学完啦？”
“结束了。”秦牧之站在门口回了句。
“真是谢谢你了，给我们家小蕴讲题。”尤母格外感激，“她成绩有进步，可是多亏了你。”
“您太客气了。”秦牧之眼角余光看到尤小蕴正往这边走，礼貌道：“我送你们出去吧。”
尤母道了声谢，等尤小蕴走上前这才往楼下走。
路上，尤母偶尔跟秦牧之说两句话。
秦牧之不适个话多的人，端着一副冷淡的态度，面对尤母的问题却是有问必答，礼貌却也客气。
回家路上尤母提起秦牧之，说：“这小伙子人挺好，礼貌周到，人也热心。”
“那是，”尤小蕴与有荣焉，“他可不止这些好。”
尤母瞥她，“那你是不是喜欢他？”
“妈妈！”尤小蕴红了脸叫她，却也说不出否认的话来。
尤母笑得开怀。
“不用不好意思，妈妈都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
她今晚可是有好好观察，自家女儿坐在沙发上望向秦牧之的眼神，满满的都是少女时期的钦佩与喜爱。
和人说上话时眉眼间神采飞扬地那股劲，像小时候拿到心爱的洋娃娃一样。
知女莫若母，尤小蕴喜欢谁哪能瞒得了她。
但她也没再追问，看着自己女儿闹红一张脸坐在后座瘪嘴生气的模样也就够了。
后座，尤小蕴在编辑微博。
【今天去男神家参加他妈妈的生日宴了，他和我打了游戏，还给我夹了菜，吃完饭还给我讲了题。
最最重要的是，他欠了我一顿外卖！
下次争取让他欠我一个亲亲！】
这个星期的星期三星期四是期中考，教室里的桌椅被拉开，每个位置都隔出距离来。
星期五下午考最后一门，考试进行到一半时，外面忽然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云从天边卷过来，似乎下一秒就要压到楼顶上。
教室内没开风扇，气氛有些沉闷，有些人静不下心来，原本安静的教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讲台上的监考老师拍了拍讲台，警告道：“认真做题，别四处张望。”
教室里安静一瞬，接着又有些动静。
但除了被这天气扰得心浮气躁之外，倒是没有人打小抄作弊，老师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低下头继续看书。
这场考试开始之前尤小蕴和人换了个位置，趁着老师不注意时给秦牧之递了张纸条。
秦牧之抬头，和尤小蕴扭头看过来的眼神对上。
他拿起纸条，在尤小蕴期待的眼神中举手：“报告老师，有人传纸条。”
尤小蕴差点一口气没传上来，着急忙慌把头扭回去装鸵鸟。
老师应声而动，走到秦牧之身边。
少年把纸条递过去。
尤小蕴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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