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24：暗喜
晚上，陆拾一收到秦牧之发来的消息，问他尤小蕴家的收货地址是哪里。
陆拾一把地址发过去才问他要做什么。
秦牧之格外高冷地丢过来几个字：还东西。
晚上上家教，尤小蕴消耗大，尤母偶尔会准备一点水果和点心上来给他们补补体力。
但也有忘记的时候，尤小蕴就会自动自发去楼下冰箱找吃的。
她刚从冰箱里翻出一小块蛋糕，门铃就被摁响。
尤小蕴以为戴栀东西落下去而复返，叼着叉子去开门，和外面站着的外卖小哥打了个照面。
“尤小姐是吗？”外卖小哥率先发问。
尤小蕴点点头。
“这是你点的刘姐烧烤，祝你用餐愉快。”外卖小哥一边说一边把外卖往她手上递。
“我没点外卖啊？”尤小蕴嘀咕。
她接过外卖看了眼收货人，电话没错地址也没错，应该是别人给自己点的。
尤母不太喜欢她吃这些东西，尤务清去出差了没回家，应该不是他们两个点的。
尤小蕴摸出手机问林菀。
【菀菀，你给我点外卖了吗？】
【菀豆子：漏，没有的事。】
【菀豆子：可能是你那个爱慕者给你送的爱心夜宵吧。】
尤小蕴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拆开外卖看了眼。
包装盒有点熟悉，里面的烤串大都是尤小蕴爱吃的。
她翻了翻烤串，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摸过手机发消息。
秦牧之刚结束和外卖小哥的聊天，就收到尤小蕴的消息。
【秦同学，外卖是你点的吗？】
配图是一张拆开包装袋的外卖。
【秦：1】
尤小蕴在输入框打打删删，最后问他。
【这次外卖是补偿，不是上次欠的对吧？】
【秦：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那就是不愿意回答了。
尤小蕴没再问，发了句谢谢就开始吃外卖。
睡前，秦牧之刷了下朋友圈，看到尤小蕴发的朋友圈。
【不吃鱿鱼：匿名的爱心烧烤~~~】
配图是摆放精致的烧烤图。
秦牧之面无表情划过，过后又翻回去点开尤小蕴的朋友圈。
他倒要看看她都发了些什么朋友圈。
尤小蕴的朋友圈发了不少，像老太太的裹脚布，翻了一页又有一页，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就连一件无聊的事都会发上来。
但她很伤发自拍，最近的一张是上次几个人去游乐场时拍的，和林菀陆拾一一起。
他当时拒绝拍照，便也没有上镜，担任了摄影师的任务。
照片里，尤小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像道弯弯的月儿，感染力极强。
鬼使神差的，秦牧之把那张她的单人自拍存了下来。
周五晚上的开黑群很是热闹，这会都十一点多了依旧有人在发言，不是吐槽游戏里的队友就是在秀战绩。
有人刷到尤小蕴的朋友圈，在群里艾特她。
【蕴子，独食而肥，好吃的要一起分享。】
尤小蕴出来发了个“拒绝”的表情，没了下文。
秦牧之刷完朋友圈打算睡觉，群里开始讨论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拾：我前两天拿到一张新开的密室的传单，有没有人一起去的啊？】
吃喝玩乐尤小蕴最在行，当下就出来发了个1。
【不吃鱿鱼：时间地点决定好了发给我，我有空。】
陆拾一又接着问。
【还有人没得，多来几个凑个队伍，一起去玩玩密室。】
有尤小蕴打头阵，群里又多了几个人报名，陆拾一统计好人数后秦牧之才落后一步私聊他。
【秦：加我一个。】
【拾：？】
【拾：你不是不爱热闹，这是转性了？】
秦牧之想了想，打字。
【被逼无奈。】
他发这话大部分原因都是源自于秦母的逼迫，陆拾一和他关系好，自然理解他要表达的意思，当下就把他名字加了上去。
【拾：明天上午九点半公交站不见不散。】
秦牧之和陆拾一家住得近，公交站就在陆拾一家小区附近，陆拾一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半，拿着盒牛奶狂奔过来。
今天秦牧之把自己稍稍收拾了一下，穿着白衬衫外搭白色毛衣，依旧是一成不变的黑色长裤，却多了几分柔和。
陆拾一走过去撞了他肩膀一下，挑眉笑问他：“怎么了这是，穿这么好看。”
“你对好看有误解。”秦牧之低头看了眼手表，语气冷淡：“你迟到了十分钟，”秦牧之斜睨他，“上一班公交在五分钟前开走了，下班车还得十分钟才到。”
“没事，打车。”陆拾一很是无所谓，“蕴子说给我们叫了车，等等就好。”
秦牧之静了一瞬，显然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他幽幽发问：“她怎么给你叫车？”
陆拾一出门前接到尤小蕴的电话，问他出门没，有没有见到秦牧之。
他如实说自己还没出门，尤小蕴便热心地帮他，噢不，帮秦牧之交了辆车，他只是顺带。
陆拾一给秦牧之作了个解释，正好尤小蕴叫到的车到了，他冲司机摆了摆手，又对秦牧之说：“走了。”
他身后，秦牧之扬了扬唇角，那点因为等人不耐的心情烟消云散。
密室大逃脱开在市中心的商业圈，一行人在上楼下聚头，秦牧之一眼就看到尤小蕴。
今天天气比昨天更凉，她却只穿了一件枣红色长裙，衬得肤色莹白。
大抵是出来玩，她头发有稍稍打理过，半扎起来用大红蝴蝶夹夹着，耳边散着几缕碎发，显得整张脸越发小。
她还化了淡妆，笑起来时那双眼睛比平时更吸引人。
她笑吟吟地冲上来和他打招呼：“秦同学，早上好啊。”
秦牧之移开视线，握手成圈抵在唇边咳了一声，淡声道：“不早了。”
“那你吃早餐了吗？”尤小蕴问，一边说一边把纸袋递过去，“这是我在路上买的早餐，没吃的话你吃点。”
秦牧之这才发现她手上拿着两个纸袋，借着身高优势，秦牧之看清一个袋子里装着吃的，另一个袋子里装着一件外套。
见他看纸袋，尤小蕴晃了晃手上的袋子说：“这是早餐，给你的，这是外套，我妈妈让我带的。”
最近在降温，昼夜温差大，尤母担心她玩到晚上才回来，穿的单薄，怕她被冷感冒了，临出门前给她装好的。
秦牧之没吱声，接过早餐才出声道谢。
“不客气，就当是昨晚烧烤的回礼。”尤小蕴笑得眉眼都弯成细长的月牙。
秦牧之心念一动，问题依然脱口而出：“烧烤好吃吗？”
“好吃啊，”尤小蕴点头，张口就是情话：“秦同学点的外卖最好吃了。”
“油嘴滑舌。”秦牧之冷哼，耳尖染上热意，不再去看她。
密室在七楼，上去之后七拐八绕找到那家店面，陆拾一把提前预约好的信息给老板看了后，选了个最近的主题。
店员说完注意事项后就给每个人发了个眼罩，让每个人戴好排着队搭着前面人的肩膀进密室。
尤小蕴和别人换了下位置，排在秦牧之面前，戴上眼罩前还问他怕不怕。
秦牧之斜她一眼，说：“都是假的。”
言外之意是没什么好怕的。
尤小蕴点头，“对，都是假的，但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跟我说，我会保护你的。”
秦牧之看了眼她的小身板，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蒙上眼罩之后尤小蕴感受着秦牧之的大掌落在自己的肩上。
他掌心温度高，裙子布料没有多厚，那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被他握住的地方开始发热。
热意从肩膀漫向四肢百骸，连带着脸都烧了起来。
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里，尤小蕴只能听到自己一声比一声清晰地心跳声。
秦牧之心跳也有点快，前面的少女肩膀单薄，握在手里只感觉到骨头，倒没什么肉感。
他蹙眉，再次好奇她吃那么多东西，肉都长哪里去了。
怎么这么瘦。
两个人思绪分飞，前面的人被工作人员带着进了密室，尤小蕴紧跟着走进去。
耳边渐渐安静下来，这种情况下，尤小蕴心跳声更响亮了。
停下来后尤小蕴本来想摘下眼罩冷静一下，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她急忙往后退去，一下子撞进秦牧之的怀里。
她颤抖着声线对后头的秦牧之说；“秦同学不要怕，我保护你。”
秦牧之无语地揭开她的眼罩，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推出去。
“睁开眼睛再说话。”
尤小蕴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入目一片漆黑，只剩下一些荧光粉亮着一片盈盈亮光，却照不亮这间密室。
尤小蕴又往秦牧之那边靠了靠，身体近乎贴上她的。
“秦同学，这里太黑了，我要贴身保护你的安全。”
“你还不如去解密通关保护我。”秦牧之又伸手推她。
刚刚尤小蕴撞进他怀里，他鼻腔间扫到她身上甜甜的果调香，心跳更乱了。
这会她靠过来，好像空气中都是她身上的味道，萦绕着挥不散。
他不喜欢这种心跳失序的感觉，也不愿和尤小蕴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但尤小蕴格外害怕，就那么虚虚靠着他，任他怎么推都推不开。
最后她还上了手，抱住他一边手臂。
秦牧之咬牙，额头青筋若隐若现：“放手，对男人动手动脚，你害不害臊？”
“我不！”尤小蕴誓死不放手，“我要保护你，你别赶我走。”
“密室里没有危险。”秦牧之伸手去掰她的手。
尤小蕴紧紧攥住他胳膊：“但是有鬼。”
“那是工作人员。”秦牧之又用了些力。
“那是鬼。”尤小蕴坚持。
他们两个在后面僵持不下，前面的人已经开始哆嗦着找线索解密了。
直到过了第一关两个人还在争。
陆拾一朗声喊他们两个跟上，秦牧之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有点幼稚，也不和尤小蕴争了，任她抱着自己胳膊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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