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太姥庙
庐州城,清风酒楼。
于掌柜跪坐在地,将手中的血筏交还给李羽玄,道:“既然如此,那这几日你就不用过来了。”
“东家要是问起这事我来解释。”
李羽玄作揖,道:“谢过掌柜。”
“不过······”于掌柜话锋一转,道:“你要是真的被杀了该如何?”
“嗯······”李羽玄沉吟了一会,道:“这个,这个我还没有想好。”
于掌柜道:“这人的后事还是很重要的······”
“掌柜的你不妨把话说的更明白些。”
看着李羽玄冷冷的目光,于掌柜道:“你要是真的死了,这个席可以让我们来办嘛。”
“哎,羽玄你别走啊,别走啊。”
“好歹你在这个酒楼干了这么久,咱给你办席绝对不贵,你考虑考虑呗,要是考虑好了,在遗书里面写好呗!”
看着李羽玄远去的背影,于掌柜冷哼一声,“我有什么办法!东家一天到晚要钱,你们又不用被东家骂,怎么知道我的急嘛!”
正说着,一个青年男人走入,男子身着青色官袍,衣衫极为妥帖。一看就是注重仪表之人。
于掌柜见此眼睛一亮,大喊道:“方大人来了!”
“还是老规矩?”
青年男人没有做声,点了点头。
“后面的,一碗槐叶冷淘!”于掌柜超后面大喊道。
不一会,冷淘做好,于掌柜亲自将其短至方大人面前,道:“大人,您的面好了。”
方大人看了看碗中的面,点了点头,笑道:“得亏这冷淘南北皆有,不然我这北人怕是要死在你们这的稻米饭上啊!”
于掌柜连忙陪笑道:“只要大人愿意,我们酒楼可以为大人专门开一个灶,专烧北边的面食。”
方大人摇头道:“不必,这县尉一职我不知还要干多久,要是为我开灶,怕你这酒楼担不住啊。”
“县尉大人说笑了,不过是让后面的厨子多干点的事,不麻烦的,不麻烦的。”
“真的?”
“真的。”
“那就要麻烦你们了。”
“这怎么能说是麻烦呢?”
吃了一口冷淘面,方县尉似乎想起了什么,随意的问道:“刚才你们账房急忙忙的出去,所为何事?”
于掌柜正色道:“他收到了血筏,想提前做点准备,便找我请了几天假。”
方县尉的筷子一顿,“血筏?可是那杀手的?”
“是。”
方县尉眼睛微眯,似乎又在盘算什么,随后又大口的吃了起来。
······
一个时辰之后,巢湖太佬庙。
李羽玄看着面前的人山人海,一阵头痛。唐时,寺观在不仅是宗教场所,还是一县的商业中心,因此人流不息。
像一条泥鳅一般,李羽玄左突右滑,终于到达了大殿门口。
大殿的正中央则是一个泥塑的神像。这个神像就是本地的神明,巢湖太佬。
对于巢湖太佬的来历,县中众说纷纭。其中声音最大的说法是,当年古巢州遭到巢湖淹没,巢湖太佬在机缘下,提前前往高处,大声疾呼,救下了很多人。后人为了感激,便为她立庙祭祀,后经朝廷的承认,成为了一方正神。
想着以往的故事,李羽玄仔细端详巢湖太佬的神像。神像并不精致,很多地方都出现了细微的裂纹。可处于神像下的李羽玄总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之前要面对死亡的焦虑也缓解了很多。
“这位小先生,可是在看神像上的裂纹?”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
李羽玄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道士站在自己身边。
李羽玄作揖,回道:“见过道长,确实如你所言,我在看这神像上的裂纹。”
“既然有裂纹,为何不修缮一番?”
年轻道人回礼,“庙中早有修缮之心,奈何太佬托梦,担心修缮神像会伤善信之财,便不容我们修缮。”
“原来如此。”
“不知先生前来所谓何事?我看先生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啊。”
李羽玄不觉瞪大了双眼,这里的道士真的有看相的本事?不然怎么会知道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惊道:“道长如何知道?”说罢,便将血筏拿出,向年轻的道长展示。
“这是真的?”年轻道长一脸严肃。
“是的。所以来此寻求庇护。”李羽玄道。
年轻道士道:“缉妖锁邪,本就是我们道门的职责,且说你家在哪,两日后我······”
“孽徒,闭嘴!”一声惊雷突起,打算了年轻道士的说话。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道袍的虬须大汉,正恶狠狠的盯着李羽玄面前的年轻道士。
虬须大汉快步上前,一把将年轻道士拽到身后。
见到李羽玄手中的血筏,虬须大汉道:“可是李家的李羽玄?”
见到李羽玄点头,虬须大汉继续道:“血筏杀手并非妖邪,不是我道门可以插手的。”
“并非妖邪?那是什么?”李羽玄有些不解。
虬须大汉粗旷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歉意,“恕贫道不能言说。”
“不过,血筏杀手之事,你也无需担心。”
“为何?”
“道门不能插手不意味着没有人插手此事,到时候会有人专程来保护你的。”
李羽玄刚想张嘴就再次被虬须大汉打断,“别问了,按照章程,这件事我们没有告诉你的权力,不过念在你爹当年对我们太佬庙的恩情,贫道打算给你些符箓。”
说完,就从怀中掏出两张符箓,递向李羽玄。
“这是金甲符,可以抵挡一次攻击,你将它们放在身边,可以护你周全。”
李羽玄接过符箓,心中满是疑惑?章程?并非妖邪,还有其他人管?
也就是说,超凡世界中是有不同的机构的,负责不同的方向。那么负责自己安全的又是什么机构?
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的便宜老爹对太姥庙有什么恩情?难道自己这失踪的便宜老爹,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身份?
可对面对面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李羽玄也只能告退。
在李羽玄走后,虬须大汉将年轻的道士拧到一个房间中,骂道:“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血筏杀手的事你都想碰?那是我们能碰的么?那是靖玄司的事!”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对于妖异的事情,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时侯不要乱碰?最起码也要等我过来?要是我回来的晚了,你是不是要和靖玄司抢活干了!”
“滚出去!”
虬须大汉正在屋子里生闷气,长期内练出的灵敏听觉又听到了外面那个徒弟施施然的声音,“这位善信,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啊!”
一掌将桌子劈裂,虬须大汉怒道:“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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