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一章 他是你的……双生哥哥
云倾听到这句话,一股寒气顺着脊柱直冲头顶。
她看到对面那个面带微笑的男人,漆黑的长发拖到腰部,服帖的白衬衫,黑色的长裤,手上带着黑色的皮手套,漆黑的眼睛,透着浅浅平静,看着甚至有些孱弱,却令人有种不敢直视的威慑感。
他看起来分外的年轻,眼神却透着岁月独有的痕迹。
你可以说他二十八岁,也可以说他三十八岁。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云倾听到了身边,传来薄砚人罕见地,惊怒交加的声音,“嘉、佑!”
云倾纤细的身体,骤然一震。
嘉佑……
薄嘉佑!
薄家那位,死在十六岁的小少爷……
但他唤她,小朋友。
天底下,只有一个人,会唤她小朋友。
他果然……从地狱爬回来了!
云倾微微闭了闭眼,轻轻地咬着牙,正要说话,对面的男人,却先一步开了口。
他盯着云倾打量了片刻,微微皱起眉,“这是……换回去了?!”
云倾喉咙微微一哽,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最终也没能成功说出口。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站在她身边的北冥夜煊,挑了下眉,“果然还是这个小子嘛?”
“就说那老混蛋多此一举吧,明明有个现成的,还要另外培养个姓苏的出来……”
云倾心脏都颤了,眼眶发酸。
她想说点儿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北冥夜煊牵住了她冰凉的手,将云倾护在了身后。
男人看着她泛红的眼睛,摆了下手,视线转到了薄修尧身上,“大人们处理事情,小孩子不要瞎掺和……”
他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带着你的小崽子,躲远点儿。”
最后那句,声音很低,云倾没有听到。
同一时刻,薄砚人也出了声,话是对着北冥夜煊说的,“带她走!”
这是薄家与“神爱”之间的恩怨。
云倾留下来,只会为难。
北冥夜煊更不想,让云倾再次掺和进信仰与亲情的抉择中。
他带着云倾,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云倾没走出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激烈得交锋声。
她回头看了眼。
她的二叔在那里。
薄修尧,薄砚人也在那里。
“神爱”与薄家,持续了长达二十多年的恩怨,终于可以做个了结。
这场战争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
隔天晚上,薄砚人带着昏迷的薄修尧回来了。
云倾没有去追问,最后的结果。
是薄迟寒主动告诉她,那个人受了伤,被白先生带着逃走了。
“神爱”内部都是一群搞研究的,有薄修尧与黑鸦白鸦在,他们擅长的生物战没有发挥余地,终究比不上正规J-队,被灭了大半。
“神爱”从此以后,再也掀不起风浪了。
云倾听到这个结果,沉默了很久。
直到晚上睡觉前,她躺在北冥夜煊怀里,才低声说,“他手下留情了。”
也许是厌倦了,又或者有其他原因。
又或者,仅仅只是因为……她在这里……
那个人并没有真正地,对薄家人下死手。
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天下大乱!
少年云择,带着一身疯狂杀戮的气息,缔造了地下城的悲剧。
归根结底,如果不是因为云倾,他本不会败,更不会死。
或许是因为前阵子太忙碌,再加上受了伤的缘故,云倾近几天异常嗜睡。
北冥夜煊轻轻地拍着,哄着她睡觉。
云倾睡熟了之后,北冥夜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相比较薄家与那人之间的恩怨结果,他更关心云听澜的目的。
地下城被重新开启,幸存者全部由J-队接手,他们会被注入疫苗,带离这座罪恶的城市,用不了多久,就会开启新的生活。
云倾这辈子最大的心结与遗憾算是解开了。
只除了一个人。
云听澜。
北冥夜煊不知道云听澜究竟想做什么,只是万一对方出点儿事,云倾又得多一桩伤心事。
北冥夜煊走出房间,立刻就有人上前,“少爷,查到了!”
北冥夜煊幽深的双眸,骤然一凛。
离开云氏帝国之前,他让秦止他们调查云氏帝国上一辈之间的恩怨,尤其是关于云听澜。
下属看着北冥夜煊,“二爷说,消息是那位苏家大公子告诉他的,至于要不要告诉少夫人,还得您决定。”
苏和身为王廷内部的人,要查这件事,终究比他们容易。
下属说完,靠近北冥夜煊,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北冥夜煊眼底闪过丝震惊,几秒钟后,他忽然似想到了什么,表情多出凝重,转身回了房间,将刚睡着的云倾唤醒,一边拿起旁边的衣服,给她套上。
云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北冥夜煊有丝冰冷的眼睛。
云倾微微错愣,“怎么了?”
北冥夜煊帮她穿好衣服,抬手握住云倾的肩膀,声音很轻,“倾宝,我有话跟你说。”
云倾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无意识地捏紧了手指,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北冥夜煊。
北冥夜煊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温柔又坚定,“云听澜,他与你,生的一模一样。
云倾双眼陡然睁大到极点,心脏在这一刻,猛然颤抖起来。
北冥夜煊握住了她的手,防止她情绪失控之下,弄伤自己,“他是你的……双生哥哥。”
轰的一声——
云倾思维瞬间炸开,心脏这一刻紧缩到极点,然后在细枝末节处,生出密密麻麻的痛。
她有个……双生哥哥……
云听澜,是她的……双生哥哥……
北冥夜煊看着霜白的脸,迷茫混沌的眼神,拿起鞋子帮她套上,随后抱起云倾往外走,“我带你去找他!”
迟了……
可能就来不及了……
……
黑色的跑车停在一栋隐秘的别墅外。
白先生自副驾驶上走下来,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来人从车上走下来,明明受了伤,面上却看不出一丝紧张,瞥见白先生伸过来的手,男人笑了笑,“多少年了,你这毛病怎么还是改不掉?”
白先生不赞同地看着他,“您刚醒过来,又受伤了,得注意身体。”
男人百无聊赖地捏着条黑色的鞭子,一抬头,看到了站在大门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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