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又不听话了,嗯?
在门外偷听了半天的猫儿,“……”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云倾看北冥夜煊跟他们不一样了。
这位美人看他们家爷,就是自带美颜滤镜的。
这滤镜还厚的不行,再加上一个小护犊子,她家少爷这温柔绅士的马甲看样子暂时是稳了……
然后猫儿又听到里面传出云倾一本正经的声音。
“我第一次见到北冥叔叔的时候,他主动牵了我的手,还将衣服给我了,最后还让我睡了他的床。”
直到现在,那间房子那张床还被她霸占着,北冥夜煊自己跑去睡隔壁了。
这么俊美温柔的男人,哪里像是会对女人凶的样子?
然后是云娆的声音,“嗯,北冥叔叔还救了云娆,由此可见,云倾姐姐说的对,北冥叔叔很好,那些话都是谣传。”
猫儿,“……”
小姑娘在心中尔康手疯狂呐喊,那是因为那个人是少夫人你啊啊啊啊啊——
陪云娆聊了会儿天,关注了一下剧组进度之后,云倾切了视频,开始埋头学习。
……
是夜。
江边。
一道包裹严实的身影,瘸着步子鬼鬼祟祟地朝着港口跑去。
迎面一裙喝的醉醺醺的混混勾肩搭背地走过来,看到一瘸一拐的人影,几个人恶意一笑,堵在了对方面前。
“小子,哥几个最近手头有点紧,借几个钱花花呗……”
“大半夜来港口,还包这么严实,这他-妈明显是要偷渡的节奏啊……”
“来,让爷爷看看,是哪个大名人在魔都混不下去了,沦落到用这种方式逃跑……”
其中一个混混嬉笑着,抬手就去扯对方头顶上的帽子。
那人被吓得一抖,嘶吼一声,“滚开!”
那混混一愣,紧接着就火了,“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敢这么跟你爷爷说话!揍死他!”
混混们凶神恶煞地围了上去,那人一慌,从身上掏出一把刀,恐吓道,“都滚开!”
若是换了旁人,看到刀也许还会害怕,但这群混混本就见惯了这种东西,此时还都喝高了,不止没怕,还被激动了凶性。
“敢用这玩意儿对着你爷爷,不想活了!”
“打死他!”
撕打间,男人投行的帽子被扯了下来,露出一张阴郁狰狞如鬼的脸。
“呦,这不是那个火的不行的那个,觊觎调香师美色的评委吗?”
“在调香协会混了那么多年,他身上肯定有很多好东西,搜!”
宛波脸色扭曲,手上的刀一顿疯狂乱砍。
“滚开!!都给老子滚开!!!”
其中一人被他砍了一刀,摔倒在桥墩上,看着手臂上流出来的血,混混的眼睛当即也被染红了。
恰在此时,桥面上忽然伸出一只精美漂亮的手,惬意又冷酷地,将一把刀,丢了下来。
那只手扔完了刀,就收了回去,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乐于助人的事情。
“叮”的一声,混混听到声音,下意识低头,就看到脚边躺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刀。
那人猩红着眼睛抓起刀,就冲了过去——
“噗嗤”一声——
刀入皮肉,狠狠地捅进男人身体里。
鲜红的血色顿时就涌了出来。
“敢伤你爷爷,去死吧!”
捅了一刀之后,那人犹不解气,狰笑着又捅了好几刀,直到宛波倒在地上,才停了下来,站在一起喘-气。
从江边吹来的冷风,混合着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传入鼻腔中。
冲动劲过后,那人脑子一个激灵,瞬间酒醒了大半。
察觉到捅死人了,他慌忙将手中沾血的刀丢进江水里,转身拔腿就跑。
其他人也跟着反应过来了,飞速地跟了上去。
转眼间,原地只剩下宛波一个人倒在地上。
他浑身都是血,就连张嘴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他努力抬起头,想要寻求救援,然后在不经意间,看到了站在对面桥面上的身影。
那是一个身材欣长的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微微抬起眼皮,鬼魅邪异的目光猛然间刺了古来,刺得宛波似乎连灵魂都开始发抖。
这个身影……
这个气息……
他是……
记忆刹那间回流,回到昨天的调香大赛上,那个坐在首位上的男人,也曾这样看了他一眼。
原来不是……错觉……
云倾……
求生的本能盖过了恐惧,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求……”
男人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如同他轻描淡写地丢下那把刀一样,他尊贵凛然地站在桥上,对他的悲惨视而不见。
宛波抽搐着,用最后的本能,将自己摆成一个跪下的,深深忏悔的姿势,祈求原谅,希望能得到救治。
男人勾起涂血般的嘴唇,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有的只是一片煞气森然。
他冷漠地俯视着对方的痛苦,挣扎,忏悔,绝望……直到彻底死去。
宛波断气之后,男人转身,修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具姿态扭曲表情痛苦的尸体。
……
第二天早上,云倾起床之后,先是无意识抬头看了眼四周。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她什么都没有。
云倾心底隐隐泛起一抹失落,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钟表。
然后失笑,才早上七点,北冥夜煊就算是要来接她,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到了。
云倾压下心底那一点点失落,起身洗漱过后,走出了房间。
猫儿站在餐桌前,听到开门声,转过身,笑容灿烂地喊,“少夫人,早安。”
云倾接过她递过来的热水,笑着说,“早安。”
一边说,眼神无意识地在客厅中游移。
猫儿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笑眯眯地问,“少夫人,你在找什么?”
云倾回过神,摇头,“没有,收拾东西,吃完饭我们就出发去机场。”
她在心底安慰自己,北冥夜煊太忙了,她回家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不能麻烦男人。
云倾想通了之后,喝完水,在餐桌上坐了下来。
她照例将手中的牛奶挪到一边,刚拿起勺子准备吃早饭的时候,一只修长透白的手,忽然从她身后探出。
手的主人将那盒奶拿了起来,吸管插-进-去,然后递到她嘴边,低笑一声,“又不听话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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