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壶
“你偷喝了我酒壶里的酒?”
黄毛狗子闻言顿时一惊,连连摆着爪子否认道:“没有!俺没有偷喝!是它自己流出来一滴掉在地上了,俺琢磨着不能浪费,俺就给舔干净了!爹!你要相信俺啊!”
听到这土狗还叫爹,陆源气得差点坐起来。
“饭可以乱吃,爹不能乱叫,明白吗!”陆源嗓子嘶哑着,沉声说道。
“俺知道了,爹。”黄毛狗子乖巧地蹲坐在地上道。
尼玛!
“不能动气!不能动气!还在养伤呢!”陆源这样安慰自己。
平复了一下心情,陆源问道:“那你说说,是怎么喝了我酒壶的酒,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黄毛狗子一听,顿时来精神了,立刻就人立而起,两只前爪顺着说话的节奏,一下一下地挥舞着:“是这么回事儿,俺那天病了,蓝丫带俺去邻村儿的狗爷那看病,等俺回来,看到爹您在这儿躺着,那酒壶里流出一滴酒掉地上了,那……也不是酒,跟俺那年偷喝的不一样,这个可香了!俺没忍住,就给舔干净了,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陆源听得目瞪口呆:“就一滴?……你就会说话了?这遣词用句,这逻辑……”
黄毛狗子听了龇牙一乐,显摆道:“俺不光会说话,俺还会变身,俺试过了,变身之后,一炷香的功夫,俺能绕着景阳山跑三圈儿!俺的爪子还能把石头拍碎!”
“停停停!”这狗子也太能叨叨了,聒噪的很,吵得陆源有点儿头疼。
正在这时,外间传来了脚步声。
不等陆源提醒,黄毛狗子立马装成了普通的土狗模样,摇着尾巴在推门而进的人腿上蹭了蹭,便溜出去了。
“小道长你醒啦!”湘云一脸惊喜地望着陆源,随后她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突然一红,不过在她看到陆源一副茫然的样子,顿时放下心来。
“感觉怎么样?能动了吗?”见陆源眼珠儿来回转了转,极为灵慧的湘云点了点头,随后她走到陆源跟前,先是给陆源换上了药,接着又喂了些稀粥。
“小道长你好生歇息,我去山里采些药去,道长已经醒过来了,那也该换些补药了,乡亲们都盼着小道长好起来呢!”湘云轻声说道。
陆源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湘云关上房门,对着外间喊了一声“蓝丫,走啦!”。
片刻后,整个院子安静下来。
陆源躺在床上梳理着脑海中属于这个名叫元明的小道士的残缺记忆。
通过一些片段,陆源了发现,这个小道士很少出景阳山,记忆中也是在这景阳山范围内生活了十五年。
对于外间的记忆,也只是通过他的师父玄正道长讲述,陆源一时也无法对这个世界有比较直观的了解。
大概只知道,天下自大乾神朝崩碎之后,已经乱了八百余年,整个天下被各方势力瓜分割据。
此时正值玄州之主病逝,后主昏庸,秦州之主趁机攻打玄州边府定阳府,如今定阳已经被秦州纳入囊中。
定阳境内的神道势力被苍冥道破灭的破灭,收编的收编。
也不知道山上的道观怎么样了……
小道士原本是属于山上的闲余观,有玄门道碟玉册在身的正式道士。
不过自大乾神朝之后,玄门传承也几度断绝,如今的玄门也分成了数个流派,各自与诸侯豪强合作。
闲余观作为玄州官方在册的玄门道观,按说秦州人应该不会放过,但玄正老道逝去之后,小道士便来师父的老友这里,给神君庙的老庙祝帮忙,闲余观算是半荒废的状态。
而今神君庙已被秦州人铲平,虽然闲余观位置较为隐蔽,却也不知是否逃过一劫。
陆源记得观中还有不少的道册典籍之类的物品,眼下既然知晓了这处世界的危险,他对于那些玄门典籍道册很感兴趣,这关系着自己能否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看来等身体养好了,得去山上看看了。
嗯……或许,也不用自己亲自去……陆源顿时有了别的主意。
陆源这般胡思乱想着,没过多久便一阵阵头痛袭来,随着睡意涌上头,他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陆源发现已经快天黑了,他是被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陆源睁开眼睛,看到了屋内的湘云和那日在破庙中见到的小姑娘。
陆源对这个小姑娘印象很是深刻,因为这小姑娘可以看到灵体的存在,和开天眼的效果类似。
小姑娘蓝丫显然看不出,眼前的小道士已经换成了那天没穿衣服的那个人了。
“道长哥哥,这次我和娘采到了一株野参,还有一些灵芝,你很快就可以好的!”蓝丫忽闪着大眼睛,郑重的说道。
“你是叫蓝丫吗?谢谢你啦小姑娘!”陆源笑道。
“我叫江蓝!”
湘云笑看着二人道:“好了蓝丫,让道长好好休息,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去做饭。”
二人出了房门后,陆源惊喜地发现,手指可以动了。
开始是一根手指,渐渐的两根、三根,到最后整只手都可以活动了。
但是这几天,他的手一只抱着这小酒壶,现在乍一动,手指手臂都很酸疼。
不过这些酸疼他没有很在意,当两只手都可以自由活动后,陆源第一时间将那个翠绿色的小酒壶拿了起来。
陆源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让一只普通的土狗变成了狗妖。
抱着这东西睡了好几天,还没觉有什么,现在发现这小酒壶还挺有分量。
或许是身体还没恢复,他双手拿着都有点吃力。
小酒壶翠绿翠绿的,壶身上蚀刻着一些玄奥难明的花纹。
陆源晃了晃小酒壶,感觉里面似乎有点东西,他试着向外倒了一下,却没发现那黄毛狗子说的酒。
这就奇了,晃的时候明明感觉有东西来着,却倒不出来。
陆源将小酒壶的盖子打开,壶盖是麻绳系着连在酒壶上的,随着他打开盖子,壶身与壶盖碰撞,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
陆源将小酒壶拿到眼前,透过壶口向里面瞅了瞅。
突然。
一滴不明液体流了出来,正滴在他的左眼中。
霎时,一阵火辣辣地疼痛自眼中传来,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就差叫出声来了。
卧槽,我不会瞎了吧!!
陆源疼得嘶嘶哈哈的,努力想睁开左眼,却发现眼皮像被胶水粘住一般,怎么睁也睁不开。
他很想叫人,让湘云打点水过来冲洗一下,但他发现屋子外一片黑暗,而屋子中的蜡烛开始无风摇曳起来。
屋子一角的小香炉中,一根纤细的线香已经燃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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