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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跳涧府程通求情 校军场丁山夺魁


上回说到罗通与王不超在界牌关前大战, 两个人各抖丝缰,一打胯下战马,把大枪一颤就冲上来了。两匹马刚一对面,罗通的五钩神飞亮银枪啪啪啪,真像鸡啄碎米一般。

想当初,罗通的爹爹罗成在世的时候,有一段书,叫七杰篡一杰,大隋唐,共有好汉十三杰,罗成排第七。西府赵王李元霸,那是头条好汉,手使一对擂鼓瓮金锤,力大无穷。他们两个交手的时候,被罗成“啪”的一枪,把他的锤头一绷,噗棱一枪又刺来了,李元霸躲闪不及。赶紧往回一缩脖,“啪”的一下,愣把紫金冠给挑掉了。李元霸很佩服罗成,给他起个外号,叫罗快枪,老罗家的枪啊,就是快,狠,准。

啊!王不超一看枪来了,赶紧往旁边一拨马,双手就抡大枪往外接架。只听当啷啷一声,啊,罗通的大枪被绷回来了,罗通心里就是一惊。哎呀,没瞧起这个糟老头子,他的力气还真不小呢!愣把大枪给我绷回来了,他赶紧啪的调转枪头,用枪纂就奔太阳穴泥丸宫砸来了。

王不超赶紧使枪接架,这罗通啊,一连三枪都被王不超用枪绷出去了。眼看天已接近晌午了,还是没分胜负,一直杀到过午。罗通用的是家传的五虎断魂枪法,王不超用的是鸳鸯五分枪法,正是罗家枪法的克星,罗通用尽浑身解数也拿不下王不超。王不超怎么学会的五分枪呢?还要从罗成说起。当年秦叔宝闯五关赶赴扬州会,东岭关大帅杨义臣为了阻拦秦琼,在东岭关外摆下了一座铜旗阵。杨义臣不知道罗成和秦叔宝的关系,竟然请来了罗成来助阵,罗成暗地里捣毁铜旗阵帮着表哥秦琼夺下了东岭关,罗成要杀掉杨义臣的时候,被东岭关的将军东方伯给打败了,并且带着罗成去见了教授自己武艺的罗松。罗成被罗松擒住,引出了罗艺认亲对花枪的热闹场面,当罗艺认下了罗松之后,罗成被放回东岭关主持大局,在罗成走之前,罗成曾经答应东方伯放杨义臣一命,但是没想到罗成没有信守承诺,回到东岭关之后罗成就下令斩了杨义臣。这个事情惹怒了东方伯,东方伯恼怒罗成无情无义,他的武艺是罗松教的,当年为了让东方伯擒住罗成,罗松专门教了他一套枪法,叫鸳鸯五分枪,这套枪法打别人未见的怎样,但是对付罗家枪,简直是绰绰有余啊。东方伯后来把罗家枪的破解方法尽数教给了三个把兄弟袁慕爵、李天长,王不超,罗通扫北之时,袁慕爵、李天长被老将薛英,罗春所杀。当时王不超不知身在何处,不想今日在西凉遇上。

远处观敌瞭阵的薛丁山一看二人大战可犯了愁了。怎么哪?他一看,罗通杀法是很骁勇,可敌营这员老将也并不示弱,罗通的枪法总能被他破解。这两人好像上山虎遇下山虎,云中龙遇雾中龙,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元帅替罗通甚是担忧,一旦罗通有个闪失,那还了得。不行,我得赶快鸣金收兵,方为上策,所以,丁山马上传令吩咐鸣金收兵。

鸣金是什么呢?就是敲锣,两军阵前打仗,一听锣声当当一响,前面明知胜仗,也不能打赶快就得回来。这就是闻金则后退,闻鼓则前进。你要听见那鼓声咕噜噜一响,前面就是刀山,你也得钻,是火海你也得跳。所以古代人们都称催命的鼓,救命的锣!

呛啷啷,这锣声一响,其实罗通也听见了,他是佯装没听见,照样摆枪啪啪啪跟王不超战在一起。

王不超“嘭”的把大枪一挑,把罗通的枪头挑起来了,马跳圈外,把手一摆说:“慢着。”

“吁!”罗通也只好勒马停枪问:“王不超,难道你惧敌怯阵了吗?”

王不超哈哈哈哈放声大笑起来,说:“罗先锋,你看我有惧敌怯阵的样儿?我是怕你了吗?”

“王不超,那你为何停枪不战?”

“难道说你没听见?听听,你们本队的元帅怕你阵亡,已鸣金收兵,叫你回去哪。”

“哎呀,老将军,我跟你说得很清楚,咱们俩今日非得分输赢,论胜败不可,就是我本队鸣金收兵,我也不回去,来,咱们两个继续再战。”说完,用枪纂一磕马后胯,马又蹿过来了。

王不超一听,忙问:“什么,鸣金你也不回去。还继续战?哎,那好哇。你既愿意跟我再战,你不怕抗令不遵,可有杀头之罪,你如不怕,我又怕甚?战就战呗。”他也把大枪一磕马后胯,一提战马一塌腰,也就上来了。两个人两杆大枪,叮叮当当的又战上了,真像鸣炉打铁一般。

薛丁山一看,他们俩还在战,不听将令,可把他给气坏了。心说:罗通啊罗通,你也有点太傲了,我是元帅,你是先锋,我鸣金你都不回来,其实,我这是为你,怕你时间长了,有闪失呀!

“再鸣金。”元帅吩咐道。啷啷啷锣声继续又敲响了。

罗通这个气呀,心说,你头次鸣金我不回去就算了呗,你怎么又敲起来了?心里挺生气。正好此时,两匹战马又镫韂相磨以后,又各自跑开。罗通的马头拨回来,正冲向唐营。王不超的马头拨回来,正冲着界牌关。这两匹马又踅了回来往一块跑。再跑到一块才能动手战哪!正把马头拨回来,罗通面向唐营,就用一只手高高举起,冲着本队摆手示意,那意思是不让他们再敲锣了。你就是把锣敲坏了,我也是不回去。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两匹马又镫韂相磨了。王不超把大枪一颤,趁着罗通的一只手还没有回收的时候,他“噗”的一枪分心便刺。王不超的那杆大枪尖,尺半长的鸭子嘴,斗大的喷血缨,四指宽的锋刃,尽钢没铁,碰着就流血,那个东西,它连个“借光”都不说,愣往里钻哪,直奔罗通的胸前刺来了。

等罗通把手收回来,王不超的枪尖早到了,再想拿枪架枪,就来不及了。啊!他在马上一拧身子,“噌”的一声,这个大枪尖,虽然没扎中前心,紧贴着肋巴骨扇,贴着甲衣缝子,就扎进去了。那枪刃该有多快呀,而且这个地方正是甲叶缝。什么征袍哇,衣服哇都给拉坏了。“哧”的一下子,拉进去有一指多深,有一拃多长,只差贴着里面肋骨扇那层油皮没破。油皮要破了,那肠子可能就出来了。“噗”的一下,枪尖就过去了。说时迟,那时快,大枪刚一撤回,罗通的马已经蹿过来了,两匹战马错过镫去。罗通这一只手,“啪”就把肋下的伤口给捂住了,血顺着他的手指缝就流出来了。

王不超的马跑出二十多步,还得踅回来,可是罗通的马奔本队下去,就没回来。就来到自己观阵的阵旗跟前,一抬腿就把大枪挂起来了。然后,冲扛旗的兵丁一招手,他是要那杆旗,扛旗的兵丁们就明白了,把旗往往上一递,罗通一下子就把先锋旗就给扯下来了,双手一拉,撕成两半,往当间这么一接,接完了就往腰里这么一围。他系了个来回,系成两道,这血哪,顺着他系腰的旗帜往外渗流。他那旗帜也是白缎子的,让血这么一染,全都红了。他两手全是血了,呀,来回这么一划啦再一系,哎哟,通红的在腰里盘了两遭。王不超正在后面观敌瞭阵,本来马过来圈回来,他在思索着。心想这罗通大概不能回来了。“嗯,这是干嘛呀?”他大睁着眼看着他,用旗帜在腰上围了两围,他可没看他回马到本队扯旗。再一瞧,罗通踅马又回来了,“啪”的一下子,就把头盔摘下来扔掉了,髻绺子垂了下来。然后,就用手把发绺子这么一捋,往嘴里这么一叼,为的是屏住胸中这口气,怒火提到上面来了,抬腿就把大枪摘了下来,“哗”这马撒欢就直奔王不超而来。

王不超一看,哎哟,我的妈呀,可了不得了。这个罗蛮子有多大的本领啊,叫我这一枪大概是把肠子给扎出来了,你瞧见没有,这小子愣把肠子盘到腰里,又跟我战来了。不管怎么说,九十多岁的人了,那眼睛毕竟是看不太清了。罗通来得又猛,他只好撒马摆枪迎战。两个人二次动手又杀在一起。

这回罗通就红了眼了,把那眼珠子瞪得,恨不得努出眶外。黑眼珠子起红线,那叫血灌瞳仁,咬牙切齿,一枪比一枪急,一枪比一枪紧,枪枪扎的都是致命处。

王不超一边招架一边还招,心里还不住地嘀咕。心说,这肠子在腰上盘两圈,还能打仗吗?这简直不神了吗?他心里在这么想着,眼也不住地总想往他腰间看。结果哪,这一心不可二用,他老走神可就坏事了。正好二马镫韂相磨,就见罗通大喊一声,“噗!”这一枪正中他的哽嗓咽喉刺来,后把往下一压,前把往起一抬,愣把王不超的死尸给挑了起来,双膀又一叫劲儿,往外用力一甩,把王不超的尸体甩出去有好几丈远,“咕咚”一声落于地下。

薛丁山看得非常清楚,一瞧把王不超给挑了,他赶紧就下令抢关,就冲奔城下。等他来到这里,罗通已经掉下马去。

薛丁山非常痛心哪,别提这心里该有多么难过了,赶紧吩咐一声,快把尸体保护起来。别让乱军、马匹给踩了。因为前军已经杀进城去,后边的大军,也跟着进了界牌关。把界牌关抢过来了。

 元帅命兵丁把城上西凉的旗号砍倒,就把大唐的旗帜竖了起来。罗通的尸体用一口大棺材成殓起来。程咬金得知罗通阵亡疆场,差点没把老人家给心疼死了。抱着尸体哭得悽悽惨惨,死去活来。薛丁山更是心疼啊!这罗通是皇上的干儿子。而我薛丁山初次领兵为二路元帅,还寸功未立哪,上阵就伤了一员大将!

这正是,出师未捷身先逝,长使英雄泪满襟哪!其实,罗通属于应誓而死。当年罗通扫北之时,遇到了北漠屠炉公主。两军阵前,公主飞刀误杀罗仁,也就是罗通堂弟。后北漠平定,唐太宗主婚,程咬金为媒,罗通与屠炉成亲,罗通发誓若辜负屠炉公主就死在九十八岁老头枪尖之下,罗通因公主杀死罗仁,在新婚之夜羞辱屠炉公主。公主性情刚烈,当时拔剑自刎。今日相逢王不超也是天数使然,合该丧命。

罗通一死,别提薛丁山该有多么难过了。当晚,薛丁山、秦英请程咬金、罗章等人议事。薛丁山说:“扫北王功高盖世,乃国家重臣,如今不幸阵亡,灵柩必须运回京城,我们这里要派重要将领护送,以示隆重,不知派何人去为好?”

程咬金点头,说:“丁山说得极是。丁山是正帅,还须率领大军前往锁阳,我看就勇孝辛苦一趟吧。罗章当然要随灵回京,要好好安慰你奶奶和母亲。”

秦英本不想回去,但他一向敬重罗通,护送之责又不容推卸,只好表示同意。

第二天,秦英、罗章带领五百军兵,护送罗通棺椁回朝。待白虎关唐军收阻之时,程咬金再次搬兵,众小将才有出世之时。

大军准备在界牌关歇息三日,继续征西,晓行夜宿,饥餐渴饮,大队人马贪赶路程,这一日,刚刚跨过八百里瀚海。程咬金已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也是慌不择路,大概走瀚海是劳累了一些,程咬金把路还给领错了。他来时走的那条路找不着了。

“这是什么地方哪?这个方向大概是没错吧?”命探马前去打听,结果探马回禀说:“离这前面不远有一座高山,我们已探听明白了,这座山叫磨盘山。山上悬旗吊斗,看样子,山上有喽兵,问元帅人马还是不是往前走?”

元帅没有言语,程咬金说:“不往前走了。找块平川吉地,安营扎寨。记得我来的时候没见过这座山。这一定是把道给走错了。反正啊!也能找得到,咱们还是先歇歇吧!”

就这样,薛丁山吩咐,找块平川吉地,安营扎寨。大元帅一声令下,埋锅造饭,杀猪宰羊,犒赏三军,人缓精力,马歇劳乏,准备明日进兵。

自古道:逢山有寇,遇岭藏贼。结果第二日一早,元帅刚刚升帐,探马就进来了。“报,启元帅得知,前面那座高山的寨主,带着一伙喽兵,下山来了。堵着咱们的营门,在讨敌叫阵,他说的话格外难听。口口声声,让二路元帅把你妹妹薛金莲,送上高山,给他做压寨夫人,还则罢了;如若不然,他要马踏唐营。”

啊,薛丁山一听,真是三煞神暴跳,五灵豪气飞空,可把他气坏了,命探马:“再探!”

 “是。”探马下去了。

薛丁山想,这是个狂徒,竟敢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特别使他生气的是那句话,还让他把妹妹薛金莲给送上山去,做压寨夫人。哎呀,薛丁山想,大丈夫可杀而不可辱,你也欺人太甚了。马上吩咐道:“众将官!”

“在。”

“随本帅到营门外一观。”

 “是。”众将官盔明甲亮,一个个,撩甲胄,分征裙,紧跟元帅往外就走。

  薛丁山来到帐外,早有手下兵丁,把马匹兵刃,给他预备齐整。他就上马提戟,直奔营门外而来。带领五百兵丁,列开队伍,压住阵脚,往对面观瞧,举目抬头一看哪,山上下来的这伙喽兵,足有二三百之众。也列开队伍,拉着架势,在准备交战。嗯,可是队伍的前边,没有敌将。薛丁山就大声喝道:“呔!你们这伙小小的山贼的主将哪?”

就听在薛丁山的马前,有个嗡声嗡气的声音答言了:“在这儿哪!”

“啊!”把个薛丁山吓了一跳。战马往后“嗒嗒嗒”倒退了好几步。他往马前一看,“哟!”这回看见了。在他马前站着一个人。此人往高里说,有三尺左右,可横宽下粗,也有三尺许。这位真是长方了,也长圆了。可也气死八仙桌子了,也太像个油葫芦了。怎么长了这么个德性?别看这个头不怎么样:你再看他这脑袋,好象个大窝瓜。前面大额头,面大勺盖。两只眼睛往里眍瞜着。趴趴的鼻子,大嘴叉,头上戴着那顶帽子也特别,好象用丝绸拧的麻花扣。一遭一遭往上盘,盘到最尖上,在正当间还插着一根紫色的雉鸡翎。被太阳一照,就成了通红的。身穿一件大红袍,腰系丝绦,大红色中衣,脚蹬虎头靴。手拿短把黄金盘龙棍,这个人长得活像象地缸子似的,又矬又粗。

薛丁山大声喝道:“马前来的矬鬼,你姓啥名谁?”

这矬子一听,这个气呀!俗话说,当着矬人不能说短话。管我叫矬鬼,矬就矬呗,干嘛还带个“鬼”呀?忙回道:“你问我是谁呀?你可得在马鞍鞒上坐稳了。我自然告诉与你。我先问问,你是不是二路元帅薛丁山哪?你先告诉我,然后,我再告诉你。”

薛丁山一听,“不错,正是本帅。”

“啊,这就对了。你要听我的名字呀,可别把你的苦胆给吓破了!想当初你听说过,大隋朝有十八家反王,六十四路烟尘。十八家反王之中,有一位夏明王,此人不该我说,叫窦建德,那是我的爷爷。我爹爹窦成方。我就是夏明王窦建德之孙,窦宓窦成方之子,姓窦。”“噌!”说完这句话,他喯儿的就蹦起足有一丈多高。脑袋瓜冲下,又下来了,离地皮还剩四五尺高,喯儿一跟斗来个金鸡独立,往那一站,把大拇指往外一伸,脑袋瓜子一晃悠,说:“本名一虎。”哪有这样报名的?这花招还不少哪!

 薛丁山一听,真就是一愣,十八家反王之中是有个夏明王窦建德。这个窦建德可不是别人哪,那是皇上李世民的亲娘舅。大隋唐临潼山救驾时,隋杨广要劫杀他嫂子,不是要抢他嫂夫人窦氏吗?那就是唐高祖李渊李叔德的夫人,那阵还没做皇上哪,就是唐皇李世民的生身之母。今日一提起十八家反王之一的窦建德,薛丁山是知道的。哦,他是窦建德的孙子,窦宓窦成方的儿子,叫窦一虎。嘿,你别看个矬长得糟饸饹不起碗,这根底还不浅哪!“原来你叫窦一虎?”

“哎,对了,窦一虎就是我。”

“哎,矬将军,你既跟大唐朝是皇亲,为什么还要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哪?嗯,你为何不归顺大唐呢?”

窦一虎把脑袋摇晃得跟拨郎鼓似的,说:“不不不,咱不投唐,有些个话呀,我先不跟你说。薛丁山,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你要能答应我,我就献山倒戈归降,跟随你们大唐营到两军阵前去杀敌立功。有了我窦一虎,我告诉你,攻无不取,战无不胜。不是到锁阳城解围去吗?这一带的地理我都熟,而且,各守关的将官我都知道。但是,你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薛丁山一听,忙说:“那好吧,你说说是何条件?”

“你们队伍后面,有一辆车,车辆里面坐着一位老太太。在车的旁边有匹战马,马上端坐着一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姑娘。我打听明白了,她是你的胞妹,叫薛金莲。哎,你要是乐意的话,把你妹妹给我做了夫人,我就献山归降。你看怎么样?”

这一句话,可把薛丁山的气给勾上来了。刚才一听说,他是夏明王的孙子,本来把那茬就忘了,这回他又给提醒了。心说:“你瞧瞧你那德性。没有古铜镜,你撒泡尿照照,你那小模样,长得没有三块豆腐垫个铜钱高。还要想娶平辽王的虎女,二路元帅的胞妹。你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薛丁山“噗楞”把凤翅玲珑戟一摆,奔着窦一虎就刺来了。

 窦一虎不慌不忙的,往旁边一闪身,把戟尖给让过去了,用黄金盘龙棍一压,他又笑上了。“哈哈哈哈哈,哎呀,我不能打死你,我说大舅哥,这事你就答应了吧?”

可把个薛丁山给气坏了,羞得面红耳赤呀!长这么大,从来还没有受过这样辱哪!他“啪”的一下,戟往上一挑,就把戟撤回来,又扎向窦一虎!只见“啪啪啪!”这戟招施展开了,简直把个矬子给围上了。

矬子是蹿蹦跳跃,躲闪他的戟,身轻如燕,十分灵便。你别看他长得样儿不好呀,本事可不错。他是云蒙山水帘洞鬼谷子王禅老祖的大徒弟。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开哪,要是说明白了,薛丁山跟窦一虎,他们还是亲叔伯的师兄弟哪!因王敖和王禅是亲哥俩呀!

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他可学会了一身的本领啊!蹿房、越脊,滚脊爬坡,走高楼、越大厦,如履平地一般。蹿个山,跳过涧,他的本事可高哪!就是长得不怎么样。今日跟二路元帅在阵前战了几个回合,薛丁山觉得这个矬子太可气了。自己在马上本来就高,还得弯着腰,拿戟扎他;他在步下就够矮的了,长得还特矬。他不是在马前,就是在马后;不是在马左,就是在马右。尤其是拿这匹马的前后裆儿,就成了他的大门了。“吱溜”他钻过去了,“哧楞”他又钻回来了。把这马吓得一蹦一蹿的,没法跟他来回走。这打仗讲究二马来回交往,两个照面是一个回合,你跟那矬子根本讲不了这些,有多大本事也难以施展开。这下,二路元帅的气可就上来了,心说,这可怎么办哪?我这马就不能走了。干脆“吁”的一声,就把马带住了。这马唏溜溜这么一叫,他双手压住了凤翅玲珑戟,马不跑了,站在这儿,两只眼睛盯着他,就把兵器摆开,左一戟、右一戟来刺窦一虎。薛丁山这精力一集中,这下可坏了,上护其身,下护其马,窦一虎不能近身了,他个又矮,又用的是短把黄金盘龙棍,身子靠不上去了,人家使兵器给封住了。

窦一虎心说,坏了,要取不了胜,这怎能行呢?就在这个时候,猛听山上三声炮响,喽兵杀声震耳地喊叫着就冲下山来了,就听有人呐喊一声:“哥哥退后,待我擒他!”

未知来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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