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食葬,吓哭了
虽然某只兽的话简单粗暴,但南浔心情好,不与它一般见识,于是她嘴角一弯,道:“小八啊,你给我挑的这个世界,我现在非常喜欢,谢谢你。”
小八哼哼一声,“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
南浔突然想起一件事,趁着小八在,连忙问了出来,“小八,食人族部落真的吃人吗?你上次是唬我的吧?我都来了这么久了,从来没见他们吃过人,就是吃生肉这种传闻也是错的,他们只是有一部分人比较喜欢吃半熟的肉而已。”
小八沉默了一会儿,道:“爷真没骗你,他们的确是吃人的,现在没吃只是没有遇到而已。”
南浔摇头,“前几日族里有个老人病逝了,阿莽他们只是将她埋了,根本就没有吃她。”
小八正犹豫着要不要跟她解释一下食人族不吃那人的原因,然而就在这时,阿莽他们回来了。
南浔和女人们连忙迎了出去,步子还没迈开几步,女人们的脸色就变了。
这一次男人们的表情很不对,他们都很严肃,甚至有一两个已经红了眼。
两个男人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抬到了部落的平地中央。
那男人显然是被什么野兽咬到了,右胳膊断了一半,左腿也被咬走了大片的血肉,这会儿已经没气了。
所有人静静地看着那死掉的勇士,氛围变得极度低迷。
那勇士的女人和孩子都大嚎了起来,女人想要扑过去,却被另一个占有她的男人给阻止了。
南浔的情绪也被这悲壮的氛围渲染得低落起来,或许是她来之后基本没见到有人伤亡,所以乍一看到有人被野兽咬死,那种悲伤惋惜的情绪便变得加倍浓烈。
阿莽看着一众族人,突然高举起手中的长矛,大声道:“我们食人族的勇士阿雷与野兽搏斗的时候战死了,他值得我们食人族的最高葬礼——食葬!日后的每一天,阿雷都与我们同在!”
南浔在听到“食葬”两个字之后,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之后,她亲眼看到,阿莽将那阿雷的头颅咔嚓一声,一刀砍了下来,头颅被他放在了高高的石堆上,而阿雷的四肢被族人们切成块放在火上烤,待肉烤熟,众人分而食之,将他的肉吃得一干二净,连女人也在吃。
南浔双眼大瞪,嘴巴大张。
胃里汹涌翻滚,恶心的感觉冲鼻而上。
南浔一个人跑到角落里,使劲儿呕吐起来。
到最后连胆汁儿都吐出来了,那种令她浑身发麻的感觉也没有消退一点儿。
小八咳了一声,补充了刚才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的话,“其实是这样的,食人族不吃病死的老死的族人,因为这两种死法实在算不上壮烈,他们很崇敬为了食物而战死的勇士,只吃勇士的肉。”
南浔还在呕,呕得她都腿都软了。
“小八,呵呵,我居然真的看到了人吃人的场面,那头啊就那么咔嚓一声被阿莽一刀砍了下来,然后人形的四肢一会儿就族人们被肢解了,他们在烤同伴的肉,抱着那还能看出胳膊腿儿形状的肉啃得起劲。好恶心啊,真的好恶心,我实在接受不了!”
南浔刚才看到阿莽直接啃了大半条人胳膊,她决定半个月都不让他亲吻了,那画面太刺激人了。
小八深表同情,“本来是想让你跟着气运子好吃好喝的,没想到你跟食人族的首领搅合在一起了,这真不怪我。”
南浔哭着道:“我不怪你,我怪阿莽,他为什么是食人族的首领!”
南浔本来想蒙混过关的,却不知哪个混蛋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她迈着虚浮的脚步走过去,发现阿香正一脸鄙夷地看着她,对大家伙道:“阿溪好像还没吃肉呢,怎么,阿溪你看不起为食物而战死的勇士吗?”
阿莽眉头紧拧,他突然走过来拉住了南浔的手,有些犹豫地道:“阿溪刚来不久,还不适应我们食人族的风俗,这次她便不吃了。”
阿香冷笑道:“阿莽,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女人就偏心啊,我阿香来部落的第二天就遇到了食葬,一开始我也是不愿的,可当时你怎么没让我不吃?”
阿香话落,阿豹跟着搭腔,“对啊阿莽,你可不能偏心阿溪,她如今已经是我们食人族的族人,自然要适应我们的风俗。”
南浔不想阿莽为难,她也想点头答应,可让她吃人肉,她真的做不到。
阿莽听了阿香的话,看着沉默的族人们,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立马就从自己的篝火旁取了一块烤肉,二话不说往南浔嘴里塞。
南浔一个劲儿往后退,嘴巴闭得死紧,她可怜巴巴地看着阿莽,朝他猛摇头,小表情委屈极了。
可阿莽不为所动,一手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嘴。
这个时候,南浔是崩溃的,但更让她难过的是,阿莽居然听了阿香的话逼她吃人肉,哪怕他好声好气地哄一下也好,可他没有。
如此庄重的食葬葬礼让阿莽变得不苟言笑起来。
南浔表情麻木地张开嘴,机械地嚼动着嘴里的人肉。
可过了不一会儿,她的目光便忽地一闪,不着痕迹地看了阿莽一眼。
对上男人的一双眼睛,她看到了那掩盖在冷漠之下的温柔。
阿莽喂她吃的根本不是人肉,而是吭哧兽肉!
南浔想笑,但她忍住了。
她就说,阿莽怎么可能如此逼她。
等到食葬结束,族人们朝那供奉在石堆之上的人头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将那勇士的骸骨和人头一齐埋到了土里。
之后,一切照旧,族人们开始处理猎捕来的食物,为自己准备晚饭,仿佛之前发生的那血腥一幕全都是南浔自己臆想出来的。
今天晚上的烤肉,南浔吃的并不多,刚才那一吐,把她的胃给伤到了。
晚上,阿莽将她搂在怀里,粗粝的大掌按在她的胃上,轻轻地揉着。
“阿溪,食葬的事儿是不是吓到你了?”阿莽问,话里带了一丝歉疚。
南浔将手覆盖在他的大掌上,示意他不用再揉了,然后,语气特温柔地道:“阿莽,我的确是被吓到了,所以,你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不要亲我。”
本以为会听到什么善解人意的话的阿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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