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灯火辉煌，舒缓悠扬的音乐和玻璃杯的碰撞声完美融合，周围男男女女来来往往，大厅随处可见名流的身影。
进门后姜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静静地坐着。
李梦一路来已经充分感觉到姜月对这次拍卖会的敷衍，她跟着坐下来，开始劝道：“姜月，玫姐这次叫你来是希望你能借拍卖会认识几个人好为后面……”
“我知道小姨的心思。”姜月打断李梦，看向她：“所以我来了。”
李梦恨铁不成钢：“可你这是上心的样子？”
“李姐。”姜月回：“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我……”
“而且我完全不认识这些人，也不想去认识，来的目的也就是交差。”
李梦：“我又不是不知道，但我要是放任你这样，玫姐知道不得灭了我。”
“你放心。”姜月说：“她在英国管不到，小姨又不是有千里眼。”
“但是……”
“没有但是。”
“……”
看着姜月平静如水的脸，李梦边摇头边叹气：“我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姐你尝尝这酒。”姜月将酒杯递过去。
李梦接过酒杯：“心思怎么总放在别的地方上。”
看着李梦轻抿了一口，姜月问：“味道怎么样？”
李梦点点头：“还行，挺不错的。”
听完，姜月扫了一眼热闹的大厅，随后站起。李梦坐在旁边仰头一脸迷茫地看她：“你这是干什么？”
“去打听些东西。”
“打听……”
什么？
李梦话没说完，转眼就只剩某大小姐的背景。
——
打听什么？
作为一位资深酒鬼，她在今天会关注的事除了酒还是酒。瞄到酒保，姜月立刻穿越人群走过去。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酒保顿时被吓了一跳。等理清状况，端稳手里的酒杯，酒保才礼貌问：“女士，您需要什么帮助？”
姜月指着盛有蓝色酒水的玻璃瓶：“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这杯酒是什么酒？”
“这个……”酒保想了想，答：“应该是盛世酒业的‘伯爵’。”
盛世？
听到这个名字，姜月怔了怔。
“您看！”酒保喊了一声，示意姜月看向红毯：“那位就是现任盛世集团ceo，听说‘伯爵’就是那位盛先生带头研究出来的。”
耳边传来熟悉的人名，姜月内心惊动，脚步向前很想跑开，但最后鬼使神差控制不住还是回了头。
长长的红毯上只有他一个人，水晶灯白色的光照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眉目深邃，盛风视线淡淡地扫过大厅的众人，向他们客套地打着招呼。
不慌不忙，如今的他，和当年那个只会呆呆蹲在铁门口的男孩已是天差地别。人群中的姜月和众人一样，目光始终落在盛风身上。
“盛先生确实抢手，你看！”身旁有小姐倚着桌子：“这一下红毯，奇行的人就过去了。”
身边确实有人，只不过看着两人只是在礼貌地寒暄，姜月想。
“毕竟是盛世的接班人。”小姐旁边坐着的贵妇扫了眼红毯。
“说起这个。”小姐推推贵妇的手，询问到：“要是当年盛家没从福利院把他捞回来，你说现在又会是怎么样？”
“怕就没有盛世了。”贵妇眼神漫不经心：“毕竟江城的老企业，在五年前的金融危机中只有盛风带的盛世活了下来。”
姜月站在一旁，一边默默听着她们的对话，一边找酒。
没多久盛风离开红毯扎进人群，姜月看着也没继续留在大厅的必要。她从台上挑了两瓶酒，随后不急不缓地走回原来角落的位置。
看姜月带酒回来，李梦扶头无奈道：“你又去找酒喝？”
“没酒今晚怎么过？”姜月“嘭”得一声打开酒瓶，淡淡地笑了一下：“难道要我全程看着这群无聊的人？”
李梦：“……”
“先不说这些了。”李梦打开手机问她：“刚看行程你明天打算去福利院？”
姜月：“是啊。”
“去那干嘛？最近挺忙的其实，如果没必要的话我们……”
“李姐。”姜月打断她：“我想回去走走。”
姜月小时候在江城的某个福利院待过几年，后面是被领养才去的国外，身为她的经纪人，李梦自然知道这事。
李梦想了想：“那行，不过你要保证下午得回来，那还有件事，得需要你在场。”
“行，可以。”
话落，拍卖台传来拍卖师开场的声音。
“开始了。”姜月放下酒杯，整理礼服起身，对李梦说：“走吧，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
晚宴的重点开始。
“今天的1号拍品是《室内的女人》，这幅画出自丹麦画家威尔汉姆哈默修伊之手。”
拍卖师在台上开场，姜月和李梦照常坐在角落。
“由里斯科技的李梦女士捐赠，哈莫修伊的作品往往在某一时空中转译为冗长而舒缓的步调，这副画中，我们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声响，正如这位画家的一生，静谧、无声、冷淡。今天这副作品的起拍价，一千万！”
姜月看完拍卖名册，感慨这场拍卖会没想到还有点东西。
见姜月一直低头，李梦问她：“不感兴趣？你不是最喜欢这种去情绪化单纯风格？”
“挺有意思的，但今天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对这幅画感兴趣。”姜月示意李梦看向举牌竞拍的众人：“我还是不和其他人抢了。”
价格在继续刷新，在听到有人报价“两千万”后，李梦狠狠点头，无比赞同：“是的，我觉得你说的很对。”
“两千五百万！”
“三千万！”
“三千四百万！”
……
“好，现在已经到四千万了，四千万一次，四千万两次，四千万三次！”
“咚！”
成交锤落下，这副画的归属者最终确定。
“让我们恭喜这位先生竞拍成功！！”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李梦和姜月对视了一眼，为安心，李梦说：“大小姐，你能不能直接和我保证你对后面竞拍的拍品都不感兴趣。”
姜月摇摇头，故意逗她，微笑着说：“万一呢？”
李梦：“……”
“2号拍品是蓝宝石项链，由辉星企业捐献……”
后面拍卖师接连上拍品，见姜月一直气定神闲，一副对拍品不胜兴趣的样子，李梦悬着的心放下。但是才刚放松不久，某人接下来做的事情就直接让她的心碎的连渣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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